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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走,摇了摇头拖着下巴又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我觉得,我娘亲一定是病入膏肓了。爹爹今天不正常,你们看啊,他不但虐待我不让我吃饭,还骗我说娘亲睡着了。唔……不行,我要救我娘亲。”
南南说着,忽然从床沿站了起来,扑上去开始翻玉清落的药包。
玉宝儿和夜阑晟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他抽出刀子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两人急忙上前拦住南南,“南南,你要是真的怀疑清姨生病的话,咱们直接请府里的大夫给清姨看看,你别亲自动手啊。”
“是啊,南南,姐姐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你看,姐姐的脸色还是很好的,呼吸也很平常,大概睡得比较沉而已。”
南南瞥了他们一眼,“你们不懂,哎哟,先走开走开。我好歹跟了娘亲那么久,不说医术有多高明,不过略懂的那一点皮毛,一定会比王府里的大夫要好的。”
他说着,看了看手中的刀子,觉得这玩意有些不靠谱。犹豫了一下,他直接把刀子丢到了地上。
紧跟着,他又开始翻了两下药包,把一个小夹子给拿了出来。
“用这个试试。”南南很有实验精神,话音刚落,已经用那个小夹子狠狠的夹上了玉清落的手指,还用力的按了两下。
没醒?
南南低头,又开始找剪刀,不过这个没用,他又随手丢在了地上。
最后终于在他桀桀不断的笑声当中,抽出了几根银针。
玉宝儿和夜阑晟都惊悚了,两人不是南南的对手也没办法阻止他,便赶紧跑出去叫人。
南南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表示很鄙夷。真是的,一点都不相信他神医南南的技术。
一边想着,一边将拿起银针往玉清落的身上扎。
“嗤……”真是一下,玉清落已经猛地坐起来,吃痛了一声,一把将银针给拔了出来。
她盯着银针扎下去的部位,豁然抬起头看向一脸无辜表情的南南,眸子微眯,“挺能耐的啊,懂得扎针了?怎么,打算子承母业?”
南南干笑的后退了一步,一小步一小步的,可是嘴上却十分认真的辩解了起来,“娘亲,你要相信我,这其实懂得一点点的,你看,你以前就是这么替别人扎的,我都看着呢,呵呵,呵呵。”
“小姐……”悦心被夜阑晟两人拉着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看玉清落坐着,看起来没什么见血的画面后,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玉清落斜睨了她一眼,又眯着眼瞪着南南。
南南看着头顶,脚步却缓缓的挪到了悦心的身后,嘴角嘟着,“娘亲,不能怪我,谁让爹爹骗人的,他说你只是睡着了而已,可是叫不醒嘛。”
夜修独??
玉清落身子一僵,手指抚上感觉还有些刺痛灼热的唇瓣,想起他忽然动手弄晕了自己,当下眉心便拧了起来,怒气开始一点点的攀升。
她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看着南南问道,“夜修独呢?”
“爹爹?”南南摇摇头,“不知道。”
悦心倒是很实诚很欢快的答道,“哦,王爷在书房,他……”和右相在商讨时间。
悦心张了张嘴,看着已经往书房方向而去的玉清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的话还没说完呢。
玉清落抿着唇十分恼怒,线索被夜修独毁了,唇瓣被他咬破了,最后他竟然还有脸把她给弄晕了?
玉清落冷笑再冷笑,脚步飞快,直至停在了夜修独的书房门口,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守在门口的莫弦和沈鹰对视一眼,心里暗暗的叫了一声糟糕,两人赶紧步下台阶朝着她跑过来。
“玉姑娘,王爷正在和……”
“啪。”
!!
第二百七十三章 男人最痛
玉清落一人一脚,直接踹上了……男人最痛的部位,随后在沈鹰和莫弦弯腰闷哼的恭送下,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书房的门口。
门内的夜修独内力修为向来强于一般人,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到近时,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只是眉心微微蹙起,玉清落应该不至于现在就醒来才是。
他抿了一口茶,抬眸看向还不肯走的离子帆,心中闪过一丝恼怒。
“王爷,你把清……青姑娘带到哪里去了?”离子帆至今还是难以相信那一对在柳树下面接吻的两个人,会是传闻当中冷漠无情的夜修独……和清落。
直至他看到清落被夜修独弄晕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赶紧往修王府而来。
只是,在这里周旋了那么久,夜修独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松动,更无法得知清落到底在哪里,情况如何,会不会有危险。
这修王爷,真的是极其难对付的男人。
夜修独听到了沈鹰两人步下台阶的声音,抽空睨了离子帆一眼,眸中冷意大盛,“右相关心的事可真广,本王听说任大夫出了事,父皇正在为这事心烦。右相贵为百官之首,是不是该把精力放在为父皇分忧解难上面?”
离子帆眯了眯眼,朗声道,“下官行事自有分寸,不过任大夫之事疑点重重,本相正打算请青姑娘帮忙,没想到就看到了王爷打晕了青姑娘,带回了王府。王爷,如此是不是算是阻碍本相办事?本相是否可以怀疑王爷这是有心阻挠找出杀害任大夫的真凶,本相是不是可以怀疑这件事情或许和王爷有关?”
夜修独不由的暗暗称绝,离子帆能坐到右相的位置,头脑和一般人确实不一样。怪不得父皇每每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个右相,都会感慨一番。
可惜啊,他不是父皇,他没有爱才惜才的想法。
他只知道,面前的离子帆,是玉清落的……旧情人。
“右相的想法果真大胆,不过……”
“砰”的一声,书房门被踹开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夜修独要说的话。
紧跟着,一道嚣张熟悉的声音随之响起,“夜修独,你到底想怎么样?”
