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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婴正是龙族公主和书生还未出生的孩子,龙族公主用尽最后一丝神力汇入女婴体内,保住了女婴性命降生人世。
书生不忍公主牺牲自己保住爱人和孩子的苦心付之东流,他给女孩取名叫赤雪,忍痛带女儿避世隐居,可没几年就抑郁而终了。
赤雪从小就身有异能,可祝祷上苍求风调雨顺保百姓安居乐业,在临海一带备受百姓尊崇,被世人尊称为圣女赤雪。
这本书只到这里,后面部分残缺,不知后续如何。
夏侯云歌合上书,泛黄书皮上,古老文字,依稀可辨别,巫族传。
这本书是小桃在轩辕长倾书房的偏殿书架,从看护书卷的小斯那借来的。
小桃说她原先喜欢看这类神幻故事,也对巫族充满好奇,而先皇后的房中经常有这类的书籍。见轩辕长倾的书架多是兵书和治国韬略,不是女子所喜范畴,便借来这本残缺传记。
建兰和惠兰见受了冷待遇,便识趣起身告辞。
刚走到门口,就遇见轩辕长倾下朝回来,他穿着墨紫色的蟠龙朝服,长发束于金冠,随风飞扬,俊逸无双贵气如云。
那在一片紫荆花中走来的人,便是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建兰和惠兰赶紧行礼叩拜,恭谨之态无一丝错差。
“奴蕙兰见过王爷。”
“起来吧。”
轩辕长倾一扬手,俩人赶紧规矩低首站在一侧。轩辕长倾一路走过,连眼角都未余给二人,直接进了夏侯云歌房中。
建兰和惠兰头低得更低,轩辕长倾未发话,也不敢擅自离去,便也跟着进门,规矩站在珠帘外候着。
里边没有任何动静,她们就得规矩站着。这几年在王府虽未得过宠幸,到底也被当成女主子受人恭奉着,待遇优容,无人敢不尊顺。如今在王妃正主房里,也只能卑微如婢子般顺从低首。
不知是悲春悯秋,还是心有幽怨委屈,俩人竟然都红了眼眶。
轩辕长倾背对珠帘自是看不到美人梨花带泪,夏侯云歌看的却是真真的,扶风弱柳般的美人,悄悄绢帕掩泪。
“都下去吧,以后不必来请安。”夏侯云歌对她们两个有些不耐地摆摆手。
建兰和惠兰赶紧忍住眼泪,相视一眼,匆匆跪在地上。
“王妃乃王府正妃主母,身为妾室理应晨昏定省一日不得耽搁。王妃不让我姐妹二人请安,可是我姐妹二人哪里做的不够周到?惹王妃娘娘不悦了?”惠兰惶恐垂首,声音颤颤,楚楚动人之态博人心怜。
夏侯云歌扶额,顿觉头大,“你二人挺好,只是我一向喜欢清静。”
“我姐妹二人,定谨守本分,不叨扰王妃清静,请王妃娘娘莫要去了晨昏定省。不能伺候在王妃身侧为奴为婢,请允许我姐妹二人日日前来请安,以尽妾室本分。”建兰俯身在地,亦是极尽恭敬卑微。
夏侯云歌隐忍闭目,脸色发寒。
她迟迟不发话,她们便只能低微规矩跪着。终受不住膝盖酸麻,悄悄抬眸看向轩辕长倾,柔弱凄楚的目光,似蒙着一层淡淡的烟雨。
轩辕长倾却看也未曾看她们一眼。
“你二人如此诚恳,我怎好不给你们表现的机会。即日起,就来紫荆苑当差,贴身伺候我吧。”夏侯云歌语气端重,丝毫不像玩笑。
建兰和惠兰齐齐抬头,惶惶望着夏侯云歌,一副欲言又止,想要拒绝却又不敢违逆的挣扎表情。
“怎么?你们不愿意?”夏侯云歌音调一挑。
建兰和惠兰吓得赶紧摇头,“奴……只是……”
她们又齐齐看向轩辕长倾,期望他能垂怜,为她们开脱。
“好了,都下去吧!”
