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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说不上来。”天蓝皱了下眉:“就是觉得挺累的,但是,有点人气儿了。”
以前他认识的盛斌,任何时候都冷冷冰冰的,但也都跟人保持着距离,哪怕是他知道盛斌喜欢苏业这件事,也不觉得盛斌为此而表现出多少特殊或者例外,不然这么多年下来苏业就算是傻子也不会无知无觉,盛斌对于感情问题似乎特别笨拙,笨拙到,为了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你依然没办法对他激起多少同情。
不过,就这点上,苏式似乎也让人有同感。
“你们两个人,一个脸上写着愿打,一个写着愿挨,盛斌这人做任何人都透着他自己活该与人无尤的劲儿,至于你,则是永远一副招惹我,你就死定了的德行。”不可否认,苏式永远是做的比较多的那个。
无论是对工作,对朋友,对苏业还是对盛斌。
他从来不吝啬去承担或者投入,但是相对的,也会要求回报。
用其他人的话说,欠苏式钱都好过欠苏式人情,因为你甚至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式去讨回来。只确定,这人不是善与之辈。
苏式对天蓝的评价表现的不置可否,他当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强硬,但就盛斌的那部分,他表示同意:“世事不能尽如人意,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盛斌比起之前那样,现在绝对是好了不少。
他一直念叨也能把那人给念叨毛了,困急了会摔东西,早起还有点起床气。
苏式想着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盛斌那个阴沉的脸色就觉得心情很好,而他对面的天蓝只是略微不可思议的扬了扬眉:“这话可真不象你说的。”
苏大公子的处事哲学,以前可从来都是人定胜天。可能因为苏家压在他身上的压力让他太懂得舍得这两个字的关系,这么多年以来,他几乎不曾放弃过任何事。也所以,他没有经历过任何失败。
“曾经有人用狂兽来形容你,虽然词有点别扭,我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哪怕是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只要是苏式处理起来,都让人觉得带了几分不顾理智的疯狂,完全是凭借一股本能的横冲直撞。
而一般这么估计他的人,也都死的很惨烈。
比如之前那些股东……
想到这里,天蓝倒是反应过来:“宋雷那件事,你决定怎么办了么?”
“报警吧。”
“真做到这么绝?”
“他做那些事的时候,就该想到这种后果了。”上一次苏式手下留情,后果是这次差点决堤千里,相同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有这种结果,也是宋雷自己找的。
天蓝倒是不反对苏式的决定,只是略微有些担心:“我听说宋雷这人还是很有点手段的,黑白两道都说的上话,你把他逼急了,可能会生出很多麻烦。”
他对面的男人冷冷一笑:“就算我不把他逼急了,他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
成王败寇就是这么直接而现实的关系,他做与不做,都不会改变宋雷跟他势不两立的态势。
“那你最近还是注意点吧。”
“放心,他还不至于这么乱来。”
“狗急了跳墙,尤其他还是只疯狗。”天蓝对这件事的态度远没有苏式乐观:“他那个老婆就不是省油的灯,你注意点总没错。”
至少在宋雷的手腕彻底被撤掉之前,苏式最好低调一点。
不过,天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怎么指望苏式能听进去,毕竟,如果什么都按照其他人的希望去做,苏式也就不是苏式了。
偏偏天下的事就是这么巧,就在俩人谈过这番话不到一周,苏式的车被人动了手脚,险些出了车祸。车刮蹭到了人行护栏,苏式为了躲避行人调转车头撞上了树,幸亏人没什么事,只是有点擦伤。
盛斌晚上回家看见苏式坐在沙发上拆纱布,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没事,今天出了个小车祸,蹭到了。”
“车祸?”
盛斌皱了下眉走过去,看着苏式自己把纱布拆开看了一眼,伤口已经被缝合了,看起来不太顺眼。
伸手很自然的接手了苏式不太自然的包扎动作,盛斌不是很相信的开口:“你是用嘴巴开车才开到出车祸么?”
“我说你讲话能不能好听点?”
“这要看你说不说实话。”
最近这段时间苏式回家的时间调整了很多,以前应酬到深更半夜属于正常现象,这两天差不多都是他进门的时候这人已经在家里窝着了,不是苏氏集团要倒闭了,就是肯定有什么事导致了他不太愿意入夜再走。
盛斌就算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原由,多少也能猜测出一点。
见瞒不住,苏式只能叹口气大概解释了一遍,盛斌听完皱了下眉:“你车祸的事报警了么?”
“嗯,报警了。”
“这两天要不我去接你?”
“至于么。”苏式笑了:“虽然前段时间我是赔了点钱,也还不到连司机都请不起的地步。”
盛斌则是挑了下眉角:“我这种级别的司机你还真请不起。”
怎么也得是个部级发言人的待遇。
苏式伤得不重就没当回事,这两天他回来的早顺便研究了一下厨艺,不说有多少精进,但较之以前,起码在外型上有了点技术含量。所以盛斌帮他包扎完,他兴致勃勃的把人拽到厨房:“怎么样,今天的成果!”
“你胳膊受伤了还能做饭?”
“其实我是用脚做的……”
没去搭理苏式犯欠的嘴,盛斌随便选了一道菜尝了一口:“盐多了。”
“我操!你有的吃还挑剔,你知不知道一个胳膊炒菜有多麻烦?”一点就着,全无例外。
盛斌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式,在后者咆哮完之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麻烦就别折腾了,受伤了多休息。”
“呦?”
苏式用那个活动的很灵活的胳膊搭在盛斌肩膀上,凑过去恶劣的往盛斌耳侧吹了口气:“又心疼了?”
