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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善这一句话不只惊到了肖智,而且还惊到了齐银竹,齐银竹猛的转身看向鲁善。
肖智也紧盯着鲁善:“五妹夫,你这话是几个意思?”
齐宝珠也有些心急,揪着还在发笑的鲁善大声问:“到底啥意思,你倒是说说清楚啊。”
鲁善被揪的耳朵生疼,赶紧求饶,等安抚住了齐宝珠,他坐下喝了一口茶才道:“我听我家夫人说早先二姐生产的时候坏了身子,以至于如今只得了莹姐儿这一个姑娘。”
肖智点头:“是啊,当初也是我不好,没有守着银竹,叫她一个人遭了那么大的罪。”
鲁善笑了:“皇后娘娘早先怀着胎从山上摔下来,都说她不成了,往后恐怕子嗣不利,后头陛下登基,多少臣子想叫陛下广纳后宫绵延子嗣,可陛下硬是记着皇后娘娘的情谊,偏偏不纳二色,宁可绝嗣也绝不负了皇后娘娘。”
就这一番话,叫肖智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他明白鲁善这是在嘲讽他,他还有个姑娘呢,就能为了儿子辜负齐银竹的一腔情谊,他肖智不过是个四品官,跟陛下比起来又算个什么玩意,可陛下那等人物在无儿无女之时都能为了皇后娘娘顶着臣子的逼迫非议不纳二色,和陛下一比,他肖智就成了十足的小人嘴脸了。
这一刻,肖智还真有几分羞愧。
鲁善冷笑着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后头皇后娘娘不也生下小皇子了么,二姐可没皇后娘娘伤的那样重,怎么就不能生产了?”
☆、第三百七十章 说动
“这……”
肖智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竟是说不出话来。
鲁善又道:“前些日子我请了一位名医来家中诊平安脉,这位名医也是一位精通妇科的高手,他亲自给二姐诊了脉,只说二姐身强体壮没有什么毛病。”
“啊?”
除去鲁善外几人都惊叫一声。
齐宝珠更是惊问:“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鲁善朝她一摆手,齐宝珠立时不问了。
鲁善又看向肖智:“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既然二姐没事,怎么你们两口子这么些年也没再生个孩子?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有一回我约你喝酒,你心里不痛快喝醉了,我就趁这个机会找了那位名医给你也诊了脉。”
“怎么?”肖智给吓着了,愣愣的问鲁善。
“大夫说你自小身子弱,打小也没保养好,底子不成,所以,予子嗣上有些艰难,得了莹姐儿已经是得天之佑了,想再得个孩子那……几乎是千难万难。”鲁善看着肖智,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最后又道:“这会儿你明白了吧,那小娘子肚子里怀的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人家就是看你老实好骗,再者看你想儿子想疯了,特意上门讹你的。”
扑通一声。
肖智又惊又吓又愧,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要是往常,说不得齐银竹要赶紧去扶他起来,这一回,齐银竹坐着动都没动。
肖智眼睛直勾勾盯着齐银竹,齐银竹扭头没理他,他瞬间颓倒,嘴唇哆嗦了两下才叹了口气:“是我不好,我猪油蒙了心的,都怪我……”
“可不就是怪你。”齐宝珠快言快语,把心中对肖智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就儿子是人,姑娘就不是人了?好容易有个嫡亲的闺女,谁家不是千疼万疼的,你倒好,看都不看一眼,好像那不是你亲生骨肉似的,你看看莹姐儿都叫你们养成什么样子了,跟个小猫子一样,稍一吓就缩着脖子哭,要是再不好生养着,就是长大嫁了人,也不定给人欺负成啥样子呢。”
齐宝珠这么一说,肖智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齐银竹也有几分愧悔,悔恨她早先********扑在肖智身上,竟然对亲生的女儿疏于教养,以至于把女儿养成这个样子,如今她看着莹姐儿小心翼翼的样子,这心里就酸酸的真不是个滋味。
“全天下的人要都想着要儿子,那生了姑娘就该活活溺死?要是有儿子没姑娘,不出多少年,这天下还不得断了根。”齐宝珠啐了肖智一声:“早先看你也有个人样,却没想着是这么个重男轻女的东西,你那么重男轻女,怎么偏生还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怎么还偏生娶妻,你们男人厉害,怎不自己生孩子去,有本事你们从男人肚子里爬出来。”
这话说的,叫鲁善忍笑忍的难受,他一拉齐宝珠,咳了一声:“行了,别说了,没的叫人笑话。”
齐宝珠把腰一叉:“谁敢笑话我。”
肖智越发愧悔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这时,齐银竹却不想放过他,齐银竹看看鲁善:“五妹夫,即然那个小娘子怀的并不是肖家的种,怎不去找孩子的亲生父亲,怎偏生要栽在他头上?”
