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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汐蜷着腿缩在沙发角落里,使劲地捂着耳朵。廖一江走过来,把她的双手从掰开,坐在她旁边,说:“人已经走了,你也不用捂着耳朵了,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南汐一头冷汗,虚弱地摇头:“没什么事,你不要问了。”
“瞧你这一头的冷汗,还说没事?小汐,你总觉得什么事都能自己扛下来,但你只不过是个小女人,没有那么强大的。我看你和路在远闹得很僵,他又提到了小河,一定不是什么小事。你跟我说说,也许我能给你一些有用的建议呢。”廖一江是真的关心南汐,看到南汐倍受折磨的样子,他就压抑不住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南汐大概是自己承受得太久了,又被路在远闹了一场,此刻她有些软弱。
也是她自己一个人太迷茫,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清楚的答案,所以她真的需要有一个人给她一些真诚的意见吧。
最主要的原因,她信任廖一江,知道他不会嘲笑她,也不会把她家的事拿出去宣扬。
于是在廖一江的逼问下,她将年会当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廖一江听后,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你和路在远在闹什么?你怀疑他对小河做了什么?”
南汐难过地摇头,眼泪顺势掉落下来。她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在脸上擦了擦,说:“如果我能确切地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我就不会这么纠结了。问题就在于,我没有办法弄清楚到底有没有出事。。。。。。我带小河去医生那里查过,连医生也弄不清楚状况。。。。。。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想怎么样,越是搞不清,我就越是瞎猜乱想,然后我就会越来越恨路在远。”
她说着话,眼泪又止不住地流出来。廖一江帮她抽纸巾,递到她的手里,然后拍了拍她的背,说:“如果刚才你讲述的过程是真的,那么这件事我是倾向于路在远的。”
“哦?为什么?”他这样说,让南汐挺吃惊,她擦掉眼泪,认真地看着他的脸。
“你不是男人,你不懂的。按常理来说,不管一个男人喝了多少酒,醉得再糊涂,和女人上床这种事,他不可能一点印象和记忆都没有。他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欲望,也可能不知道床上的人是谁,但他不可能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我认为,路在远那个人虽然风流,但他并不下流,他说他没有做过,应该就是真的没有做过吧。”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廖一江说的这些话,南汐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在各种猜测与想法之间摇摆,不能确定哪一种情况是真的。
听廖一江这样说,她好像又看到了希望,她说:“是啊!他自己也说过,他当时醉成那样,不可能自己从沙发走到我房间里去,更不可能拖着一个人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他说这不符合常识。”
“还有一点很重要,路在远怀疑邓嘉祥在他的酒中下药了,照你刚才所说的情形,我分析也有这种可能。以前公司有活动的时候,我和路在远喝过几次酒,他的酒量不弱的,不至于喝几杯就醉得人事不省。很有可能是酒中掺了安眠药,药借酒劲,人很快就会倒下。如果是这种情况,他更不可能有什么主动的行为了!”廖一江很理智地分析这件事。
南汐听后,就有些糊涂了。她说:“可是。。。。。。。事情发生后,阿姨和邓嘉祥的说辞是一样的,邓嘉祥当晚就被捕了,他们不可能是事先对过词吧?”
正说这话的时候,她看见阿姨提着菜篮子从门外走进来。她想都没有想,叫了一声:“阿姨,那天晚上的事,你没有对我撒谎吧?”
阿姨手一抖,菜篮子就掉到地上去了。她慌忙蹲下去,把滚落了一地的西红柿和青椒捡起来,把菜重新划拉进篮子里,才站起身来。
好像捡菜是很累的活计,这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脸都红了。她摇着头说:“没有。。。。。。我没有撒谎。。。。。。我没有照顾好小河,实在对不起。。。。。。要不。。。。。。要不我辞职吧,这个月的工资我不要了。。。。。。”
第145章
这些天来,南汐从来没有怀疑过阿姨会说谎。因为这位阿姨是一个非常憨厚的人,对小河也非常好。有时候南汐不在家,小河使起性子来,对着阿姨抓挠抠咬,阿姨经常被她弄伤,却从来没有向南汐抱怨过,也没有对南河动过粗。
南汐完全信任阿姨,所以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对阿姨没有丝毫的疑心。
正因为相信了阿姨的话,她才对路在远的行为有各种的猜疑。她从没有想过,如果阿姨在撒谎,那所有针对路在远的指控都将不成立。
今天听了廖一江的话,她只是随口一问,阿姨紧张的表情就让她疑窦丛生。
她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冲着阿姨摆了摆手:“我没怪你,这不是你的错,我相信你,你也不要辞职,我需要你呢。”
阿姨低下头,什么也没说,进厨房去了。
廖一江直观察着阿姨的神情,等她走开后,他低声对南汐说:“你只是随便问问,她就慌成那个样子,你不觉得她可能有问题吗?”
