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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宝大恐,却是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无法拉开自己和身上男人的距离。
裴薄然脸色冷冽阴沉,他恶狠狠地瞪着缪宝,仿佛随时会伸出手把她掐死,那种着火般愤怒的气焰令人产生巨大压抑感和恐惧感。
“你一直在玩我,对吧?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裴薄然,你还刻意的接近我?为了什么?究竟为了什么?”
缪宝狂吞了一口水,“裴薄然,你先冷静点,这是一个意外。”
“意外?你是为了裴以沫刻意接近我的吗?你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当他的间谍吗?还是真的想用你来色诱我?”
男人语气低沉暗哑,狭长的眼睛故意打量着缪宝若隐若现的乳沟,本就撩人的气氛因他的话,更满载了情欲的味道,有一种让人无法喘息的诱惑。
缪宝越来越胆怯了,“裴薄然,你先起来,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我们冷静坐下来,你听我解释。”
裴薄然怎会听她的解释,他自嘲地低笑,眼神邪魅,心中隐藏着的伤害已转变成任性的攻击,“裴以沫居然让自己的女友来试我,真有趣,那我现在就尝尝味道,也未尝不可。”
男人眼睛沉淀出一股子暗色,他倾身贴近缪宝俏脸,灼热的气息近在咫尺,便要吻到她的唇上。
空气里有一触即发的紧绷感,缪宝的恐惧已无可复加,现时突然而来的状况,已经完全出乎她的想象。她完全还没反应过来,但陌生男人的贴近,那种极度的不适,让她彻底怒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手脚并用,又打又踢地去对抗着男人的逼近,那种悲愤痛恨的情绪,令缪宝电光火石间便冲口而出。
“裴薄然,你这个渣男,你这个混蛋,强奸犯!你别再靠过来!你当年也是这样霸王硬上弓,强奸简兮若的吗?你强奸她不够,现在还要来强奸我吗?”
裴薄然身体颤了颤,再颤了颤。
男人眸光由幽暗变得惊恐,愕然,懊恼,内疚,不知所措,等等极度复杂的情绪一拥而上,那一刻的复杂令他眼角处疤痕分外的清晰,也唤起了当年事件他所有的记忆。
他不由自主便后退,极其迅速地从缪宝身上褪去,狼狈地从床上跌倒在地上。
裴薄然的神情复杂疑问又带着难以自信,甚至声音也无复刚才的放荡不羁,变得颤抖猜疑,眸光泛着夜的深沉和冰寒。
“你是谁?你认识简兮若?你是怎样知道当年的事情的?”
缪宝狂喘了几口气,刚才裴薄然的靠近,着实是吓了她一大跳,但自己还是太嫩,一下着急就露馅了。
刚才的话一吐出口,缪宝就已经后悔,她心跳加速的无可复加,胸口起伏得很,思绪慌乱。
现在该如何收场?搞定不好,自己所有的一切隐藏都会比揭穿。
她尽量稳了下气息,眼神恢复镇定,小心翼翼,斟酌着,“我是认识简兮若,她和我是同一个娱乐公司的。”
裴薄然的脸阴鸷得可怕,他似乎也在隐忍着自己,眉宇间的戾气久久未散,“所以呢?你接着说下去。”
就在双人对视之际,房门传来急速的敲门声,一下一下,快速,有力,显得非常着急。
“缪宝,你在里面吗?裴薄然,你在里面吗?快开门?”
“宝宝,回话,你是在里面吗?”
听清楚叫门人的男声,缪宝瞬间脸已煞白,神色慌张。
惨了!
敲门的人,居然是裴以沫。
门外的哥哥在着急地找着自己,门内的弟弟却袒露胸膛,与自己四目对视。
这种情况,还有可能说得清楚吗?
看着缪宝急速变得苍白的神色,她眼中无法掩饰的慌乱,已被裴薄然尽收眼底。
不知道为何,裴薄然心中,竟然有点酸酸的妒忌感觉,他冷哼一声,“看你现在的表情,你男人应该是不知道你自己闯进我房间的,对吧?”