鲁善一听更乐了,想了想答道:“我使人查了一回,原来,这小娘子早就跟赵和不清不楚的了,只是赵和家里夫人厉害,是有名的母老虎,赵和丈人家势力也大,赵和不敢把人带回去,就将这小娘子在外头安置好,谁知道小娘子有了身孕,赵和又不敢把人领回去,这孩子就没人养,总不能顶着私生子的名头出来吧,赵和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看着二姐夫子嗣单薄,就想了这么一个馊主意,把这怀了孕的小娘子和喝醉的二姐夫放在一处一晚上,过些日子再寻上门说是怀了孩子,想来,二姐夫想儿子想疯了,一定会认下的,将来这孩子生下来,那就是正经的肖家子嗣。”
肖智听到这里竟是听傻了,不住道:“竟是这般?竟是这般?都是唬我的……”
鲁善看他一眼苦笑摇头:“那赵和还想着齐家如今势头大,二姐夫是齐家正经的女婿,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二姐夫官做的大了,他儿子不也跟着水涨船高,便是他不能认下儿子,等着将来二姐夫封侯拜相的时候,他这儿子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妥妥的富贵一辈子。”
呯!
肖智一拳捶在地上,又气又急,满面通红道:“该死的东西,算计起老子来了……”
肖智也是气极了,竟是出口成脏。
齐银竹听的冷笑一声:“活该,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是你自己做的不够好,把现成的短处摆在人前,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算计你呢。”
肖智脸红的都能烧起火来了,他就觉得齐银竹这话无异于几个狠狠的耳光甩在他脸上,叫他整张脸又热又烫,难受之极。
“你倒是该去找那赵和狠狠的给他几巴掌,不过,人家要是不承认,恐怕你不能生的事要传遍青城了。”鲁善也跟着冷笑几声:“这事最该怪的还是你自己,要不是你处处表现的想儿子想疯了,这赵和也不会打你的主意,还是你不敬嫡妻,不疼嫡女,整日的胡思乱想弄的天怒人怨,以至于闹出这等事来。”
鲁善语气严厉,声音极大,训的肖智更是抬不起头来。
“我,我。”过了好一会儿,肖智才抬头可怜巴巴的看了鲁善一眼,又去看齐银竹,看到银竹冷冷的目光,他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银竹跟前哭了起来:“夫人,都是为夫的错,是为夫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糊涂事来,是为夫错怪了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夫人看在咱们以往夫妻情份的面上,看在莹姐儿的面上饶了我这一回吧,往后我一定好好对你对莹姐儿,夫人啊,毕竟我还是莹姐儿的亲爹,说起来打心底里也疼她。”
齐银竹原先扭了头不看肖智,咬着牙不理会他,只是等肖智讲到莹姐儿的时候,齐银竹身上一颤,猛的扭头看向肖智。
肖智哭的满脸都是泪:“莹姐儿怎么说都是我的姑娘,我也愿意她好,虽说我想要儿子,可并不是说我就不疼莹姐儿的,夫人你仔细想想,我这个亲爹若都不疼她的话,这世上哪里还有人是真心疼她的。”
齐银竹越发的震动。
肖智见此一狠心,几个耳光甩在脸上:“都是我糊涂,是我错待了夫人,夫人饶了我这一回吧,就算是为着莹姐儿,为着莹姐儿咱们也不能翻脸啊,如今这世道谁家娶媳妇不是左挑右捡了,没亲爹的姑娘可不好嫁的。”
“胡说。”齐宝珠一听这话当场就急了,过去就要打肖智:“你这叫什么话?莹姐儿怎么了,就是没你,莹姐儿还有个皇后姨娘,有个宰相舅舅,有将军姨爹,谁家敢看不起她?”
