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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家小金小玉也吃软怕硬?”
小式神们避重就轻的绕过零花钱问题,曲七月乐翻,煞大叔的煞神之威深入人心,她忌惮,小可爱们也深深忌惮不已哪。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叫明哲保身,避凶趋吉。”
小朋友掷掷有词,一唱一合,配合默契。
小式神言辞凿凿,一本正经,曲七月笑趴,近黑者黑,小可爱们在人类世界晃荡的久了,口齿伶俐,活泼可爱。
两小童被笑话了,报复性的一把扑过去挠姐姐大人的痒痒,主仆三在床上滚成一团。
曲小巫女怕痒,架不住左右夹击,成为失败方,被挠得浑身发软,最后不得不告饶,小式神深明大义、不计前嫌的饶恕他们姐姐大人。
一人二小鬼歪歪腻腻片刻,简略的收拾仪容下楼。
兰姨整好晚饭,在楼下坐等小姑娘醒来,听到从楼梯上传来轻微脚步声,脸上不由自主的浮出笑意。
很快小姑娘下楼,张望几眼露出浅浅的笑容:“兰妈妈。”
小女生特有的清纯软语带着丝丝撒娇的味道,轻轻柔柔的钻入耳,如拿狗毛巴草的花穗挠皮肤,挠得人痒痒的。
“小闺女,睡得好不好?”兰姨心喜不已,等小姑娘走来,拉着小闺女坐在身边,伸指戳她的小脸蛋。
“兰妈妈,不要欺负小姑娘啦,人家会羞羞的。”曲七月缩脖子,兰妈妈的大手有老茧,划过脸弄得好痒。
“哦,羞羞的小闺女更可爱。”
兰姨爱不释手,逗小闺女玩儿。
一个逗,一个躲,爽郎的笑声充满屋子。
“兰妈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
被小闺女抱着胳膊,兰姨心神微微收紧,怜爱的摸小姑娘的脑顶:“小闺女不喜欢这里?”
“喜欢这里的兰妈妈,不喜欢狄大叔的上司。”
“为什么?小榕其实人不错,就是冷了点,面瘫。”兰姨愕然,转而失笑,小闺女还真是直接,小榕听到必定又会黑脸。
“太凶,动不动摆臭脸,放冷气,说话不算话,说了不坑我的转而又诓我骗我,他手下的人还欺负我,天天看着那张脸老压抑了,所以兰妈妈,我什么时候可以自由啊?”
“你身体不太好,先在这将养些日子,养得好说不定几天或一个星期可以回校,最迟也不会太久,顶多到学校军训完开课时。”兰姨险些爆笑,哎哟,天大的新闻,小榕诓小丫头,难怪小姑娘不理小榕。
煞大叔真的只想留她休养?
曲七月惊悚了一把,大叔有那么好心咩?
大叔是个不靠谱的,她觉得十有*目的不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是打着留人休养的愰子,以方便随时拧着干白工才是真正的目的。
大叔会不会要她交伙食费?
曲小巫女特想问兰妈妈要不要交伙食费的事,想想终是没敢提,万一大叔本来是不想要她交的,她一提便顺势要她交钱,那不是糟了?如果大叔自个开口要她交生活费,咋办?
答案当然是不交!
坚决不交。
无论是据理力争,装傻充愣,还是撒泼耍赖,反正就是坚决不给,大叔敢问要伙食费,她正好可以问他要拧她出任务的辛苦钱。
就这么办!
想到好主意,曲小巫女心情愉悦,对于大叔留她休养的决定暂时没异议,刚好目前还需借用一下煞星的势,先呆几天吧。
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甭管大叔有何目的,先静观其变,大叔要拐他去白工,哪怕回到燕大也一样跑不掉,住大叔家可以白吃白住也不错。
还有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煞大叔即然想留下她这尊大佛养身体,那就留下吧,吃他的住的用他的,继续跟他磕,让他头痛去。
两小童万分不愿呆煞星家,可姐姐身体状况不佳,住煞星家方便医生来给姐姐针炙,为姐姐大人身体着想,先委屈的将就着吧。
主仆仨没啥异议,算是接受煞星的好意。
咦,没搞抗议?
