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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方平被吓了一跳,本来正在苦思对策,却听到洪亮的口哨音。
忍者神龟两掌合拳,吹起哨音,一阵又一阵的雄浑声音传了出去,震得海面也泛起一片片涟漪。
众人都怪他没理,在这紧要关头,还要弄出嘈音,正想一起数说几句,此时,方平挥了挥手,他不明白忍者神龟为何要这样做,但知道他是事出有因,也不必过分责备。
众人又缄默。
方平又陷入思考。
三百人?六百人?九百人?
难道放弃三百人就能救活九百人?
他在心底里问自己一个问题。能么?他静下心来分析一下,飞鲸船主要是商业用船,虽装备了火炮,却不是专业用来战斗的,是以,航行速度也比不上海盗们改造过的战船的速度,只有白鲨战舰的速度才能逃脱海盗船。抛下两艘铁龟战舰也未必能救活六百人。
想到此,他心里已有了一个初步的决定。
“好了,随缘吧。”他淡淡道:“见一步行一步,不必慌张,只要抓住时机,是有机会脱险的。”
船长颇为不解,“将军,你这是糊涂啊!”他第一次这样批评方平。
方平眺望着远处正追过来的海盗船,不作回答。
船长继续道:“与其一起死,不如不要两艘铁龟战舰,待我们逃出去之后,以后还有机会报仇,但要是抱着一起死,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报仇了!”
“你能肯定放弃两艘铁龟战舰就能保证飞鲸船与白鲨战舰都平安无事?”方平双眼射出严肃的光芒,逼视船长,淡淡问道。
“能!”船长豁出去了。他虽知飞鲸船未必能逃脱,但也咬牙嘴硬一回。
方平怒视着船长,一字一顿道:“要是我们逃不掉,我会将你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你还敢说能么?”
见到方平两眼精芒飞舞,船长全身震颤一下,垂下了头,再不敢坚持己见。
“既然哪个方案结果都差不多,那就不必麻烦,只做一件事,跟海盗们决战到底!”方平扫视众人一眼,“谁愿意跟随我作战!?”
“我!”铁牛立刻举起手。
“还有我!”忍者神龟也举起手。
“我誓死跟随公子!”台运源坚决道。
……
甲板上的众人都愿意与方平同生共死,船长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他终于知道方平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于是,他也举起了手道:“我也要跟海盗作战到底!”
方平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平静的笑意。
“各就各位,准备迎战!”他下令道。
所有人都投入到紧张状态之中,只要海盗一进入攻击范围之内,就跟他们火并。
方平双眼平静地注视着渐渐驶过来的海盗船,心里涌起无限的杀意,身上的血蟒战袍向后飘飞,猎猎作响。一层淡淡的气焰在他身外吞吐不定,若隐若现,陡增几分霸气。
他忽然记起云娜,转头一瞧,见到她抱着火貂,双眸现出丝丝的惊恐,有一种不知所措的神色。
方平的心一下子回复到温和的状态,心绪翻涌。想到云娜还是个小孩子,不应该受到这种战斗的折磨,一旦己方战败,那就得累及她。思忖半晌,觉得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于是,目光又转了一圈,落在忍者神龟的身上。
只见忍者神龟也是一脸的焦急,并且连连以手作角吹响哨音,双眼紧盯着海面,似乎在等待什么。
“神龟。”方平呼道。
“在,公子。”忍者神龟立刻恭敬道。
方平把云娜拉了过来,对忍者神龟交代道:“待会跟海盗作战时,不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得首先保护好她,能不能做到?除非你尽了能力,那我没什么好抱怨你的。”
“遵命,末将一定把云姑娘保护好!”忍者神龟应诺道。
方平终于放心了。此时,他心里一片平静,除了战斗的欲望之外,别无所求,也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全身心投入到战斗里面去。他凝神瞪着渐渐而来的海盗船,心里暗想道:“对方那么多船,要对打,怎么会有胜利的机会呢?明显是死路一条。这些海盗的头目不知是何人,嗯,要是一般的小头目,那就好办了。又来一次斩首行动,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咂了咂嘴,对于上回打杀基德吓走海盗还回味无穷,心里涌起一抹得意,此时又闪现这么一个念头:再冒险一次,看能否把海盗的头目击杀。
他心里臆想着,颇为高兴,轻轻一纵,便已跃出了船舱,在下落那一瞬间,两脚掌下生出两个风火轮,载着他贴着海面飞出去,朝海盗船冲去。
……
而铁骨也正在凝视着方平的四艘船,只等进入攻击范围,就把船打个稀巴烂。
忽然,詹士杰瞧见了一个少年从飞鲸船上飞了出来,只见两只火轮在虚空里特别醒目,单是从两只火轮这个标志上,就认出方平是杀了基德与桥木机的少年。
“铁骨大人,应该就是那小子杀了基德与桥木机!”詹士杰指着悬浮在离海面五尺左右的方平。
铁骨早已瞧见,嘴角一扯,露出不屑的讥笑,“他能杀基德与桥木机,说明还有两下子,你要小心了。不要令我失望!”
