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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姬姒一步一步挪着,试图找到出去的法门时,突然的,她听到外面传来了几个人的对话声,“人醒了没有?”
“回管事的话,约莫还在小半个时辰才能苏醒。”
“小心点看着。”
“是。”
“那个,管事大人。小人听说,房中的这个小姑,似是谢十八的什么心上人,在他眼里,还挺有份量的?”
那管事的声音传来,“可能吧,这个消息还没有得到印证。”
这时,那人又好奇地问道:“刚才那个相骨的人来看了,除了说里面那个是个小姑外,好似还说了些什么,管事大人听到了吗?”
管事的声音再次传来,“听到了,相骨的人说,房中的这个小姑是个罕有的内媚绝色之女,刚才我禀报给大将军时,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把她献给陛下呢。”
那人说道:“这就对嘛。我就说呢,这小姑也不见颜色十分的好,怎么就入了谢十八的眼?原来是个内媚的,这样就说得通了。”
接下来,两人又说了一通话,再才相继离去。
那两人离去后,又是一阵安静,约摸到了傍晚,姬姒都饿得手脚无力了,才有两个婢子过来,服侍她用了餐后,又帮姬姒洗了一个澡。
洗澡时,一个中年婢妇不停地在姬姒身上捏捏按按,她似乎精通相骨,所作所为都是在确定姬姒的骨相。
沐浴更衣后,两婢给姬姒着重打扮了一番。虽然没有铜镜,可打扮完毕后,姬姒却从两婢那怔楞惊叹的眼中,知道自己此刻定然极美。
说起来,姬姒本是那种极度适合打扮的人,她因为前世的经历,眼神多多少少有种媚意,同时,她的身上,也隐藏着一种少妇才有的风韵。这一切,因为姬姒前世的记忆尚少,影响也不大,都呈隐藏之势,可要是擅长打扮的人,却能把她这种隐藏的魅惑勾画出来,可以令得她姿色大增。
把姬姒打扮一通后,两婢又除去了姬姒手脚上的锁链,再然后,在六个身强力壮的婢女押送下,姬姒走出了这间阴暗的厢房。
姬姒对庄园不熟,也不知道现在身处何方,走在这刚刚抽条的柳枝下,她看着不远处的楼阁,暗暗忖道:也不知我是不是还在那个庄园里?
就在她一边乖顺地行走,一边悄悄打量着四周时,突然间,一婢向姬姒说道:“呆会大将军会有话问你,你要不想吃苦头,就乖乖地照实说来。”
几乎是这个婢子声音一落,突然间,姬姒听到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了一阵男子的低沉笑声。
见到姬姒转头怔怔地看着那侧墙头,一婢看着姬姒,羡慕地说道:“你是不是想知道那人是谁?他呀,就是咱们刘宋的皇太子。”略顿了顿,那婢子轻叹道:“也不知你走了什么运,大将军竟是准备把你送给太子殿下。”
什么?把她送给太子殿下?
姬姒脸色一白,这时,一阵春风拂面而来,感到身上微凉,姬姒低头看去。
这一看,姬姒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的衫衣,竟是十分的薄而透,并且,因着胸衣和腰带等物的巧妙作用,她重点部位遮得严严实实,可里面雪白的肌肤,却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极得透与不透之妙!
想姬姒刚才心事重重,竟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这身衣着的不妥。
抿了抿唇,姬姒抬起头来,向着几个婢女低声问道:“十八郎呢?谢十八可在这里?”
