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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交迫中,当时谢琅已经被药物害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见到谢琅只能坐着,袁娴欣喜莫名,她冲了过来后,挥手示意众人退后。
当时谢净等人隔得远,他们只是看到,袁娴跪在谢琅面前,抓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着什么,求着求着,袁娴还伏在谢琅膝头痛哭流涕。
可谢琅一直冷着一张脸,当时袁娴哭得那么厉害,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后来,他说了几句话,就是那几句话后令得袁娴几欲癫狂,再然后,她仰天狂笑了一阵后,便脸一沉叫人上前拿下了他们。
谢广后来说过,当时袁娴让人带走谢琅时,已是恨谢琅入骨的模样。
也就是说,当时袁娴对谢琅动手,刘宋皇帝其实并不知情,不过。袁娴把谢琅绑过去后,皇帝也是喜出望外的。
……
萧道成一行人进入南阳城,还有东张西望,突然的,前面人声喧哗,热闹中。无数行人正朝着北城门的方向涌去。
川猴子不等萧道成吩咐,翻身跳下马背冲入了人群中。不一会他过来了,朝着萧道成兴奋地叫道:“小郎小郎,咱们来南阳的时机太对了,你说那些人去干什么?他们去看北魏皇帝了!”
萧道成一惊,他急忙问道:“北魏皇帝来到南阳了?”
川猴子说道:“是啊是啊,那些人是这样说的。他们说。谢琅和姬越已打开城门去迎接了。”转眼。川猴子又叫道:“小郎,咱们赶紧走啊,再迟就赶不上了。”
萧道成连忙点头。于是一行人汇入人流中,朝着北城门的方向涌去。
半个时辰后,萧道成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北城门。
萧道成来到北城门时,一眼看到的。便是北城门外,那旗帜高举。车马林立的队伍。
仔细看去,那队伍人数也不多,约摸只有一二千的样子,可这一二千。通通是强兵悍将,而北魏的这些悍将,那任何一个千人屠万人杀。都是浑身血腥杀戮之气流泄于外,便是以萧道成之戾。在面对这些与南朝人完全不同的北魏强将时,也不由自主地止了步。
也因着这一点,大多数南阳人都退后了几百步,只剩下一些胆色最壮的人在北城门内外闲散站着。
就在这时,萧道成的身后,有人大声叫道:“快看,姬夫人来了。”
姬夫人这个名号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回头看去。萧道成也是一颤,转眼,他俊脸涨红,无比激动地跟着转头看去。
却见后方的街道上,正不疾不徐地驶来了几个骑士。并骑走在前面的,是两个青年郎君。
其中一个,高冠博带,白衣当风,风度无人能比,自然就是谢琅了。
而在谢琅的右侧的那个骑士,他一袭玄衣,玉冠束发,面目皎丽,黑白分明的双眼中,有一种冷冽的寒光,偏又带上了几分慵懒,可不正是姬越?
所有的南阳人都知道,姬越就是姬氏,就是姬夫人!
所有前来南阳的道门中人,各地游人也都听过,有鬼神莫测之术,才能足以与北魏国师寇谦之相比肩的南朝准国师姬越,原是妇人扮的。
……可是,他们知道是知道,听是听过,可现在看到男装打扮,比一般的士族郎君还要显得风流冷冽的姬越时,却无法想象到,眼前这样一个郎君,居然会是女儿家。
陡然的安静过后,四周哗声大作。
喧哗声中,有不少士族郎君跳了出来,朝着姬越喊去。他们扯着嗓子询问着他是不是妇人,要求姬越开口给出一个答案。
这些人闹得起劲,可他们却也不想,这是什么场合?城门外不远处,就在拓拔焘的人马在等着,这时的姬越,哪有功夫理会他们这些闲人?
