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麒越说越气,声音也提了几分:“要真说七出之罪,你还真犯了,第一便是口舌是非,你说你生过多少是非?第二是不顺父母,自你嫁到我于家以来,可曾给爹娘尽过孝?你总是从娘那里想法子弄钱送回娘家去,为此叫娘生了多少闲气?第三就是盗窃,你看二弟妹嫁妆多犯了红眼病,想法子偷二弟妹的东西,二弟妹孝敬娘的衣料还叫你偷拿过好几回,许氏,你自己说说我该不该休了你?”
这一番话于麒说的疾声厉色,还真把许氏给吓着了,她一时没稳住跌倒在地上,手撑着地面眼泪汪汪的看着于麒:“相公,我再不敢了,我不过说句气话,你怎么就当真了,我……我,我还不是********和你过日子的,对你,我可没丁点不好的,再者,咱们还有霁儿,不为别的,为着霁儿,也不能,你也不能休了我啊。”
于麒本也没想休妻,见许氏服了软,这才不再数落许氏,他站起身拿了件衣裳抬腿就往外走:“你自己好好反省,我出去走走。”
许氏再不敢说什么,眼巴巴看于麒走个没影。
真亭府莲花镇齐家庄
一大早齐金枝就起来,看着粗使丫头把庭院洒扫干净,又忙着叫厨房备上早饭。
之后,齐金枝去书房唤了还在读书的周宏文,当齐金枝和周宏文到正房的时候,正好周淑英也从屋里出来,三个人就坐下吃饭。
周淑英一边吃饭一边问周宏文:“今儿是不是放榜了?你怎么也不去瞧瞧?”
周宏文一笑:“去了做什么,人怪多了,我不爱和人挤,再者,我要真是榜上有名总有差役来报喜的,今日若是没人过来,也就没什么指望了。”
周淑英横他一眼:“就你不上心,叫我和弟妹成日提着心放不下来。”
周宏文笑笑,转头看向齐金枝:“娘子若想去看榜,我就陪娘子一起去,正好该给娘子和姐姐添置衣裳了,咱们去镇上走走,买些好料子做夏衣。”
齐金枝点头:“这也使得,一会儿我收拾停当了咱们去镇上。”
她一行说一行笑:“正好老四跟我要那酿葡萄酒的方子,我抄了一份想找人给他捎去,去镇上也方便些。”
话音才落,就听得外头敲锣打鼓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差役报喜声:“周老爷,周老爷在么?恭喜周老爷考中秀才,小的们来报喜了。”
周宏文三人一听也坐不住了,当时顾不上吃饭不吃饭,赶紧起身去招呼差役。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外放
两个差役捧着大红榜进门,看到周宏文就拱手笑了起来:“周老爷大喜啊。”
“多谢,多谢。”周宏文也回了一礼,虚手一引:“两位屋里请。”
待进了屋,早有丫头奉上茶水,周宏文又叫人拿来两串铜钱分送给两个差役:“天气这样热,还有劳动二位走这一遭,这些钱两位也是我一番心意,两位回去买些果子吃,全当解渴了。”
今天的天气确实热,两个差役走来也实在又累又渴,先就喝了一碗茶,看到钱自然高兴,当下也没客气,全都收下放到袖子里藏好:“周老爷客气了。”
一个差役笑道:“咱们莲花镇出了个状元老爷,满镇上的人都觉得面上有光彩,周老爷是状元老爷的姐夫,又素来极有文采,说不得您将来又是一位状元老爷,等您考中,我们提起来还曾给您贺过喜,不定多少人羡慕呢。”
“真是过奖了。”差役这话说的是真好听,却夸的周宏文都觉得挺臊得慌的,当时脸上都红了,连连作揖:“能考上功名已经是得天之幸,哪里还敢妄想什么状元。”
另一个差役也笑道:“这也不一定,说不得就真考中了呢,待到那时候,咱们镇上的人去哪里都体面的紧。”
周宏文低头:“两位再夸下去我倒是没脸见人了。”
“呵呵。”两个差役笑了笑,再度埋头喝茶,待喝过之后便道:“周老爷如今也算是有了功名,还是早些去衙门里登记一下,以后您也没什么劳役了,您家好多地也不用交租子,多好的事。”
