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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是做朋友的不够意思,而是那家伙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关机,除了做见不得人的事还能干啥?
项大小姐从鼻子里哼哼几声,拿刨冰当好基友狠狠的啃,嚼得碎冰“咯嚓咯嚓”的响,才啃掉一半,手机“嘟嘟呜呜”的震屏,她几乎在瞬间放下叉子。
是不是小巫婆终于开机发现亲爱的悠悠打了N个电话所以回电了?
大小姐的心情瞬间好起来,飞快的拿起来划开屏幕,笑容淡了下去,陌生号码!
接还是不接?
她有些迟疑。
项大小姐和曲小巫女一样,不爱把号码给别人,知道的除了亲戚和要好的同班同学,对于陌生号码一律懒得理,尤其是上个月接几个陌生号码发现是爸爸和爷爷用别人的号码打来的,现在见陌生号码更加提不起兴趣。
想了想,她还是按下接听键,万一是小巫婆手机或者卡出了毛病用其他的手机打来的,错过了就不好了。
“喂,你好,哪位?”不知是谁,语气也比较亲切。
“……”对方没有出声,能听到浅浅的呼吸。
“喂,请问找哪位?”
项青悠撇嘴,无聊人士!
耐着性子再问一声对方还没回音,也不管是爷爷爸爸还是其他人,懒得多说半句废话二话不说立即挂断,顺手丢人进黑名单,管他是谁,打通电话又不吭声,纯属闲得蛋疼,谁爱玩自玩去,不奉陪!
把手机丢包包里,安心啃刨冰,美美的享用够冰爽的感觉,拧着包包走人,步出冰室,外面的热气扑面而来,街上过往车呼啸而过带起的也是热风。
沪城的秋老虎很可怕,每天下午没空调的话跟呆火炉房似的。
而才几步的项青悠,忍不住皱眉,刨冰店斜对着的一棵行道树下站着半熟的陌生人——严少董。
所以说他半熟,因为他是商场的常客,以职员的身份来说便算有点熟;而说他陌生人,是因为她是职员,他是顾客,职员工作时段顾客是客人,待顾客走出商场便成陌生人。
想到严少昨天的冒然举动,项大小姐一张脸沉沉的,昨天严少送花,今儿上午上班便挨好多幽怨的、嫉妒的眼神,好像她拒绝就是干了十罪不赦的大错。
他为她拉来一大票仇恨,你说谁还能有好心情?
越想越觉得烦,有视无睹的当没看见那位半熟的陌生人,顺着街走自己的路。
“青……”严煜看到姑娘走出店,正要上去搭讪,姑娘以遮阳伞朝外直接隔断了他和她之间的视线,那句到嘴边儿的呼叫也咽了下去。
那个女青年是真的不乐意跟他有任何交集。
意识到那一层,心情特暴燥,本想冲上去问问凭什么不给他任何好脸色看,才迈出脚又收回,低头划开手机屏,飞快的打出一行字,再发送。
也在同刻,抬头望出十几米远的姑娘,发现自己手机显示短信发送成功的信息响起后那边竟没有任何反应,如果没料错,她应该已将自己拉黑。
为印证那个想法,拨号,果然响一声便自动挂断,脸色顿然十分难看,他放低身份示好,既然还摆脸色给他看,若非想通过她找到那个风水师,他才懒得讨好一个女青年,他想要女人时招招手,嫩模、小明星,清纯女大学生会巴巴的贴上来好声好气的侍候着,才不会稀罕这么一个女人。
严煜气愤的甩头回到泊在路边的宝马旁,开门上车。
哇,平安躲过骚挠嗯。
边走边偷偷留意后方的项青悠,观察到严少董上车离开,如负释重,被人纠缠最烦了!尤其是被一个高富帅纠缠,简直跟活在水深火热里似的,拒绝会被当欲擒故纵,故作清高;给好脸色别人又会说爱慕虚荣,拜金不要脸,横竖都是女人的错。
平安逃过一次骚挠,项大小姐感觉天也没那么热了,走路的脚步也轻快无比,闲悠的走向书店,还有三个小时才到接班点,书店是打发时光的最好点。
燕京
“砰哗—”
军医院的赫大医生办公室再次传出大响,几个医生站在门外面面相觑,那个…他们要不要敲门问问发生何事?
