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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傅经义说的那些,不是真的。
另外,经过了一路的思考,她已经冷静了许多,不像刚才在宾馆的时候那么激动。傅经义说的那些,她都能静下心来思考了,温锦告诉她真相,她也能平心静气地听。
温锦看着她眼里的请求,他一阵沉默之后,终是无奈地点点头。
牵着她的手走到沙发前,把她按坐在布艺沙发里,他自己坐在她身旁,薄唇轻抿了下,眸光温和地看着她,缓缓说道:“然然,你先告诉哥,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好吗?”
闻言,温然身子轻轻一颤。
温锦眸光则是微微一紧,从她微变的表情,和轻颤的身子,他心里猜出一个名字。看着她的眸光,也染上一丝复杂。
“他说,他是傅经义。”
温然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他们都不相信,她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因此,她不说,他们还会再问,当然,另一个原因是,她告诉了温锦给她打电话的人,是傅经义,他就不可能再隐瞒她,他知道的所有了。
她想知道所有的真相,他们到底隐瞒了她多久,隐瞒了多少,她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温锦闻言脸色一变,眸光定定地看着温然,重复的问:“傅经义?”尽管心里已经猜到,可还是震惊,或许潜意识里,他希望自己猜错了。
“嗯。”
温然点头,晶莹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温锦。
他很惊讶,可是,又并不是太惊讶,她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可能,傅经义是不是在这之前就和他联系过?
她确实猜对了,上次,傅经义打电话给她父亲顾岩,当时他对顾岩说了些什么,他今天,就对温然说些什么,甚至,对温然说的,比对顾岩说的,还要多。
温锦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原来,真是傅经义那个变态给她打的电话,难怪,她会把墨修尘赶走!
“哥!”
温然等了片刻,不见温锦说话,她心,沉了沉,轻声喊他。
温锦压下心里的震惊和猜测,好看的眉峰轻轻蹙起,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缓缓说:“然然,报纸上写的,不全是真的。顾院长正在想办法把你的病治好。”
温然脸上浮起一抹怆然的笑,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悲凉:“哥,你不用再安慰我,我想听实话。你比他们都先知道是吗?”
“是的。”
温锦抿抿唇,说了实话。
温然小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接着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当年,爸爸救你的时候,你伤得很重,爸爸把你送去医院,医生给你做检查,就知道了一些情况。”
温然脸色倏地变得苍白。看见她忽然变白的脸,温锦心里又是一阵发疼。
“然然,当时的医学还没现在这么发达,检查出来的结果,只是一个大概,连医生,都不是很确定……”
温锦的话,有一部份是真的,有一半,是安抚。
温然身子僵滞,手脚,都冰凉。
“那么,是你告诉的修尘和顾大哥?”
再开口,她的声音,渗进一丝哽咽,听得温锦心下一窒,看着她眼里聚集的湿意,他眸色变了变,继续说:“原本,我不知道你是顾恺的妹妹,也没打算把你的身世告诉任何人,但,顾恺和墨修尘都凭着直觉,认定你是他们要找的人。”
“为此,顾恺还拿你的头发做了dna鉴定,那天,他们一起找到我,我就把你的身世告诉了他们。”
温锦眸光扫过温然紧紧攥在一起的小手,眉峰蹙了蹙,伸手的捉住她一只小手,轻声哄道:“然然,把手放开。”
“……”
第488 照顾好她
温然眼里泪意打转,手指在温锦的力道下缓缓伸展开来,咬着唇瓣的力气,却在一点点增加。
“然然,你不能这样伤害自己。”
看见她手心刺目的血迹时,温锦眸子骤然一缩,那血迹,不是现在挖出来的,应该是在宾馆房间的时候,当时,他并没有发现。
她是通过身体的疼痛,来缓解窒息的心痛。只是,身体这点痛,根本缓和不了心头那种被凌迟一样的痛楚。
“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然听见他责备而心疼的话,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声音里的无助,让温锦心疼到了极致。
他伸开手臂,把她疼惜地揽进怀里,让她在自己怀里哭泣,一只大手轻拂着她后背,轻声安慰:“然然,你的病能治好的,顾院长一直在想办法,顾家是百年医学世家,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
温然说不出话来,只是伤心地哭。
她不知道,该不该把傅经义说的,全都告诉哥哥。傅经义说的那些,她太害怕了。
哭了几分钟,她才停止,从温锦怀里抬起头来,望着他噙满了心疼地眼神,她心里又一阵难过。
“哥,我除了这个病,还有没有其他的病?”
