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砬啊
沈遗风伸手将那剑鞘接住,古怪地打量着白发老者。后者指了指他身下的宝剑,眼中透露出一丝无法言谓的色彩,似惊讶,似叹息,缓然道:“这个剑鞘是用来装那柄剑的,拿着你的剑,走吧。”
沈遗风急道:“前辈,这把剑是何来历,叫什么名字?”
白发老者微怔,沉吟许久才道:“剑来无名,现为你仆,你可取之。”
沈遗风还未来得及说话,眼前一花,那白发老者忽又消失不见了。
“我来取名?”沈遗风沉吟片刻,忽又微微笑笑,便去拔那脚下宝剑,刚一握住剑柄,心间顿生一丝异样,那种感觉,一时之间,还无法诉说得清。
当下,他紧握剑柄,猛地一拔,却是像是自水里抽出来的一般,根本无需什么力道,还害他硬是朝后一个跄啷退了几步方才站稳身子来。
“啊!”惊呼一声,他猛地闭上了眼去,因为那柄剑的剑身所散发出的光芒之强,简直比之天端明月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刺得他眼睛又涨又痛。
“好锋利的宝剑,好强的光。”他心中即惊又喜,随意挥动了几下,剑气激荡,远处传来“蓬!蓬!蓬!”的几声大响,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将剑归鞘,这才睁开了眼来,发现白发老者正站在自己眼前,满脸愤怒之色。
性情中人
沈遗风透过老者,发现前方还是尘土飞扬,久久不息,知道是自己挥剑所致,当下惶恐之极,呐呐地说道:“前……前辈……我……我不是故意的。”一脸无奈之色。
“哼!”白发老者冷冷地说道:“敢在悟剑阁舞剑的人,有史以来,你是第一人。”
“啊!”沈遗风脸色微变,道:“这……前面,请您责罚。”低着头,一脸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白发老者竟然笑了。
沈遗风微微抬头,瞄了一眼,发现对方还真是笑得挺欢,不由很是不解,就问:“前辈,您笑什么?”
“我感应得出,你其实并不怕我,在神剑宗不怕我的人可并不多,这个天下也并不多。”白发老者微微一笑,道:“你和他一样,只会因自己做错事而害怕,但却并不惧怕任何人。”
“前辈说的他是指……”
“我不想提他。”
“这是您先提起来的呀。”
“你……”
“对不起,前辈。”沈遗风忽然想笑。
没想到白发老者竟也不生气,还道:“想笑便笑,方为我辈男儿。遮遮掩掩的,是伪君子与小人所为。”
沈遗风果然就笑了起来,道:“前辈,方才我进来的时候,觉得您好生冷漠,实在没有想到,您居然也是一位性情中人。”
“你也懂什么性情中人?”白发老者倒是有些好奇了。
“我懂,可惜我还无法做到。”沈遗风笑道:“师娘曾教我许多知识,亦让弟子阅书无数,自书中所见所闻甚多。其中,我最敬佩的人,便是竹林七贤,据说,他们可在酒后裸体狂奔,当歌对酒,唱尽天下事,骂尽万恶人,君子坦荡,何等豪气,那便是我心中的性情中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发老者放声大笑了起来,良久才笑毕,道:“好,原来你说的是竹林七贤啊,好,像他们这等胸襟,便是连老夫亦为之敬佩的。”忽然,白发老者人影一闪,消失了。
忘年之交
“前辈……前辈……”
白影又一闪,他又出现在沈遗风面前,不悦地道:“喊什么喊,我不过是去拿了两坛子酒。”果然,他手上已多了两坛酒,并朝沈遗风扔出了其中一坛。
“啊!”沈遗风抱酒在怀,道:“弟子可不会饮酒啊?”
