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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什么时刻,便沉沉睡去了。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起了床,洗漱毕,出到用膳堂。他扫视一眼,忽然两眼发亮了,看到了宝物一般。
“请试试我做的早餐。”
于三妹笑容可掬地立在饭桌边。
方平吓了一跳,仔细打量一番与寻常有异的于三妹,心下好奇得好,瞧了瞧餐桌上的早餐,有荷包蛋、瘦肉葱花小米粥、半碟牛肉炒粉、还有二条油条,热气腾腾的,已摆放在饭桌上。香气一阵接一阵扑鼻而来。
好香!
方平揉了揉鼻子,不停地咂着嘴。又仔细打量着于三妹,说于姐姐你也会下厨?真是让我惊奇。于三妹努了努嘴说怎么我就不会下厨?方平揩了揩鼻翼,说你会下厨就好,要不然,两个和尚没水喝。于三妹细眉弯了弯,说你先尝一尝吧。方平就在餐桌边坐下了,慢慢吃着早餐,又抬头说于姐姐,你怎么不坐下来一起吃。于三妹笑说我是特意做给你吃的。方平心里暖烘烘的。
于三妹在这里住的日子里,以前还没亲自下过厨,每次饭菜都是婢女弄的。方平以为于三妹不懂厨艺,也从没叫她下厨弄些东西来吃,今日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做了这么些早餐,心里颇为欢喜,心想做妻子的,其实就要会下厨弄些佳肴美味才叫生活。
方平尝了一口瘦肉葱花小米粥,味道不错!清香!舔了舔舌头,咂着嘴道:“你的厨艺不错!真是想不到于姐姐也会下厨啊!”
于三妹也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手肘倚桌面,平静地凝视着方平,柔声道:“今天是你的重要日子。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了这些,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吃了好出发吧。”
她昨晚睡到五更天,便醒过来了,一心想着要为方平做点什么,想了许久,觉得弄一顿早餐给方平吃最有意义,便早早起床,亲自下厨,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这么几样早餐,也亏她有耐心了。她在家里,有仆人服侍,根本不用她下厨。她这是第一次下厨,为方平下厨。
方平将手放在于三妹的大腿上轻轻拍了拍,却不拿开了,道:“一定能。”
于三妹竖起了柳眉,红唇微微下弯,拱成一个穹型,说你的手在我腿上。方平装作无辜一样,哦了一声,一脸无知,笑说不是有意的。于三妹回了一句: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方平厚脸皮地笑了笑,说于姐姐,你穿这种紫色的裤子真好看。于三妹站了起来,说快点吃,还要去参加报名呢。
吃过早餐,便穿戴好一切,掖好双节棍,没挎碧水剑,便与于三妹二人同骑一匹乌蛟驹去杨柳村找陈致云。方平不是很清楚在哪里报名参加武考的。陈致云在南州土生土长,南州城里哪有鸟巢,哪有青楼,哪有澡堂,都是一清二楚。
陈致云得到了方平的红狮驹,很兴奋,他家里虽有银子,不过陈开平是不会让他买这样贵的马的。他自己也宁愿将银子花在青楼上,也不会买红狮驹。他骑了红狮驹,早早在门前等候方平了。
“表哥,从这里去演武场有多远?”方平问。
陈致云见方平抱着于三妹坐在同一匹马上,明白这厮是想揩点油,嘴角抽动一下,似笑非笑的,听了方平的话,脱口而出道:“十多里吧。很快就到了。有我带路,什么地方会找不到?”
三人二马赶往处于西县的演武场。
今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是参加武考的报名日。报名地点就设在演武场上。报完名之后,还要首先参加射箭,箭术不过关的,就会给涮下来。只有箭术合格者,才能进入八月中旬的初试。初试胜出者才能参加九月份的真正复试。复试第一名者即是武举人。武举人只取一名。竞争尤为激烈,没有真材实料,根本不能夺魁。
这一天,许多州民会前来演武场看看热闹。武考是一年一度的喜庆日子。
演武场很大,方圆数顷,地下铺的全是平整的石板。前方有一个月台,月台上已张开了巨伞遮阳。伞下是高官达贵们。
方平、于三妹、陈致云三人用了不长的时间,便到了演武场。
到了演武场一看,那里果真是人山人海了,熙熙攘攘的,人声鼎沸,人头涌动。人们都好像在等待看大戏一般,颇有兴趣,伸长了脖子,往演武场上看去。
方平想起南贵子说过也会来为自己加油,不知她此时身在何处,想寻找她的身影,便四处找寻,却没有发现南贵子。心里暗暗想她是不是忘记了。
于三妹见方平的头转来转去的,好奇地问:“在看什么呢?”
方平收回了目光,道:“不知南贵子在哪里。可能她来了,没发现我们,我在找她。”
于三妹也环视一圈,没有结果,道:“她说了,就肯定会来。”
方平放眼朝演武场上望去,上面空荡荡的,在演武场中央,放了一张四方桌,上面铺着红布,一位书办坐在方桌旁登记参加武考的人的姓名。
按理说,这么大的南州,每年的武考应该有很多人前来参加应试才对,其实不然,这里是地母帮的势力,一般,会来参加武考的十有八九是地母帮的弟子。又加上秦王着力培养地母帮,是以,特别照顾地母帮。其他非地母帮的人要想考取武举人,实是很难。
此时,还没有人上去报名。
陈致云拍了拍方平的肩膀,道:“阿平,就在上面报名的。你上去报名吧。要是打退堂鼓,就算了。”
方平啾了一声,白了陈致云一眼,揩了揩鼻翼,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会放弃的人么?”说着,撩了撩长襟,昂着头从人群中挤向演武场。
于三妹微笑着看方平走向演武场中央。
第095章 真正考验
当方平踏进演武场,健步走向报名地点时,看热闹的百姓都嚷了起来,大嚷起来:有人上去报名了!
