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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紧唇,鼻子沉沉地呼了口气,终是忍不住再拨通了张恒的座机。
“小恒,刚才那位姓龚的小姐,她有说自己全名叫什么吗?”
张恒说,“有,她说自己叫龚雯。”
龚雯?
龚雯!
居然真的是她!
裴以沫整个人徒然一怔,有十年了,几乎有十年都没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十年来消声匿迹的人,此时此刻,她居然主动来了。
男人苦涩的微微一笑,带着点伤感,想起自己多年以前的偏执。
但为何十年后,当他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而且是她重新来找自己了,他的内心居然如此的镇定,泛不起一丝的涟漪。
现在来找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最好还是当一对熟悉的陌生人。
“老大,你要见她吗?”
电话那头的张恒忍不住问。
裴以沫摇头,“她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她没说。”
十年不见,故人到访,他若拒人于千里,那就显得太见外了。她可能找自己真的有事。
裴以沫再三思量,“张恒,请那位龚小姐上来吧。”
“好的。”
隔了几分钟,有人敲门而进了。
看到来人,裴以沫英眉挑起,“小恒,龚小姐呢?没请她上来吗?”
张恒捧了一幅包装好的画框进来,“她刚才已经走了,不过保安说,她留下了一幅画,说要他们代为交给你的。”
“画?”
裴以沫端起桌上的咖啡,饮了一口,一切似乎如常,泰然自若的,只是眸光幽暗琉璃,似乎有些微妙在涌动着://。5。/books/37/37448/〃 target=〃_blank〃》末世之小人得志。
“好,把画留下,你先出去吧。”
“好的。”
明知道Boss有些异常,但聪明的张恒自是不会参和进来,乖巧地便退了出去。
办公室静默无声,男人蹙眉看着那副未有拆封的画,一动不动。
又隔了许久,他才猛地站了起来,走到画的旁边,拿起了画,快速地拆着上面的包装。
很快。
画上的人像清晰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没有猜错。
画上的,是自己,裴以沫。
那时一幅裴以沫的素描,正确来说,画的是十年前的裴以沫。
素描上的裴以沫,人物线条流畅,栩栩如生。
一头清爽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英气逼人,静若明渊,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有一抹阳光开朗的笑,笑容极暖,极亮,明润得可渗入到人心里去。
那的确是十年前的他,明净,纯粹,龚雯的确把他当年的神韵都全部捕捉住了。
“龚雯,欠我的东西,你十年后再还,这还有意思吗?”男人嘴角微扯,低语沙哑。
曾听说有许多恋爱,没有结果,却让人感慨,那种感慨,并非感概情已逝,更多的感慨物是人非。
即然过去了,又何必有牵扯。
自己现在爱的,从来只有缪宝,本就准备和缪宝一生相依,携手到老,其他的人,在他心中,已是过眼云烟。
裴以沫向来利落,不必要的东西,自然有不会留着。
他又再次通过电话饿,把外面的张恒叫了进来。
“张恒,你进来。”
张恒恭敬着问,“老大,有什么吩咐吗?”
“看哪里有杂物室,把这幅画放到杂物室里面吧。”
张恒看了那幅画一眼,心中已是惊讶,语气带着迟疑,“老大,这幅素描,画的是你吧?就这样放在杂物室吗?”
裴以沫笑了笑,“那只是过去的我,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这样了。要画画,当然是找你嫂子给我画。”
------题外话------
关于最后的伏笔,夏夏要强调,裴以沫爱的只有缪宝,他是一个专一的好男人,而且他都结婚了,肯定知道轻重的。
龚雯就算出现,裴以沫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那只是一个为让缪宝吃醋的爱情催化剂,一个深深埋下的梗,请不要纠结在前女友上哦,而且她的出现很后,时间不长。别纠结哦,请继续支持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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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能看到这里的,都是宝沫和夏夏的真爱!爱你们,么么哒!
☆、第144章 奢靡夜蒙面派对
看到快递小哥抬起三大箱玩具,放到快递车上,缪宝还是惊讶得合不拢嘴,连忙拉住裴薄然问着。
“喂,你真的确定要快递这么多玩具给那个小女孩吗?这里可是有二十多个玩具啊,而且每盒都有一米高,她怎么玩得完啊?”
裴薄然认真地写着地址,回答着,“没事,以前没机会送,现在就努力补多一些。而且只是二十多个玩具,怎会多?再送多一些都不过分,我还嫌少呢。”
以前没机会送?这是什么意思。裴薄然是最近才知道简嫣多存在吗?
缪宝愣了一下,踮起脚,瞄了瞄裴薄然在快递地址上写的地址,桐树东路,果然,是简嫣的家。
她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着,简嫣家里只有八十平方左右,怎放得下这么多玩具,简直是浪费地方,这白痴富二代就是不会考虑实际情况。
“你欠人家很多东西或人情,对吧?不然怎会急于送这么多礼物来补救。亏欠了人家什么吗?”缪宝冷不防讽刺。
裴薄然征了,说者有心听着有意,他嘴角微扯,却是没有否认,“对,我欠了她很多东西,即使把整个玩具反斗城买下来给她,都不足以补偿。”
这渣男倒是老实。
缪宝目光更是冷然,话又再说重了两分,“你是欠了人家小孩,还是欠了小孩的妈妈?看你的风流样子,不会是你的私生女吧?还是看上人家妈妈了?”
这句话,说得太刻薄了,惹得裴薄然一道冷箭般的眼神直射到缪宝身上,他面容突变冷峻,内心已产生怀疑和猜忌。
男人眼神冷厉,语气也没有之前的温和,“你是他们派来的,对吗?你接近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们派来的?是什么意思?他们是谁?