“不会饮酒者,不为性情中人也。哈哈哈哈……”
“弟子本非性情中人啊,只不过弟子想成为一名那样的人而已。”
“那便喝。”
“可师傅会怪罪。”
“那我便打他。”
“这,这万万不可。”
“哈哈……”白发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想不到你还是一位尊师重道之辈,好,那更要喝。而且,人生难得一知己,你我忘年一交,怎能不饮?”
“前辈,你……你把我当成你的忘年之交?”沈遗风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不错。”
沈遗风脸色一正,顿生豪气,哈哈大笑了几声,道:“好,为了前辈这句话,晚辈纵是被师傅痛训一顿又如何?”当下拍开封泥,便是大饮了几口。
“噗!”火辣辣的酒气使得他又忍不住吐了出来,口中说道:“好辣!好辣!”
“哈哈哈……”白发老者摇了摇头,也猛然灌下几大喝,挥袖一抹,大笑道:“此乃我珍藏地下百年之酒,是为贡品竹叶青,识酒之人,便是一滴,亦能令他欣喜若狂,你小子居然敢把它吐出来,真是浪费啊,浪费。”说得心疼,但脸上却毫无一丝不舍,豪气之极。
“啊,如此珍贵?这……”
“酒乃身外之物,饮入腹中,亦随尿去,你怎可如此扭捏?”
“这,好吧,弟子喝。”
“在我面前,你无需自称弟子。”白发老者道:“我本非你宗之人。”
“啊,那前辈怎地会在这万剑崖?”
“因为我是剑奴,万剑之奴,天下之间,懂剑之人,舍我,无人。”这句话说得真是气势磅薄,狂傲无比。
你才胡闹
但沈遗风却并不觉得他傲,他给人的感觉,本来就是一种令人高山仰止之感,当下道:“前辈,我不懂剑,但我想知道,您在这儿有多久了?”
“很久,很久……”剑奴仰天一声轻叹,显得有些沧桑,良久才又大笑了起来,道:“说这些干吗,来,喝酒。”
“好,喝。”沈遗风知道对方不愿说,当下也不勉强。
当下,这一老一少,这忘年之交,便在此大笑狂饮了起来……
小阁之外。
黄英来回踱步,脸色有些难看,因为他在此已经了等候一个时辰之久。
正当他有些不耐烦之时,忽然,小阁中传来一声“吱呀”声响。
门开了,人影一闪,沈遗风自内飘出,出现在了他眼前,却是满身酒气,身子晃了几晃,即软软地倒了下去。
“遗风……你简直是胡闹。”黄英大怒。
“哼,你才胡闹。”小阁中,传来了剑奴不悦的声音。
“啊,前辈……”黄英惶恐着。
“老夫请他喝酒,怎地算胡闹了?”
“前辈……原来是你让他喝的。”黄英脸色连变数变,最终点了点头,道:“晚辈知错了。”
“知错就好,带他回去吧。”
“是,前辈。”当下,黄英抱起沈遗风,祭起青虹剑,便御空而去……
万竹海。
月初上,月华如水。
风声呼啸,竹表随风而倒,宛如海洋,美丽之极。
一路飞行至此,黄英已然将沈遗风体内的酒气给逼出了体外。
飞身落地,沈遗风好不尴尬,在师傅面前低着头,显得有些惶恐。
黄英脸色古怪的打量了他几眼,心中暗道[想不到剑奴前辈竟会与你这小辈对饮。]摇了摇头,他吁了口气,道:“好了,遗风,你把你的剑给为师瞧瞧。”
“是,师傅。”沈遗风便将自己手中之剑递了过去。
黄英接剑在手,神色微异,仔细的打量着那剑鞘上的五颗珠子,良久过后,似乎没有看出什么明堂,他想拔剑一看,可是,剑却怎么拔也拔不出来,顿时老脸通红,以‘咳嗽’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良久才又将剑还给了沈遗风,道:“师傅带你来此,是想看看你的剑火雷光到了什么火候,你演练一下。”
剑火雷光
“师傅,这剑太亮,弟子不敢拔出来……”
“会有这等事?”黄英更是好奇,道:“你闭着眼睛拔出来看看。”