“遵命!”詹士杰点头道。
……
方平也不敢太靠近海盗船,只是与船保持一段距离,等待他们开炮。他想:要是他们开炮,那说明他们船上没什么了不起的人,这样就可以杀上去,把海盗头目做掉,然后再好好收拾这些海盗船。
他在等待,然而,令他惊讶的是,海盗们沉静如水,没有任何反应,竟然不发一颗炮弹,似乎要跟方平赌赛看谁的忍耐力更强。
“这是搞哪门子玩艺?”方平心里嘀咕道。
对方安若泰山,难道是吃不准自己要做什么?他们也在观察?他心里不断猜想。有此一想,自己都觉得好笑,单凭自己单枪匹马的,居然也吓到对方四十几艘船不敢乱来。他嘴角一咧,现出自嘲的笑意。
可是,他还没笑完,就见一艘大船上,一个身材雄壮的壮年男子亦是飞身而出。
“这个就是海盗头目?莫非是七海武?!”方平两眼锁定对方。心里颇有几分紧张。毕竟,对方也杀出来了。敢向自己冲过来的,若没有那么两把刷子,是绝对不会贸然行事的。
詹士杰带着满腔的愤怒,从船上飞身而下,两脚踏着波涛,如履平地,他不是御气行走,完全是借着水面的浮力在疾奔。而他每踏一脚,海面就留下薄薄的冰层,清楚可见。
海盗船在继续追赶,方平的船也努力向前开。
而詹士杰快要接近方平。
两人不过数十丈。
“小杂碎!纳命来!老子把你打成渣!”詹士杰大喝一声,手一扬,海波即时向两边分开,而一条条尖锐的冰柱从海面下面喷涌而出。
方平只感觉到周围的海面汹涌澎湃,仿佛要倒覆过来。一阵寒气袭面而来,耳朵一抖,听到脚下面砰砰直响,尖锥一般的冰柱破水而出,直插上来,给人一种死亡的压迫感。
对方的真气明显已受到真气丹的淬炼,是以,力量特别大。
“升龙拳!”
方平一个鲤鱼打挺,头下脚上,右拳打出,身子旋转飞下,火芒与拳力交织在一起。
砰砰砰……
火龙将一条条破海而出的攻击方平的冰锥击碎,海面也霎时铺上了一层烈焰,蒸汽飞腾,如一阵阵烟雾激射开去,拳力所触之处,海水也被震开,海面形成一个凹形的深坑。
铁骨手托着下巴,静静地观看着不远处的激斗,他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对于詹士杰的能力有些许的不满。
詹士杰一击不成,怒吼一声,两手化爪,向上一举,海面升起一大坨海水,仿佛半透明的石块,悬浮在虚空。
方平借着风火轮,向詹士杰欺近。
“死吧!小杂碎!”詹士杰两爪推出,虚空处的那索海水霎时碎成无数冰芒,带着耀眼的寒光,铺天盖地朝方平电射过来。
一阵劲风先至,吹得方平面皮生痛,似乎要离了脸颊而去。
对方实力不低,方平也不敢怠慢。两手化掌,在虚空里疾速翻飞。掌影幢幢,即时,十数条电芒闪耀而出,绕着他的身子飞舞。
“电芒绕体掌!”
