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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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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流氓!

顾白讨饶,笑着说违心的话:“得得得,顾老大雄风不减当年。”

电话那头,顾老大哼哼唧唧很是洋洋得意。

“我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顾白语气没了刚才的戏谑。

“废话!你老子要查的事,有放空炮的吗?”

“我现在就回家。”

“你给我在医院待着,不听我就打断——”

顾白直接掐断了电话,一脚踩了刹车,完全不顾交通规则把越野车大喇喇地停在马路正中间,瞬间,路口乱了套。

顾白瞧也不瞧一眼:“下车。”

张助手如临大赦:“是是是。”打开车门,赶紧溜号了,能被顾律师扔在大马路上,他求之不得,再坐一段路,他估计得吐出来,才刚站稳,脚边一阵风,就见顾白的越野车一溜风地开走了。

这位律师,把车开得跟开飞机似的。

“诶!没长眼是吧!”这位车主刚刚因为顾白的急刹车,险些撞到防护栏上,火气正大,“你她娘的傻犊子,找死吧!”

张楚维完全不慌不乱,上前道了个歉,递了一张顾白的名片。

车主骂咧咧地接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把车窗摇下,脚踩油门立刻溜号了。

张楚维发誓,他真的想负责的,不禁怀疑了:H市还有没有王法了。

顾家依山而建,环整个周舟山全部都是顾家的地盘,用道上的话说:顾家就是个土匪窝。

只是,却甚少有人知道,文明法界的顾大律师出身土匪窝。

顾白一脚踢开大门,守卫的大哥完全见怪不怪,面不改色地喊了一声:“少爷。”然后,顺手把大门带上。

顾白一脚刚踏进大厅的大门,一个青花瓷瓶砸过来,他闪身,单手接住了,随即放在了地上:“清朝的青花瓷,顾老大你真舍得。”

顾白的身手,便是如此被顾老大练出来的。

顾老大躺在意大利纯手工制的真皮沙发里,两只脚搭在茶几上,一身中山装,看着十分健朗,嗓音浑厚:“死了没?”

顾白抬抬打了石膏的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断了一只手,还死不了。”

顾老大恨不得把茶几上的杯子砸顾白头上,瞅见他头上还绑着绷带,这才咬牙忍住了:“是为了江西?”

顾白往沙发里一趟,倒了杯茶:“你真了解你儿子。”

“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伤筋动骨,老子教你的东西都喂狗了吗?”顾老大一时没忍住,一个茶盖扔了过去。

顾白笑着接住,一脸的不以为然:“不过是伤筋动骨,你可是为了我妈杀人放火。”

说来顾爷当年勇,那也是好一出风流韵事。

顾老大狠狠瞪过去:“你能和老子比吗?老子是为了自己的女人,江西是你的女人吗?磨磨蹭蹭了十五年,要是你老子,早孩子都弄出来了。”板着脸教训,粗狂的方形脸与顾白没有半点相似,顾白生得柔美,与他母亲像了七八分,兴许正是因此,顾辉宏打小对这个儿子下不下棍子。

诸如此类的流氓话,顾白完全无动于衷,懒得扯淡,拿起了茶几上的信封拆开来看。

“叶家?”顾白神色意味深长。

“当年江西只剩半条命让你捡了回来,你捡着她的那条路是叶家墓地外的公路,那天叶家的夫人下葬。”顾辉宏咬牙切齿,鹰眸凶狠了几分,“隔天,叶宗信就发丧说女儿身亡了,连尸首都没有去找。”

顾白的脸越沉越冷:“叶家的夫人姓什么?”

