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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颜门下田际,双腿颤抖着:“不干我事,是冷掌门让我在这儿看着。”
韦行微微一笑,好小子,你今儿可落我手里了,呵呵,不要怪事,怪命运吧,老天自有安排。
田际惨叫道:“大人饶命,大人想问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人饶命!”
韦行再次微笑:“他让你在这儿看什么?”
田际道:“掌门大人说,一看见你回来,立刻去告诉他。”
韦行点点头:“别说看着别的什么人?”
田际陪笑:“我知道大人说的是什么,如果大人答应不杀我……”
韦行想,咦,看起来这小子命不该绝啊:“好,你说吧。”
田际陪笑着:“大人是问温家那两个小子吧?他们没来,也不会来了。”
韦行的笑容冰冷,田际想不到这样的好消息不但没让韦大人开心,反而面露杀气,难道韦大人希望温家小子来把冷家平了?
韦行冷冷地伸出手,田际惨叫:“你答应过……!”
人已倒下,韦行哼一声,我答应过不杀你,可没说不点你啊,看我的点穴手,田际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瞪着一双眼睛默默不语两眼泪,大人饶命啊。
韦行再哼,我答应过不杀你,不过,你自己饿死了可不关我事。韦行看也不看,甩手把田际扔到一颗老榕树的树杈上,绿叶沙地一声分开又合拢,好象一颗石子分开水面,然后一切又恢复平静,谁能看出来绿叶中隐藏着一个被点了穴不能说不能动的可怜的告密者田际啊!
韦行推开门,韩青听到动静迎出来:“师兄!”
韦行道:“温家人来了吗?”
韩青笑:“还没有。”
韦行道:“他们会来吗?”
韩青沉默一会儿:“不会。”
韦行问:“骗我回来?”
韩青沉默,韦行抬手就是一记耳光,韩青侧头,苦笑,脸上已经印了五个指头印子。
韦行转身就走。
韩青没有阻拦。
彼此太明白,太了解。
意料中的欺骗,意料中的愤怒,意料中的断然离去。
韩青苦笑,吩咐下人:“备马。”
第 66 章
六十六,与你同行
冷家最好的马,韩青骑了一匹牵了一匹。
到山脚下才追上韦行,看起来韦行是打算到镇上去买马。听到马蹄声,一手按刀柄,回头。
看到韩青也并不惊讶,倒是有点歉意,当然不是因为他打了韩青一巴掌,韦行根本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他相信韩青也不在意。他觉得歉意的是,因为他的固执,把韩青拖到一场没有胜算的战争中来。
朋友的生命与他的骄傲哪一个更重要?
他的骄傲更重要。
为什么?因为一个没有荣誉感,没有人格,没有自尊的人,根本不配有朋友。
韦行接过缰绳,飞身上马,他微微弯起一边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韩青笑道:“我来,并不证明你的对的。”
韦行再一次牵牵嘴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沉默。
韩青道:“你还是错的,我还是对的。”
韦行闷闷地:“我愿意错!!”
韩青大笑:“是,错的比较爽快!”
韦行也禁不住笑了,一边骂道:“妈的,你明知道,何必叫我跑这一趟?”
韩青笑道:“反正你不跑这一趟打不赢!”
韦行哭笑不得,这当口,韩青还笑得出!还有心情嘲笑与自嘲。
韩青正容:“师父让我骗你回来,我觉得是对的,虽然我同你一样,宁可做错,不过——”韩青再一次忍不住笑了:“总要往正确的方向上努力一下子啊!”明知你非找死不可,总得努力试试能不能让你不死吧?
韦行面上股肉抖动,不知是气的,还是想笑,或者,是被感动到想哭,又或者,他只是被气疯了,完全不知如何表达他内心无比激动无比气愤,想笑又想哭,想暴打韩青一顿又想相拥说一声“谢谢”的感情。
韦行瞪了韩青一眼,沉默。
一路策马如飞。
路两边风景飞快地向后倒去。
“送死,还跑得这么快,这么兴致勃勃地,真是少见了。”站在树梢上,袖手,优雅的笑容,修长的身形,风来衣袂轻扬,整个人随着树枝在风中轻轻摇摆。多么温柔和气,多么宁静致远,可是这刁恶的嘲讽口气,除了冷秋还能是谁。
韦行想扑倒哀叫,怎么?田际那小子竟然解了穴道逃去报信了?