“谢十八?”听到这个名字,一个婢女双眼明亮极了,“你在说谢十八?啊,我的谢郎啊,他定然是在建康的,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姬姒心里一沉,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日,也不知被移到了一个什么所在了。L
☆、第九十七章他来了
姬姒一路走来,所见到的每一栋楼阁都非常陌生,再看向远方的山脉,也连绵起伏不是米县所能见到的,看来这个地方,真的不是原来的庄子了。
当姬姒来到一个大殿前时,从殿中走出一个美妇人,她朝姬姒看了一眼,微微躬身,说道:“让我带她进去吧。”
“是。”
于是,姬姒跟在那美妇人身后,朝着殿中走去。
大殿十分幽深,姬姒一进去,便看到那个端坐在高台上,正慢慢饮着酒的刘义康。
大殿中,除了刘义康外,便是几个面无表情的护卫,以及八个美貌婢女。
在姬姒进来时,这些护卫婢女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整个大殿安静之极,便是走在姬姒前面的那个美妇,也是落地无声,可以说,除了姬姒的脚步声,便只有刘义康吞咽酒水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这不是肃静,这是一种无声的压抑,是能让人窒息的压抑!
转眼间,姬姒来到了刘义康对面。
就在这时,刘义康开口了,他道:“坐。”
姬姒看了他一眼,回头退后两步,在榻上坐下。
刘义康又喝了几口酒后,才戛着那粗哑的嗓音问道:“姓什么?”
姬姒垂眸,她轻声说道:“我姓姬。”一言道出,见到刘义康因为不耐烦,而脸颊的肌肉开始跳动,她连忙又道:“黄帝之后的那个姬姓。”
刘义康“恩”了一声,他粗声粗声地说道:“你与谢琅是什么关系?”说到这里,他也不等姬姒开口,便又戛声说道:“便是没有关系也不打紧,你这小姑子长得不错。本将军可以收你为义女,将你送给太子为妾。”
姬姒判断出,刘义康这话丝毫不曾作伪。事实上,以刘义康的地位和个性,他能与姬姒这样身份的小姑耐下性子说两句话已是难得了,本就犯不着与她多说废话。
这边,姬姒还没有回答。那一侧。刘义康把酒盅朝几上一放,喝道:“斟酒!”:
“是,是。”一个美婢连忙走上前来。这时姬姒才发现,整个大殿中,无论美婢还是护卫,都是紧张无比的。那美婢斟酒的手一直在抖。她因为太紧张,斟着斟着。那酒水终是溅出了酒盅!
看到那酒水溢出,美婢恐惧到了极点,她迅速放下酒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着声音说道:“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刘义康连眼皮也没有抬,只是挥了挥手,命令道:“拖出去!”
“是!”
转眼。两个护卫走上前来,他们来到那拼命哭求的美婢身后。首先便是把她嘴堵住,然后倒拖着走了出去。
就在姬姒以为那美婢拖出去了,便是了结时,只听得外面突兀地传来一声惨叫,再一转眼,那两个护卫用木盒端着一个血淋淋的美人头,放在了刘义康的前面。
姬姒一低头,便对上了那鲜血尤温的美婢人头,对上她那那死不瞑目的大眼。猛然的,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和惊乱涌上了姬姒的心头,她连连吞咽几下,才止住那奔涌而出的呕吐*!
见到姬姒脸色白得不成样,却始终不曾晕倒更不曾尖叫,刘义康瞟了她一眼,蹙起了眉峰。过了片刻,他终于右手一挥,道:“拿下去吧。”
“是。”那两个护卫连忙应了,然后,他们端起那血淋淋的人头,便退了下去。
木盒虽然端下去了,可刚才停放木盒的地方,犹有点点血迹,再加上这大殿幽深而不通风,一股子血腥气始终弥漫。
姬姒悄悄抬眼,她看到刘义康半闭着眼,享受地吸了几口犹带血味的空气,这才下令道:“焚香。”
“是。”美婢们轻声应了,转眼,殿角飘来一阵清香。
这时,刘义康终于有心思理会姬姒了,他瞟了姬姒一眼,粗声说道:“本将军说话,从来不耐烦说第二遍!”
