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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三妹抿着嘴唇,羞于启齿,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脸颊却是红了。
“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于腾星挥挥手,不耐烦道:“他杀了我们玄冰教的弟子,教主正要我去取他的人头,想他也活不过明天了。你在东州也算数一数二的女子,何愁找不到婆家,过两日,爹给你找一头亲事,包你满意。”
他为了打消女儿的念头,立时给予于三妹一个承诺。
可是,承诺有什么用,她的全部都已是方平的了。她的心里只有方平,不会再容下别人了。
于三妹既焦急,又不知从何处说起,毕竟,男女之事不好开口,若是对着她娘,或许容易开口许多,然而,面前的是她爹,着实为难。她欲言又止,一双大眸子急得要哭出泪来。
“好了,”于腾星安慰道:“喜欢一个人没什么错,但你喜欢上他,着实不应该,教主的命令如山,我也不可改,你就放弃他吧。反正大把好男子排着队等着要娶你。”
“我只喜欢他!”这是于三妹说得最为肉麻的话了,使尽了毕生的勇气说出来。
于腾星见女儿顽固不化,怒气便来了,“哼,那你喜欢一个无头鬼吧!”
说着,又要拂袖而去。
于三妹拉着她爹的衣袖道:“爹,你不能杀他。”
“傻女儿,”于腾星转头教训道:“现在不是我想要他的脑袋,是教主想要他的脑袋!我只是奉令行事罢了!”
“那你可以假装有事,不去也行。”于三妹听到有回旋余地,不禁涌出一丝希望。
于腾星瞪起一对精芒闪烁的眼睛,道:“不必多想,教主的命令如山,若是违了他的命令,你爹我就得变废人!”
于三妹也为难了,要她爹不去,那么,风清子就会处罚她爹,若她爹去了,那方平的性命就如鸡蛋悬在裤腰带上一样危险了。左思右想,她觉得只有把事情说出来,看有没有转机。
“爹,”她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道:“我已是他的人了。”
最后一句话,有若蚊声,逐渐细下去,最后一个了字根本就细得让人听不清楚。
于腾星何等人,耳朵灵敏至极,当下听到这个消息,有若天雷轰顶,老脸也皱了起来,两眼瞳孔收缩,身子不禁后退了一步,惊讶道:“你说什么?”
于三妹瞥了一眼她爹,蠕动红唇,轻轻道:“女儿已跟他私订终身了。”
这回,于腾星听明白了,气得胡子在抖个不停。
“你跟他……睡……”他也是尴尬地问道。
于三妹勾着头轻轻嗯了一声,作为肯定的回答。
于腾星脸上的肌肉在抽搐,明显是气恼已极。两手攥拳,捏得指关骨格格作响。
半晌,他喘着粗气生气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事先跟你娘或我说一声?”
“女儿也是想这几天就跟你和娘说的。”于三妹一副羞答答的神情,好似出嫁的新娘一样,“爹,你为了女儿的幸福,就放他一马吧。”
于腾星只有一女,视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加,女儿从来没有爱上一个男子,现在,爱上了,却是一个自己要去取人头的少年,这叫他情何以堪。他颓然坐在了旁边的石椅上,茫然瞧着地面,在呆呆出神。他也迷茫了。
他犹豫了许久,忽然想起了卢广众。
于是,他马不停蹄即时去找卢广众商量对策。
卢广众见了老友来访,正自纳闷,不知为何事,把于腾星请进书房。
“老于,什么事这么匆匆忙忙的?”卢广众见于腾星脸上有焦急之色,狐疑地问道。
于腾星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老卢,作孽啊。”
卢广众一头雾水,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只等对方说下去。
于腾星果然开口接着道:“女儿竟然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你说我是不是作孽?”
闻言,卢广众笑道:“你女儿也不输于我女儿,喜欢上的一定是一个令你满意的女婿,怎么又唉声叹气的,莫非你不满意?那就令择一门亲事。”
“满不满意是一回事,气人又是另一回事。”于腾星无奈道:“她喜欢上的那个人正是我要去杀的那个人!”