“是,是,一定尽早登记。”周宏文连连应声。
两个差役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周宏文将他们送出门去。又叫了辆牛车送两人回去,推让一回,最后还是周宏文付了车资。
待送走两个差役,周宏文就跟金枝商量要去府城租房子住下。以备秋天时候的秋闱。
齐金枝倒是乐意,只是周淑英在齐家庄住惯了,有点不愿意挪窝,齐金枝劝了好一回才勉强同意跟他们去真亭府。
这厢齐金枝寻人给齐靖送信,周宏文和周淑英两个收拾行装。准备去真亭府。
除去莲花镇上周宏文一家动身搬家,长安城齐老牛老两口也准备了行装寻了镖队要去肃州。
齐老牛两口子心里急,也没收拾多少东西,只带了些银子还有随身的衣物外加一些药材之类的,统共加起来也不过两三个包袱,看起来实在简便。
他们临走的时候,齐家几个姑娘都来送别,其间诸多依依不舍难分难别就不必细说,只说齐顾氏虽舍不得几个姑娘,然想到肃州儿媳女儿身怀六甲无人照料。也只能狠下心和几个姑娘告别。
等坐上镖局的马车,齐顾氏隔着窗子不住张望,待远远的再也看不着银竹几个的身影时,齐顾氏回头闷坐着直抹泪。
齐老牛有点看不过眼,扔过一个帕子道:“别掉那些金豆子了,多大的岁数了还哭,也不怕人笑话。”
齐顾氏一听急了,扔了帕子就去拧齐老牛的耳朵:“老不死的说什么呢,我舍不得我姑娘怎么了,老娘连哭都不成了。谁敢笑话,看老娘不打断他的腿。”
齐顾氏手劲挺大,拧的齐老牛耳朵疼,一边躲一边连声告饶。好一会儿齐顾氏才松手。
这连打带骂的好一阵,齐顾氏到底不再伤感了,很有兴致的和齐老牛谈起路旁的景致,说了好一会儿,看角落里坐着的两个丫头埋头偷笑,齐顾氏一眼横过去:“想笑就笑。偷偷摸摸做什么。”
齐老牛两口子走的急,并没有看着齐金枝送来的信,倒是银竹收了信,见上头写着周宏文考中秀才,也很替齐金枝高兴。
欢喜了一回,银竹把信收好,想着去谢家跟齐铜锁说说这件事情,她才收好信,还没动身就看到肖智带着满身怒气进屋。
银竹一看心知不好,赶紧起身,先帮肖智脱了外头的衣裳,又叫丫头打了水服侍肖智洗漱,洗好了再递过一块凉帕子给他擦脸,收拾妥当,肖智换了一身宽松的薄纱常服,在外边带来的热气总算是消散了些。
他转身坐在一旁的摇椅上,叫丫头给他端过一碗冰的酸梅汤来。
银竹几步过去笑道:“今儿虽热,可也没热的受不住的,吃冰酸梅汤难免肠胃受不住,照我说,还是拿玫瑰卤子化些水喝,倒是比那个好,又解渴又不伤肠胃。”
肖智皱了皱眉头,闷声道:“依你。”
银竹也没叫丫头动手,亲自取了玫瑰卤子兑了些温水给肖智端过去。
肖智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水才长舒一口气,银竹看他没那么气了,便问道:“你今儿到底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瞧气成什么样了。”
肖智长叹一声,微闭上眼睛头靠在摇椅上淡淡说道:“我能受什么气?无非就是……陛下竟下令叫各地地方官遍寻奇石,着令每一地都要进上一种奇石,若是好,还要重生有赏,圣旨才发下去,我们翰林院许多翰林就联名上书请陛下收回成名,不要如此劳民伤财,可陛下竟然把我们叫去痛批一顿,陛下此等行为实在叫人心寒。”
银竹听肖智说完,长长的眉毛上挑,一副厉害样子:“陛下越发不像了,前儿闹着修皇宫修园子,这会儿竟然又叫地方进贡奇石,这不是不给百姓活路么。”
