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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姒的驴车走得很快,酉时一刻时,便已来到了醉月楼。她刚刚踏上二楼,便有一个伙计走了过来,向她说道:“小姑可是萧小郎的姐姐?萧小郎说,他要下楼买点东西,如果小姑到了,请到那边厢房休息。”
姬姒点了点头,跟在伙计的身后,来到了一个厢房中。
厢房不大,布置相当雅致,姬姒点下后,随手点了几样点心,便挥手令得伙计退下。
然后,姬姒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朝着楼下望去。
就在她吃了几口,转过头准备给自己倒一盅酒时,突然的,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姬姒猛然回头,看到的,却是重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秦小木和秦小草兄妹!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姬姒一惊时,突然的,一股无法形容的燥热,从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转眼间,姬姒手脚虚软,浑身滚烫,她沁人的体香,在厢房中传荡开来!
不好,她被下了春药了!
有过前世的经验,姬姒迅速地明白了这一点。而就在她急急转身,朝着门口扑去时,一个脚步声从门口处传来,伴随着那脚步声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当真有个罕见的大美人在等站本王?要真有那么美,本王重重有奖!”
声音一落,厢房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慌乱中纱帽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的姬姒,与那人四目相对!
只是一眼,那中年男人便双眼发光,他激动地打量着姬姒,欢喜得声音都发了飘,“好,好,好!有赏,本王通通有赏!”转眼他搓着双掌朝着姬姒大步走来,“这样的绝色,在临川哪里能够见到?本王这次来到建康,还真是赚了!”
看到这男人一步步逼来,看到这人满脸的*眼中的淫光,姬姒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猛然一顿后,在楚楚可怜地瞅了那中年男人一眼,令得他有刹那间凝滞时,突然的,姬姒以闪电般的速度,从众人的中间撞了过去!
因姬姒太冷静,掌握的时机太好,这么三四个人堵在那里,竟是让她生生地冲出一条路来。
一出厢房,姬姒便跌跌撞撞地朝酒楼外跑去。而她的身后,那个什么王和他的下属们,则大呼小叫地追了来。
晕沉中,姬姒只是胡乱朝前面冲去,就在她跌跌撞撞间,有一个声音传入她浑沌的大脑,“快,朝那边跑!”
她的手臂被一人抓住,扯着她跑了一阵后,那人突然在她背后重重一推,令得姬姒砰的一声撞入一个房门内……
……
谢琅正在船上宴客,今晚明月高悬,春风徐来,正是人间好风景。众友在这里为他饯行后,他明晨一早,就将乘船远去,再归来时,少说也是一二个月后。
可谢琅也罢,袁三十郎也罢,陈太冲也罢,万万没有想到,正当他们诗酒正酣时,突然的,他们的舱房被人一撞而开,一个秀发凌乱,绝色的脸上透布着情潮的大美人,突然跌了进来。
美人跌得很惨,她扑通一声仆面摔倒在甲板上,用了好大一会功夫,才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媚意横生的眼,朝着众人茫然地看来。
就在那美人抬头的那一瞬间,只听得“叮叮砰砰”一阵器物碎裂的声音传来,众人愕然看去时,只见从来八风不动,最是从容的谢琅,慌乱的从榻上站起,转眼间,他冲到了那美人的面前。
匆匆扶起美人的双肩,谢琅干脆利落地把她横抱在怀中。在用外袍遮住美人的脸后,谢琅回过头来,朝着众人说道:“各位,现在酒宴可以散了。”
众人哪有不明白他的意思的?当下,一个个挤眉弄眼地走了过来,在经过谢琅时,他们正要说些什么,一眼看到谢琅的脸色,便又嘿嘿笑着出了舱。
见到众人终于走尽,谢琅重新把不停扭动,口中发出难耐的**声的姬姒抱好。
就在这时,谢广从舱门处走了进来。
