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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云瑶点点头表示认同:“那我要不要也换一身,只是我没有旧衣裳。”
“大姐等着呢,咱们赶紧走吧。”宝盒没叫云瑶换衣裳,拉着她就紧赶慢赶出了家门,到门口这孩子还仔细的锁了门,拽着云瑶一边走一边道:“咱们家的地早就种好了,今年风调雨顺的,前几天又刚下了雨,倒是不用浇地,就是田里要锄草松土显的忙了些。”
云瑶一边听一边点头,齐家离田里也不太远,两个人走了没多少路就看到一片田地,那田里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那样嫩嫩的黄在蓝天之下显的色彩非常鲜明,直冲人眼际,很有一种震憾的美感。
“真好看。”云瑶赞叹着,又看到大片的黄接头处又是一大片的嫩绿,生机勃勃的绿像一汪汪的水沁人心脾。
“好吧。”宝盒欢快的笑着:“等到了咱家田里头你才知道什么叫好看。”
小姑娘拽着云瑶在田间蹦跳着,不时的和田里劳作的人打声招呼,还不忘给云瑶介绍:“这是六叔,那是狗剩大哥,那是三伯……”
云瑶也笑着跟人打招呼,就听着田里一个妇人喊她:“铁蛋媳妇,你也去田里啊,你这娇滴滴的能做活不?”
“能不能去了就知道。”云瑶笑眯了眼睛。
宝盒把腰一叉:“五嫂子,我家嫂子可不是做活的,她去田里就跟我们做个伴,像我家嫂子这样好看的小娘子谁舍得叫她做活啊。”
那个五嫂子又笑了:“也是啊,你们家好容易娶了这么个好看的小娘子,我瞧着啊,就像是一窝狗尾巴草里猛不丁的蹦出个玫瑰花来,怎么都不搭调呢,照我说,咱们庄户人家要这么好看的媳妇做什么,长的好看是顶吃还是顶喝,还是能做活最最要紧。”
宝盒笑啐一口:“我们家缺做活的人么,就缺个漂亮的。”
说到这里,她拉着云瑶紧走几步:“嫂子,以后别理她,她啊,最爱乱嚼舌根的,东家长西家短的挑事生非。”
云瑶点头:“嗯,我不理她就是了。”
又走一段路,宝盒指着不远处一大片一大片的花卉大声道:“嫂子,瞧见了没,那是咱们家的田地。”
“咱们家种花啊!”
云瑶看着那大片大片鲜艳的红,耀眼的粉,夺目的黄,实在忍不住满心震惊。
“是啊。”宝盒拼命点头:“四哥是咱们家最聪明的,他说光靠种地没多少收成的,就收拾了些良田专门种花,收的花大多都用来做胭脂水粉,嫂子可不知道,咱们家在真亭府还有一个脂粉铺子呢,买卖可好了。”
云瑶心里对于齐靖的佩服又多了几分,且也认识到自己的浅薄,她还真以为齐靖除了读书没别的本事呢,真当齐家这一切都是七个姑娘挣来的,还想着不管怎么着都得想法子赚钱养家,不能叫齐靖受穷,如今看来,她也有点太想当然了。
“相公真厉害。”云瑶赞了一声。
“嗯啊。”宝盒也觉得自家四哥非常非常厉害:“我四哥除了长的不好,别的地方都好。”
这话云瑶可不认同:“相公哪都好,长的也好,不许说他不好。”
宝盒越发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嫂子也好,除了你,别人都看不上四哥,都说他丑八怪。”
“坏蛋。”云瑶小手握拳,小脸上一片气愤:“骂相公的都是坏蛋,不理他们。”
“嗯,坏蛋。”宝盒也跟着笑骂一句,拉着云瑶又小跑起来,跑的云瑶气都喘不匀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到了田间。
两人过去就看到齐金枝跟着齐靖在花田里忙活,两个人修剪枝叶,松土施肥。
齐靖也穿着黑青色的短打衣裳,衣服还有手上都沾了土,他最先看着云瑶过来,起身扎煞着手过去:“过来了,先在旁边坐一下,等我再剪些枝叶就带你走走。”
齐金枝这时候也看着云瑶,起身一笑:“弟妹先歇一下,宝盒,过来帮我施肥。”
宝盒答应着过去,云瑶站在田梗上看着三人忙活,倒有点不好意思,她左右张望,没看着齐家其他人,就问齐靖:“爹娘他们呢?”