齐宝珠一边说一边着急的看向齐银竹:“二姐,你可别叫他这几句话就哄了,他如今这般对你,保不准以后更错待你呢。”
鲁善也道:“有一就有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人啊,天性难改。”
齐银竹一咬牙起身推开肖智转身就走。
肖智赶紧追过去:“夫人,夫人,跟为夫回家吧,这家里不能没你啊。”
齐银竹还是没说话,只是脚下步子更快了些。
肖智追了几步没追上,懊恼不已,鲁善出来看了肖智几眼:“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五妹夫。”肖智求告的看向鲁善:“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说起来,这些年我和娘子也算恩爱,除了为了儿子的事,我们脸都没红过,就这么着,就为了这一件错事就要我们夫妻分离,实在有些过了。”
说到此处,肖智越发的哀求鲁善:“如今这世道好男儿能有几个?但凡是家里有些余财的哪一个不想着娇妻美妾享齐人之福,便是平头百姓一年多打了些粮食还想纳个妾呢,那些富贵人家更是小老婆一堆,为着姨娘丫头夫妻反目的还少么。”
鲁善瞪了肖智一眼:“别人这么着,你也就跟着学了?”
肖智赶紧摇头否认:“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今儿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怕都对我冷了心,想叫银竹与我和离,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银竹与我和离了该怎么着?难道还真在娘家呆一辈子不成?将来莹姐儿的婚事如何?她就是再有个皇后姨妈,那也是没爹的姑娘,难保不会叫人拿来说嘴,再者,退一万步来说,银竹跟我和离了再说一户人家,你们就能保证那户人家比我强?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啊,要是再嫁的人还没我好呢?莫不成银竹还要再离再嫁?”
肖智到底是进士之才,肚子里的东西比鲁善这个军人多多了,花花肠子也比他多,几句话的事说的鲁善哑了,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便是为着莹姐儿,你们也不能鼓动银竹与我和离。”肖智一看有门继续道:“我这个亲爹都是这样,银竹带着莹姐儿再嫁之后,人家可和莹姐儿没丁点关系,没有血脉亲情维护,谁知道将来如何,最怕的就是有那面上欢天喜地背后捅良刀子的。”
这番话讲的鲁善也跟着皱眉。
他想了想,虽然肖智这些话不中听,可说的都是实情,世情如此,谁也改变不了。
不说别的,就说整个青城,但凡上得了台面的人家,有几个家里不是通房丫头一大堆的,有几个人家夫妻能和和气气白头到老的?
要真比起来,肖智这还算是不错的了。
“这……”一时间,鲁善也为难了:“我叫宝珠去问问二姐,看她是怎么个意思。”
☆、第三百七十一章 选秀
长安,曹家
曹休喝的醉熏熏的进了洞房,眼见贞娘穿着红衣坐在妆台前梳妆,曹休不由皱眉。
贞娘转身,看到曹休时眉眼间都是羞涩温柔的笑:“您回来了,喝了不少酒吧,我叫人煮醒酒汤来。”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曹休虽对贞娘不满,可人家笑语盈盈和他说话,他也不能上去就骂啊,少不得收敛了脾气:“弄碗醒酒汤,再拿些吃食来,老爷我还没怎么吃东西呢。”
贞娘转身叫陪嫁婆子出去整治吃食,没过多少时候就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