看到他,谢琅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谢广走到他身侧,低声说道:“今儿姬小姑收到了一封信,便来到了醉月楼。郎君你是知道的,自你上次下令,让大伙儿在暗地里对姬氏兄妹多加保护后,那些儿郎就挺上心的。当时他们察觉到了临江王就在醉月楼,便多留了几个神。真没有想到,姬小姑收到的那封信还真是有问题,她进去的那间厢房,就是临江王的,而且,姬小姑中的春药,应该是“倾情。””
倾情,是流行于上流社会的一种烈性春药,它专门作用于女子,号称“倾情之下,烈女变荡妇”,是一种出了名的可以挑起女性的*,让人完全无法靠理智抵抗压制的强效药。
谢广的话还没有说完,谢琅便明白一切了。看来,有人在背后算计姬姒了。要知道,那个临江王是出了名的**无度之徒,传说中,临江王最喜欢把自己享用过的女子赐给手下,特别是那种刚烈的,他每次都是玩过一遍后,便立马叫进几个手下一起玩,对于临江王来说,他最喜欢的,便是看到那些贞洁烈女绝望痛苦,生无可恋的表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谢琅的“无奈”
临江王一连娶过三任王妃,却都活不长,去年,他的第三任王妃也死了,自那之后,临江王越发的放浪形骸,据说他还在建康等几个大城里设置了“花使”,而那些花使,专门负责帮他收集各色美人供其享用。
如果,这次的事不是谢广等人见机得快,姬姒便是逃出来了,只怕也会很快就会抓回去。就算,事后临江王愿意负责,会看在姬大郎的面子上,把姬姒娶为临江王妃,可嫁给这样一个人,她的一生也是彻底毁了!
不知那算计她的人是谁?这一招真是好生歹毒!
这些念头在谢琅脑海中一闪而过,转眼,他瞟向谢广,淡淡说道:“所以,你虽早觉得醉月楼可疑,却任由其事发生?”
谢琅这话一出,谢广的脸涨了个通红。
见他低头不语,谢琅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他这样子,明显是将计就半,坐等姬姒被下了春药,再顺水推舟把她引到了自己这里!
可这会儿,谢琅也顾不得多说什么了,因为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姬姒,发出了一声极其媚人,简直能勾得人心魂乱颤的**声。
见到谢琅僵住,瞟向自己的眼神中带了些淡意,谢广哪有不明白的?他连忙行了一礼,迅速麻溜地退了出去。
谢琅转身,抱着姬姒朝他自己的舱房走去。
还没有走到舱房处,陷入情潮的姬姒,已贴着他的身子摩挲起来。她显然很是难受,一边不停地在谢琅身上蹭动,一边发出又是渴望又是难耐的呜咽声。
感觉到不远处被声音吸引了悄悄看来的人影。谢琅目光一瞟而过。
嗖嗖嗖,所有的人迅速藏了起来,而这时,谢琅也抱着姬姒入了舱。随着舱房门被重重带上,那一些暗中望来的人影,都眼中发亮一脸好奇。
只这么短一段路程,谢琅便已背心汗透。
终于进了舱房。他第一件事就是放开姬姒。
哪知。他却是放不开了。几乎是谢琅的手一松,姬姒便双腿架在他的腰间,双手紧紧抱着他的颈。遍布红潮的脸蛋在他的脸颈间摩蹭,在感觉到他推离的动作时,她还委屈地抬起头,眼圈红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这是谢琅许久许久都没有见过的姬姒。
再次相逢以后。人前,她化身姬越。冰冷而傲慢,看向他的眼神中,再无半分波澜。便是那一次侥幸遇到女装的她,她也是冷漠的。她用那种如看陌生人一样的眼光看着他,任由他伸出手,却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去。
那么冷漠。那么对他绝不回头的姬姒,此刻就在他的怀中。正一脸羞红,眼中含着泪水,软软而又渴望地望着他……
陡然的,谢琅心弦一颤,他竟是双臂一伸,猛然把姬姒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谢琅搂得很紧很紧。
他搂着她,低低的,温柔地唤道:“阿姒。”
转眼,他又极轻的,含着笑意地唤了一声,“阿姒。”
这一次,他的声音落下后,正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双股不停在他腰间摩挲的姬姒,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她呢喃地唤道:“阿郎?”