小闺女竟没闹性子,兰姨倍感惊奇,小榕说小丫头气性大,脾气烈,醒来必定会闹着要回学校,害她准备了好大一堆话哄人,现在竟全没派上用场哪。
小姑娘乖巧懂事,兰姨更加老怀宽慰,越看越爱,拿着当宝,恨不得捧手心里宠着疼着,一大一小两人相处融洽。
施教官离京数天,公务也积压几天,晚上要加班加点,晚餐没回家吃饭,兰姨和小姑娘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在小姑娘帮洗碗做家务活时,兰姨乐得脸儿笑成了一朵小雏菊。
施教官家气氛和谐,军医院刘队长的病房的气氛则非常沉闷。
刘队长中午晕迷之后送去做相关检查,左肩肩胛原本有一处骨头碎裂经手术后重新拼接好,奈不住打击再次碎散,需重新手术。
好在右手并无碍,重新换药后止住血便没事儿。
遭了大罪的刘队长一直陷于半晕迷状。
当初是赫医生主刀手术,这次自然需他主持,赫医生还为门被踹的事火大着,不容商量的拒绝上工,疾言厉色的把求上门的病人家属和领导全轰走,态度坚决,不容置否。
刘影左手已不能拿枪,就指望着左手,刘夫人被逼无奈,为确保女儿左手万无一失,请出丈夫刘中将,结果赫医生谁的面子也不给,干脆翘班走人,关了手机电话,谁也不知去了哪。
刘中将和刘夫人看着半晕迷中的女儿,即心疼又头痛。
军医院医生众多,唯赫医生手术能让人百分百毫无后顾之忧,赫医生从学医拿手术刀起至今从无失败记录,就连初学时解剖动物也从无失手,若问他的双手又多神奇,他解剖兔子剥完皮不滴一滴血,开腹剖解内脏只留下部分不可缺的零件,兔子还可以养七天不死。
是以赫医生要么不干活,接手意味着完美。
人都是怕死的,权贵们更加珍爱生命,军医总院形同太医院,可想而知拥有神手之称的赫医生对医院有多重要,哪怕他脾气大也没人愿意得罪他。
“小影,怎么这么苦。”刘夫人看着女儿直掉眼泪。
“夫人,请老泰山出面吧,走杨总参和施教官的路子,施教官不给别人面子,杨老的面子总要给几分的。”
“嗯,我再试试,我中午打电话给爸,他似乎非常生气,我想小影可能做了什么事惹到施教官,施教官今天在军部大概跟爸说了,让爸很恼火。”
“这事先容后再说,目前无论如何要想办法保住小影的左手,小影右手已无法握枪,左手若再有点意外唯有退役一条路。”
“我懂,我立即打电话。”
刘夫人打电话以求曲线救国,而被人惦记着的赫医生,正窝在某幢别墅内,认认真真的呆在工作室,对着人体模型施针。
另一个同样被惦记着的施大教官,则深居于军部大楼办公室内,埋头苦干,狄朝海在打下手。
电话震屏时,狄朝海立即退走几步去接听,过了一会返回,轻手轻脚的靠近首长,声音轻缓:“首长,我妈说小妹妹醒来没闹,很乖巧。”
“噫?没闹小性子?”
冷面神自百忙中抬头,有几分讶异,小丫头那性子竟没闹腾,难道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的?
“嗯,没闹,乖的得不得了。”
狄朝海深感惊诧,首长留下小妹妹将养,自然是为更好的照顾小姑娘,可小姑娘正跟首长置气中,连理都不肯理首长,竟能毫无异议的接受安排,也太意外了。
这作风,完全不符合小姑娘脾性。
他觉得哪怕小姑娘最终会屈服,也应该会吵闹一阵,闹得人仰马翻,最终大约还得要强权镇压手段才能强制性的留住人,却没想到竟这么风平浪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好说话。
甭说狄警卫怀疑,施华榕也深度怀疑是不是兰姨粉饰太平,报喜不报忧,再想想,那不可能,兰姨不会瞒他们的。
小丫头终于乖了一回。
心情瞬间大好,小家伙嘴硬心软,大约也知晓他是为她好,所以老实乖巧的接受安排,又或者是贪嘴,兰姨做的饭菜好吃,才会愿意留下?