“可不是怎的。”肖智苦笑摇头:“咱们都是民间长大的,百姓疾苦也很知道,寻常上头没有要这要那的折腾,那些地方官都想法子刮地三尺,如今有了陛下的旨意,那还不更得变着法的折腾,你瞧着吧,为了这奇石,不知道叫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我如何不知道这个。”银竹也跟着肖智发愁:“我又不是那深宅大院里长大的贵女,这等事情看的多了。”
“是啊,看的多了。”肖智越发的愁苦:“可恨我无用,不能劝陛下改变心意。”
“莫多想。”银竹拉住肖智的手劝道:“陛下出错,做臣子的尽心规劝就是了,若是实在劝解不了,也别硬碰硬,非得弄出那文死谏的事情来,反倒是落个死都不安生,还要叫君王落得昏君之名,倒不如留得有用之躯,多替百姓做些事情,只要你尽了最大的努力做到问心无愧就是了。”
肖智明白银竹的想法,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担心我一时冲动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来,你放心,我还不至于那样呢,我虽气愤陛下的行为,也心疼百姓又要遭殃,可我也不会为着这个就不要命似的劝阻陛下,我还得留着这条命好好和你过日子呢,没有和你白头到老,我怎么都要顾惜自己一些。”
银竹一听这话就笑了,一迭声的点头:“是呢,很该的,咱们不是懦弱无能,也不是胆小怕事,而是能明辩利害,心中虽有家国天下,可也得有父母妻儿啊。”
见肖智不说话,银竹继续笑道:“往后咱们好生过活,有余力的话,多做善事,尽力帮着落难百姓就是了。”
肖智拉着银竹的手静默了好一会儿,猛的睁眼:“娘子,若是,若是我想外放,你待如何?”
“外放?”银竹一惊:“如何就想着外放了?”
肖智苦笑连连:“当了这么些日子的官,我胸中书生意气还没磨平,这回就险些冒头去据理力争,幸好想到娘子才没做出那等事来,可这一回我没出头,万一下一回陛下再怎么着,我管不住自己可怎生是好?”
银竹一听这话没音了。
肖智继续道:“我外放出去,一来能保全自己,二来,也想着身为一方父母官,起码能护一方百姓,比呆在长安万事干瞪眼强多了。”
银竹低头想了好半天,抬头笑了一声:“相公说了算,只要你叫我跟着你,去哪都成,莫说外放,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跟随。”
“娘子。”肖智听的心胸激荡,一时动了情,紧紧拉住银竹的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银竹抿嘴一笑:“即知道我的好了,以后就千万对我好一些。”
“一定,我若对不住娘子,叫我天打……”肖智话没说完,就叫银竹捂了嘴:“别说这些丧气话,你先与我说说想外放哪里?”
“蜀州。”肖智吐出两个字来。
“蜀州?”银竹重复一遍:“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怎么想去那了?”
肖智一笑:“都说蜀州穷山恶水,我看着倒好,蜀州山多水多又是四季如春,气侯是极不错的,若是好好的治理,许是能成为鱼米之乡,我想尽力试一试,这才不辜负读了这么多年书的辛劳。”
“你既然做了决定,我依从就是了。”银竹没有反对,笑着点头同意了:“你想法子去吏部活动活动,我这些日子好生整理行装。”
说到这里,银竹长叹一声:“老四和老六去了肃州,大姐人在真亭,咱们再去蜀州,长安城里咱们家的人越发的少了,以后,也不定谁也要外放出去呢。”
她这里叹息之声未落,就听得一个粗憨的声音:“二姐,二姐夫。”
音未落人已至,定眼一看,原来是老五的女婿鲁善。
☆、第二百四十三章 忽悠
“二姐,二姐夫。”
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