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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会压爆胎的,大叔偏不听,这下好了吧,真的压爆胎了,坏人,大叔是坏蛋!
施华榕的太阳穴急骤的跳了跳,小丫头果然生气了,垂目,嚅嚅启唇:“丫头,我……不是故意的。”
施教官纵横军部,平日冷若寒冰,哪天心情好赏谁一个温和的眼神足以让谁激动的如捡金子,要说让他认错,那真是比登天还难,因为,至今为止他从没失误。
而自遇上小丫头,他的原则一改再改,只要小家伙一生气,不管有错没错,他首先退步认错。
眼前此刻,他也是毫不迟疑的认错。
何况,这本来就是他的不对,心中内疚,声音低低的,心急,羞赧,耳根微微的泛红,他却不自知。
为车心疼的干嚎中的曲七月,顿时想起罪魁祸首,气不打一处来,一个转身,一手揪住煞星衣襟,抡起小拳头开揍:“你个坏人,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坏人坏人!”
小女生一只小粉拳高高的举起来,当快砸到冰山俊美的脸孔上时,硬生生的定住了。
太帅了,下不了手啊!
煞星穿迷彩服-霸气侧漏,凶猛如虎狼;
煞星穿军装-威风凛凛,神武无双;
煞星军常服-天生贵胄,俊美无暇。
大叔长得很美那是无可质疑的事实,若煞大叔穿军服,曲小巫女毫不犹豫的揍了,不会内疚,不会心疼;以前穿休闲装,她也能毫不客气的揍他的俊脸。
而此刻,他帅得与以往何时刻皆不同,风衣加身,贵气无双,俊美无双,唯独没有冷气与霸气,他微垂双目,眼底水光跳跃,撞上她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撇了开去,欲语还羞,娇不胜羞。
那浑不胜羞的俊模样,如同初入凡尘的九天玄仙,不食人间烟火,不识人情世故,懵懵懞懞,教人如何舍得揍?
曲小巫女看到那张美得人神共怒,帅得惊天动地,又露出害羞状的美颜,举着小拳头,却是如何也下不去手了,小心脏卟嗵卟嗵的跳,跳得异常的凌乱。
小丫头炸毛要揍人,冷面神不敢去逆她的意思,静等吃小家伙的小拳头,等了几秒感觉拳头迟迟未至,悄悄的偷瞥,瞧到一张微仰的小脸,和小家伙的满眼惊艳,心中悄然间涌上一抹骄傲。
是的,就是骄傲。
小丫头看他看呆了,那抹意识让他开心,小闺女喜爱帅哥,以前嫌弃他肉硬,嫌弃板着脸不笑,嫌弃他冷得像块冰,总无视他的长相,现在不再那么嫌弃他,也越来越爱看他的脸,常常说他“帅”。
以前,他并不觉得脸有何重要,皮相再好有何用?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小白脸,长得是美是丑无所谓,甚至觉得长得太好看容易招来麻烦。
现在,他觉得脸有点重要,他父母给的这张脸终究是还有点用处的,至少可以让小丫头看得着迷。
施华榕不动声色的笑了,悄悄的把小丫头的小粉拳握在手心里,小家伙的小手被风一吹,手背有点冰凉。
他心疼的把小家伙的小手握掌心里呵护取暖,小闺女怕冷,也不准备手套,太毛燥了。
“坏大叔,坏人,我踩死你!”手背上的温度让曲七月醒神,发觉自己被美色迷住了,气恼的吹胡子瞪眼,火大的一脚踩在煞星脚背上,狠狠的辗。
那张脸太美下不去手,踩脚背还是下得去脚的。
“丫头,不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帮你修好!”冷面神搂着贴在身前的小身子,窘窘的讨饶。
“深更半夜的你到哪去修?人家明天早上要踩车上课!坏人,没事长这么高大这么壮这么沉干什么,说了会压爆胎的偏不听,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弄爆车胎,让我不能多睡会儿觉,要让我大清早的爬起来走路上课吹凉风,我要告诉兰妈妈你欺负我。”
想到明早要大清早的爬起吹着凉风走路赶课,曲七月悲催的想哭,以车代步几分钟可以赶到教学楼,如果步行,明早至少得早起床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啊,那是多么珍贵的时间,完全可以做个好梦。
小丫头炸毛怎么办?
