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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没听到他的回答有些烦躁,可出去的步子却是收了回来,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呼吸,没再冲动行事了。
李泽见状,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随手翻开了第二个信封。
下一刻,瞳孔一缩,锐利的视线深深的射向了陈姬心,声音沉了几分,“玉夫人,这第二封信,本官想,还是当着玉大人和玉小公子的面说清楚吧。”
玉清落一愣,什么意思?当着玉建达和宝儿说?
“李大人,玉大人身染重病,如今已是卧病在床,无法起身了。”玉清落瞥了他手中的信纸一眼,眸中多了一丝疑惑。
她的视线随即转到了陈姬心的脸上,可后者除了在事情拆穿后绝望的表情之外,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疑惑,她疑惑李泽手上的信封,好像连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似的。
玉清落不由的更加奇怪了,这密室是陈姬心母女的,有些什么她应该十分清楚才是。
李泽抿着唇,沉默了一下,随后将兴奋递给了玉清落,“既然如此,那公主不妨看看这封信吧。玉公子如今和公主关系匪浅,代为做主也是应当的。”
玉清落伸手接了过来,那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了,看起来有些年月了才是。
让玉清落错愕的是,信上所写的事情。那是一封陈姬心娘家寄过来的信,看名字应该是她的兄弟。
上面明明确确的表明,她娘家找了一个稳婆,并且送进了玉家,且在玉清落母亲生产之时动手脚,导致玉建达原配夫人在生宝儿时因难缠大出血而死。
玉清落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的思想里并没有玉大夫人的印象,明明对她从来都没有感情,可知道她的死因时,双手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就好像,就好像内心深处有股浓浓的愤怒,悲伤一股脑儿的涌上来,逼得她情绪有些不稳。
站在她身旁的离子帆敏锐的感觉到她的不对劲,皱了皱眉想低声安慰她几句,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伸手直接抽走了她手心里的那封信,简单的扫视了两眼,随即瞳孔一缩,陡然转身看向陈姬心。
“玉夫人,你果真丧心病狂至此。”
陈姬心愣了一下,莫名的开始害怕离子帆。明明是那么温和的人,可视线却锐利的让人直冒冷汗。
“李大人。”玉清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口涌上的躁动,沉沉的开口,“本公主要代替玉宝儿状告陈姬心,十一年前买通稳婆在玉府原配夫人生产之时暗中使计,害死玉府原配夫人。”
陈姬心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玉清落,随后大叫起来,“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买通稳婆害死那个女人了?”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玉清落抖着手中的信,冷冷的笑着,“这信是你兄长写给你的,是从你这个箱子里找出来的,到了此刻,你还想狡辩不成?”
“怎么可能?”陈姬心摇头,“这怎么可能?我箱子里根本就没有那封信,那信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经没了,我箱子里根本就么有……”
她说到一半,嘴巴立刻被玉清柔给捂上了。
陈姬心这才惊觉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梗着脖子恨声道,“没有,我没有害她。那封信是捏造的,你们陷害我,你们全都联合起来陷害我。”
李泽冷哼一声,一挥手,沉沉道,“来人,把陈姬心和玉清柔带回京兆府,本官要彻底的审问。”
“不要,不要,放开我,你们和玉清落狼狈为奸,放开我。”陈姬心嘶吼大叫,用力的挣扎起来。
可她手臂原就被金琉璃弄得疼痛难忍,再被几个官兵粗鲁的一扯,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了起来,尖锐的痛处直逼神经,只是叫嚷了两句,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玉清柔倒是安分了许多,只是脸色有些发白,自始至终也不过替自己辩解了几句而已,便一直不声不响的盯着离子帆看。
这会儿被官兵押着走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扭过头来,眼神凄楚的看着离子帆,轻轻的说道,“相爷,难道相爷一直以来都我们母女两个的好都是假的吗?如今你明明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你明明听到了她说的话,可为什么还要帮着她颠倒是非黑白?你心里难道对我一点情义都没有了吗?”
离子帆皱了皱眉,厌恶的看了她一眼。
从头到尾,他就对他不曾有过情,对她们的好,不过是看在她们是清落家人的份上而已。
李泽有些不耐烦,一挥手,让官兵押着两人走了。
他随后让人拿了密室当中的箱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然而,在他走到玉清落身旁时,脚步忽然顿住了,扭过头,眸光悠长的对着她笑了一下。
玉清落只觉得浑身一抖,被他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
!!
第四百八十九章 亏欠
一行人又陆陆续续的走掉了,京兆府的官兵很快撤得一个不剩。
三皇子心里记着魏统领的事情,表情一直很不好看。
他抬眸看了玉清落和离子帆一眼,冷笑一声,转身便走。不过走了两步之后,又转过头来,阴阴的笑着,“你们也别得意的太早,魏统领那人对付的重点还是修王府,哼。”
说罢,人已经转身走了。
玉清落抽搐着嘴角,好半晌才喃喃的吐出一句话来,“真是……幼稚。”
离子帆笑了起来,温温和和的,“幼稚也好,威胁不了你。”
他笑得很好看,俊朗的面容加上微弯的眼角,就像是会勾人魂魄一般。玉清落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刻扭过头来,暗暗的吐出一口气。
怪不得曾经的玉清落会喜欢上他,在颜值上就完胜于作临,更何况他还有一身的才华。
若她六年后先遇到他,在他如此宠溺温和的对待下,怕也是要迷恋上他的。
眨了眨眼,玉清落调整好心态,才回过头来,对着他道谢,“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清落。”离子帆无奈,“我从来就不图你的感谢,帮你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说的无奈落寞,玉清落却越发的心中有愧。这个人的深情她没办法代替真正的玉清落回报,可每次他挺身而出帮助她时,她总会觉得亏欠他一般,心里总是藏着份歉意。
悦心说过,离子帆曾经为爱远走他乡,直至玉清落出事,他才重新回到帝都。且一回来,便去追寻他从来都不屑一顾的功名利禄,而他汲汲营营爬到如今的地位,怕就是为了和于作临相抗衡,为玉清落讨回一个公道。
这样的离子帆,她要如何告诉他……他深爱着的那个女人确确实实已经死了,她如何能在他重燃的希望上再让他心碎绝望一次?