“姓阮,是阮氏电子真正的当家人。叶宗信入赘进的阮家,叶夫人意外死后叶宗信才把阮氏电子改成了叶氏。”顾辉宏冷哼了一声,“如果我没有猜错,江西就是被叶宗信宣布逝世的女儿——阮氏真正的唯一继承人。”

当年,把阮江西从叶家墓地捡回来之后,她整整烧了七天,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醒来拉着顾辉宏的手,只说了一句话:能不能给我伪造一具尸体……

可是,她的父亲,从来不曾去找过那具伪造的尸体。

“叶宗信这个禽兽!”想到江西当年因为受了刺激整整三年都没有开口说话,顾辉宏真想一枪打爆那个混蛋的头。

顾白沉吟了许久:“那宋家呢?”

“宋家和当年的阮家是世交。”顾辉宏瞟了一眼自家那个臭小子,那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真他妈没出息。

顾白喃喃自语:“原来他们相识得这么早。”

顾老大直接又一个茶盖砸过去:“出息!”十五年也没把江西的女儿茶变成媳妇茶,顾老大真恨不得把这个没用的小子一顿暴打。

顾白一副死性不改的样子:“我乐意。”

擦!

顾老大脱了鞋底板就往顾白身上招呼,顾白却枕着打了石膏的手,完全悉听尊便。

顾辉宏咬咬牙,忍住了,真是造孽,他这都是养的什么种。

下午两点,陆千羊帮阮江西预了箭术练习,因为《定北侯》中的常青耍了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阮江西并没有舞蹈底子,如果要速成,基本也只能靠苦练。

阮江西太玩命了,陆千羊也很惆怅,更惆怅的是,十二点的时候,锡南国际那位派车来把她家艺人接走了,那位接人的司机大哥只说是送阮江西去吃饭,只是,一顿饭有必要吃两个小时吗?

又等了十分钟,陆千羊才盼星星盼月亮地把阮江西给盼来了,她趴在二楼的扶手上朝着天宇门口招手:“江西,这里!”

阮江西似乎走得急了,撞上了迎面出去的人。

“苏姐,没事吧?”

阮江西刚抬头,便对上一位年轻女人气恼的脸,语气十分地尖锐:“你走路没长眼吗?”

抬眸,阮江西怔在原地。

“道歉都没有一句,哑巴了吗?”

女人还在不依不挠,阮江西却一言不发,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你这人怎么回事,眼睛瞎——”

女人尖酸的话语被打断,嗓音很温和:“声张什么,我没事。”说话之人一身裙装,化了很精致的淡妆,辨不出真实年纪,只是生得十分貌美,眼角有几不可见纹路,却依旧不影响她眼眸中的风情。

十分美丽端庄的一张脸,阮江西并不陌生。

------题外话------

七夕快到了,单身狗要干嘛去?

答:吃狗粮!

☆、第五十二章:那是她的命

十分美丽端庄的一张脸,阮江西并不陌生。

“抱歉,我的经纪人脾气有些不好。”女人十分友善,稍稍训斥了身边尖酸的经纪人,才微微打量着阮江西,“我没见过你,天宇的新人?”

阮江西并不做声,只是安静地站着,神色冷漠。

女人似乎没有预料到阮江西态度会如此冷漠,倒是愣了一下,却是身边那位年轻的经纪人接话:“什么新人,苏姐,她是天宇三年前签的艺人,风平浪静了几年,最近可是名声躁动。”言辞间,有些冷嘲热讽。

女人笑了笑:“倒是我孤陋寡闻了。”伸出手,指甲修剪得十分好看,女人礼貌地问候,“你好,我是苏凤于。”

我是苏凤于……

阮江西微微抬眸,看着女人的脸,这张姣好的容颜,一如当年,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清冷的笑,她转身,不再多看一眼。

女人呆愣在原地,身边的经纪人立刻恼羞成怒:“诶,这人怎么回事,一点教养都没有。”

苏凤于无谓地笑笑:“算了。”敛下眸中的不悦,推开门往外走,苏凤于问身边的经纪人,“她叫什么名字?”

“阮江西。”

苏凤于脚步突然顿住,下意识放大了瞳孔:“什么?!”

“阮江西啊,天宇最近话题度很高的女艺人。”只见苏凤于脸色骤变,经纪人十分困惑,“怎么了,苏姐?”