“那边田里。”齐靖左手一指,指向西边的一大块田,这块田里种的都是小麦,如今正在猛长,绿油油的瞧着壮实着呢,齐老牛、齐顾氏、齐银竹几个人都分散在这块田里锄草。
齐靖和云瑶走到两块田中间的宽大的田梗上,齐靖搬了块石头叫云瑶坐下,指着周围一大片的土地道:“这些都是咱们家的田产,合起来约摸得有3顷地。”
云瑶飞速换算,3顷地等于三百来亩,在莲花镇算得上小地主了。
她笑着点头,心里其实没啥想法。
说起来,你也不能要求一个有一颗星球作为休闲地的人对于三百亩地怎么惊叹的。
齐靖指指左边的一块田地:“那二百亩种粮食。”
又指指右边的一块地:“这里一百来亩种的都是各种制作胭脂香料的花卉。”
云瑶点头,仔细去看,也不过认识一两种花,一种是玫瑰一种是牡丹,剩下的几乎都不太认识。
有时候,人和动物都有共同处,动物世界中雄性跟雌性求欢之时会展现自己的美丽或者肌肉以及强大的实力,人也是一样,男子跟女子求爱的时候,也会跟女子展现自己的能力、财富、家业。
齐靖现在就很急切的想要云瑶认识自己,了解齐家,同时,也很热切的想要寻求云瑶的好感和喜爱。
他叫云瑶安坐,自己倒是走到田间采了许多花来:“我帮你摘些花,回去叫二姐帮你调些脂粉香料。”
“调香么?”云瑶倒是知道,这具身体的原身很喜欢那些脂粉香料,对于各种香也算是了解:“我见村子里的小娘子用过一种香,好像是叫做月夜什么的,我闻着好闻。”
齐靖一笑:“二姐是调香的好手,你说的那个香就是二姐调的,等回家再叫她帮你多调几种,不只有香袋香囊,还有熏香和香水,好多着呢。”
云瑶虽然不是很感兴趣,可是见齐靖热心介绍,也做出一副喜欢的样子:“回家我和二姐一起弄,我也学着些。”
说到这里,云瑶又问齐靖:“相公喜欢什么香,等我学会了也给你弄些来。”
齐靖脸上一红:“我,我不喜欢这些,你,随便弄弄就成。”
云瑶看到齐靖耳边一片红,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我真随便弄弄了,不好你可别怨我。”
“我知道四哥喜欢什么。”支愣着耳朵一直偷听的宝盒这时候插了一句话:“四哥喜欢冷香,那种淡淡的冷冷的熏香。”
云瑶记在心里,又问宝盒喜欢什么,宝盒笑的欢畅:“我喜欢暖香,喜欢桃花的香浓,玫瑰的瑰丽也喜欢牡丹的雍容大气。”
宝盒拍着手走过来,把采摘下来的玫瑰以及牡丹花瓣递给云瑶:“嫂子收着,一会儿我再摘些凤仙花给嫂子染指甲,再弄些玉兰花给你做水粉。”
云瑶一听赶紧摆手:“别,别,我最不爱那些胭脂水粉的,你可别弄那些个。”
水粉?那不就是白白的粉么。
云瑶一边想一边赶紧拒绝宝盒,在她看来,她的脸已经够白了,白的太难看了,还要在脸上抹上一层粉,那还叫人么。
“嫂子不爱啊。”宝盒有几分丧气:“可惜了,我们一家都太黑了不能抹粉,好容易嫂子来了也偏不爱这个。”
“你们可以用啊。”云瑶笑着建议:“不过我觉得你们还是不用的好,省的破坏这天然的美感。”
齐金枝这时候在花田间直起腰来,一边笑一边道:“我们用成什么了,驴粪蛋滚霜雪,还敢不敢出门了。”
一句话,宝盒倒是笑了起来,云瑶看别人笑也跟着笑,其实内心真的很不明觉厉。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一阵笑声传来,是好些个有些细声细气但却也听出是男子的笑声,更有人在大声吟诗:“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