还没纠结清,门“咣哐”被从内拉开,赫医生冷着脸大步冲出。
“赫…赫医生,你…你没事吧?”年青的医生们战战兢兢,不敢与之对视。
“我很好,死不了,没事别找我,有事更加别找我,我找人找架去了。”赫蓝之顶着张黑脸,随手脱下白大褂一抛丢给一个助手,脚下如飞奔向电椄。
小榕到现在还关机,小豆芽菜也关机,狄木头也关机,一个个全关了手机,打定主意不与外界联系,肯定是怕他找过去跟着行动。
小榕竟然防他,小榕坏人!
他受伤了,心灵受到了深深的伤害,要找个哥们练练手,努力的练习拳脚,提高水平,好揍小榕。
赫蓝之怀着悲愤的心情,如风如火狂奔。
医生很受伤,同样,小顾先生也表示很受伤。
在这个炎炎下午,顾君旭窝在学区房的小窝里,倚着墙就地盘坐,抱着一本厚厚的书,手中拿着手机,俊容幽怨。
他跟小七月失联了!
从昨天到今天,他发信息没回,打电话关机,好教人郁闷。
昨天是七夕啊,他订送的礼物送过去竟然没找到人,店家联系他才知小七月关机,他发了N条信息也没回,QQ显示没在线,今儿跑燕大找人问才知她目前请假有事去了。
小七月究竟被谁拐去风花雪月了?
忧伤啊,小顾先生很忧伤,他还没赢取到小妹妹的心,别人怎么就捷足先登把人给拐走了,那谁不知道先来后到么。
他拿着爪机玩儿,一声悠长的声音响后响起歌声“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很旧的老歌《妈妈的吻》,句句温暖。
看一眼来电显示,顾君旭沉闷的面容变得明亮柔和,眼里溢出暖暖的笑容,慵懒的依着墙,按通电话放耳边,连声音也充满快乐:“奶奶-”
他听着电话,笑容一直暖暖的,偶尔“嗯”应几下,等好一会才说话:“奶奶,小妹妹她自己受了伤还在休养中,不接生意,妈妈说的事儿我有跟她提过,小妹妹说她看姨妈不顺眼,不帮。还有,奶奶啊,我前两天跟小妹妹说了姨妈的事情后,她这两天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信息,我去找她也不见我,小妹妹不理我了,她好像生气了。”
小妹妹,妈妈的妹妹想求你收惊,你怎么看?
小顾先生第一次撒谎,却是一点内疚感也没有,他才不会告诉奶奶自个根本没跟小妹妹提姨妈的事儿,他自然看得出小妹妹不喜欢他的那位姨妈,他又不傻,才不会提她不喜欢的人招她的嫌。
顾君旭正为联系不上小七月而郁结,立马不客气的将怨气转嫁姨妈身上,就让奶奶和妈妈对姨妈不满去吧。
沪城,顾家别墅里,顾老太太跟宝贝孙子通完电话,斜眼坐一边的儿子和儿媳,没给一点好脸色:“你们听到了吧?这就是你们提的好要求,明知小姑娘不喜欢小旭姨妈,还要求小旭出面求人家小姑娘收惊收魂。小旭好不容易遇上小姑娘,你们还在瞎搅知,这下惹得小姑娘生气连小旭也不理了,你们高兴了吧?哼,你们爱心疼谁心疼谁去,爱关心谁关心谁去,别连累我的小旭,谁再连累小旭有半点不妥,我跟谁拼命。”
“妈,我……”顾鹏心中有愧,嚅嚅不敢言。
“闭嘴!”顾老太太冷声呵斥儿子:“小姑娘嘱咐除了我这个当奶奶的和小旭他妈,不许任何人进他房间,连你都排除在外,说明什么?说明你也不可靠。小旭请小姑娘去看燕京的房子,特别交待不许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亲戚进他住的地方,这又说明什么?说明小姑娘认为你们靠不住,很可能会给小旭带去脏东西,我一直不明说,是给你们脸,你们自个还不反省,还想扯小旭后腿,你们是怎么当爹妈的,孰轻敦重自个去掂量掂量。”