“真是个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名字。”苏凤于笑了笑,未达眼底,眼眸深处尽是冷意。

陆千羊下楼梯的时候,阮江西正站在楼梯口发呆,她走到跟前,阮江西都没有反应,伸出手在阮江西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阮江西回过神来,摇摇头:“进去吧。”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她手心,全是冷汗。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陆千羊盯着阮江西的脸仔细打量之后,又顺着阮江西刚才的视线看过去,“苏凤于,你认识她?”

阮江西垂下眸子:“不认识。”

陆千羊一脸意料之中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来自星星。”一边上楼一边给阮江西科普,“年不过五十,已经拿了三次戛纳影后,蝉联了两次百花奖的最佳女演员,H市的五大杰出女性之一,以前是天宇旗下的一姐,后来嫁给了叶氏的老总叶宗信,就自己做起了老板,现在是星皇娱乐的董事,她的女儿你还认识,《定北侯》的女二叶以萱,而且也是今晚脱口秀的主角之一。”

阮江西微微低着头,瞧不见一分情绪,安安静静地,似乎在听,又似乎走神。

说到娱乐圈的各种小道消息,陆千羊就特来劲,她口若悬河绘声绘色:“我以前做狗仔的时候,还专门挖过她的丑闻,虽然没有证据,不过我敢断定,这位苏影后绝对不是人前这幅圣母的样子,虽然叶宗信给她洗白了,还是没有逃过我的如来神掌,她啊,”掩着嘴凑到阮江西耳边,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她是叶宗信的小三,叶家的夫人还没有去世之前,她就带着一双儿女进了叶家的门,当时还有不少人猜测这叶夫人母女突然离世与这位影后大人脱不了干系,不过,叶宗信也是个人渣,妻女刚死没多久就把老丈人的公司改姓了叶,就是以前的阮氏电子,现在已经完全论为叶宗信的囊中之物了,说起来这叶宗信与苏凤于还真相配,一对狼心狗肺的牲口,霸占阮家的财产就算了,还害的妻女惨——”

“够了!”阮江西失声大喊,整张脸惨白如纸。

陆千羊被阮江西这个样子吓到了:“你、你怎么了?”她家艺人,从来没有这样情绪激动过。

“对不起。”阮江西眸光微微偏离,语气冷若冰凌,“叶家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说完,阮江西加快了步子,消瘦的背脊挺得很直,像只浑身尖锐的小刺猬。

陆千羊不远不近地跟着,摇头失笑:“阮江西,你欲盖弥彰得太明显了。”她深思着,喃了一句,“叶家?”

阮江西是个出色的演员,表情管理与情绪控制她一向做得近乎完美,除了对上宋辞,这是她第一次情绪失控,前者,是极致的喜欢,后者,则是极致的厌恶。

她家艺人啊,藏了太多秘密。

虽然好奇心都快炸裂了,但陆千羊绝口不提,像没有发生一样,给阮江西端茶倒水递毛巾,没办法,宋少不是下令了吗?阮江西这手金贵着,可不能再磕着碰着了。

阮江西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没有一点舞蹈和武术底子,却只花了两个小时,一套动作下来,基本就像模像样了。

“她怎么了?”箭术老师是天宇旗下的培训师,平日里与陆千羊也还算熟稔,便多说了几句,“要往死里练吗?都两个小时过去了,连口水都没喝。”

陆千羊趴在镜子面前,压压自己的老腿,瞟了一眼镜子里阮江西:“我家江西傻呗。”

“确实傻,有宋辞那块金子招牌在,用得着为了一个女二都排不上的小角色这么拼吗?不是我说,只要她家里那位宋大人一句话,《定北侯》立马就能换了言天雅。”

不得不说这位培训师火眼金睛啊,简直字字都戳进陆千羊的心坎,十分苟同地说:“谁说不是呢?”她早就有走后门的想法,可是她家艺人不松口,她也不敢打着宋辞的名号耀武扬威啊。

“很多年没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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