韩青苦笑勒马,心想,该不会又要挨一巴掌了吧?
冷秋自树梢缓缓落下,削薄的唇紧抿着一个冷笑。
韦行与韩青对视一眼,韦行一个警告的目光:“小子,你要站在我这边!”
韩青苦笑,总不能真的同师父对打吧?
韩青拍马上前:“师父!”
冷秋道:“快别这么叫,掌门大人,折杀我也!”
韩青苦笑,师父的讽刺与幽默总是那么难当,他在马上拱手:“师父,是打是罚,弟子回来领受。”
冷秋笑:“真的能回来吗?咦,你自视很高啊!”
韩青沉默一会儿:“让我们去吧。”
冷秋问:“为什么?”
韩青半晌道:“因为师兄回来了。”
冷秋看着韩青,呵,因为韦行回来了,韦行听说温家小子改道冷家山,不管是真是假,他立刻回来了。
冷秋想起那折断了韦行手臂,停在他颈子前面的一刀。韦行并不是好人,他们彼此憎恨,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对韦行来说,冷秋与韩青是他的亲人,别的人不过是粪土,为了他们,韦行可以抛弃天下所有人,可以抛弃自己的生命,韦行回来了,所以,他们不能让韦行独自回去。
冷秋笑了:“好理由!好到我没法反驳!!韩青,你的辩才天下一流。”
冷秋仰头呼啸一声,一匹白马长鸣着自密林深处奔出,冷秋飞身上身,大笑道:“我们走!”
韩青惊呼:“师父!”
冷秋侧头:“怎么?”
韩青急道:“师父!你不必去!冷家不能无主!”
冷秋大笑:“冷家算个狗屁!咱们蠢到连命都不要了,冷家算什么?”
韦行道:“不用你,我们自己去。”
冷秋笑道:“不行,也许温家人早已得手,这种白拾的义薄云天,我岂能错过!外一他们还在,我扔下你们跑回来,也来得及。”
韦行吐血。
韩青道:“师父!你明知道多一个人也没有用,你明知道这是蠢事!”
冷秋笑道:“既然你们俩个都是猪脑,为了与你们同步,我只好降低我的智力了!”
韦行想说,你才是猪脑,可是——别说他不敢,就算他敢,此时此刻好象也不是时候,可是他还是很生气!内心默默道:“你他妈才是猪脑!”
冷秋拍马向前,风中传来悠扬的歌声:“谁人与我共醉,相伴年年岁岁!”
第 67 章
六十七,王府的黎明静悄悄
仿似不夜城,这里灯火通明。
即使是过年,京城里也没这么热闹过,十家倒有六家人来人往,余下那四家也禁不住点起灯火起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热闹。
一开始自然都以为是吃坏了肚子,可是热汤热水下去,越发地厉害起来,张员外李乡绅,汤水伺侍的好,所以肚子痛得特别厉害,刚一下床,酒囊饭袋已装不住那许多汤水,扑地一声罢工了,这些个八面威风的大人物此时也只得哭笑不得地接受自己拉在裤子里的事实。
然后大家发现,拉肚子的家伙,大多非富即贵,至少也是小康之家,然后大家开始回忆,虽然每个人都在不同的酒楼,但是相似之处是都是在酒楼吃的饭,一时间,大家对品牌是质量保证这句话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不过即使是大家一起吃饭一起拉肚子不是个别现象,所有人也就当是吃了脏东西,上吐下泻一阵之后,大富之家的大夫太医们终于觉出不对来,这些个坏了肚子的家伙,脸通红,看起来好似在发烧,可是一摸身上却冰凉,若干重症还流出口水来,好不诡异。绿豆水甘草汁甚至黄连黄柏服下去,立刻拉出来吐出来,真是热闹非凡,王府里的贵族自是无事,可是若干当值的家伙却上吐下泻不止,王爷半夜听到动静,出来一看自己的大内侍卫倒下四五个,一开始还勉强支持,后来竟蹲在茅房里不出来,以免自己想拉时找不到空位。
这么多手下闹肚子,王爷不禁要问问了,一问,还不是在一个酒楼吃的饭,然后御林军统领慌慌张张来报,说是城里灯火通明不知何故,他已召集所有将士应对紧急情况,可是一半的头领都在闹肚子,他怀疑城中有什么大阴谋,请王爷下令准他调城外驻军护驾。
王爷急召太医,然后发现所有太医,除了当值的都忙得不见影。百年未见的大疫啊!