玉清落不忍,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
“去看看玉大人吧。”许是看出了她的为难纠结,离子帆率先开了口,笑着往玉建达的院落看了看。
玉清落干笑一声,轻轻的‘恩’了一句,这才有些落荒而逃般的朝着院门口走去。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离子帆一直撑着的嘴角终于有些承受不住的缓缓往下,熠熠发光的眸色也跟着暗淡了下来。
他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将胸口一直郁结压抑的闷气倾吐而出,随后走到一旁的台阶前,不顾地上的脏污,依旧优雅的坐了下来。
远处的金琉璃看的频频摇头,这玉清落真是害人不浅啊。
玉建达的院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是和玉清落离开之前相比,此刻屋子里面还多了一个人。
玉清落只觉得眼熟,却并不认识。
那人看她进来,立刻恭敬的颔首行礼,“见过天福公主。”
“姐姐,这是祥叔。”知道玉清落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玉宝儿赶紧站起来解释了起来,“祥叔刚刚……刚刚已经把厨房那边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和爹爹了。”
玉清落眉心一挑,随即会意过来。这玉府后院虽然任由陈姬心母女两个横行多年,可府里还是有玉建达自己的人的,今日在厨房的动静不小,玉建达这边知道也算是正常。
她点了点头,上前给玉建达把了把脉。玉清落还真怕他一时之间听到这样的消息承受不住,会一瞬间情绪激动的加重病情。
好在,虽然情绪确实是受到了影响,可没到严重得不可收拾的地步。
为了以防万一,玉清落还是给他吃了颗安神的药。
祥叔已经退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三人。玉建达此时已经没有了一点睡意,他看了看玉宝儿,又回头看了看玉清落,眸中闪着微光。
许久,放在床沿的手往前伸了伸,似乎想去触碰玉清落。
玉清落只是皱眉,却没迎上去。
反倒是玉宝儿,忽然抓住她的手和玉建达交握在一起,轻声道,“爹爹,你要说什么?”
“对不起。”玉建达吃力的开了口,感觉到三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暖暖的,让他已经冰冷心寒的身子再度一点点的涌上了力量。“是爹爹没用,不但让你们两个受了那么多的苦,还,还让你们的娘亲去的那般冤枉。爹爹……好后悔。”
玉清落想往外挣脱的手到底还是停了下来,抿着唇瓣看向追悔莫及的玉建达,沉默着。
玉宝儿又哭的稀里哗啦了起来,鼻涕眼泪糊满了整张小脸,“爹爹,呜呜……”
“宝儿,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心里有负担,把你娘亲的死归结到自己的身上,这么多年来,爹爹也没能好好的和你聊聊,打开你的心结,爹爹糊涂,对不起。”
玉建达也忍不住落了泪,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让他始料未及,也让他看清楚了许多事,脑子里曾经的那些事情好像一下子就清明了起来。
他瞬间觉得自己满身的罪孽,他的懦弱无能,害苦了妻子儿女。
“还好,你们现在都好了,爹爹……也死而无憾了。”
玉宝儿趴在床上哭的死去活来,玉清落嘴角紧紧的崩了一下,撇开视线。
“清落。”玉建达闭了闭眼,说了这么多的话,他身体上和心灵上的疲累,几乎已经到了极限了,“陈姬心罪有应得,她有什么样的下场,京兆尹会下判断的。可是清柔……爹爹不敢多要求什么,只是,看在她也没有多罪大恶极的份上,饶她一命,好不好?只是留她一条性命便好,其他的……你,你们看着办吧。”
玉清落陡然抽回手,玉建达一愣,感受着空空荡荡的手心,心里忽然间有些慌乱。
“清落,爹爹不是,爹爹不是偏心,只是她毕竟是爹爹的女儿。我没想过要替她求情,真的,清落,爹爹只是……咳咳,咳……”
玉建达太过焦急,气息不稳,瞳孔紧缩之后猛然放大,整个身子都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半晌,猛然一口血喷出来后,身子就如同飘零的落叶,重重的摔回到了床上。
玉宝儿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爹……”
!!
第四百九十章 里面还有个人呢
玉清落一惊,忙推开蹲在床沿显然已经吓到的玉宝儿,手指搭上他的手腕,眸色冷凝。
片刻后,脸色沉重的把身上的手术包给打了开来,细细的银针刺在他身上的几个穴位上,双手在他人中用力的掐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迅速快捷,玉宝儿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全是惊惶。
好半晌,玉清落才倾吐出一口气,松开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姐姐,爹爹他……”
“没事,只是情绪一时太过激动,昏厥了过去而已。”玉清落睨了他一眼,将东西收了收。
玉宝儿这才全身发软的跌回到了椅子上,苍白的小脸慢慢的恢复了血色。
房间内再度安静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