久违了的称呼,在瞬那间,令得谢琅的眼眶有点湿润,他低低地应道:“是我。”
几乎是他的声音一落,姬姒猛然安静下来。
这时,谢琅再次低声说道:“阿姒,你一直问我,便是要弃你,为何却不敢给你留下只字片语?这话,你清醒时我不想说,现在我却可以告诉你。”过了一会,谢琅轻轻说道:“阿姒,我只是,不想与你道离别!”
这时的姬姒,虽然安静了,可她的神智只有这么清醒。轻轻推开她的脸,看着灯火下姬姒那迷茫含媚的眼眸,谢琅知道,他的话,她没有听到。
这是谢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认真地打量已经长大的姬姒。
年已十七足岁的小姑,身段风流婉转,眉目绝伦,这般迷离痴怔地望着他时,那眼神美得让他想要落泪。
谢琅想:以前他最是痴迷她,与她离开个三五个月,他也毫不在意。可这一刻,他却只想取消明白的行踪了,他已不想离她太远。
就在这时,姬姒眼中浮出了泪光,她委屈地看着他,低低哑哑的,媚意入骨地控诉道:“阿郎,我好难受。”
谢琅低下头来,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轻轻扣住她想要乱动的双臂,谢琅温柔地回道:“我知。”
这时,谢琅的脸上一湿,却是姬姒的樱唇迫不及待地亲了来。她在他的脸上胡乱吻了两下,感觉到肌肤相触的喜悦,她还发出一声快乐的**。
不知不觉中,谢琅的汗水顺着额头沁下,他的喉结滚动起来。
就在姬姒迫不及待地伸出嘴,想吻上他的唇时,谢琅却别过了头。他任由她的吻落在颊侧,苦笑地想道: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
想到这里,他暗叹一声,就在姬姒一边不停地在他脸上亲吻,一边胡乱摩擦着他的身子时,谢琅突然在姬姒的颈侧重重一按!
咚地一声,姬姒头一垂,软软地倒在谢琅身上一动不动了。
她已陷入昏厥当中!
看到姬姒彻底的安静下来,谢琅把她放在榻上,然后,他坐在一侧,转头专注地凝视着她。
饶是处于昏厥中,被情潮折磨得厉害的她,呼吸也是急促的,那额头鼻尖渗出的小小汗珠,更是散发着诱人的媚香。而经过刚才那么一番挣动,姬姒的衣裳已经解了大半,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而此刻,这种雪白滑腻,又因情动而隐带红润,香汗隐隐。更显得香躯玉软,整个人媚到了极点。
只是这般看了一眼,谢琅的喉结便滚动了好几下。他连忙走到窗口,把头抵在窗梭上,任由冰冷的河风吹着。
又过了一会,自觉平静些了的谢琅,慢慢走到了姬姒面前。
他再次坐在榻旁。转过头来凝视着姬姒。
姬姒本来容色惊人。又被春药折磨了一通,现在她的美和媚,饶是谢琅这个见惯了绝色的人。也是平生第一次惊见。所以,每看一会,他便又呼吸加速,只得再次走到窗边让凉风吹醒自己。
在第四次走到榻旁。在第四次回到姬姒身侧坐下后,谢琅再也无法忍耐地低下头。他猛然地擒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是那么软那么香,谢琅挑开她的贝齿,舌尖挤入她的口腔。
只是一个吻,谢琅放在榻旁的手。便冒出青筋了,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慢慢移开被他辗压得红肿的粉唇。
望着昏厥中什么也不知道的姬姒。谢琅眸光闪了闪,忖道:不行。这样不行。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