轩辕长倾终于发话,建兰和惠兰这才如同大赦,规矩行礼,小步退下。
夏侯云歌心下冷笑,她虽有王妃头衔冠着,这两位夫人也看似卑躬谨慎,到底还只当轩辕长倾才是正主。她也懒得与这帮争风吃醋的女人,动那些弯弯绕的心思。
不如给她一把刀,杀鸡宰羊手起刀落,干净利索不带一丝犹疑。
“你做事倒是雷厉。”轩辕长倾把玩手中玉骨纯白折扇,唇角笑意浅薄。
剑兰蕙兰只是与夏侯云歌客气客气,她便真的将她们留下来贴身伺候。
“怎么?摄政王心疼了?”夏侯云歌侧眸看他。
轩辕长倾站在窗前透进来的一片光影里,容色沉静无澜,一袭金纹紫袍,亮的有些刺眼。
“我可不喜欢我的院子里,女人太多。”轩辕长倾踱步到床前。
夏侯云歌没心思与他唇枪舌战,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轩辕长倾的目光落在枕畔那本破旧古籍上。眼底亮起一抹强光,将夏侯云歌团团包裹。
“王妃对巫族很感兴趣?”他的声音不冷不热,似有试探之味。
夏侯云歌秀眉蹙起,“随便拿了一本书看,谈不上有兴趣。”
何况,这本残书,也没看懂。
轩辕长倾弯下高贵的身躯,长发垂落,散开若有似无的淡淡兰香。声音很低,拖着颇有深意的长音。
“听说南耀皇宫有一宝物。”
夏侯云歌挑眉,不明其意。
轩辕长倾眸色深了几分,声音压得更低,“名叫龙玉,王妃可知晓?”
“我怎会知道!”夏侯云歌脱口道。
轩辕长倾目色凝重,迸出一丝危险气息。“身为南耀唯一嫡系皇嗣,岂会不知此事?”
夏侯云歌心中有一瞬恍悟,“原来你娶我不仅仅为了安抚南耀民心,还为了南耀国的至宝!”
轩辕长倾直起身体,笑意融融如春暖花开,却寒意泠泠若秋霜入骨。“王妃何必说的如此露骨,心中明白就好。”
“只怕摄政王要失望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龙玉。”
“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王妃可要珍惜。”轩辕长倾低声咬牙,眸中掠过一丝幽寒。
“我又无罪,何来将功折罪一说!”
“十年前的事,你以为这么就算了!”他低喝一声,眼中涌起浓浓的恨意。杀身下毒挑断经脉之仇,任谁都不会一笑泯过。
“呵。”夏侯云歌冷笑一声,“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摄政王那么本事,连一个国家都能攻破,还愁找不到一块玉!”
“你说对了!就是这块玉,我暗中派人搜遍整座皇宫,一无所获。你是南耀先皇唯一的女儿,一国至宝,肯定传给你。”轩辕长倾手中折扇勾起夏侯云歌的下颚。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勾起她的下巴,不得不仰视他的样子。
自从在王府别院,魏荆对他说,那块玉可以解救他体内剧毒魂噬,便一直派人暗寻龙玉下落。魏荆那边一直没有线索,他这里也一直无果。本不想追问夏侯云歌,最近身体愈发不适,恐有毒发之势,正烦躁难安,见她在看巫族传,索性就挑明问她。
“我已料到你不会实话相告。”轩辕长倾甩开折扇,“最好你能揣住这个秘密!否则,待本王找到龙玉,就用你的血祭玉!”
夏侯云歌不禁周身一寒。
龙玉,龙玉……
好熟悉的名字。
看向手边残破的古书,这才恍然想起,这本巫族传中,有提到过龙族公主化成的石头,名叫龙玉。
“传说中的故事,摄政王也会相信?”夏侯云歌嗤讽一声。
轩辕长倾脸色阴郁如霾,“夏侯皇室,如今只剩你这一脉,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龙玉所在!”
何况,魏荆是巫族人,魏荆说龙玉曾在南耀皇宫,绝非有假。
这时,哐啷一声,似什么东西打碎。
第89章 嫣儿,金蝉丝成锁
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遁声看去,只见小桃正要掀珠帘进来,不慎打翻了托盘上的药碗。
轩辕长倾眸色一沉,小桃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忙声道,“是奴婢笨手笨脚,不小心踩到了裙子,王爷恕罪!奴婢这就去再熬一碗药。”
轩辕长倾心中生疑,正要逼问小桃,门外传来青莲的通传。
“回禀王爷,太后娘娘宫里的钱嬷嬷来了,说是奉太后娘娘之命,送了上好的血燕过来,给王妃补身。”
轩辕长倾紧绷的唇角微微一狞,回身已坐在夏侯云歌床畔,轻柔搂住夏侯云歌的肩膀。
夏侯云歌一把将他推开,“摄政王自重!”