就在这些人的叫嚣声中,策马缓行的姬越,终是眉头蹙了蹙,她慢慢转过头,黑白分明的双眼,带了几分不耐,也带了几分冷意地朝着那些人瞟了一眼后,姬越转回了头。再然后,他和谢琅的坐骑同时加速,在众部曲的簇拥下出了北城门,朝着北魏皇帝的营帐驶去。
南阳城内的士族,在接收到姬越的冷眼后,先是安静了一会,转眼,这些人喧哗起来。
萧道成一不小心,便听到有几个士族在那里说道:“那,那姬越,当真是个妇人?这不可能!”“不可能!我身边的许多小郎,都比这姬越脂粉气重!”“你们懂什么?姬氏就是姬越的消息传出来之日,整个建康的士族都疯狂了,他们都想染指这个看起来很高傲很不可一世很神仙的姬越呢!”“嘿嘿,别说他们了,本郎君刚才对上姬越的目光,虽然冷了一下,可一想到他居然是个妇人,也很想把她压在身下呢!”“哈哈是极是极……”
听着这些越来越刺耳的议论声,萧道成薄唇一抿,双手拳头越握越紧!
☆、第二百一十章再见北魏皇帝
远远望到姬氏和谢琅联袂而来,北魏这边的上千军卒安静了一下。
这时,上千人都朝着谢琅和姬姒看来。
大开的城门内,众南朝士族的畏畏缩缩,越发显得这联袂走来的两人气度从容。特别是,谢琅是个穿衣显瘦的体型,这次坐了牢后人也真瘦了不少,至于姬姒就更不用说了。这样两个典型的瘦弱南朝美男,这般完全无视杀气,闲庭胜步,把这煞气弥漫之地当成自家后花园的架式,终于让这些北魏军卒不再朝着南阳城里指指点点,嘲笑不休了。
转眼,谢琅一行人策着马走出了几百步。望了一眼前面的营帐,谢琅笑了笑,就在这时,他听到姬姒说道:“阿郎,我刚才好象看到阿道了。”
“萧道成?”谢琅回头说道:“呆会回去就派人去查。”
“好。”姬姒开心地应到这里,抬头看着几千步外的北魏皇宫营帐,又道:“这北魏皇帝摆出这么大的架式,我们又这么少的人,他真的不会对我们动手?”
谢琅笑了笑,他悠然地看着前方,徐徐说道:“我谢琅被南朝皇帝猜忌到了这个地步,都成了废棋了,这一生是看来不会被南朝皇帝所用了。这样的人,杀来何益?”
两人说话之际,离拓拔焘的营帐也越来越近。
因随御驾前来,北魏这些人虽然不多,可其中的身份高贵者着实不少。如拓拔焘营帐的前方左侧,零零散散站着的武将宗室中,便有曾经到建康出使过的拓拔代等人,而右侧站着的文官,多数是北地士族。与姬姒和谢琅打过交道的卢恒和那姓柳的郎君也在其中。
不过,崔玄倒是不在其列。
看到姬姒和谢琅过来,这些人闲闲散散地站着,一个个或含着笑,或带着嘲讽,或眼有杀气地望来。
姬姒两人又走了几百步,几个太监拦在了前面。尖声说道:“可是谢家郎君和姬夫人?我国陛下就在前面。还请两位下马见驾。”
面见一国之君,下马参见也是应有的礼数,当下。两人翻身下马,带着部曲朝着北魏大营走去。
就在这时,那些北魏官员中走出了一人,这人身量高大。长相俊秀,可不正是卢恒?
身着官服的卢恒快步走了来。来到几个太监面前后,他转身低语了几句,当下,那几个太监退了下去。
再然后。卢恒转头看向两人,朝着姬姒神色复杂地盯了一眼,他紧走两步。来到两人身前。卢恒先是朝着谢琅行了一礼,谢过他以前的救命之恩后。再朝着两人轻声说道:“拓拔焘与你们南朝皇帝不同,还是挺守承诺的。他先前说过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只是想与你们见一面,那就定然做得到,所以你们可以放松一些。”却原来,刘宋皇帝说话不算数的名声,却是传到北魏了?
