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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的车厢里,空气都因他而染了悲伤,墨修尘看着这样的好友,心里一阵闷堵,他缓缓开口,打破车厢里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悲伤:“你可以抽个时间,带然然去墓园看看你们的妈妈。”
顾恺闻言,猛地抬头看着他。
“你今晚找我出来,就是说这个?”
他薄唇紧紧抿起,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
墨修尘眼里闪过一丝歉意,淡淡地说:“我原本是想给然然讲些你们家事,让她多了解你和顾家,但因为我那天晚上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她现在似乎特别敏感,觉得我吃她哥哥的醋,却不介意你和她来往,这很不正常。”
顾恺眉峰轻凝,脑海里闪过那天陪她逛街的事,他恍然道:“难怪,那天我陪她和玉婷逛街,我选了一个漂亮的发夹,她却不愿意要,最后,还话里带话地一番暗示。修尘,你怎么犯那样的低级错误。”
他明知道温锦和温然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只是兄妹,然然对他显示也是喜欢的,可是,他居然吃温锦的醋。
这个平日一向英明睿智的男人,怎么这么低情商。
“我是普通人,当然会犯普通人犯的错误。”
墨修尘生硬的为自己辩驳,他知道自己犯了低级错误,可是,那些话都说了,他收也收不回来,刚才要不是然然追问那晚的事,他也不至于借着沈玉婷的电话跑了出来。
顾恺瞪他一眼,转头看着前方,沉声说:“我要尽快让然然知道她的身世。”
知道然然是他的妹妹的第二天,他父亲顾岩就飞去了d国,所有的高难度手术,都推给了他,这些天,他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他不用问也知道,他父亲去国外干什么。
因此,他更加急切地想要和妹妹相认,至少,让父亲心里好受一些。
墨修尘明白他的心思,也理解他那份认回妹妹的急切,沉默了几秒,还是很理智地说:“再过些日子吧,等温锦康复出院,温氏不需要然然的时候,也等我拿到肖文卿更多的证据,把有些事情解决了,再让然然知道她的身世。”
顾恺脸色变了变,声音越发的沉郁了些:“那还等好长时间,温锦完全康复,最快也还要两个月,肖文卿那里,也需要至少两个月吧。”
“嗯,两个月,二十多年都等了,何必在意再等两个月。”
墨修尘在心里暗自估测了下时间,那些事情,真的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他看着脸色不好的顾恺,轻声说:“当年,警方赶去时,傅经义肯定早得到消息逃走了,才会抓到了其他人,独独不见他。”
提起傅经义这个名字,顾恺眸色倏地一沉,散发出的气息,也瞬间变得冷寒,就是那个男人,不仅抢走了他的妹妹,最后,还伤害了她。
若是让他见到他,他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最近有一点线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样。”
墨修尘低沉的声音打破他释放出的冰寒冷冽气息,眸光温和地看着顾恺。
后者转头,对上他漆黑的眸,“什么线索?”
墨修尘抿了抿唇,淡淡地解释:“就是吴天一,这些年来,一直帮着肖文卿想除掉我的那个男人,我上前不是跟你说起过他吗?”
第224 我是喜欢修尘
这晚,墨修尘和顾恺聊到凌晨才回家。
他本以为温然睡了,哪知,一进卧室,看见她还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发呆。
“然然,你怎么还不睡?”
墨修尘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大步走到沙发前,弯腰去握她的手,已经深秋季节的夜,哪怕室内常温,也让人感觉会有些凉意。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手心清凉,和他的掌心的热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上他噙着怜惜地眼眸,温然微微一笑,说:“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回来,你的伤还没全愈,怎么跑去喝酒了?”
他弯着腰,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在她鼻翼间,那淡淡地酒味,自然也跑不掉。
墨修尘把她从沙发里抱起来,转身朝大床走去,温和地解释说:“刚才和阿恺喝了一杯,怕回来你说我,也没敢多喝。”
他把她放在床上,又拉过被子替她盖上,“我先去冲洗一下身上的灰尘味,你是等着我,还是先睡。”
说到最后,他微扬的语音里无端带出一丝暧昧,温然看着他含笑的眉眼,下意识地回答:“我要睡了!”
墨修尘轻笑:“这么久都等了,不如再等我几分钟,我很快就出来。”
话落,她眸光扫过她胸前肌肤,转身大步进了浴室。
温然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片刻后,哗哗地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隔着门板,隐隐约约地,她脑海里却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他精健性感的体魄。
小脸,不受控制地就泛起一抹红晕。
他出门的时候,温然真的以为,是沈玉婷有事找他的。
可刚才,她闻到他身上除了酒味,并没有女人的香水味,沈玉婷用的那款香水她知道,不像程佳用的香水那么刺鼻,是很好闻的味道,带着茶花的尾香。
如果是她找墨修尘,他们在一起待了这么久,他身上,定然会沾染上些许她的香水味。
墨修尘刚才也说,他和顾恺喝了一杯,看来,这一个多小时,他都是和顾恺待在一起。
温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她觉得,今晚墨修尘是故意转移话题,她问起那晚他没说完的话,他是自己瞎编来敷衍她的。
他接的分明是沈玉婷的电话,最后,却和顾恺在一起……
***
“然然,你找我出来,有事吗?”
某咖啡厅里,沈玉婷在温然对面的位置坐下,秋日暖阳从窗户照射进来,打在她半边脸颊上,让原本白嫩的肌肤染上些许光泽,清丽美好。
“婷姐,你喝什么?”
