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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十几个苗人时不时看看小孩,时不时看看沈遗风,却是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此时,有几人对望了几眼,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十余人中,所有人都面露冷漠之色,隐隐还有些狰狞,忽然间,他们一齐冲了过去,将笼子往水中推去……
小孩惊呼一声,面露恐惧之色,身子与笼子,一齐地往河中落了下去!
然而,那笼子即将落水的瞬间,突然间,沈遗风的左手,微微的抬了抬,登时,一股柔和的真力,将那笼子笼罩住,缓缓地飞了起来,轻轻落回原处,竟不发出一丝的声息,而且,沈遗风这股真气还暗含热力,小孩原本冰凉的身子,此刻竟是感觉到一股温暖,如似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之下,清澈的双眼中,立刻出现了一抹惊喜,向沈遗风投来了带泪的感激目光。
在笼子四周,十余人看见这等怪异事件,无不骇然变色,双腿直打哆嗦,也不知是谁带头跑了,其它人更不待留,一路跌跌撞撞的转身向村落中跑去,其中还有一人摔落在泥潭里,爬起来时,已是满身黄泥,全身湿透,身子不住颤抖,紧跟在最后拼命跑,拼命跑,显然是吓得不轻……
“谢谢你救了我!”小孩高兴地道。
沈遗风淡淡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何没有姓氏?”
小孩神色忽又一黯,沉默了下去,但沈遗风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等待答案,因为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个姓氏,或许便是这整件事情的起因!
大小妖怪3
雨刺荷叶、直打静流,哒哒之声不绝于耳。
一阵萧风呼啸而过,漫天的雨势亦为之斜了一斜,此时,沈遗风的头发衣裳,已经完全湿透,就那么,静静伫立在小桥之上,看着河之对岸,那个尚在笼子里的小孩,等待着答案。
他为何如此耐心的去等待一个陌生小孩的答案,是不是在小孩身上,他看见了自己影子,虽一个是不容于天地,但另一个年纪尚幼,这片村落,便也等于是他整个世界的天地了,他不容于这里,岂非也是不容于天地?
虽有牵强附会之嫌,但其之道理却大同小异。
沈遗风不是在同情天赐,而是在感叹自己的一生!
天赐像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什么事情来,突然脸色变了一下,急声道:“大哥……哥,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沈遗风略点头,道:“你有事求我?”
天赐拼命点头,似乎着急万分,道:“是啊,大哥哥,你救救我娘,救救我娘,快……快去救她!求求你,求求你……”笼子虽不大,但他身子小,是以,此刻却也能容他匍匐在地,疯狂跪拜。
沈遗风怔了下,随即单手一抬,一股真气将其托起,痴情剑祭出,化作一道五彩华光,猛地自天而下,一剑劈在了笼子上,登时,笼子开了一个大缺口,却未伤及里面小孩半分。
小孩吓了一跳,看向沈遗风的更是充满了崇拜,道:“大哥哥,原来你的本领这么高啊。你是不是答应救我娘了?”
沈遗风飞上了痴情剑,单手微微一引,一股吸力将小孩拉了上来,轻轻放于身前,剑上,道:“你娘在何处?”
“就在前面村子里!”小孩又惊又喜,惊的是沈遗风御剑的本领,喜的是有沈遗风这等本领,要救娘却是再容易不过了。
痴情剑在沈遗风的控制下,啸的一声,向村子里方向射了过去,小孩全身一晃,吓出满头大汗,好在沈遗风暗中运气,将他身子稳住,否则便要落将下去,摔个粉身碎骨了,不过他胆子极大,而且适应能力很强,虽然起先好生吃惊,但很快便即适应这站在剑上,随剑而行的惊险而又刺激的感觉!
大小妖怪4
“大哥哥,谢谢你啊。等救了我娘以后,你……你能不能也教我些本事啊?”飞行中,天赐满脸期昐的表情的转头看向沈遗风淡漠而俊雅的脸。
沈遗风淡淡道:“你为何要学我的本事?”