不管哪样原因,小丫头愿意留下就行。
带着好心情,冷面神干起活来异常有劲儿,那速度没得说,一目十行,专心致志,如一头不知疲倦的老牛,孜孜不倦的处理工作。
上司跟吃了春药一样兴奋,作为警卫和助手的狄朝海在惊讶之余免不了无语,他们伟大神明的首长大人情绪受小姑娘影响的迹像越来越明显了哪。
施教官的振奋一直持续,直至忙到子夜十二点,两个冷硬汉子才舍得下班,待回到军区大院已近凌晨一点。
凌晨,万簌俱静。
回到住处的冷面神和警卫,放轻手脚进家,夜半时分,兰姨已睡下,客厅里的照明灯已关,仅留一盏节能省电的小台灯,洒出一片温馨的淡光。
总是顶着冷硬面孔的两大男人的神色缓和,轻手轻脚的上楼睡觉。
施华榕踩着猫步到卧室外,轻拧门柄推开门,亮灯,光照亮卧房每一个角落,家什皆安分守己的伫立在各自的位置,唯一与曾经不同的是如今多了一份人气,也多了一份生机。
那带来人气的小姑娘仰睡在特大号的宽床上,一个人独占大半张床,那睡姿毫无形像可言,姿势怪异,头发乱成鸡窝,人却睡得挺香,呼吸匀均细长。
浅浅呼吸,令宁静的地方不再孤寂,洋溢丝丝缕缕温暖的气息。
往内窥视一眼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敛去一身冷气,淡漠的眸子溢出暖色,目光柔和,轻盈无声的进屋,不带一丝声响的掩好门。
冷面神进屋后迟疑几秒,走到电脑桌打开抽屉拿出只哨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尾,细细的欣赏小丫头的睡相。
姿势不雅,睡相怪异。
越看越觉得不雅观,越看越觉得那睡相很碍眼,再瞅瞅窄窄的小床,好看的眉头轻轻的拧成一个“川”字。
小丫头睡姿实在太不老实,必须纠正,军人们野外任务十有*不会扎帐安营,为防虫蛇与野兽,大多爬树上睡,照小丫头这样的睡形,哪怕不被敌人发现,她睡迷糊了翻身也会自个从树上跌落。
要不要唤醒小丫头?
要不要让小丫头睡小床?
纠结,施华榕心里有几分纠结,如果唤醒小家伙,她会不会发怒?哪果让她睡小床,小东西会不会爆跳如雷?
“嗯嘤”,睡得特香的人不知煞星回来了,更不知煞星站在床边思考如何纠正她的坏毛病,兀自翻个身,吧唧吧唧嘴儿,继续自己的美容大觉。
她那么一翻身,姿势更加怪异,堪称奇形怪状。
这睡姿,绝了!
施华榕嘴角微微抽动,不雅观,实在太不雅观了,别人睡如弓,小丫头睡成一条弯弯拱拱的虫,还是条毛毛虫!
越看越觉不妥,拿出哨子放嘴里吹了一声。
清亮急骤的哨子声,在寂夜里十分刺耳。
呼-
隔着一间书房之远的另一间卧室,才躺下的狄朝海一个骨碌爬起,长年累月的军营生涯让他对哨子声异常敏锐。
呆了呆,转而万分无语的仰躺下去,如果没猜错,可能是首长在搞突袭,突训小姑娘!
首长,您确定要在这种时刻训练小妹妹的反应能力咩?
狄大警卫默默的揉额角,小妹妹还伤着,首长竟搞偷袭,万一惹恼小姑娘,最后还得首长大人赔小心哄人,何苦嘛。
小妹妹会不会恼?
不用说,答案是肯定的,小姑娘愿意住下来已是给了首长天大的面子,首长再去惹毛小妹妹,小姑娘不发火才怪。
试想,谁在半夜三更被惊醒不会恼?军人是没办法,若是民众,知道是谁干的必会告个挠民,小妹妹性子烈,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