她的声音,有些迟疑。
温锦神色一变,下意识地回答:“没有,傅经义都对你胡说八道了些什么,你除了不能当妈妈以外,其他,很健康。”
说到后面,他语气带着几分恼怒,傅经义那个变态,真是可恶。
他打量着温然,见她又垂下眼眸,避开他的视线,他眉峰轻轻一蹙,“然然,傅经义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温然抿抿唇,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淡淡地说:“哥,我想睡会儿觉。”
“好,你睡会儿,睡醒了,我下楼去看看李阿姨做了什么晚饭,等做了好晚饭,我再上楼叫你。”
温锦见她不想说,也不再逼问她,颀长的身影自沙发里站起来,语气温柔地说。
温然也跟着站起身,站他点点头,朝床前走去。
温然爬上床,拉过被子盖上,安静地闭上眼睛。
温锦看着她闭上了眼睛,才退出房间,轻轻地关上门,挺拔的身影站在房间门口,望着被关上的门板,几秒后,才转身,离开。
温锦刚下楼,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又抬头望了眼楼上,敛眸,才按下接听键,不等对方询问,就主动说:
“然然刚睡下了。”
“她,没说什么吗?”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墨修尘的声音才透过电波传来,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一分暗哑,还可以听出压抑的情绪。
“给然然打电话的人,是傅经义。具体告诉了她些什么,我不太清楚。但她刚才问我,她除了报纸上写的那个病,还有没有其他病。”
温锦的话音落,电话那头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傅经义给温然打电话,定然是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他的目的,就是让温然离开他,他好有机会对她下手。
他会对然然说些什么?墨修尘心里,是能猜到一些的。
隔着电话,温锦看不见墨修尘的表情,见他不说话,他眉峰蹙了蹙,温和地说:“傅经义肯定不只告诉然然这些,她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不知道,应该是指怎样面对你。墨修尘,然然需要时间冷静,自己想通。我们逼她,只会适得其反。”
“我知道!”
刚才,温然跟他提出离婚,他就猜测,给她打电话的人,肯定说了些他们不知道的,若是单单因为报纸上写的那些,然然不会那么绝决。
没想到,会是傅经义。
他二十多年前,就偷走了然然,他对然然的情况最是了解,那个害了然然的罪魁祸首,他就是然然的噩梦。
他现在还担心,然然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来。
如果可能,墨修尘宁愿温然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些。
不论是她现在的情况,还是小时候的经历,他都不希望她知道。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无用,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如此没用过。
连自己最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他墨修尘是什么男子汉,然然最无助,最脆弱,最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不能陪在她身边,也找不出那个伤害了她的人,让他解了下在她身上的毒,更不能替她报仇。
甚至,连傅经义现在是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哪怕在大街上擦肩而过,都认不出对方来,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紧紧地掐住了脖子,却无力反抗一样。
真是糟糕透了!
听出墨修尘语气里的压抑和失落,温锦有些不忍,犹豫了下,又补充道:“然然只是暂时的不想见你,等过两天,她想通了,你再来接她回家。”
“好!”
墨修尘没有告诉他,温然很绝决地要和他离婚。
他心里其实很害怕,害怕然然不会妥协,相处几个月,他对她的性格是了解的,她是那种说了,就一定做到的人。
就像最初,她没有爱上他,却答应,会遵守承诺,恪守做一名妻子的责任,她真的做到了。如今,她要和他离婚,要离开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改变决定?
想到这一点,他心口,又是一阵窒息的痛,下意识地抬手按住心脏的位置,声音低沉而沙哑地缓缓说:
“你好好照顾她,傅经义亲自给她打电话,肯定不会一个电话就结束了,这两天,你不要离开然然身边。”
墨修尘最担心的,是傅经义故意对然然说那些,等着然然离开他身边,一个人的时候,对她下手。
那个心理变…态的老男人,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知道,这两天我不去公司,在家陪着她。”温锦走到沙发前,缓缓坐下后,才平静地回答。
电话那头,墨修尘听他这么说,沉默片刻,又低低地说:“然然下午哭得眼睛肿了,你弄点冰给她敷一下眼。这种时候,她肯定是睡不着的……”
言下之意,是让他别留她一个人在房间,别让她在这种时候一个人,没人陪伴。
第489 不是冲动
“给温然打电话的人,是傅经义?”
墨修尘一挂电话,洛昊锋就疑惑地问,一旁,覃牧眉峰轻皱,眸光淡冷。
傅经义,又是他!
上次记者会那天,他就给顾岩打过电话,还警告顾岩,让他看好自己的儿子女儿,如今,修尘和温然一回来,他就找来了。
墨修尘的脸色很难看,英俊的五官,每一寸,都凝着冰霜。
他薄唇抿着冷毅的直线,声音发沉:“傅经义不知跟然然说了些什么。”
“他能说些什么,温然不就是不能要孩子吗?难不成,还有其他的?”洛昊锋诧异地看着墨修尘,覃牧眸子眯了眯,看着墨修尘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
“不是。”
墨修尘看了眼洛昊锋和覃牧,凝着冰霜的俊脸上,泛起一抹微微的苍白。
然然不只是不能要孩子,除了不能要孩子,她体内,还有着毒……
洛昊锋和覃牧脸色一变,“那还有什么?”
覃牧见墨修尘眼里噙着痛楚,他眸色变了变,淡淡地说:“就算傅经义说了什么,温然也不可能全信他,等她冷静下来,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洛昊锋也点头,不再追问答案:“你别太难过,就当做温然想家了,回去住几天。总不能人嫁了你,连娘家都不能回是不是?”
“要不,你给白筱筱打个电话,让她去陪温然说说话,她和温然情同姐妹,也许,温然愿意跟她说。”
覃牧的提议,墨修尘没有异议,洛昊锋挑眉,想说‘你怎么不打’,但一想到墨修尘和温然的情况,还是认命地掏出了手机。
**
温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
耳畔不是傅经义的声音在回荡,眼前就浮现出墨修尘的脸。
这几个月的相处,像是有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刻在了她心底,再也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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