温然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杯子边缘,清丽的脸蛋上,挂着浅浅的笑,以前,沈玉婷不觉得,如今知道了她是她表妹,再仔细地看着她,她忽然发现,她这样笑意轻柔的样子,和她表哥顾恺的笑容竟然有些神似。
沈玉婷要了一杯咖啡,服务员端上来后,她往杯子加了一勺糖,关心地问:“然然,修尘的伤好些了吗?”
“啊?”
温然一脸惊讶地看着沈玉婷,“婷姐,你昨晚不是和修尘在一起吗,你没问他?”
沈玉婷被温然的话说得一怔,手中搅拌咖啡的动作也是微微一顿,“没有啊,昨晚我给他打完电话就睡了,然然,你可别误会……”
温然故作恍然,见沈玉婷急着解释,她又笑着说:“婷姐,你多心了,我不是误会,只是昨晚修尘接了你的电话,就说有事出去了,直到凌晨才回来,我以为是你有事找他。”
沈玉婷也是聪明人,大脑飞快地转了几转,她似乎明白了,温然今天找她出来,应该就是怀疑昨晚她和墨修尘一起待到凌晨,
之前在c市的事,墨修尘肯定也告诉了温然。
念及此,她面上露出几分歉意,“然然,我知道瞒不了你,你一定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修尘,喜欢他很多年了,在国外,听说他结婚的消失,我还不以为意,觉得他那样的人,根本不会喜欢任何女人。”
温然心里微微一惊,没想到沈玉婷会对她说心事,她今天找她出来,只是想知道,她昨晚给墨修尘打电话说了什么。
他为什么突然出去,却又不是和她在一起,而是和顾恺在一起?她怀疑,他是真的有事,还是为了逃避她的追问和质疑,才借口出去的。
听着沈玉婷的倾诉,温然既不好打断,又不好插话,只能安静的做个听客。
“可是,他喜欢上了你,在国外我不相信的事,回国那一天,我就彻底相信了,半年不见,他身上没了那种永远生活在冬季的冷酷,说话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沈玉婷说得很慢,脸上挂着浅浅地笑,眉眼间,却有着淡淡地伤感,看着温然的眼神,不知透过她看到了别处,还是只是无意识地停落在某一处,整个人陷入了自己的爱情里。
“特别是说起你的时候,他语气里的温柔,足以让所有的女人嫉妒,听着他的那些话,我心里就像有把刀子在割着肉一样的疼,后来,我见到了你,决心把他放下。”
说到这里,沈玉婷紧紧地抿了抿唇,似乎在努力压抑心里的难过:“我没想到,那天在c市,修尘会为我挡了那个女人刺来的匕首,宁愿自己受伤,我知道,他那样的行为只是本能的反应,不论当时是我,还是其他人,他都会那样做。”
“但是,我心里却无法不难过和内疚,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早上,提着煲了一晚的粥去医院看他,他对我送的早餐完全不在乎,对我的关心,也毫不领情,你一出现在病房,他的欣喜却那么明显和刺眼,后来这几天,我都没有再打扰他。”
“昨晚打电话,也只是想知道他的伤好了没有,我并没有让他出去,其实,就算我让他出来,他也不会出来的。”
沈玉婷倒希望昨晚和墨修尘在一起的人是自己,那样的时间,他怎么可能丢下温然,来见她。
“然然,我说这些,并非是要和你抢修尘,他爱的人是你,我有这自知之明,对你说这些话,是想告诉你,就算我喜欢修尘,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以及破坏你们的感情。”
第225 注定的缘份
沈玉婷把自己对墨修尘的深情毫不掩饰地说给温然听,还很坦白的说,她就算喜欢墨修尘,也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破坏他们的感情,言下之意,就是不会和她抢老公。
这比挑衅和嘲讽她的程佳,真的好了太多。
温然终于明白,同样是爱慕她老公的女人,她为什么讨厌程佳,对沈玉婷,不那么反感了。
沈玉婷哪怕自己悲伤难过,哪怕回国后,看见墨修尘和她在一起,也还是心有不甘,甚至不愿走出那段十多年的暗恋,却真的不像程佳一样,试图用尽手段来得到墨修尘。
虽然,她也有小心思,但她觉得,情有可原。
“然然,我说这些,你不会笑话我吧?”
把心事摊在一个比她了四岁的女孩子面前,沈玉婷说完了,才觉得有些难为情,如果温然不是她的表妹,她肯定不会对她说这些,指不定,会纵容那个自私的自己,就算不和她抢老公,也会在适当的时机里,做些什么!
温然看着她面上的不安,轻声说:“我是有些意外,但绝不会笑话婷姐,我知道墨修尘很优秀,喜欢他的女子很多,和他结婚虽然不久,但我觉得,在修尘眼里,婷姐和其他女子是不一样的。”
沈玉婷眸色微微一亮,定定地看着温然:“真的吗?”
她心里,也那样认为,墨修尘身边,从来没有女性朋友,这样算起来,她确实是特别一点,至少,他把她当成朋友。
温然微微一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双手捧着杯子,看着他的眸子清澈如水,“当然是真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婷姐是修尘唯一一个异性朋友,当初,程佳刚以他救命恩人的身份出现时,修尘都说,他也不喜欢程佳,可是对婷姐,他却从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听她这么说,沈玉婷心里有些激动,还有些感动,她知道温然是安慰她,也知道她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为了她这番话,为了维持着她在墨修尘心目中的位置和形象,她也不能去做些什么让他讨厌的事。
温然的安慰,何尝又不是让她学会放下。
她看着温然清丽的容颜,她看似单纯,其实聪慧灵透,把她今天这番话的真正用意看得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