轩辕长倾脸色铁青,负气而起,“你当我愿意碰你!”
“是!别脏了王爷的贵体!”夏侯云歌亦口气不善。
钱嬷嬷这时躬身进来,一对老目贼溜溜往里间屋里探望,似要看出什么端倪纰漏来,好回去求功。
夏侯云歌眸光一闪,恨从心生,面上却绽放一抹灿笑,拽住轩辕长倾的手臂,身体俯了上去,依偎在他的手臂上。
“倾倾,何必跟那帮不懂规矩的奴才生气。”
轩辕长倾眉心一拧,寒眸瞥来,夏侯云歌笑得更加妩媚风情,美若百花齐放魅色万千。轩辕长倾心头不由一跳,似有弱弱暖意流过。
钱嬷嬷躬身进来行礼,呈上装着血燕的盒子,青莲接下。钱嬷嬷偷偷抬眸看一眼轩辕长倾和夏侯云歌,装似无意地问。
“是哪个不规矩的奴才,惹王爷生气了。”
轩辕长倾沉色不语,静待夏侯云歌自圆其说。
夏侯云歌不紧不慢抚摸轩辕长倾衣袍上的金色蟠龙绣纹,看向捧在青莲手中装着血燕的盒子,微微一笑暗含萧杀。
“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底下奴才疏忽,好好的一碗补汤,多加了一颗桂圆,倾倾便怒了。”
钱嬷嬷脸上堆满笑纹,“不过多加了一颗桂圆,王爷何必为此等小事动怒。”
夏侯云歌惊讶张大潋滟明眸,“钱嬷嬷这话就不对了,东西虽好,吃多却容易上火伤身。”顿了顿,声音凉了几分,“到时出了岔子,是怨自己贪吃,还是罪责好心送东西之人呢?”
钱嬷嬷丰满的身体隐约一颤,满面笑容有些僵硬,“王妃说的既是,吃在嘴里的东西,可要万分小心着。莫要伤了贵体,惹王爷不悦。”
“可不是呢!前段时间吃错了东西,染了风寒长久未愈,倾倾心疼,特意将我日用一应器具换成纯银,就怕哪个手脚不安分的,在我吃食里动手脚。”
夏侯云歌的眼底闪过一缕尖锐锋芒,从钱嬷嬷身上掠过,吓得钱嬷嬷身子一软半伏在地。夏侯云歌再抬眸望向轩辕长倾,目光已温柔似水,“倾倾就是这样,看似冷淡疏离,实则极在乎我,生怕有一丝一毫错差,于我不利。”
“是是,王爷看重王妃,自是不敢有丝微疏忽。”钱嬷嬷吓得赶紧随声附和。
夏侯云歌心中发誓,太后在药里下毒之仇,绝不善罢甘休。
还有她的孩子……一定要保住活着的这一个。
许是轩辕长倾终于不忍夏侯云歌在那自编自演,长臂一把搂住夏侯云歌纤弱无骨的身子入怀,疼惜抚摸她那绝世倾城的容颜,指腹轻轻扫过她浓密弯翘的睫毛,温声道。
“本王十年前就对歌歌情根深种,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自是视如珍宝,生怕稍有闪失。”
说着,轩辕长倾看向钱嬷嬷,语气虽轻颇为郑重。“旁人都以为我与歌歌势如水火不共戴天,殊不知我们早已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只待今朝成为夫妻。”
钱嬷嬷脸上的笑容变得牵强坚硬,“王爷和王妃情深意重,太后娘娘也会为王爷感到欣慰,终于觅得一生良缘。老奴祝王爷王妃,相守到老,恩爱绵长。”
“那就有劳钱嬷嬷转告母后,本王珍爱歌歌,自会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予歌歌。就不劳她老人家,费心思再送东西过来了。”轩辕长倾加重手上力道,搂得夏侯云歌喘息困难。
夏侯云歌体力虚弱,挣扎不开,只能软倒在他怀中。轩辕长倾低眸望着她,唇角邪肆一勾,声音低柔地在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