卢广众听了,眉头一皱,道:“不会吧?这么巧?”
他所说的巧是指他女儿也喜欢上方平,而于腾星却以为对方说的巧是指要杀的人与女儿喜欢的人是同一人。
二人都陷入了沉思。
半晌,还是卢广众打破了沉默,无奈道:“其实我女儿也喜欢上他了。”
“什么?!”于腾星吓了一跳,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那小子竟然把东州两朵奇葩都吃了?”
卢广众点点头,表示同意。
“唉呀呀,这小子!”于腾星拍着大腿道:“看来,不去教训一顿他是不行了!”
卢广众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你就不怕你女儿伤心?”
这也是事实。
于腾星又沉默了。
卢广众把方平会炼制火种这个秘密告诉了于腾星。
“真的?!”于腾星又大吃一惊,他长了这么一把年纪,还没看到几个这么年轻就已会炼制火种的,“那看来,这小子可不简单!日后必定能成大器!”
“我也是这么想。”卢广众接话道:“所以,我在会议上极力保存他,怎知你却要死力把他推下火坑,现在好了,你胜了,就看你怎么办了。”
他戏谑起对方。
“老卢,莫要取笑我了,”于腾星道:“你就想个法子,把这事给拖过去吧。”
“哼哼,当然,你我都成亲家了,还有什么办法,不绞尽脑汁都不行了。”卢广众坐了下来,“我女儿已去告诉他说你要去杀他,不过,他很镇定,还有,他这几天就要出海去执行任务。我们只要拖到他出海,那就万事大吉了。以后见一步行一步,应该也凑合能行。”
于腾星点头道:“唯有这样了。”
……
而方平由卢盈盈得知了于腾星要来杀自己,只是微微一惊,很快就平静下去了。他已习惯这种江湖恩怨,是以,不再畏惧,该来的迟早要早,等来了再作决定也未迟。
他只顾炼制火种,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却不知两个亲家老头已帮他稳住了局势。
花了几天时间,他终于弄够了八十多万两银子,还清了殷菲菲的船款。而殷菲菲也带着他去码头见那艘飞鲸船。
到了码头,举目一瞧,到处都是船只,大大小小的,五颜六色,把码头四周都铺满了,给优美的海岸线添上一道亮丽的风景。
而那艘飞鲸船也因冬歇而停在码头。船身长六十来丈,宽二十五丈左右,高十丈多,色泽黑亮,如一只庞然大物浮在海面上。
“果然够大!”
方平仰头瞧着眼前的飞鲸船。
在殷菲菲的带领下,他登上了飞鲸船的甲板,极目远眺,能把码头所有的船只都尽收眼底。船板都是一种极坚硬的实心木料所做,用桐油浸泡数年,水蚁不侵。而船钉也有手臂粗细。船分三层,每层都有不同的用途。
飞鲸船里,单是用来踩动船浆的水手就不下三百人。连其他杂役加在一起,足足有四五百人。
“怎么样?还满意吧?”殷菲菲笑道。
第191章 起航
方平扶着船舷,用欣赏的眼光仔细打量一番船体,点头道:“不错!这艘飞鲸船已足够我用了!”
