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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尘,你是不是为了温然,才想着请辞?”
墨敬腾微冷的声音带着质问传来,他就知道,修尘为了温然,会弃一切与不顾。
那个温然,这一辈子都不能生育,前段时间他还以为她真的会和修尘离婚,心里有些高兴,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她又回到了修尘身边。
墨敬腾正想着,要不要找个时间和温然谈谈,没想到,他还没有去找温然,墨修尘就告诉他要辞职了。
他说出这话,就表明,他立即就会做。
“我为了谁是我自己的事,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你的公司,我没兴趣。不管你是自己打理,还是让墨子轩上任,亦或者,请职业经理人,都是你自己的事。我明天就会递交辞呈。”
墨修尘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解释什么。
也不想和墨敬腾解释,在他心里,墨敬腾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冷情惯了,对墨敬腾并没有父子之情。
之前,他甚至是恨他的。
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恨他,毫无意义。
如今,肖文卿被关押着,吴天一已死,就剩一个当年差点要了他命的傅经义,也是那个想要伤害然然的混蛋。
他不会放弃寻找傅经义,哪怕不借助ms集团,他自己,也已经有了足够地财富,把傅经义给找出来。因为他并非只有ms集团。
“修尘,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的话来,ms集团是我一个人的吗?我一个大半身子都进了黄土的人,公司如今是你和子轩的,做为墨家的子孙,还是长子,你有责任继承……”
“责任?别跟我说责任这个词,更别跟我说什么,我是墨家的子孙,长子?”
墨修尘不屑地打断墨敬腾的话,嘴角勾着冷冽嘲讽的弧度,隔着电话,墨敬腾就算看不见他脸上的嘲讽,也能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不屑的愠怒。
“修尘,我知道你恨我,但这也改变不了,你身体里流着墨家血液的事实。”
墨敬腾的脾气从来都不好,每一次,和墨修尘说不上几句话,就会被他激怒的。今晚,也不例外。
他只想着,要墨修尘留下来,不能让他弃公司而不顾。
盛怒之下,倒忘了,这个儿子根本不怕他的威严,他,不是子轩。
“我根本不稀罕。”
墨修尘说得冷漠而嘲讽,何止是不稀罕,他曾经,还一度的痛恨自己是他墨敬腾的儿子,特别是那些年,他无力保护自己,被肖文卿一次次陷害,几次死里逃生的时候,他恨死了墨敬腾。
“你连那些股分也不在乎吗?没钱,你要怎么让温然幸福。”
墨敬腾心里其实很清楚,墨修尘这些年赚了许多钱,可是,他以为墨修尘和所有的人一样,对财富,会有着浓厚的兴趣。
毕竟,哪有人会嫌钱多的。
“我不在乎,那些东西,你想给谁就给谁好了。也别再试图劝说我,我决定的事,不是你能说服的,墨子轩对你的公司很感兴趣,你大可以让他一展身手。”
电话那头的墨敬腾忽然沉默了,心里努力地思考着,怎样,才能让墨修尘打消要离开公司的念头。
不过,他也没敢沉默太久,怕墨修尘挂掉电话,他只是沉默了片刻,声音再次传来时,少了一分刚才的怒气,多了一丝迟疑:
第555 大少爷猜得真准
“修尘,你是不是怪我当初把子轩找回来?”
当初,墨敬腾把被逐出家门的墨子轩找回去,让他重新去公司上班,不仅是为了牵制墨修尘,还是为了对付肖文卿和吴天一。
他在商场混了几十年,精明得像只老狐狸,当工地事故一发生,他就敏锐地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猜想,可能和肖文卿有关系。
他并非真的要让墨子轩替代墨修尘,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墨修尘比墨子轩优秀百倍。
ms集团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公司能发展成g市的龙头企业,让墨家成为g市第一豪门,他用过许多不光明的手段……
“修尘,我当初让子轩回来,并非为了让他抢你的位置,我是为了对付吴天一和肖文卿。”
说到这里,墨敬腾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是真的自责,还是假意,他声音渗着浓浓地歉意和自责,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恨着我。当年,我鬼迷心窍,才会被肖文卿给迷惑了心,不仅害得你母亲跳楼,还差点害死了你。”
沙发里,墨修尘显得无比清冷淡漠,不论是墨敬腾的自责,还是他的忏悔,似乎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像是在听别人的事。
只有他嘴角那抹嘲讽冷冽,不曾敛去。
“修尘,这些年,我一直想弥补你,虽然你不领情,但我并没有忘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我让你进公司,也并非是因为你是经商的天才,而是因为,你是我墨敬腾的儿子,是墨家的长子,从你进公司的那一天,我就想好了,将来要把公司交给你……”
墨敬腾越说,越激动,也越内疚,字字句句不似以往的无情和强势,而是以一个慈父对儿子的态度。
可惜,墨修尘并不为此感动。
与其说,他这些话,说得太迟了,不如说他的话,墨修尘根本不相信。当年他让他进公司,不是因为他的经商头脑是什么?
他竟然说,这些年一直想弥补?
呵呵,真是可笑,他若是想弥补,怎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肖文卿一次次的害他,试图致他于死地。
他若是想弥补,又怎么会他们一家三口在墨宅幸福生活,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
他若是想弥补,怎么会给他的妻子下药……
“你说完了没?”