姬姒一凛,她抿了抿唇,连忙颤声说道:“我,我与谢十八郎,有私情。”
这句话,由不得她不说,她现在面临的选择只有二个,一个是成为刘义康的义女,成为他笼络他人的礼品,第二就是坦白。这个可怕的地方,姬姒是一刻钟也不想呆了,所以她选择了坦白。
没有想到姬姒会说,她与谢十八有私情,刘义康终于抬起眼皮向她打量而来。
刘义康朝着姬姒定定打量一会后,他慢慢重复道:“你和谢十八,会有私情?”
姬姒低声说道:“是。”
刘义康显然不太相信,他还在看着她。
又过了一会,刘义康右手一挥,道:“带下去。”
“是。”
于是,又有两个美婢上前,带着姬姒出了大殿。
几乎是一走出大殿,姬姒双腿便是一软,她扶着树干,哇哇大吐起来。
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姬姒不是没有见过死亡,也不是没有见过鲜血,可如今,她直面真正的残暴嗜杀,才知道这简单的四个字,是多么的可怕!
姬姒没有回房多久,傍晚时,她再次被婢女们打扮得美美的,然后,再次出现在那个大殿中。
傍晚的大殿,更显得幽深黑暗,因为太过幽深,大殿两侧都点起了蜡烛,照得位于高台上,正敞着衣襟,被几个美婢又搓又按的刘义康的脸色阴森得可怕。
命令姬姒在他身右侧坐下后,刘义康与左右两侧的幕僚说了几句话,突然间,姬姒听到刘义康向那何姓幕僚问道:“这个姬氏女,本将军收她为义女可好?”
什么?这个残暴之人竟然还想收她为义女?
姬姒脸色发白,那何姓幕僚却在看了姬姒一眼后,摇头说道:“只怕作用不大。”
何姓幕僚这话一出,刘义康阴沉了脸,大殿中本来光线幽暗。他沉着脸时,姬姒直觉得他眼中寒光频频闪动,杀机显露。
这时,另一个幕僚说道:“将军,江公来信了,说是前面炼制的丹药失败了,他让将军再给他十个处女。还说这是最后一次索要。于那丹药。他已有九成把握,再不会失败。”
这话什么意思?那江公要十个处女去炼丹,这丹怎么炼。难道说,是活人炼丹?
不由自主的,姬姒打了一个寒颤,直觉得这深长的大殿与地狱再无区别。就在这时。刘义康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十个处女是简单事。你转告他,那丹药他都炼制二年了,再炼不成,他就自己跳入炉中做药引吧。”
“是是。将军的话,一定马上转告。”
就在这时,刘义康又记起了姬姒这个人。他慢腾腾地转过头来,朝着姬姒瞟了一眼后。刘义康说道:“明晚落日之前,谢十八如果还没有来,你就是本将军的义女了。”略顿了顿,刘义康朝着姬姒上下打量一会后,又道:“连续两个人都说你的骨相非常了得,看来是真不凡了。说起来,本将军还不曾碰过内媚之女呢。恩,谢十八不来也好,在把你送给太子之前,本将军倒是可以先享用几日。”
这一下,姬姒的脸色,已不止是白了。想她两世为人,也曾怕过人也曾恨过人,可那所有的怕也罢恨也罢,都不及此刻的这种恐惧之深。
姬姒低下头,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的牙齿叩叩作响。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
看到那急步而来的护卫,刘义康粗气粗气地问道:“怎么,是不是谢十八来了?”
那护卫跪地禀道:“回大将军的话,是太子殿下,他过来了。”
太子来了?
刘义康腾地站了起来,转眼,他重新坐好,皱着眉头不解地说道:“太子玩得好好的,这个时候过来做甚?”
两个幕僚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都是一脸不解。
转眼,殿门处传来了一阵大笑声。笑声中,太子朗朗地说道:“我说四皇叔,这好好的夕阳晚照,你一不赏景二不赏美人,闷在这殿中做甚?”声音没落,太子已在十几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入了殿。
在建康时,姬姒对这个荒淫好色的太子是嫌恶的,可这个时候,她却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