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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保险柜一开,医生那双眼睛就直了,那棵兰芝玉树也在中间,各种各样的东西装了满满一柜子,太震撼了!
快看快看,那只鼎像周朝的,那只熏香用的小炉子像是刘汉王朝的,那只酒樽有商代风格……
那一柜子的宝贝光闪闪,光泽汇成彩虹光芒,耀眼至极,医生眼睛都不够用了,也不知该看哪一个。
啪-
保险柜门关上,医生的视线一暗,珍宝从眼前消失踪般,他不满的瞪眼,正想嚷嚷,转头瞅到小丫头递来的一个记眼恨,顿时就回过神儿来了,内心崩溃,呜,他竟然被宝贝勾去了魂,丢脸丢大了!
整好行李,曲小巫女扔一边,坐地板上对手指玩儿。
“小闺女,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医生顶着张厚脸皮,蹭到小丫头身边,讨好的征求意见。
“赫大叔,你说错了,不是我们,你该说‘小闺女,你哪时出发’。”小姑娘凉凉的斜大叔级的人物一眼,语气也是凉凉的。
“啊,小闺女,这个时候得带上我呀,小榕媳妇失踪,万一又受伤没有医生怎么行?小闺女,求捎带!求同生共死!”
“滚粗!这不是赴汤蹈火,不是上刀山,你想和谁同什么生共什么死?”
“没有危险?那更加要带上我啊,小闺女,人家也很强的,不会拖你后腿,不会给你惹麻烦,不会……小闺女,你不知道燕京的某些领导好烦人的,没病也找我看诊,天天来烦我,我快被折腾疯了,求携带出去透透气!”
医生吧啦吧啦的诉说自己的优点,试图说服小闺女让自己同行,好说歹说说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同意,立即赖地耍泼,打滚诉苦博同情,以求得小闺女大发善心带自己去玩。
三只小朋友笑疯,医生打滚扮可怜的窘相好萌!
满头黑线的曲七月,看医生毫无节操的打同情牌,半天才嘣出一句:“想去可以,要乖要听话。”
“好好,我一定很乖很听话,小闺女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你让我钻地我绝对不上天,一定比你的小老虎还乖。”
小老虎“呜”的梗起脖子,人类,你说来什么着,敢跟本虎比?你有本虎百兽之王这么高大上的身份吗?
医生欢喜无限,直接无视小老虎的眼神,反正他也不通兽语,看不慌小老虎的眼神和动作代表的意思。
“那就乖乖等着,等该出发的时候就走。”
“遵命,小的谨记小闺女吩咐。”
医生乐得一颗心都快飞起来了,啦啦啦,终于有借口甩掉那些家伙了,小榕媳妇,你等着我哟,我和小闺女来救你!
英雄救美什么的,怎么时代都是让人热血沸腾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沉沉黑夜,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护卫队将手电筒安置在各个合适的方位照明,车子一律熄了火,那些光虽然不能让四周形如白昼,也覆盖住了车外侧大约三四米远的范围。
坐在车上的领导们百无聊耐,一个个摇下车窗观看外面情况,车外一片寂静,感觉不到风的气息,有些地方能窥见护卫队的身形。
亮光能照范围有限,仍然能看到施教官绕圈子的身影,他身后的警卫如影相随,两个人平缓的走正步,身影有时模糊不清,有时清晰明了,无论哪个角度看,皆是那么的伟岸沉稳,坚实可靠,看着他们,好像无论遇到多大的为难事都不是事儿。
“第三圈……”
“施教官这是走第五圈了吧?”
“施教官究竟在干什么?”