墨修尘薄唇抿着冷冽的弧度,声音清冷淡漠,还有隐隐的不耐烦。
“修尘,我说完了。”
墨敬腾强势了一辈子,难得地在墨修尘面前放下自己的威严,只是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伤感。
“明天你记得去公司,我会在股东大会上递交辞呈。”
墨修尘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
这一晚,温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毫无睡意。
虽是睡在熟悉的大床上,身边,却没有那个熟悉,温暖而宽阔的胸膛,没有那人清冽成熟的气息,更没有他的拥抱,没有他的手臂做枕头。
温然被无边无际的孤寂和难过笼罩,偏偏,她和墨修尘那些恩爱幸福的片段,一幕幕在眼前播放。
她心里,分裂出两个自我,一个眷恋深爱着墨修尘,哪怕是死,也不愿离开他。另一个却很理智淡漠,觉得不该再这样拖下去,应该马上离去。
两个自己争吵打斗了一夜,弄得她都快要精神分裂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疲惫不堪地睡了过去,醒来时,窗外已经阳光灿烂,一束金色光芒自窗帘一角投射进来,打在她床旁的墙纸上。
温然打了个呵欠,抬手,轻轻揉了下眼睛,才转头,拿起床头小桌上的手机,看见屏幕上的时间时,她眉心轻轻一蹙。
自己竟然睡了这么晚,已经十点了。
她洗漱好,下楼,张妈从厨房里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看见她,张妈立即微笑地说:“大少奶奶,你醒来得正好,我已经给你做好了早餐,打算上楼去看看你醒了没有呢!”
温然微微诧异地眨了眨眼,可能是昨晚哭过的原因,眼睛,有些许的涩,她清丽的眉间却浮起一抹温和:“张妈,你怎么现在做早餐?”
这个点,不该是做早餐的时间啊,要准备,也是该准备午餐的食材吧。
张妈见她诧异,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了一分,轻快地解释道:“早上,大少爷说你还没醒,让我晚一点给你做早餐,大约十来点的时候,没想到,大少爷猜得真准。”
不知情的张妈并不知道,她和墨修尘昨晚分房而睡,墨修尘并没有表现出来,因此,早上他说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昨晚他们那个,温然太累了。
此刻,她说这番话,看温然的眼神,不免有些暧昧的味道。
温然眸子闪了闪,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攥了攥,她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
昨晚,墨修尘那么生气,甚至,一整晚都睡在客房。
没想到,他又这么细微体贴,还叮嘱张妈晚些再给她做早餐。
他能不能不要对自己这么好,好到她只要想着离开他,就心疼到不能呼吸。
“大少奶奶,你先坐,我给你端早餐。”张妈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又转身回了厨房。
温然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一个人吃着早餐,本是很好吃的早餐,却因为她的心情而失了味道。
“大少奶奶,是不好吃吗?”
张妈的声音响在身后时,温然被吓了一跳,身子颤了颤,猛然抬头,看见站在一旁的张妈,她脸上的表情还有着受惊后的疑惑。
“大少奶奶,我吓到你了?”
张妈见状,立即歉意地问。温然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正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她放下勺子,一手去掏手机,一手抽过纸巾擦嘴。
看见来电显示时,她擦嘴的动作微微一滞,红唇,也轻轻地抿了抿。
站在身旁的张妈倾了身,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时,她眉开眼笑地丢下一句“大少奶奶,我不打扰你接电话。”便很快离开了餐厅。
第556 可以每天陪你了
“喂!”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温然的心跳,在漏了一拍之后,就跳得乱了节奏。
她捏着手机的力度,有些紧,声音不似平时的轻柔温软,虽极力的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还是透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生硬。
若是不熟悉的人,可能听不出来。但对于深爱着她的男人而言,那轻微的生硬,穿透电波,便如利刃轻轻划在他心上。
他沉默了一瞬,低沉磁性的声音才清润地传来,一如平日般温柔:“然然,你起床了,张妈有给你重新做早餐吗?”
温然心里微微一暖,正想说什么,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汽车喇叭声,她到嘴边的话改口,问:“你不在公司上班吗,怎么有汽车声?”
耳边钻进一声墨修尘清润的笑声,他的心情,不知是因为听见她的声音而好了起来,还是因为她细心听出了他身在何处而觉得愉悦,清朗愉快的说:“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你没上班?”
温然更加诧异了。
清澈的双眸闪着惊愕地光,他正在回来的路上?这个时候,他回来做什么。
“我已经向董事会递交了辞呈,并举荐墨子轩任总裁一职。”
“你辞职了,墨董事长同意吗?”
温然惊愕地问,心头满满地震惊。昨晚他才和她的争执过,还丢下那些狠决的话,她不禁觉得,他这么快辞职,是因为她。
“他同不同意不关我的事。然然,以后,我可以每天陪着你了。”
墨修尘云淡风轻的说,似乎,他们之间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不论是前些天的离婚事件,还是他们昨晚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去。
“修尘,你辞了职,那洛昊锋和覃牧呢,他们还会留在公司……”
温然的话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汽车急刹发出的尖锐声响,以及两车相撞发出的声音……
“修尘!”
温然纤细的身子腾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双眸圆瞪,乌黑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和担忧,脱口的话带着浓浓地颤音。
那两车相撞的声音听在她耳里,整个人,都犹如遭雷劈了一般。
寂静的餐厅里,她身子僵滞地站着,有阳光,从窗外折射进来,正好打在她苍白如玉的半边脸颊上,她眸子,在片刻的空洞之后,才凝聚起氤氲的雾气。
没听见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