特意加重了又字的发音,苏式一边说一边不忘重点的用腿蹭了下被他当做柱子靠着的男人的下半身,盛斌脸色不变的看着他:“我口重,不习惯这么淡。”
原本很正常的一句话,配上苏式现在的动作莫名的就变了点味道,后者一时间竟然没揣摩出来盛斌这话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也就趁着这个当口,盛斌后退两步把他压在墙上吻住:“……我看你就算受了伤……也挺精神……”
“废话!”
苏式抽空挤出来一句:“我又不拿那儿开车!”
事情一旦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似乎一切就会变得很顺利。苏式也不好说盛斌算是彻底开窍了又或者是处在“努力”的一个过程,但至少,他们现在摩擦的频率较之以前少了很多,这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盛斌面瘫脸的功劳,跟他这种人吵架实在有种自虐的感觉,无论你这边气到什么程度,人家都一派面瘫。
“其实盛斌……你小时候是不是不会笑的?”
在裤子要被扒下来的时候,苏式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很煞风景的话。后者抬起头:“这问题很重要?”
“也不算。”
“那等做完了再跟你讨论。”秉承着苏式要求的“有问必答”,盛斌现在很少再用沉默回应苏式的那些想当然的发问,但犀利的做派依旧没让苏式因此体会到多少快感。
甚至都没做战略转移直接在厨房的墙边解决了战斗,盛斌很小心的避开了苏式受伤的胳膊。
“开心时光”结束了正好就近吃饭,苏式吃到一半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盛斌:“我觉得你最近有兽化的倾向。”换了是以前,盛斌无论如何做不出来在厨房这种地方乱搞的事。
结果他对面的男人也抬起头,甚至连想都没想:“算是同居的代价。”
——妈的,到底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想嫁给外交官?
第51章
苏式不当回事的事,一般不会允许人干涉的过多。
即便天蓝提醒了几次都无疾而终,简单的一起车祸刮蹭,并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或者重视,报了警,甚至连配合警方调查的态度都很敷衍,十次电话九次不接,最后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直到攻击升级,苏式下班的时候在办公室喝咖啡中毒,被保安最后巡检公司大楼的时候发现,赶紧送到了医院。
这次盛斌接到通知的时候人还在会场,天蓝几个字看得他脸色一变,破天荒的请了假直接赶到医院。
当时苏式已经洗完胃了。
盛斌看见天蓝在跟医生沟通苏式的情况,躺在病床上的人还没醒。
“他怎么样?”
对医院这地方深恶痛绝,盛斌对于大家最近频繁的进出这地方感到有点暴躁。
“已经洗完胃了,情况还可以,具体是什么有毒物质还需要进一步检测,不过目前应该没什么后遗症。”天蓝脸色很凝重,今天要不是保安巡楼的比较及时,苏式这条小命就要保不住了。
这个毒发作的很迅速,苏式拨出去的电话只打了一半被他攥在手里,可想而知就连打完电话都没来得及。
盛斌皱了皱眉:“我进去看看他。”
平时那么嚣张的男人就这么躺在病床上,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刚才洗了胃,苏式的脸色很不好,惨白惨白的没有什么血色。
大概很不舒服,就算现在昏睡着眉头也皱得很紧。
天蓝看盛斌这样子很识趣的没留下来打扰他们,苏式需要有人陪夜,盛斌无疑不会假手于人了。他最后跟医生又嘱咐了两句就跟盛斌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盛斌一夜没合眼,一直等到苏式第二天醒过来。
苏式嗓子很干,醒了第一件事是找水:“水……”
盛斌站起来给他弄了一杯温水,然后用遥控器抬高他的床头:“少喝一点,你现在胃不行。”
“我睡了多久?”
“一夜。”
只让苏式喝了半杯,盛斌把刚才他投好的毛巾递给苏式擦把脸:“要叫医生过来么?”
“不用了……只是没力气……”
苏式的声音很沙哑,因为确实很不舒服,他擦完脸又重新靠回床上:“我操……”骂了一句脏话,对于现在这种自己病歪歪的状态很不满意。
盛斌也只是沉默的在旁边陪着,不讨论这件事也没有过多的表达情绪,一直到上午医生过来查了房,重新诊断苏式的情况已经没什么事了,才松口气,让病人自己休息,他出去抽根烟。
本来苏式表示在病房抽也无所谓,盛斌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语的关上门。
苏式身边没什么亲人,专门请个看护也没太大必要,盛斌除了下午回家给苏式收拾了一点生活用品顺便洗个澡换了套衣服,基本上都是在医院陪着。好在苏式身体基础好,而且洗胃及时,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不大,也就留院观察三天。盛斌带了一堆工作文件在医院处理,天蓝把苏式安排在单人病房,三天的时间被俩人搞的好像指挥中心。
毕竟苏式也不是那种可以享受的躺在医院就凡事撒手不管的人,最初是电话后来就改成了文件,住了三天他不走估计医院都不干了。
盛斌给他办好手续回来病房接他的时候,苏式笑眯眯的看着他:“我说,这是不是你第一次请假?”
印象里,只看过盛斌在休息时间工作,没见过这人在工作时候休息。
他面前的男人还在帮他打包东西,听见这句得了便宜还犯欠的话连动作都没停:“是。”
“不错。”
“下次你再把自己搞进医院,我就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苏式意外的一扬眉:“我以为你能一直憋着不表态。”
“因为表态对你这种人来说是对牛弹琴。”但凡苏式能听进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