从此刻开始,这艘飞鲸船就属于方平的。他也拥有了一艘属于自己的大船,虽不是战舰,却也有武器。船舷两侧的暗窗里装有十六门火炮,这种大口径的火炮能打七里左右,极具震慑力。
他吩咐四个家将把一切要用的物资都搬上飞鲸船。原来的水手也留下来,继续为方平效力,这些水手也是聘来的,他们跟着谁都一样,只要有银子收入就行。
而此时,已是三月底,海面的冰都融开了。
不过,没有多少商船敢出去,因为桥木机被杀,七海武的手下有些愤怒,要捉商船出气,见到商船就打,不论是哪个国家的,当龙威海军出现时,他们就迅速离开,当龙威海军回港时,他们又出来兴风作浪,祸害一方。
方平的任务就是出去摸清海盗的老底。这谈何容易。龙威海军这么多年来,还没能摸清海盗到底有几股势力,只知道有七海武与海盗王这两股最大的势力,其他大大小小的海盗数不胜数。而一直以来也不知七海武与海盗王在附近的荒岛有没有据点,出击时,若海军人数少,又容易受到海盗攻击,出得多,海盗销声匿迹,想打都没门,又浪费军力。是以,多年以来,都没能将海盗的底子摸清,更不要说全部消灭了。
这天,方平已领到了二艘铁龟战舰。而他的飞鲸船也缓缓驶进了龙威海军的军巷。
他还要装载一些兵器与火炮的弹药,主要是应付来突袭的海盗。
当他的飞鲸船进入军港时,前来送行的大帅微微一惊,还以为是古羊国的海军要借这艘船攻进来了。
“大帅,这是我的船。”方平介绍道。
古云针带着狐疑的神色瞥了一眼方平,又把目光移向那艘飞鲸船,道:“想不到你家底丰厚如斯!”
方平一笑了之。
不是他家底丰厚,而是他赚银子的能力比别人强。
看着众人把一袋袋的大米抬上飞鲸船,还有瓷器、茶叶、被铺、兵器、马匹,还有晶石与药料,一样不落。
方平只带着自己的近卫军与四个家将、云娜与火貂上了飞鲸船。本来他还可以多带几百士兵,但想到带去也没有多大用处,便算了。
于三妹与卢盈盈不敢前来送行,怕被同门瞧见,那后果很严重。她们都是晚上悄悄来与方平道别。
飞鲸船缓缓离开了军港,两艘铁龟战舰伴随左右,驶向大海。
大帅瞧着三艘船离去,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感到很满意,终于把方平这尊活佛打发走了,龙威海军也就消停多了。
方平站在船头的甲板上,眺望着浩瀚的大海,心情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出海,亲身感受到大海的壮阔。他是挂羊头卖狗肉,此行要到天兽山脉去,按着藏宝图所标的地址找寻一下宝藏。
“公子,这个时候出海真的有些危险。”立拳恭立在方平身后道。
“这个我知道。”方平凝望着碧波荡漾的海面,“古云针有意要撵开我,那也没什么办法,与其窝窝囊囊留在龙威海军里,不如出去走一趟,就到天兽山脉去,说不定,我们也可以寻到那批宝藏,那就发了,几辈子都吃不完。”
据说,那批宝藏数额巨大。谁得到,那将成为天下巨富。
“公子,你看这海面上,连一只商船也没见到,这段时间海盗真的很猖獗,商船都不敢随便出来。”立拳恭小声道。
方平早留意到这一点,从离开军港开始,他就眺望着四面,确实是没有见到有商船经过,连渔船也少,只是偶尔有一两艘小渔船在离海岸不远的地方打渔。
近些年来,海盗越来越多,直接威胁到海航的路线。
每年都有不少的商船被海盗打劫,轻则破财,重则丢命,给海运带来极大的威胁。
方平也清楚,单凭自己一人,哪有可能剿灭所有海盗,自己能保住一条小命都已不错了。海盗之中能人辈出,武技实力又高,在海上横行,使各国都头痛不已。
若没有大规模的剿杀行动,难以清除海盗。
他沐浴在初春的和煦日光里,心头涌起一股对力量的渴望,要是自己有巨大的武技实力,那在海面上航行就不怕任何人,不然,要是遇上七海武或者海盗王,那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公子,你看!”铁牛指着不远处的海面道。
方平举目看过去,见到有不少船只的残骸随波飘流,但没有见到活人,很明显,这些碎裂的船极有可能是被海盗攻击,打得片甲不留。
“吩咐下去,小心航行,随时作好战斗准备。”方平命令道。
“是!”铁牛领命而去。
方平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