“第六圈开始……”
来自燕京高层的领导们闲着无事默然帮施教官数绕圈的数字儿,当施教官好似百试不厌般的走了一圈又一圈,皆吃不透他的心思,窃窃私语,相互猜测。
他们猜测他们的,司机和离得近的护卫们听到了也不置一词。
“第七圈。”
呆在车上不能下车,领导们权当现在正在戏台下欣赏歌剧,苦中作乐的找点话题来打发时光。
施教官走完第六圈开始第七圈,端端正正的步子,笔直的,从容不迫的在夜色里自行,他在某些人的视野里愈行愈远,在另一些人的视野里越来越近,一步又一步,一步又一步……
他再次走到车队最前方,完成第七圈,他也没停留多久,再次迈步,这一次,他走的不是顺时针,而是一个转身,以逆时针方向走。
狄朝海步趋步跟的跟随首长,耳听八方,眼观四面。
众领导默。
一步二步……
一圈又一圈……
第五圈,第六圈,第七圈!
冰铸般的冷峻军神一步一步的接近车车前方,再一步啪的一声走到了他第一圈的起始位置。
也就在那一刻,原本听不到一丝声响的地方忽的一阵冷寒,好比狂风刮过,一时遍地生寒,同一刻四面八方传来喧哗声。
有情况!
护卫队个个紧绷的神经再次张紧,耳朵一颤一颤的竖高,侦测虚实。
风有了,声音也有了。
然而,整个地方比之前更阴森,宛如掉进一个数千年未曾见阳光的黑洞里,没有生机,没有人气。
也在四周气氛乍变时,元首张老鼓秘书秦副总理等人也瞬间感觉到了寒意,那是种与环境变化产生的冷不同的寒意感,这种寒意像走进医院太平间的感觉,阴寒蚀骨,森凉可怕。
饶是各人身居官位,心理承受力极强,也一个个暗中心头冷凛,悄无声息的摇上车窗,阻绝冷风的来肆,暗自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
坐在车里也能听清外面的喧哗声,那些声音模糊不清,时远时近,有时感觉好像隔了几重山岭,遥遥不可及,有时又好像近在耳畔呢喃细语,有时还好似有嬉笑声,鸡鸣狗吠声。
无论感觉是远是近,皆无法听清字句,你无法听到说的是什么,呢呢咙咙,叽叽咕咕,即真实又虚无。
张老的一张老脸紧绷如铁板,眼神又厉又冷,那种血染军装造就辉煌的将领气息在逐步加浓。
“张老,可是情况很糟糕?”跟张老同车的彭秘书,感觉到老部长的冷厉气息,小心的打量他,心中疑惑丛生,张老的情绪不太对劲儿,情况一定非常不乐观。
“小彭,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吧?”张老气势不减反涨之势,如那大海在蕴量情绪,只要积攒够力量,海浪就会澎湃。
“是,听到了,听不太真切。”外面的嘈杂声那么前仆后继的飘来,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那是鬼话。我们是听不清的。”张老意味深长的看了彭秘书一眼。
“……鬼话吗?”彭秘书沉默一会才重复呢喃一句,脸色也是越来越严肃:“张老,你曾经遇见过类似的情形?”
“嗯,不仅我,军部许多将领曾经都遇见过相似的情形,尤其是夜间带兵在古战场行动的军人们几乎难以避免的有过同样的经历。”
“张老您说的是古战场,这里以前也是古战场?”
“赣西也曾有不少处古战场,这里却不可能是,我们没有听到刀剑铁马声,没有战鼓声,而且,据我所知,按理一般阴祟不可能接近大气运者,今天国家元首也在场,足以镇得住一切鬼祟,可是,它们偏偏出现了,所以……”
老将官没有说长,只留长深长的“所以”,彭秘书长秒懂:“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又道事在人为!”
