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想,路在远应该要忙一阵子,于是她起床洗漱,给南河准备早餐。
想起妹妹昨晚喊饿,南汐特意多煮了粥,给妹妹煎了两片火腿和两个鸡蛋。早餐弄好后,她去妹妹的房间,叫妹妹起床。
她坐到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小河,起床了吃早饭了!”
南河嗯了一声,眼睛都没睁,翻了一个身,接着睡。
“太阳晒屁股了!小懒猪该起床了!”南汐怜爱地抚着妹妹的头,接着叫她。
可是这一回,南河连个回应都没有,还轻轻地扯起了呼噜。
南汐无奈地摇头轻笑。
最近妹妹可添了不少毛病呢,贪吃贪睡,大半夜爬起来吃辣死人的泡椒,清早又不肯起床,睡觉竟然还打呼噜,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可是妹妹要睡觉,她当然会纵容。
于是她拍拍妹妹的屁股:“睡吧睡吧,多睡觉长胖点儿,变成一个小胖猪。。。。。。”
她自言自语着,不经意看到床头柜上的台历,竟然还停留在上个月。台历是她放在这里的,每个月也是她给翻篇儿。
最近她事多人忙,已经完全顾不上这种生活中的细节小事了,于是这台历就停留在上个月。
她拿起台历来,正要翻页,突然注意到上个月的6号画了一张哭脸,9号画了一张笑脸。她想起来,上个月6号小河来大姨妈。这些标记都是她做的,因为小河是不会记得自己每个月哪几天来大姨妈的,所以只有靠她来记这些事。
这个月。。。。。。已经26号了,好像小河还没有来月经吧?
南汐的心“咯噔”一下子,随即她劝自己:神经病!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大姨妈早几天晚几天。。。。。。或者偶尔哪个月没有来,这都是正常的吧?
可是上个月6号的那张哭脸却像是刻进她的脑子里,整个早晨,她都在想这件事。
等阿姨来上班,她赶紧问:“阿姨,小河这个月来大姨妈没有?”
“没有啊。。。。。。”阿姨听她这样问,还挺愧疚,“对不起,我还不知道小河的生理期是哪几天,反正月初来你家,她就没有来过月经。”
“好的,我知道。。。。。。”南汐心慌起来,“那个。。。。。。最近我不在家的时候,小河都吃什么啊?”
阿姨以为自己的工作出了问题,小心地答:“小河的口味还挺重,喜欢吃辣的酸的,前几天我买了几斤青桔,她将整兜桔子拎到画室里,等我再去看的时候,就只剩一堆桔子皮了。吃饭也是,总是说不好吃,开始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才弄明白,她是嫌我炒的菜太淡了,我加了盐和辣子,她就吃得多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南汐听阿姨讲这些,莫名地心律失常,心跳又乱又快。
阿姨惶恐地看着南汐:“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不是。。。。。。不是你的问题,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要多心。”南汐勉强笑笑。
这件事在南汐的心里迅速发酵,昨天半夜小河抱着罐子吃泡椒的情形不停地在她脑子里出现。她原本还想当一回鸵鸟,就当这是一般的很正常的生理期紊乱。可是上班的路上,她开着车,看到路边有一家大药房,她突然就停了车,跑进去药房买了验孕棒。
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她不愿意相信那样的事会发生在小河身上,可是她凭本能做事,还是把验孕棒装进包里,开车掉头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小河还在睡觉,没有起床。
不祥的预感像是一朵阴云,越来越迫近她的头顶。
她掀开小河的被子,拖小河起来:“小河,快醒醒,去一趟卫生间吧,一会儿该尿床了呢。”
南河闭着眼睛坐在床上,摇晃着身体,哼哼唧唧表达不满。大概她自己也憋尿憋得难受了吧,听到南汐提到卫生间和尿床的事,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挪下去,摇摇摆摆往卫生间走去。
南汐跟着冲进去,在她坐到马桶上之前拉住她,把一只塑料杯子递到她手里:“小河,配合一下姐姐,把尿接到这里来。”
南河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塑料杯:“好恶心!不要!”
“乖,大夫要给你检查身体,有一项就是尿检,你以前做过的,你应该记得,对不对?来。。。。。。”南汐把杯子塞到她手里。
南河虽然不情愿,听姐姐这样说,也乖乖地接过了杯子。
等她从卫生间出去后,南汐关上卫生间的门,从包里掏出验孕棒,撕开了包装。。。。。。
她太紧张了,手一直在抖。而且她太害怕了,不敢把验孕棒放进杯子里去。
“上帝保佑,佛祖佑佑,菩萨保佑,满天神佛保佑。。。。。。一定是我疑心太重!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南汐嘴里喃喃祈祷着,一咬牙,把验孕棒的一端放进了接尿杯里。
她看着手表,计算着时间,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她口中叨叨有词,希望最后的结果证明她是多疑多虑的。
可是,老天像是故意捉弄她,像是神奇而诡异的魔术一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小窗口上就清晰地显现两条红线来!
南汐眼睛花了,看着那两红线虚虚晃晃的,不像是真的!她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她又撕开一支验孕棒的包装,再试一次。。。。。。仍然是两条红线!
两支验孕棒!四条红线!像是某种邪恶的妖术道具!纠缠在她的心上!渐渐地收紧!将她的心割裂成几块!血如泉涌!
她跌坐在白色瓷砖地面上,捂着胸口,喘不上气来。天花板在旋转,视线内的所有东西都在旋转!眼前的世界在分崩离析!
这是谁干的?为什么是小河?哪怕她自己怀孕,她都不会这么崩溃!
为什么偏偏是她柔弱无助的妹妹?为什么?!