吟诗的那人听着油腔滑调,且这诗中调戏意味居多。
云瑶只觉得那诗听着很动听,倒是不明白这诗写的都是啥。
可是,齐靖和齐金枝以及齐宝盒听了这诗都变了脸色。
三人一起站起来顺声望去,还未如何就听着又有人接道:“举措多娇媚。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釭,却道你先睡。”
☆、第二十七章 维护
转过几株嫩柳,几个青年公子分柳拂花而来。
当先一位公子穿着交领豆绿长衫,腰系玉带,头上未着巾帽,只用一支碧绿簪子把头发挽住,他长的长材瘦长,面白如玉,唇红齿白,倒是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只是这少年郎脸上敷了粉,鬓边插着一朵刚刚采摘下来的红芍药。
他身后跟了三位公子,分别着宝蓝、豆青、银红长衫,那穿宝蓝衣衫的公子头上戴了同色镶玉的帽子,豆青长衫的公子则用巾帕包头,银红长衫的公子头戴金冠。
这三位公子衣着华贵,长的也都是唇红齿白,极有风采。
同样,这三位公子也都簪了花。
四人踏青而过,田间地头上的小媳妇大姑娘都看红了脸。
那位着豆绿长衫的公子紧走几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在云瑶身上,几乎要将云瑶整个人看到心里去:“没想着在这穷乡僻襄处还有此等美貌小娘子。”
他一说话,齐家几个人就听出刚才吟后边几句诗的就是他了。
另一个着银红衫子的公子一笑:“刘兄如今可服了,我就与你说这莲花镇自古而来就是专出美人的,你原还不信,如今可知道了。”
敢情这位公子就是先吟诗调笑的那一位了。
齐靖看着这二人,一双眼睛里满满都是怒火狠鸷。
齐金枝更是站不住,迈着大步上前啐了一口:“瞧着你们都是读书的,却不想这样不识礼数,光天化日就吟这等败坏风俗的淫诗艳词,呸,真真没脸没皮,有伤风化。”
齐金枝人高马大,一张脸又黑又长,皮肤粗糙,衣饰也极为看不过眼去,她这一站出来挡住云瑶,立马就把那四位公子的眼光吸引过来。
那个穿宝蓝衣裳的公子几乎干呕出来,惨白着一张脸指着齐金枝对银红衫子的公子道:“朱兄,这也是你们莲花镇的美人?”
姓朱穿银红衣裳的公子也白了脸,后退好几步才道:“吓煞人也,这是哪里来的母大虫?”
另几位也都退后了好几步,豆绿衣衫姓刘的公子一指齐金枝:“你,你离我们远些,老远就闻着你身上的土粪味,实在是臭不可闻。”
豆青衣衫的公子踮着脚看向云瑶:“小娘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在下姓孙乃是真亭府人士,家父乃真亭府同知,不知小娘子……”
“奶奶的。”齐金枝那张脸更加黑了:“管你老子是谁,我告诉你们,都离我弟妹远些。”
齐金枝心里是有些打鼓的,这四位公子长的是真的好,而且瞧样子也都是有钱有势的,这一路走来不知道引的多少姑娘芳心大乱,她怕云瑶也被这四位公子勾引了去,以后没心思在自己家里过安分日子。
齐靖也迈步过来:“几位还请尊重些,离有夫之妇远些,省的带累了名声。”
“呵!”
孙公子冷笑一声,满脸的嘲讽:“本公子见识的小娘子多了去了,那位花容月貌的小娘子分明还是个姑娘,未破身的,哪里就是……”
齐靖右手抬起,一捏拳头,骨节咯嘣作响:“那是我媳妇。”
朱公子一听也笑了:“哈哈,真有趣,是你媳妇,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