秘书长领悟了自己的意思,张老也不再细说,那一身气势也涨爆,带着浑身的凌厉杀气,大力的推开车门,又“咣”的关闭,将鼓秘书关在车内。
老将军站在车旁,遥望夜空一眼,呼的跑将起来,他虽已年过六十,老当益壮,军人的敏捷度并没有因这些年的将养而减弱,飞蹿的身形如一只追猎的豹子,快速的越过车辆,奔至施教官面前。
他连气都没喘,粗着嗓子嗡声嗡气的出声:“施小子,我老是老了,却也尚有力一战,这种时刻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差谴。”
“老将军,您想参战?”冷面神没有挪动半步,站如山,稳如古树,气势未开,威猛之势却利如长剑出鞘,锐不可挡。
张老虎躯一震,向后退一步,立正,啪的向指挥官敬个军礼:“施教官,本将请求参加行动!”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战场上从来不论曾经的官职高低,哪怕指挥官是个大校,只要他是指挥官,就连将军也必须服从命令。
他是军人知道军人的传统,不会自恃身份向施教官施加压力,只会以军人的规则来请战,更何况,若论指挥才能,现在龙华谁敢说能胜过施教官?
冷面神静静的凝视老将军,也啪的敬礼:“我批准阁下的请求!请老将军一会带队镇守后方,请老将军务必守住阵线。”
“是!”
张老血液沸腾了。
冷面神唤来警卫,嘱咐几句,狄朝海立即传达命令,除了元首专车的司机和贴身保镖,其他人不论司机还是护卫队的军人听到命令,一个个从车上搬出家伙,整装好枪支,带上备用资源,火速奔向车队左侧方集合。
司机和护卫队的成员们年龄大约在二十二到四十之间,完全可称得上是年青,行动极快速,跑到车队左侧,站在两排。
狄朝海和张老跑至队伍前面,护卫队三十六人,护卫队里包含元首保镖十二人,其三十六人中有石虎一车四掉队,现在还有三十二人,陪同元首出行的车共六辆,六司机,连司机共护卫一并三十八人,狄警卫将人员调分三队,左右两翼的队伍一支队十四人,一支十人小队交给张老。
得到分拨下来的一支小队,张老气虎虎的一声大吼:“勇敢的战士们,跟我走!”
小队跟随张老小跑前进,分别派到车队左右两翼的队伍也分别开拔,狄朝海飞跑回车上,抱了一只背包和一支步枪,飞跑到教官身边。
施教官淡定的组装枪支,以分钟计数的迅速完成组装,淡定的抄在手里。
三支小分队也各自跑到指定位置,如果仔细去计算距离,可见他们所站的位置都在施教官绕圈走路那条线的范围之内。
各队到位,一字排开,每隔一段距离一个,每隔一小段距离一个,每队人马拉开距离后正好与车队的长宽度平齐。
车队最前方没有派人增援,只有施教官和狄大警卫两人。
元首等人也摇开一半窗,观察情况。
这边队伍拉开阵势,那些来自各个方向的说话声似乎更近了,也更喧哗,再过了一小会,左右后三个方向的夜色里隐隐约约出现一闪一闪的亮光。
鬼火!
张老等人心中了然,那就是传说中的鬼火。
鬼火越来越近,不过几个眨眼儿的功夫,左右后三个方向的夜色中现出一长串灯笼,它们几乎是用飘的方式飘近,等它们近前,人影绰绰约约的闪现,后方一队来的是骑马坐轿的人,还跟着护卫佣仆;左侧一方来的是文雅人士,好似在踏青般的悠闲;右侧一方来的则是寻常百姓队伍,提锄拿镰刀的,挎篮子,还有挑柴的等。
三方夜行客男女老少都有,那些人衣饰各异,大体以旧式居多。
三拨夜行客越来越近,鬼火所照之处竟是青山绿地,那些人各自从穿梭在青草之中的路道上飘行,当距及车队约十来米远时竟相继停下,各自就地休整。
后方队伍两顶轿子,十几个骑马的人,还有提灯笼提食盒等等的十数男女仆人,一律的满清末年之民国初期的衣装,当就地休息时奴仆们在地上铺开青布,摆上酒食,生火炉煮茶水,从两顶轿子里出来一位文士一位女子,优雅的行至青布上坐下说笑,那些骑马的护卫环立在轿子和主人两侧,唯有面朝车队一方无人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