一刹那!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仇恨!老天真是见不得她好!她才安稳几天?为什么又闹出这样的事故来?!不把她折磨到死,老天就不会罢休,是不是?!
眼前天旋地转,她浑身无力,向后仰靠在冰凉的瓷砖墙面上。
她已经不奢望这会是一个恶梦了!以前每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都会希望那只是一个恶梦,梦醒后世界静美安好。可是每一次现实都会像一把刀子切割着她,让她清醒地痛着,清醒地意识到那不是梦,是她诡异的生活!是她多舛的命运!
为什么噩运总是不肯放过她?谁来救救她?
面对妹妹怀孕的现实,她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包里的手机响了。她不爱接,它就不停地响,吵到她脑子要炸开了!
她暴躁地将皮包踢出老远,大吼一声:“别来烦我!”
吼声刚落,卫生间的门开了,南河从门缝里探进头来,惊疑不定地看着暴跳如雷的姐姐。
南汐心一惊,赶紧收起地上的验孕棒和接尿杯,丢进垃圾桶里,连手都忘了洗,就跑出卫生间。
“姐。。。。。。”南河怯怯地看着她。
“别怕,姐姐不是冲你发脾气。。。。。。”南汐安慰着妹妹。
可是看着妹妹懵懂的大眼睛,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难过,一把抱住妹妹,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南河被她勒疼了脖子,不安地推她:“不要。。。。。。疼!”
姐妹俩儿正纠缠,阿姨在外面敲门:“小汐,路在远的电话。。。。。。”
看来刚才打她手机的人,一定是他了。手机打不通,他大概是先打到办公室,又打来家里的!
南汐听到他的名字,浑身“刷”地凉透!
她心里有一个邪恶的声音,不停地在提醒她:“会不会是他?会不会是他?”
“我不接!就说我不在家!”南汐不敢和他讲话,怕自己情绪失控。
阿姨去回话了,南汐放开妹妹,深深地吸气,抽出纸巾来擦干眼泪。
她不能崩溃,她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她需要迅速地镇定下来,面对现实,弄清事实!她不能软弱,因为妹妹需要她的保护和照顾!
她把南河拉到床边,姐妹俩儿并排坐好。她柔声细语地问妹妹:“小河,姐姐问你一件事。。。。。。很重要,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回忆一下,好吗?”
南河茫然地点了点头。
“你告诉姐姐,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有没有人。。。。。。男人和你一起睡过觉。。。。。。我是说不穿衣服的那种。。。。。。你懂吗?”南汐吭吭哧哧,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表达她的意思。
她说得含糊,南河当然也没有听懂,不解地摇头。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鼓足勇气,说:“姐姐的意思是。。。。。。有没有男人上过你的床,摸过你的身体,弄疼过你这里。。。。。”
她伸手指了指南河的双腿之间。
南河往自己的双腿之间看了一眼,突然就红了脸,点了点头。
南汐的脑子里“轰”的一声,抓住妹妹的手,大声质问:“是谁?!”
南河吓了一跳,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使劲往后仰着身体,躲避着南汐的怒气。
“你告诉姐姐,姐姐不怪你。。。。。。姐姐不是在生你的气,你别怕。。。。。。”南汐将眉头会展来,尽量平和地看着妹妹。
南河犹豫着,看见姐姐的神情缓和了,她才敢开口:“是。。。。。。嘉祥哥。。。。。。”
“果然是邓嘉祥!混蛋!我杀了你!”
南汐像是一根离了弦的怒箭!从床上弹起来!抓起她的包包!风一样冲出家门!开着车直奔关押邓嘉祥的那间看守所!
第148章
南汐是一个天性善良的女人,她对任何人的最本初的认识都是从她善良的本性出发,假设对方也是善良的,直到她受到伤害,她才会知道这个人在人性上的缺失。
在这件事上,她屡屡吃亏。
以前芬姐就说过她:不要把每个人都想象成好人,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好人,一个女人独自生活,要对这个世界抱有充分的警惕心。
自从邓嘉祥劈腿另娶,她就明白芬姐的劝告是对的。可是明白道理一回事,她天生就缺警惕性这一根弦,她自己良善无害的,就认为别人也会有一样的良心。
于是她一次一次地吃亏,但她在小事上从来不在乎,很多事一笑便了。
今天,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人无条件的信任,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灾难性后果!
她的妹妹,那个完全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和自我保护能力的女孩子,竟然怀孕了!而妹妹告诉她,这竟然是邓嘉祥干的!
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都快滴出血来!她恨自己那么轻易地相信邓嘉祥,相信他对小河是有一份多年相处积累下来的兄妹情意,相信他会照顾好小河!
她开车一路狂飚,来到了邓嘉祥暂时羁押的看守所。可是她却见不到邓嘉祥,因为邓嘉祥现在身负挪用公款、诈骗和盗窃几项罪名,是一个等待侦查和起诉的嫌疑犯,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来了都能见到的。
她在看守所的门外打着转,躁动不安。
她不能就这么放过邓嘉祥,她一定要见到他,当面质问他,为什么他要对南河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她给公司的法律顾问打了电话,问他能不能帮忙,让她尽快见到邓嘉祥。
放下电话后,那位律师帮她联络了好多人,最后给她打电话:“南总,实在对不起,邓嘉祥现在是一个受特别关照的嫌疑犯,我是没有办法帮你见到他了。不过我建议你去找裴先生,我听说这个案子好像裴先生有特别关照过。”
“你是说裴天鸣?”南汐问他。
“是的,不过我相信,不管你找哪一位裴先生,他们都会乐于帮助你的。”律师回答她。
南汐向他道了谢,挂了电话,站在看守所的大门外,皱着眉头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