“是,师傅,那您也小心……”当下,沈遗风便手搭剑柄,“呛”的一声龙吟声响过后,剑拔了出来,明月之下,此剑光芒更盛,耀眼之极,难以入目,顿时间,便是连黄英这等修为的高手,亦是为之伸手遮挡,只能眯着眼睛,透过指缝去看那剑身,但依然是白亮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不由心中大骇,道:“归鞘。”
“是。”沈师风听得师傅语气带惊,吓了一跳,赶紧将剑还入鞘中。
黄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望着沈遗风手中剑,久久没有语言。
“师傅,怎么了……”
“呼!”黄英长长的吐了口气,道:“奇怪,真是太奇怪了。算了,你明日拿着师傅的剑去比赛吧。”当下,他将自己的青虹剑递了过去。
“这……”
“这什么这,到时候你还我便是。”
“好吧,多谢师傅。”
“嗯,你用我的青虹剑演练一遍剑火雷光。”
“是,师傅。”当下,沈遗风拔出了师傅的青虹剑,一道青光在剑身流转来回,剑气森森,逼人刺目,当下忍不住赞道:“好剑。”随即轻喝一声,一个跟斗翻身而起,虚空舞动了起来,却是生涩古怪,不成章法,让一旁的黄英看得直摇头。
“好了,好了,遗风,让为师来练给你看,把剑给我。”
“是,师傅。”沈遗风脸色微喜。
黄英接剑在手,平地飞起数丈,只运一层真元,长剑指东打西,剑光闪闪,剑气纵横,隐有雷光闪烁,万千竹叶“潄潄”而下,宛如叶雨,四周时有传来“蓬!蓬!”大响之声,炸起大片大片的尘土。
一边演练,他还一边告之沈遗风,如何分清虚实,如何以虚御实,以实应虚,实战经验,丰富之极。
沈遗风认真听,也认真记,待师傅演练完毕后,他便也跟着练了一遍,已比之前强了许多,但还是有太多弱点暴露。
剑引天雷
黄英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失望,但口中却道:“亡羊补牢,为时虽晚,但总归对你还是有些用处。”
沈遗风倒转长剑于背,朝师傅勉强一笑,道:“弟子太笨,让师傅愁心了。”
黄英点点头,道:“你运剑的气势太弱了。攻敌首攻于心,你没有强大的气势,你的对手便没有压迫感,那样,他的出手,便会淋漓尽致。相反,你若是气势压得住对方,你的出手便会随心自如,攻手兼备。”
沈遗风用心领悟着师傅说的话,待师傅话落,这才抱了抱拳,道:“多谢师傅指导,那弟子这就多练习几遍去。”
“好。”
随即,沈遗风便又独自演练了起来,黄英在一旁看着……
一阵寒风袭来,拂起了黄英衣衫鼓起。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皓月当空,繁星陪衬,很是美丽,但他的心情却是坏透了。叹了口气,他的脸色显得很沉重,似乎在做着某个重大决定。
良久良久,沈遗风一剑刺出,雷光闪烁,似乎也已具备了些威力,但就在这时,黄英止住了他的继续,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问:“遗风啊,你……你想学习‘剑引天雷’吗?”
“啊!师傅,我可以吗?”沈遗风显得很惊讶。
其实,‘剑引天雷’光根本就是‘神雷诀’,而‘剑火雷光’原本是并不存在的,只不过是那位号称神剑宗最杰出的弟子‘剑痴’担心神雷诀博大精深,苦涩难懂,寻常弟子不说难以学会,便是学会了,没有上好的宝剑与强横的身体,去引那天雷之威,无疑是自寻死路,是以,便在原来的基础上创出了‘剑火雷光’,可让平常弟子亦可学习。
“可以是可以。”黄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