缪宝侧视,看着男人正斜着嘴角,对自己坏坏地冷笑,他眼睛很深,一眼看不透潭底的深邃,根本无法探测这男人的想法。
“裴以沫对于我们曾见过面毫不知情,等一下开门,你出去可以别乱说话吗?”缪宝嘴唇苍白,一下已没了主意,本能的就去求裴薄然。
男人还是勾着那抹讽刺的笑,只面目表情不露声色地静静盯着缪宝看,仿佛根本没听到缪宝刚才说的话。
这种把缪宝晾着的做法,真的寒透了她的心,那种被裴薄然捉住软肋捏在手心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砰!砰!”
“缪宝,你在里面吗?”
“裴薄然,你在里面吗?再不开门,我就要撞门了。”
“砰!砰!”
敲门声越来越强烈,裴以沫一声声叫着,他并没有太大声,因为大声显然会引起下面人群的注意,但语气却担忧又带着紧张。
缪宝心下慌乱,根本不敢去开门。
一开门,在里面的状况就完全说不清楚了,而且她根本控制不住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怎样说话。
这内忧外患的困境,令缪宝逼仄窒闷,衬得唇颊分外苍白,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的引火自焚了!
门内这个贱男,她最多使用武力就可以打发了;但门外的那个男人,自己应该怎样和他解释?
搞不好,这一关若过不了,她所有的秘密都可能在今天就被揭露。
而且若一切都揭穿,裴以沫会怎样看自己?他会很伤心吗?
她想都不敢想下去了。
“裴薄然,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开门,又不反应,我们就一直让他们拍门吗?”
缪宝内心的着急如焚,已被裴薄然读了出来,他语气还是懒洋洋的,“你没觉得吗?我和你在房间呆的时间越长,门开的人,在见到我们的时候,那种意外和惊喜肯定会更大。”
那句仿佛稀松平常的话,却令缪宝如坠冰窖,她冷冷发笑,额角却渗出细密汗珠。
“是的,你就是想把我们关系弄得不明不白的,但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男人冷笑,绝对的落井下石,“没什么好处,我只不过就是喜欢看到我那天之骄子得意忘形的哥哥,有一天失魂落魄的样子。而且,我对于你在他心中有多大的分量,这个问题,相当好奇。”
缪宝感觉头皮发麻,这裴薄然就是一只样子漂亮的疯狗,要疯起来,自己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咬咬牙,没办法,她只能尽力一搏!
缪宝眸色越来越冷,毫不避忌地将裴薄然看了个仔仔细细,眼内锋芒毕露,与刚才的胆怯判若两人。
她开始孤注一掷,开出赌注,“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裴以沫告诉我,你强奸过简兮若吗?我告诉你,裴以沫不知道你强奸过简兮若,他连我知道你强奸过简兮若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但如果,你想今天全世界都知道你强奸过简兮若而且生下私生女的话,那你现在就不要开门,等一下见到裴以沫也尽管乱说话。反正我们一拍两散!”
看见裴薄然的表情,缪宝知道自己,的赌注压中了。
裴薄然眯起眼眸静默了一下,开始没有了刚才那种嚣张的痞气,眼神慢慢沉压出一股子张扬的冷意,泛着如黑夜深海的暗沉微凉。
缪宝孤注一掷的挑衅,是令他大出意外了,但他并不想就范,他向来喜欢破瓶子破摔。
他直直地盯着缪宝,忽然挑一丝戏谑的笑,“Emma,你真是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那样通透的视线仿佛看到了缪宝心里,让她阵阵发冷,空气里有一触即发的紧绷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
缪宝一阵茫然之下,只见男人又开始向自己靠近,修长健硕的身子重新压了过来。
男人眼睛沉淀出一股暗调,倾身贴近缪宝侧脸,灼热的气息吻进她的耳际,声音低沉诱惑,“但Emma,你还不了解我裴薄然的个性,我素来不喜欢被威胁,吃软不吃硬。我这败家子的衰名早就响誉京城了,也不在乎这一桩。但你呢,你舍得让你的裴以沫出丑在人前,被人议论她女友可能上过他弟弟的床吗?”