南汐沉吟片刻,说:“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我十分气愤,差一点打了报警电话,就是阿姨抢了我的电话,拦着我不让报警的。也是阿姨在第二天一早给小河洗了澡,以至于医生也不能确定小河有没有受过侵犯。。。。。。”
“你还是想办法套一套她的话吧,我觉得她有撒谎的嫌疑。。。。。。”廖一江轻声地提醒南汐。
经廖一江一番点拨,笼罩在南汐心头上的疑云散去了大半。其实她内心里一直愿意相信那天晚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她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这个愿望。
现在,虽然事情也没有完全弄清楚,但是最其码廖一江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和阿姨聊起那天发生的事,并且留心观察阿姨的反应。结果她发现,每次她提起,阿姨都会非常紧张。随着她提起那件事的次数越来越多,阿姨也越来越忐忑不安。
终于有一天,她一早接到一个电话,是阿姨的老伴儿打来的。
她老伴儿在电话里说,阿姨风湿的老毛病犯了,卧床不起,不能继续在南汐家的工作了,让南汐另找他人。
南汐立即打电话把芬姐叫到家里来,拜托芬姐照顾一下小河,她自己开车找去了阿姨的家里。
大概阿姨也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快找到家里吧,因此阿姨都没有来得及装病。南汐下车的时候,正看到阿姨站在阳台上晾被子,那么厚的一床被子,阿姨抖起来像玩儿一样,哪里像是风湿发作?
南汐就站在她家的阳台下面,喊了一声:“阿姨!”
阿姨听到她的声音,把被子一丢,“嗖”地钻进屋里去。
南汐跑上楼去敲门,半天也没有人应。于是她站在门外大声说:“阿姨,你不用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一定不追究你的责任。。。。。。可是。。。。。。如果你一直这样躲着我,到事情真相大白的时候,我可不敢保证你不会受到牵连哦!”
她说完这番话,大概过了一分钟,门开了。
阿姨站在门内,面有愧色,说:“小汐,你进来吧。”
南汐进了屋,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阿姨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她的对面,说:“小汐,阿姨这一辈子没有干过缺德事儿,我也不想撒谎,可是邓先生他威胁我。。。。。。唉!”
“阿姨,邓嘉祥已经进去了,他威胁不到你了,你放心好了。你只管跟我说实话,我讲话算数,只要你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我,我绝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南汐见阿姨很惶恐,不得不先安她的心。
阿姨抿紧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说了也许你不相信,事实上。。。。。。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你不是一直在家吗?我走的时候不是嘱咐你,我会回去的很晚,让你留在家里照顾小河吗?”南汐惊讶地看着阿姨。
阿姨惭愧地低下头,搓着自己的手指,小声说:“那天你走以后,邓先生陪着小河画画,玩得很好。傍晚的时候,邓先生就把我叫到跟前,跟我说他晚上没什么事,可以照顾小河到很晚,让我下班回家。我当时还说,小汐吩咐我留下来的,我就不回家了。邓先生笑我,说难道他照顾小河还比不上我吗?我一想也是,小河一向都依赖邓先生,对他百依百顺,有邓先生在,我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用,于是。。。。。。我就回家来了。。。。。。”
“那时候几点?”南汐紧跟着问了一句。
“大概。。。。。。下午五点多吧。”阿姨回忆了一下。
“可是我回家的时候,你明明就在呀,你什么时候又回去的?”南汐又问。
阿姨叹气:“我回家后,买菜做饭,吃过晚饭又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我就睡下了。正睡得香呢,家里电话响了,我去接,竟然是邓先生打来的,他跟我说,小河出事了!让我赶紧到你家去。我吓得魂飞魄散,打了一辆出租车就赶去了。。。。。。到你家门口,就看到邓先生站在那里,他拦下我,告诉我说,路先生喝多了酒,在家里错把小河当成了你,强】奸了她。。。。。。我当时吓得魂儿都飞了,就说要报警。”
“邓先生就威胁我,他说如果我报警,你必定会追究我疏于照顾的责任,说好了让我留下来照顾小河的,结果我却提前回家,导致小河被路先生□□,这个责任是很大的,弄不好会进监狱。。。。。。”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了。我就问他:你不是说会留下来照顾小河吗?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他说:我们俩儿都有责任,所以我们俩儿要想办法把这件事给掩饰过去,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路先生身上才行。然后。。。。。。他就教我怎么说。。。。。。等你回家后,我对你讲的那些话,都是他教给我的。。。。。。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路先生是什么时候去的,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我只是被吓坏了,我知道你很在意自己的妹妹,小河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要是真被强】奸了。。。。。。你一生气,我真的会进监狱的吧。。。。。。”
“所以。。。。。。第二天一早你就给小河洗澡了?”南汐想起这件事来。
阿姨点头:“我那天晚上完全慌了神,尤其你要报警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后来我偷偷地给我老伴儿打电话,他说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小河被强【奸过,赶紧给小河洗干净。。。。。。小汐!我错了!千万别报警抓我啊,我真不是有意的,就是一时偷懒,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阿姨看到南汐脸色都青了,慌得不行,赶忙向南汐求情。
其实南汐根本没有在生她的气,这件事并不是她的疏忽造成的,她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整件事分明就是邓嘉祥策划好的!对于邓嘉祥这个人,她已经彻底绝望了!他可以偷窃赵良卯的宝物,可以挪用公司的资金,甚至可以诈骗那些女明星的钱财,那么他动点儿歪脑筋来报复她和路在远,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恨的是她自己!为什么她总是对人性抱有美好的期望?为什么每一次她都在受到伤害以后,才发现有些人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样子?
她一直以为,即便邓嘉祥贪恋财势攀高附贵,即便他们的关系已破碎无法修补,他对小河的关心也不会是假的!因为他们在一起的四年时间里,他待小河如亲妹妹一般,后来小河自闭症复发,也是多亏了他的照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