他好心前来提醒,谢琅连忙谢过。这时,卢恒又看向姬姒,说道:“前两年,我与陛下闲聊时,还跟他说过,刘宋有一个姬小姑极是出众,若在我北魏,众人见了定然会以为是陛下的亲姐妹。当时陛下听了这话,还饶有兴趣的,直说要找人把姬夫人带到北魏来当公主。”说到这里,卢恒苦笑连连,“我没有想到,去年两位会闹出那么大的风波。前不久陛下知道他曾经错失的美人轩辕雅就是姬夫人时,把我叫入宫中骂了一顿削了一级官位,后来知道轩辕雅同时也是姬越时,更是把我与崔玄骂了一顿好的。幸好,这后一件事上,有眼无珠的并不止是我两人,不然就不止是这么一顿骂了。”
说这些话时卢恒并不避开那些太监,只是送着两人快到宫帐时,卢恒突然在姬姒身后低低地说了一句,“夫人提醒之恩,崔卢柳三家没齿难忘!夫人尽管放心,有我三家在,这次北魏的道门兴不起大浪!”
说完这句话后,卢恒便向后退去,他一直退一直退,直退出二三十步后,才慢慢抬头,神色复杂地看向了姬姒。
当年,他是第一个看中了姬姒的潜力的,虽然姬姒拒了他的求婚,可随后不久,由姬氏牵线的贩茶之事,给他和他的家族实实在在带来了庞大的利益。今年,在知道姬氏居然还是南朝国师姬越后,家族中有不少人说他错失美玉。
当时家族的人这么说时,卢恒并不以为然,毕竟时间隔得太久,他早就忘记了曾经对姬氏的那一刹那心动。直到现在再见到姬氏,已经与步六孤氏的女郎成了亲,并在今年生了一个儿子的卢恒,在见到同样为人妇为人母的姬氏时,不知怎么的,一种深深的无法形容的怅然涌上了心头。
卢恒的身侧,那个圆脸柳郎在目送着姬姒和谢琅踏入营帐后,低声说道:“崔玄都到了附近,却不肯来见这两人一面,只怕也是心情太复杂。”转眼他又说道:“我冷眼瞅这个姬越,实在无法想象他与那个姬小姑是同一人。”
一侧,卢恒点了点头。
这一边,姬姒和谢琅慢步踏入了营帐。营帐中,拓拔焘单膝前屈,手扶着下巴坐在主座上,目光如鹰兀一样朝着两人望来。而在拓拔焘的左右两侧,还站着两排文武官员。
姬姒和谢琅走来时,拓拔焘慢慢直起了腰。他笔直地坐好后,双手在膝盖上一放,兀自目光锐利地朝着两人看去。
盯着谢琅看了一会后,拓拔焘又盯向了姬越。
拓拔焘盯得有点紧,直到两人行过礼后站了起来,他才声音雄壮地开了口,“你就是谢琅?”
谢琅行了一礼,说道:“正是。”
拓拔焘盯着他不放,过了一会,他开口说道:“听说你们皇帝很想杀你?那老小子可真是无能,叫嚣了这么多回,直到现在还让你活蹦乱跳的!”
这一下。谢琅也不知如何回话了,于是他只好苦笑。
这时,拓拔焘转头看向了姬姒。
朝着姬姒看了一会,拓拔焘说道:“他们都说你是个妇人,可我看你这样子,好似比你们南地的大多士族都要有风度?”
姬姒还没有回话,拓拔焘又道:“他们还说。你就是我那个女人轩辕雅。这事挺有点悬乎。我在宫中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就觉得被你这个妇人羞辱了。”
这话就一定也不客气了,一时之间。大殿中变得安静之极。
过了一会,姬姒徐徐说道:“姬氏扮成丈夫这么多年,不但瞒过了天下人,还瞒过了你们北魏的国师。所以陛下认不出乃是寻常事。”
她的话一落。拓拔焘立马眯起了双眼,他声音沉沉地说道:“这么说来。你承认你就是轩辕雅了?”
姬姒垂眸,她轻声说道:“世上只有姬姒,只有姬越,从来没有轩辕雅。”
姬姒这话一出。拓拔焘便是一阵放声大笑。
他的笑声实在煞气颇重,一时之间,营帐中的众人越发安静了。
过了一会。拓拔焘说道:“难怪当日你谎言连篇,一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