玉清落一说完,倏地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书房内除了夜修独之外,还有一个人。
“离子帆?”玉清落蹙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要命,该死。
玉清落摸了摸脸,这才没带面纱,算是彻底暴露了。
离子帆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盯着玉清落越发明亮娇嫩的模样,心跳忽然跳动的厉害。虽然一开始便知道蒙着面纱的青姑娘就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玉清落,虽然先前在柳树下也看到了她被夜修独扯落面纱后露出来的脸,可那个时候距离太远了,哪里像现在这般的清楚动人。
离子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了六年的感情几乎是一触即发,顷刻间涌上了心头,逼得他身子坚硬,鼻尖一涩,几乎红了双眸。
“清落,果真是你。”
玉清落干笑一声,“你们要是有要事商谈,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不打扰。”离子帆立刻接了一句,双腿不受控制的已经挡在了她跟前,拦住了她转身欲走的身影,笑着摇头,“不打扰,清落,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修王府?
离子帆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股想要伸手去抱住她的冲动狠狠的压了下去。
不能吓到她,不能吓到了她。
“清落,我是来接你去相府的。以后我会保护你,尽我所有的能力保护你,随我回相府,好吗?”
夜修独放在桌面上的拳头已经青筋暴跳,握得异常的用力,那杀气暴涨的情绪,好像要将整个书房都毁于一旦似的。
尤其是看到这两人相视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一样,如同多年不见的情人一般喃喃低语,夜修独便觉得心口沉闷的厉害。
好在,他的自制力尚能维持。
夜修独闭了闭眼,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姿态优雅缓慢的从书桌后面走了出来,十分淡定的走到了玉清落的身边,手一抬,便搂上了她的肩膀。
玉清落吓了一跳,感觉到他手掌落下的位置温热温热的,有些麻麻痒痒的感觉。她不适应的动了动,下一刻,肩膀上的手却忽然收紧,力道重的仿佛要嵌进她骨子里,痛的她差点倒抽了一口凉气。
玉清落皱着眉诧异的看向夜修独,却只见到他含着笑意看向离子帆,那笑冰冷彻骨。
她张了张嘴,刚想出声,就听到离子帆震惊的声音,“王爷,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夜修独笑了起来,搂着玉清落肩膀的手收的更紧,直接让她的身子贴着自己的身子,紧密的没有一丝缝隙。
玉清落动了动,这姿态她实在不是很喜欢。可是夜修独的力道太过强悍,那浑身散发出来的‘你要是再敢动我就当场斩了你’的气势,简直毁天灭地,这让玉清落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她总觉得,夜修独这会儿的情绪,透过那只放在她肩膀上的右手表现出来的,似乎是不安,非常的不安。
她犹豫了一下,心脏莫名被揪紧,暗叹了一口气,到底没有再动。
夜修独感受到怀里的身子安分了,这才对着离子帆接下去说道,“本王在做什么,右相不是看见了吗?”
离子帆看见了,他甚至一度觉得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可是他看得十分的清楚,清楚到看得出……玉清落没有挣扎,她对夜修独的搂抱一丝的挣扎都没有。
离子帆几乎屏住了呼吸,看向玉清落,问,“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玉清落想也不想,这是她下意识的回答。
可是身旁的夜修独却低低的笑了起来,“朋友关系,恩?”
玉清落眉心一跳,心脏一缩,就听到他接下去扬起的声音,“若是朋友关系,你又怎么会替本王生下儿子?”
!!
第二百七十四章 吐血
生,下,儿,子!!!
离子帆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修王爷说什么?说清落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这怎么可能?
玉清落抚了抚额,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她虽然对离子帆还是十分的陌生,但是六年前的事情,悦心已经原原本本的告诉过她。因此,玉清落知道自己在未出嫁之前,已经和离子帆互生情愫,甚至私定终身。
只是那个时候的离子帆空有一身才华,却因父母都是死在朝廷命官之手,所以并没有入朝为官的想法,甚至十分的排斥。所以归根究底也只是一介穷书生,就算上门提亲,也是直接被玉家给打出门外的。
而玉清落,却因为和于作临从小便有婚约,且当时的玉家已然没落,有很多的方面都必须要依靠于家才行。无奈之下,玉清落只能嫁进了于家。
两人之间断的干净也确实是分的彻底,玉清落嫁给了于作临,离子帆为情伤远走他乡一年。
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传来的却是玉清落背夫偷情红杏出墙天打雷劈的消息。
再然后,风苍国便出现了一位青年才俊,一个传奇宰相。
这中间离子帆到底经历了什么悦心无从得知,他为何会突然选择进入厌恶的朝廷悦心也想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离子帆当了右相后处处和于作临作对,这必然是为了六年前‘已死’的玉清落。
所以,尽管玉清落先前并不认识离子帆,可是他能在她蒙着面纱的第一眼便认出她来,说明离子帆确实是用情至深的。
玉清落并不想伤害这样的男子,尽管自己已并非是她曾经喜欢的那个人了。
可是,她的心生不忍,在夜修独的眼里,便成了旧情复燃。
这样的事情,夜修独是绝对不会容许的。
听见玉清落暗暗叹息的声音,夜修独的神经陡然间便是一崩,抓着玉清落的肩膀又收紧了几分。抬头面向离子帆时,面色更加森冷,“本王方才正在教我们的儿子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