再一次急召太医,一半的太医终于被召到王府,大家经过会诊,又把几个侍卫叫来煎了几副药做了一下人体试验,对比效果,终于断定:“王爷,这是巴豆中毒!”
如此大型的投毒事件,前所未遇!
王爷立刻决定御林军全体出动,一方面捉拿可疑外来人口,一方面把对症治疗的药分到各家各户,也没啥神奇的,就是请大家把甘草汁黄连水放凉了再喝。
此时京城府尹也捂着肚子求见:“王爷大人!城中有异!”一句话未完,已经屁滚尿流,王爷大人急令茅房中的侍卫滚出来,给府尹大人倒个地方。然后再一次吩咐:“调驻军回防,保卫王府与王储府邸。”再给坐在茅房里的府尹一个命令:“你,派出你最好的捕头,去调查这次的投毒案。”
温琴捂着肚子,坐在马桶上,看着窗外的灯火辉煌,不禁发出“嗤”的一声笑。
温剑怒道:“你笑个屁!”他正捂着肚子忍耐,同时试图用内力把毒素逼出。不过巴豆这个东西,主要是刺激肠粘膜,虽然也有毒素进入血液,但少得很,巴豆的毒,会让人呼吸衰竭而死,不过在毒素进入血液之前,把巴豆油拉出去,比让它进入血液再以内力副出更简单容易,所以温琴与温剑同凡人也没啥两样,主要解决办法还是轮流坐马桶。顶多两位少年英雄相貌堂堂,坐马桶的姿态漂亮优雅一点,别的,也没啥特殊性。
温琴笑道:“你上次不是说要给下毒的人一个教训吗?我看这次,一定是他们接受教训的结果!”大笑。
再没人敢近身下毒,所以,那些人把全城的酒楼里都投了毒,除非他们不吃饭,不知道水里有没有,温琴回来时还从窗前拔掉了夹竹桃,把屋子里一盆诡展异的大喇叭型花扔出去,盘子里的干果,杏仁白果有股子苦味,扔掉;房梁上绕着的一条蛇,砍成两断。手炉里薰的香,味道可疑,灭掉;门口有颗万年青,命人拿走;跑进门来狂叫的疯狗,一脚踢死。炉子里的火被压住,通风口又堵死,命人进来通开。
温琴笑道:“让我想起咱们的第一次野外生存训练。”
温剑气红了脸:“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温琴问:“怎么付?你又不知道下毒的是谁!”
温剑冷冷道:“不过是冷家人!把冷家人杀光不就行了!”
温琴淡淡地:“说得好,豪气干云霄,若干年前似乎也有哪位先人这样说过。结果,温家与慕容家联手也没能把他从冷家弄出来。”
温剑暴怒:“你他妈够了没有,快从里面滚出来!快,马上!”
温琴伸手赶赶蚊子,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他的头上,不过,也许是苍蝇,也许是蚊子,他伸手赶了赶,或者他本来还可以再警惕些,可是,结束战斗不太好受,别人又催得急,温琴没有再摸摸他的头。
他走出房间,让出地方给他的弟弟。
温琴依在门上,对着背后里间的弟弟道:“你不用那么费力,到王府去,谁拦你,谁就是下毒的人,或者下毒的主使,对不对?”
温剑怒道:“没错!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