缪宝感觉自己的心底被无数的毒蝎在肆意爬行,全身无法压制地全身发抖,她的惊恐胆怯根本无法再伪装下去了,或者裴薄然这话,才是正正说中了她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事情。
说白了,她内心怕裴以沫会误会,更甚于怕自己伪装的假面具被拆穿!
“砰,砰!”
门继续在敲着,已经没有时间再考虑了。
这一分钟内的对话,竟让缪宝有种已过千年的感觉。
她连吞了两下口水,双手已是冰冷,语气转软了许多,“裴薄然,你想怎样,要我求你吗?”
裴薄然嘴角戏谑拉长,深壑的眸子锋利而狂狷,内心有些孩子气的得意,正期待这女人的下一步求饶,“好啊,如果你开口求我,我或许会肯帮你解决眼前的困境。”
缪宝双眸视线落在男人帅气硬朗的脸上,只觉得他眼角的疤痕分外地妖娆,这俊美绝伦的男人,此刻就如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占尽上风,强势张扬得只能让自己卸甲投降。
算了,也不争一时之气,世间没有过不去的槛,过得一关是一关。
缪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相当温和,眼神流露出女性的柔弱和哀求,“Howard,我求你,这次帮帮我。我们之间的事,以后,我们私底下再找机会解决,好吗?”
女人一双侬丽眼眸黑白分明,带着些许雾气,但又清澈得照见他的影子,只说了一句,竟然便让裴薄然心下荡漾,生出蜜蜜的甜意,他一下便咧嘴笑了起来,“好,就听你的,Emma。这事,倒是有趣。你接近我到底什么目的,我越来越好奇了。这个游戏,我自动入局,这下,我先帮你。”
说完,男人便无视缪宝的存在,顺手拿起桌上的衬衣穿了起来,梳理好头发,正正式式地把自己仪容都整理完毕,才优雅淡定地打开了门。
门打开了!
与裴薄然的从容淡定相比,从门外冲进来的裴以沫显然一点气急败坏。
男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俊脸绷紧,袖底攥狠了拳,青筋暴起,一下便焦灼地冲了进房间,迫不及待地寻找缪宝的身影。
看见缪宝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男人才狂松了一口气,他迎了过来,用力地把她拥在了怀中,让她全身都在自己的保护之下,“缪宝,你没事吧?他没有对你怎样吧?”
缪宝贴紧男人温暖的怀抱,听着男人急速的心跳声,声声入耳。
男人的紧张,听得缪宝更加心虚,一时间心里百般滋味交杂,有种不清道不明的羞愧和尴尬,她只是勉强扯了下嘴角,“我没事。”
听到缪宝的回答和毫发无损的状态,裴以沫才狂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和苏蒋两公子谈生意太入神了,良久才发现缪宝不在身旁,然后便急忙去找,谁知道便听到张恒来报告刚才花园内发生的突发状态。
担心缪宝会继续出状况的裴以沫,急忙去寻找自己的老婆,一路询问,才寻得易聪告知缪宝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整理仪容。谁知道,他去自己房间一看,却并没有找到缪宝,反而发现了对面裴薄然的房间房门紧闭。
在跟随而来的易聪提醒下,他才开始敲裴薄然的房间门,询问缪宝是否在里面。
谁知道,门却迟迟没有打开,令他变得更心急如焚。
等待了这么久,门终于打开,还真的给他在裴薄然的房间寻得了缪宝。
不知是疑心作祟,还是身为男人的直觉,虽然缪宝毫发无损地在说没事发生,但裴以沫觉得情况有点异常,心一下子空荡荡的,却又发现不了哪里不对。
或者,所有的不对,只源于他这个乖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