天赐道:“只要我有了本事,便可以保护我娘,不被族人欺负了。”
沈遗风道:“你的施人为何欺负你娘……还有你?”
天赐鼻子微抽,显然心中酸楚万分,道:“我也不明白,反正自我懂事起,我和娘便一直受到族人欺负。哦……我小时候想跟族里的小孩玩,那些小孩说‘我是个不祥之人,是个祸胎,灾星’,不愿与我玩。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样说我,所以我便回家问我娘,我娘也不愿告诉我,只说叫我以后不要与他们玩便是了。”
沈遗风神情平静,心中却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低沉着声音道:“那今日为何你的族人要把你关进笼子,而且看他们样子,似乎是要把你扔到水里淹死吧?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天赐眼中闪过一丝仇恨的色彩,道:“因为……”微微一顿,天赐狠狠的咬了咬牙,显然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恨意,道:“最近村子里莫名奇妙的死了不少人,闹得人心惶惶,族长苗阿努派人到中土找来了两个道人,请他们做了一场法事,法事做完以后,那两道人只说了八个字‘妖孽祸世,茶毒生灵’,随后族里的人便纷纷将矛头指向了我,说我便是那个祸世的妖孽,不久,便把我娘抓了起来,又把我关进了笼子,说要把我扔在河中淹死,以阻劫难再生。”
“哼!”突然间,沈遗风冷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戾芒,隐有杀气丛生,深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忽然纵声长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沧桑与悲凉之意。
“大哥哥,你……你为何发笑?”天赐满脸惶恐之色。
沈遗风强忍住心中那座如火山般将要喷发的怒火,止住了笑声,却久不见开口。
“大哥哥,你怎么了?”天赐满脸疑惑地问道。
沈遗风微微瞑目,又再睁开时,已然平静了不少,跳转话题,淡淡道:“你怎会说中土的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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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道:“是我娘教我的!”
沈遗风道:“你娘?她是中土人士?”
天赐摇头道:“我不知道……”
前方,已有一片房舍出现在了二人眼帘,天赐道:“大哥哥,一直往前去,我家在这个村子的最上边……啊!”突然,他全身一抖,惊呼了一声,道:“娘,娘啊……”
沈遗风眉头一皱,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前方一座大山里,有浓烈烟雾,有一栋小屋正燃烧着熊熊大火,听天赐大声喊娘,便猜测到他座小屋就是天赐的家了,当下将真气提升到极致,数里之里,于瞬息间赶至。
沈遗风带着天赐刚刚飞落在地,天赐便朝那火光冲天的小屋跑去,四周,还有不少苗人看见二人突然现身,纷纷惊呼四散,他们惧的自然不是天赐、而是沈遗风了。
身影一晃,沈遗风出现在了天赐身后,伸手在天赐头顶微微一拍,将他身子定住。
天赐身子保持朝前冲跑的姿式,却不能动弹分毫,眼珠急转,大叫道:“大哥哥,你干什么,我要救我娘,我要救我娘啊。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啊……”眼中,似有一丝血光一闪而没,此刻的天赐,身体正在发生着诡异的变化,体外有冲天的戾怨之气,黑丝缠绕。
然而,天赐的变化,沈遗风却根本看不见,因为他已经冲入了小屋之内。
屋内到处都是火光,沈遗风凭着强大的意念之力,感应到了一间小房中有一丝微弱气息,当下冲了进去,只见一个做苗人打扮,相貌丽秀,看起来似乎只有二十六七岁的美貌妇人正安静地安在一张木床之上,此时,那张木床的帘子已然着火,被子也出现了火苗,那女子嘴角有黑色鲜血流出,面色苍白,神情呆木!