他右掌尽力劈出。一条巨大的电芒带着熊熊的烈焰绞杀而出。
第203章 拚命
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产生一股巨大的反推力,海面立刻涌起两堵水壁,高达十数丈,好像两座小冰山。
两人都如断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不过,两人都没有受大伤。
看着这一切,铁骨鼻子哼了一声,对詹士杰更加不满,眼神之中带着几分鄙夷。
詹士杰也意识到在铁骨大人面前出丑了,本立下誓言要拿下方平的头颅,此刻看来,并非易事,二人已交手二招,却只是打了一个平手,一点便宜也没赚到,令他更为惊讶的是,他隐约发现方平的气势还在增强,杀气也上升,要拿下对方确实不易。
“将你打成肉酱!”詹士杰踏着海面,朝方平疾冲而来,如一道飞箭,瞬息而来。
那些被溅起的海水此刻正在哗啦哗啦落下来,如海天间挂起的雨帘。
方平全身被海水淋湿了,水珠不停从眼角处流下来,海水渗进眼里,有一丝生痛,不过,他没有眨眼,两只火芒飞射的有神眼睛正死死瞪着面对飞身过来的敌手。他此时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仿佛一切都安静下来。他右手已运足了劲,食中二指并拢,指头处隐隐发出淡淡的红芒,并且冒着丝丝的烟气,若有若无。
他在计算着对方的距离。
二十丈……十丈……五丈……四丈
他大吼一声,海面波涛向两边倒扫出去,面前落下来的海水也被震得斜飞出去,前面明晰了许多,没有任何遮掩物。他把对方瞧得一清二楚。对方举着右拳,也要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方平右手向前一指,一道耀眼的红光无声无息电射而出。
咝!
一道红光从詹士杰的额头射进去,从他的后脑勺射出去,同时带出一束血箭,横飞出去。
这一息。詹士杰两眼定住了,神情也定格在无奈与苍白之中,那张喜欢呼喝手下的嘴微微张开,露出一个惊恐的缝隙,嘴唇微微颤动,却是无法表达他的愤怒。他的右拳还举在肩膀处,上面还有冰气在飞绕,不过,已没机会出手了。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基德与桥木机是怎么死的了。他在死前只留下一丝念头:这样死去也好,不会被铁骨大人鄙视。
铁骨虽是一个遇事不慌,处事不乱之人,但是看到詹士杰这样不堪一击,还是让他颇为生气,他也坐不住了,竟然破天荒头一回霍地站了起来,两眼如刀,瞪着前面血腥的一幕。詹士杰就这样无力地倒在了海面上,旋即没进了海水里,永远不会再出来了。
方平用嘴吹了吹还在冒烟的两个指头,心里大喜,以为海盗头目解决了,又能重演上一次的好梦,拿出气弓与气箭,追着海盗们威风一番,把四十几艘海盗船打得落荒而逃,那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想着这一切,他也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他不知道,海盗船上还有一个他惹不起的人物:铁骨。
“喝!”
铁骨从来没在手下面前这么低声吼叫过,他比较注意形象,然而,这一刻,他也没法继续保持他那优雅的举动了。
只那么一吼,海面便波动起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狂风直扫向方平。
方平正在得意间,忽然闻到浓重的杀气随风而来,比之适才的詹士杰的杀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好!奶奶的!大鳄原来还没出现!”他心里暗叫一声苦,知道是高兴太早了,刚才只是个热身运动,对方还没有真正发起进攻。现在才是真正的战斗。
铁骨伸手撩了撩披在额前的卷发,脸色由平静转为微愠,能让他微愠的人不多,而方平今天就惹起他的怒气。他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