小丫头发火了怎么办?
小丫头无理取闹怎么办?
冷面神倍觉头痛,束手无策,万般无力,理屈之下默默的任打任骂任吼,乖乖的当出气筒任小闺女撒气,等小家伙气消了,一切就好办了。
煞大叔不还手,不吭声,曲七月踩了他几脚倍觉没意思,气虎虎的站到一边,把小手插衣兜里,绷着小脸等着煞大叔自己想办法解决车子的事。
小丫头消停了,施华榕利落的把自行车折叠起来,不费吹灰之力的掂提在手,蹲下身:“丫头,我背你回宿舍。”
“哼,算你识相。”
曲小巫女气哼哼的哼出一声,爬到大叔宽阔的背上安安稳稳的趴好,大叔自己识趣的愿当牛作马代步就好,要不然,哼哼,回去拿针扎小人,扎得他嗷嗷叫。
小闺女小孩子气性!
冷面神暗中发笑,小东西的气来得快消得快,她懒不想走,背她就能让她消气,越来越好说话啦。
他一手甩到后面,稳稳的托住小丫头,一手拧自行车,踩着坚定的步子,一步一步的缓走。
曲七月趴在大叔背上,走了一小会子,心又不安分了,瞅瞅他头顶的两颗煞星星,时值月初,煞星星光华耀眼,煞星弥足。
哼,吓人的纸老虎!
没好气的瞪一眼,无视之,她现在不怕那两只小星星,煞星星就是看着吓人,实际上还比不上一块姨妈毛有杀伤力,怕它个鸟。
欣赏大叔的寸头,后脑勺,被他的功德之光晃瞎了一双狗眼,心底万分不服气,为毛大叔的功德之光越来越多?
小巫女的功德光究竟有多少了?
自己看不到自己的一切,曲小巫女表示好忧伤啊,自己看不到自己的命运那没什么,为毛连功德之光也看不到?
郁闷的瘫趴在一堵坚硬的肉墙上,下巴搁大叔颈窝里,越来越不开心,看到大叔白晰的脖子和漂亮的耳朵,恨恨磨牙,没事长这么帅干么?
心里恼火,往前凑近,张口咬住近在咫尺的耳朵。
软的!
衔住大叔的耳朵,曲七月愣了愣,大叔的耳朵很软,比以前咬起来柔软多了,前两次咬他硬得像块牛肉筋,韧性十足,咬着崩牙。
今天大叔的耳朵虽然有点硬,绝对不像以前那样坚硬如铁,比正常人的更硬实一些,却也是真正的像人类的耳朵。
哇!
一刹那的惊愕之后,曲小巫女兴奋了,用力的咬嚼大叔的耳朵,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好不容易能啃得动,必须得啃几口。
当温热的气息落在耳际,冷面神的心脏微微的悸缩一下,下一秒耳朵落进温润的口腔里,他的神经“咻”的拉直。
小丫头又顽皮了。
本来他想用硬气功让耳朵变硬,转而想到之前才弄爆车胎惹得小闺女炸毛,如果用气功让小家伙咬得牙疼,她恐怕会更火大,于是,他立即打消了那运气护身的念头。
咬吧咬吧,让小家伙咬几口消消气。
他打定主意接受小闺女的狠咬,预测大概能造成多大的伤害值,谁知做足准备,耳朵上良久没有传来剧痛感,反而痒痒的。
小丫头没有使劲儿的咬他,竟然在嚼啃他的耳朵,当肉块一样嚼,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耳朵在她的牙齿间打转,耳轮廊落在她温润的唇腔里,暖暖的,热热的。
霍然间,他想起亲小丫头的感觉来了,小家伙的口腔温润潮濡,舌头柔软有弹性,小闺女嘴里的味道甘甜,如同干旱季节热带森林里竹林里的一股响泉,甘冽醇美。
施华榕很想很想把小丫头拧下背,搂在怀里狠狠的亲几口,好想念小闺女的味道,好想好想!