缪宝当下一惊,有种冷芒扎身上的微凉,手都僵住了,迟疑半刻,才推脱着说,“你说什么?我有什么目的?我只是随口八卦而已。他们指的是谁?”
男人脸色依然冷峻铁青,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缪宝也明白是自己刚才的话忍不住透露出个人情绪了,引得裴薄然猜忌连连。
她连忙掩饰,稍微改变了语气和话题,似是有感而发地说。
“我刚才没有其他意思,就是随口说说,如果你觉得我触碰到你的痛处,我跟你说对不起。不过,我觉得,小朋友要健康成长,最重要的是陪伴和关心,与其送这么多玩具给她,不如带她去个游乐园啊,吃顿大餐啊,可能她会更加高兴。毕竟物质的东西,都是过眼云烟,关怀才能渗入人心。”
“最重要,是陪伴和关心?”
缪宝的话,听得裴薄然突然涌起一阵苦涩,如给鞭子抽了一下般,心口火辣辣地疼。
他薄唇有些抽搐,眼里沉潜出令人动容的神伤,“是吗?或者你对吧,这些我都不懂。我从小到大也就是满屋子的恐龙模型,父母兄姐也从来没有带我去游乐园玩过的。这些和孩子相处的学问,我都不懂。”
缪宝心中微抽了一下,他居然说从未被亲人带过去游乐场,这如天之骄子般的金贵富二代,过得究竟是什么生活?
“你应该有姐姐哥哥之类吧,爸爸妈妈都尚在吧,怎会没去过游乐园,别说笑了。”
裴薄然俊脸木然,毫无表情地说,“没去过就没去过,我小时候都是佣人带我去游乐园玩的,一个人玩很没有意思,很快就不喜欢了。”
“那你爸妈呢?”缪宝追问。
“他们工作忙。”
“那你有姐姐或哥哥吧?”
缪宝故意这样说,她有点不相信裴以沫居然和自己的弟弟关系这么差,连小时候一起去游乐场都没有试过?
裴薄然邪魅地冷笑着,目光冷得让人不寒而栗,“我姐姐哥哥?他们不来害我,我已经要感谢上帝了。”
裴以沫竟然会去害裴薄然?
这是什么话?
缪宝内心疑问更大,当然,她是相信裴以沫的,这些话估计都是眼前这渣男对裴以沫的恶意抹黑。
她依然试探着,面上不露声色,“看来你和兄弟姐妹都不那么亲近,怎么富豪家族争产风波吗?手足相残,豪门港剧?”
本来缪宝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已经引起了裴薄然的猜疑,此刻的他就更是不耐烦了,“女人,你问太多了!”
看着裴薄然隐晦不明的俊脸,缪宝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尖锐八卦了,立即收声,伸了伸舌头,气氛尴尬而压抑地持续着。
最后还是裴薄然先开口,他语气恢复了之前的磁性沙哑,他指了指天色,“怎么,都快天黑了,你还要不要上医院啊?要去的话,就赶紧啊。”
缪宝耸耸肩,身上的伤明明就是装的,但还是嘴硬着,“去,我们肯定要去医院啦。”
两人重新回到跑车上。
似乎两人都不大愿意和对方搭话,狭小的空间互相寂静着,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听不到声音,车内萦绕的,只有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缪宝又开始不自觉的静静看着裴薄然,目光隐晦不明地落在他眼角的疤痕上。
她一直觉得眼前这男人和自己姐姐的死有脱不掉的关系,但若说他真的是害死姐姐的元凶,她又觉得有些硬扯了。
姐姐死的时候,他都还没回国。如果说他指示他人为之,好像也没有明显的动机。
而且经过了半天的相处,她觉得眼前这男人与自己原来想象中有些不一样。他危险,尖锐,糜烂,这都没错,只是在这些阴暗的后面,却有带着些幼稚和单纯,甚至,有些可怜。
特别是他为简嫣买玩具这个举动真的大大出乎了缪宝的意料,越是相处得多,她就越想深入挖掘这男人的喜好,搞清楚他到底是否和自己姐姐的死有关系。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这男人可能真的与自己姐姐的死没有关系,难道他QJ姐姐的仇就不用报吗?当然不可能!
缪宝陷入了沉思。
裴薄然俊眸瞭了缪宝一眼,只见她依然明目张胆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泛起些许的失落。
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过,诱惑他的,欺骗他的,度他的,害他的……
现在只要他用眼睛瞄一眼,就知道这女人想干什么。
本来,他还以为这女生会有点不同的。
看来,是失望了。
男人嘴角勾起撩人的弧度,眼睛依然集中在开车上,帅气的驾车动作犹如行云流水。
“我真的很帅吗?”
缪宝挑眉,顺着他的话。
“很帅。”
裴薄然薄唇弧度更冷,语气带着讽刺,“一直看着我,腰就不疼了?”
缪宝蹙眉更紧,没明白他要表达什么,说谎脸不红心不跳,“之前有些疼,现在好一些了。”
男人双手把着方向盘,偏头戏谑地笑,磁性的嗓音淡淡说着。
“那或者,我们换个地方,不去医院了,直接上酒店吧。我可以弄到你腰挺不直为止。”
缪宝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猛地耳根处都烧了起来。
“你,你他妈,人渣!”
裴薄然深壑的眸子锋利之极,凉薄的唇瓣轻扬,冷冷地嘲讽着,没有温度的声音,一字一句通过狭小的汽车空间,渗进她耳膜。
“你跟了我一天,一直看着我,不就是想约炮吗?难道还想我就这样看上你,把你当灰姑娘捧给,跪地给你穿上玻璃鞋,让你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