眉头微皱,沈遗风身影一晃,到床边,将被子掀了开来,把那美貌妇人抱出,随意冲天而起,将屋顶撞破一个大洞,斜斜地飞落在了屋前地面。
只是,此刻的天赐却已不见影踪了。
四下扫望了一眼,沈遗风脸有异色,隐隐感觉到了一股惊人的戾气,只是怀中女子此刻呼吸断断续续,显然是不活了,他欲知道一些事情,是以便没作多想,当下灌入一股真气到美貌妇人体内,总算令她悠悠醒转了过来,只是眸色黯淡,却已难救活,不过是暂时得他真气之助,回光返照罢了!
美貌丽人2
漫天的雨势,竟也扑不灭熊熊的大火,大火之中,不时传来劈叭劈叭的声音。
那苗人打扮的美貌妇人看见自己被一陌生男子抱在怀中,显是吃了一惊,本能的想要挣扎,但身体上的痛楚立刻使得她一个轻微动作亦为之痛入骨髓,秀丽的脸庞,微微扭曲!
沈遗风道:“莫动,我是来救你的。”
美貌妇人脸有异色,语声虚弱道:“你……是中原来的?”
沈遗风眼中隐有同情意,轻轻点头,道:“是,你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原话,想必也是中原人吧?”
美貌妇人闻言,莫名的感觉到一种亲切,便是传说中的他乡遇故知了吧?凄苦一笑,眼中泪水盈眶,在火光照耀之下,原本苍白的脸庞一片灿烂的红光,更增艳丽,然而这份艳丽之中,却多是哀伤之意,幽幽的道:“我也是中原人,我叫曾子芸。好心人,你又叫什么,为何要救我?你可知道,我本就不想活了!”
沈遗风道:“我是谁?”怔了下,道:“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之所以救你,乃是因为你儿子天赐要我来救你!”
“啊!”曾子芸脸色一变,激动得全身颤抖,道:“你说什么,你……你说……你说是天赐要你来救我的?他……没死,没死?啊,他真的没死?”已是激动得有些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起来。
母子情深,这一刻,沈遗风心中好生感动,但心中更多的却则是凄凉,因为他从小便不知什么是母爱!
轻轻点了点头,沈遗风道:“不错,天赐还没死……”
“他在哪儿,他在哪儿?”曾子芸原本软弱无力的双手,此刻,紧紧,紧紧的抓住沈遗风的双臂,指甲似快钳入了肉中,但沈遗风脸色平静,未表现出一丝痛楚的神情。
转头,到处看了看,沈遗风本欲道:‘他刚刚还在这里的。’但转念一想,说这些又有何用?于是便以缥缈无痕搜寻起来,片刻之后,一股惊人戾气在远处村落中冲天而起,有血腥之气随风而来,邪煞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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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一皱,沈遗风已明显感应到那股惊人戾气,正是来自天赐,不由脸色微变,看向天赐他娘,道:“天赐到底是什么来历?他父亲是何人,为何他身上有妖的气息?”
曾子芸身子微微一颤,脸如白纸,道:“你……你说什么?咳!”突然咳出一大口黑色鲜血。
沈遗风道:“你中了毒?”
曾子芸道:“我……我被迫喝下了蛇毒,只怕……只怕已是不行了。求求你了好心人,你帮帮我儿天赐,一定要帮帮他……!”
沈遗风又灌了一股真气给曾子芸,缓和了她体内的毒性发作,道:“帮他什么?”
曾子芸道:“谢谢你。我要你帮我照顾好天赐!”
沈遗风剑眉微轩,淡淡道:“我不能答应你!”一个天地不容之人,却如何敢答应照顾他人?
不过曾子芸却并不明白这些,幽幽一叹,神情凄苦,流泪道:“是啊,我儿是他人眼中的灾星,是瘟疫,谁跟他在一起都会倒大霉,你又怎会答应我!”
沈遗风神色微冷,漠然道:“灾星?哈哈哈……”嘲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