心底的渴望如同火焰在燃烧,清醒的大脑里让他知道绝对不可以肆意妄为,绝对不可以让小闺女发现他亲她的秘密,强压下心里的饥渴,坚定不移的行走,托住后背小丫头的大手肌肉却是绷得紧紧的。
曲七月咬了好几口,心满意足的松开牙齿,就着路灯看到大叔耳朵上深深的牙印痕,笑弯了眼儿,弯弯的如月初的上弦月牙儿。
“小闺女想吃肉了?”冷面神满眼温柔,耳朵上湿湿濡濡的,不用看也知是小丫头糊了他一嘴口水。
“大叔的耳朵今天很软,如果做成菜肯定很脆。”小巫女顺嘴把嘴角的口水全擦在大叔的衣服上,笑咪咪的趴下。
“人肉跟猴肉差不多,小丫头想吃的话,等有机会去国外带你去吃猴肉耳朵。”
“不要。想想就恶心。”
“好,我们要支持环保,不吃野生动物肉。”
“这才对嘛。”
“……”
车子爆胎时的地方距离宿舍已并不太远,煞星背着宝贝小闺女很快回到宿舍区。
悍马停在宿舍楼下,狄朝海久等首长不至,频频张望,待看到首长背着小姑娘,一手提自行车走来,忙冲过去帮提车。
“车子爆胎了,明天找专业人士修修。”冷面神一步不停,送小丫头去宿舍楼。
?
狄朝海脑子里闪过了几个问号,车子爆胎了咋不打个电话通知他去接呢?
他没敢问,把车子塞进悍马后备箱,他感觉首长好像对自行车爆胎是乐见其成似的,首长是想借机会多背背小妹妹吧?
到了楼前,曲七月从煞星背上爬下来,溜溜儿的溜进大门,提食盒冲上二楼宿舍,把食盒交给小朋友们,放下书本,又往包包里塞几样东西再次下楼。
她没有带小式神,让小朋友乖乖享受美食。
四只小生物欣喜欲狂,那眼神炙热如炬,恨不得对姐姐大人顶礼膜拜,姐姐大人太好了!
冷面神等在楼外,等人出来,牵小丫头的小手到悍马边,开门登车。
车子发动,冰山美男子一把将想抱想了好多天的小丫头揽进臂弯里圈着,倾过身,用下巴摩娑她的小脑袋顶,心里满满的是满足。
“大叔,刘大妈会受什么处罚?”
没了多余的耳朵,曲小巫女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寻求真相,兰妈妈说刘大妈身为军人,蓄意谋杀,将罪加一等。
“按军法,军人犯法罪加一等,至少终身监禁。”
“那,她有没认罪?”
“她没法认罪了。”
“啥?”曲七月瞪大了眸子,一脸雾水:“大叔,什么意思?刘大妈不会是死翘翘了吧?”
小伙伴们下手虽然重了那么一点点,可还不至于要人命,而且,刘大妈的寿命也没到断绝时,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挂了。
“瞧你想到哪去了,姓刘的死不了,只是傻了而已。”男人修长白晰的手指点上小丫头的鼻头,眼底藏着怜爱,宠溺。
“真傻了?”那么简单的吓一吓竟然傻了,太脆弱了有木有?
“真傻了。”
“你们确定,万一装傻呢?”
“真傻了,”男人语气微微一顿,又加上一句:“哪怕是装傻,也会变真傻。”
天狼团的特种兵,执行过特殊任务,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一生忠诚于国,忠心不二,自然能得以善终,如若有异心,如若不死,结局只能是痴傻,唯有什么都忘记了,才能保守住不能外泄的秘密。
刘影不论真傻假傻,结局也难逃痴傻一途,她不傻,进了监狱不久也会让她变傻;现在傻了也省去了许多手脚。
当然,不怕她装,装傻也会成真傻。
“人傻了怎么问口供,她不认罪岂不是要逍遥法外?”呃,好像,她玩得太过火了,没认罪供词不好判刑呀。
“证据确凿,军事法庭用不着她自己认罪也可以判刑,不过,她双手截肢,一只脚半废,生活不能自理,国家念及她曾经有功,大约会格外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