声浪一声接一声,潮水般铺过来。
众人的目光都纷纷投向方平。
他是第一个上去报名的人。
方平瞬间听到成千上万的百姓在下面起哄,有叫嚷的,有吹口哨的,有鼓掌的,那声浪铺天盖地而来,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万人瞩目的活跃气氛,这让他想起在书籍中读到的那些大将在战场上千军万马里横冲直闯豪爽的感受,可能跟此时自己的感受也差不多。只是战场上是拚杀的吼叫,这里是喧哗之声。
武者,就是要靠武技来征服众生。
他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以前,他从没想过一个武者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原来是这么热血沸腾的。众人的声音仿佛成了一剂兴奋药,注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四肢百骸都亢奋起来。
方平环视一圈,起先有些许的紧张,随后感觉良好。他不经意地朝月台上面看去,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在一顶华盖之下,坐着的不是南贵子是谁?他晃了晃头,以为被众人的喧哗声嘈昏了头。凝神放眼再次看去,一点也不错,正是她!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位玉冠莽袍的青年,那青年正是秦王。方平心里狐疑四起,暗暗道:难道,难道她是秦王的王妃?
方平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一股惆怅,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与南贵子友好相处的图画。
南贵子也正在看着这边,她也看见了方平,站了起来,挥了挥手,对方平笑了笑。
秦王好奇地瞧了瞧身边的南贵子,又看了看方平,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期待。
此时,那位登记姓名的书办见方平愣愣地站在那里,既不报名,又不说话,颇为不高兴,于是粗声粗气地开口了,“喂,你是来报名还是做什么的?”
方平被书办一问,此时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点头道:“对,我来报名。”
“什么名字?”
“方平。”
书办在红纸上写下方平的名字。然后指着不远处,道:“到那边去射箭。”
方平顺着书办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有一个士兵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弓与一壶箭。他朝士兵走过去。到了士兵面前时,不用开口,士兵就把一张天煞乌莽弓与一壶雁翎箭递了过来,方平接了。
“朝着那个箭靶射十箭。”士兵解释道。
方平看了看前方的箭靶位置,估计离自己有一百五十步远。这个距离于他而言,并没多大困难。平时自己修炼箭术时基本也是射这个距离的,还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心神定了一些。
方平是第一个上来报名,第一个射箭的,听到下面喧哗的吵闹,不禁有些许的紧张。平时,自己一人在家里修炼箭术时,没有什么人观看,四周一片安静,自己静下心来,才能射出好成绩,此刻,有那么多围观的人正在注视着,每一道目光都像带着温度,落在自己的身上,有些暖烘烘的,不免一下子难以安下心来。
来看射箭的百姓见方平久久没拈弓搭箭,便吹起口哨,场面一下子变得更为热闹了。
方平此时已有足够的力气驾驭天煞乌莽弓,戴上南贵子赠送的碧烟扳指,抽出一支雁翎箭,拈弓搭箭,深深吸了一口气,凝神注视着一百五十步外的箭靶,当整个人沉于一种寂静之后,周围仿佛一下子静得出奇,忽然,前面的箭靶仿佛变大了,好像成了一间小房子那般大,要射中这个小房子,还真不是难事。嘴角一咧,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这是他平时刻苦修炼的结果。
嗖!
嗖!
嗖!
……
十支雁翎箭鱼贯而出,破空而去,朝着箭靶射去。
场外观众的目光都随着雁翎箭的运动方向移到了箭靶上。
箭靶红心上,赫然插着十支雁翎箭!箭箭穿心。无一虚发。满分。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如潮涌来,欢呼声一片,湮没了方平的紧张。他此时,热血沸腾,精神亢奋。
这就是战场上得胜将军的荣誉之声?
这就是万众瞩目的明日之星?
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强者?
方平心绪如潮,这一刻,他仿佛站在高高的山岗上,正在接受千军万军的崇拜。他喜欢这种热血沸腾的场面。这一刻,他不是文弱的书生,而是一个真正的武者。当他目光转向月台时,看到南贵子正在向他挥手,也是颇为兴奋。南贵子旁边坐着的秦王却是静如止水,两眼深邃,深不可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淡如常。他是做大事的人,不会因这种小场面而露出过分的感情。
陈致云也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于三妹脸上紧张的线条也舒缓开了,俏脸上露出了一抹慰藉的笑容。当方平拿起天煞乌莽弓与雁翎箭那一刻,她的心就蹦到了嗓子眼,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还甚过是她射箭,而非方平。她暗暗祈祷:让他全都射中吧。果然,如她所愿,方平百发百中,十箭全中红心。那一刻,她的心才得以解放,为方平骄傲。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方平相拥抱。
当一个女人真正爱上一个男人后,女人的心也会属于那个男人。
方平以为这样就可以过关了。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他想错了。这才是今天的第一关。其实还有第二关:射飞鸟。
他是第一个上来射箭的,过了一关,又有一关,这出乎他意料,刚舒缓开的压力又随之而来了。
他以前没参加过这种武考,没有经验,他问士兵是射什么飞鸟,士兵告诉他:一次放一只飞鸟出来,他就朝着飞鸟放箭。以十只飞鸟为限,射十箭。中五箭者过关。否则,照样会被淘汰。
原来有二关!
才过了一关!
天呐!老天保佑!
让我如愿度过这一关!
方平心里嘀咕个不停,精神又紧张起来。手心都冒出些微的汗丝。揩了揩手,抹干净汗渍。
在这几个月里,他的箭术虽有大进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箭术没经过沙场检验,还不够娴熟,用起来时,多少有点不自如。只有经过沙场征战的人,箭术才是最利害的。箭王当年能把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