顾家夫妻两人齐齐呆住,脸上时青时白时绿时黑,五彩纷呈,变化多端。
小顾先生才不知自个随意的“嫁祸”害得父母被奶奶大人教训,他只知小七月不喜欢他姨妈,他也不怎么喜欢呢,姨妈的死活自有人管,轮不到他,不需理会。
挂断电话后又看看QQ,再拨号,还是关机状态,默默的碎碎念:小妹妹去了哪去了哪……
而被人惦记着的曲七月,正趴在冷面神宽阔厚实的背上,在巴东鄂省内最著名的原始森林区跋山涉水。
原始森林不仅是鄂省第一森林区,也是龙国内最著名的少数仅存的原始林,保有最原始的生态,自今还是半开发段,许多地方神秘至极,也危险至极,有人去了也是有去无回。
一望无际的山脉,深邃苍郁,如海面壮阔,森林潮湿,雾霭缥渺,像蒙着一层面纱,神秘,冷艳。
动物的鸣叫声在海浪般的绿色里此起彼伏,有些遥远,有些近在咫尺,甚至有时有动物忽然蹦出来,又蹦跳着跃进丛林隐去踪迹。
一拨二十二人的队伍,追随着探队者走过的路挺进,先是沿着一条宽大的狭谷行走,后转进岔道,小山谷有些地方可见水,有时水从地下走。
森林幽深,闻声不见人,那些踩过树木杂枝,拨动树枝的“哗啦,沙沙”声,在常年人迹罕至的地方刺耳而清晰,当声音远去,又余一片空寂。
簌簌-
伴随着轻轻的声响,几个身影自丛木里钻出,出现在一片开阔的地方,能见到天空的太阳,还能透过稀疏的树木看见河流。
原始林常年不见阳光,想见一处阳光照耀的地方极为不易,那儿由数条山脉在此汇聚而形成一片奇异地形,大约在最近一二十年内发生洪水,冲成大片乱石滩岸,好在年数略久,滩岸差不多被草藤和小树覆盖住。
从各条山谷中奔出的河流则合为一股,冲向其中一条狭谷,蜿蜒远去,时而湍急,时而平缓,哗哗流淌,浪花阵阵。
太阳光线透过雾霭,清清冷冷的,但好歹比身在暗无天日的树林里要强得多。
几人从滩岸里的林丛藤草里钻出,三个穿迷彩服的军人和一个穿藏青色的警服的武警,各背一个背包,手里握着家伙,四人出现在一处峭壁下方,抬头仰望峭壁上的地方。
“甘队,快看,这个好像还在!”
隐约看到藏在壁面上方垂挂着的藤条间里的东西,几人兴奋起来,一人立即抓住一根藤萝往峭崖上的爬去,身手灵敏。
底下的三人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四周动静。
爬上崖的青年似猴儿似的几个荡跃,攀爬到装红紫外线摄像头那,挂在藤枝上,把摄像头取下塞背包,重新另换一只装好,哧溜哧溜的下滑,轻轻的跃落于地。
“走!”
甘元峰猫着腰,又钻进滩岸低矮树藤间。
此地不宜久留。
三青年也深知其理,不声不响的撤。
四人的身影眨眼隐匿不见。
深藏山岭内的地方再次空漠。
已是下午三点过后,天空的太阳向西偏移,光线很热,然对原始森林上空的云雾无效,始终无法晒化那常年飘浮的雾霭。
“哗-”
一阵枝叶摇晃声中,一行人相继从暗邃的森林里走出,走到一片由探险者开僻出的露营地点。
其地临溪,一块方圆约有十几米的地方内的杂草和藤蔓被清理掉,地面并不太平坦,树木的树枝交错在头顶上方,枝条疏散,抬头能见天空,阳光穿过雾气再透过枝叶洒下来,身价大增,一跃而成珍贵物。
地面上除去一堆柴火的灰烬并无他物,旁边溪水叮咚。
先从深林里钻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