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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甚至还有之前我从未见过的羽子昂的影子……这些天,我一直在苦苦冥想,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少年人的身影,会不断出现我的眼前,他们又为什么会合而为一?”
“就在刚才!”端木无相猛地提高了声音,“我在点播你的那一刻,一道灵光闪过我的脑海!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徐元兴也好,项鹰也好,羽子昂也好,那些与我素未谋面的少年人,他们之所以会汇聚起来,化作一道身影,横亘在我与申屠之间,只因为,我修炼的‘密藏天罚’,在经历了与申屠那一战后,境界上又有了提升!”
叶袈顿时一惊,然后欣喜道:“这么说来,宗主你看破未来的能力,又有了不小的提升?”
端木无相淡淡地点了点头:“应该是吧。所以,这个如同是梦靥一样,每每横亘在我与申屠之间的那个少年人的影子,应该就是上天想要给予我的启示!”
叶袈问道:“叶袈愚钝,不知宗主是否已经参透这启示所蕴含的意义?”
“新的时代,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到来!”端木无相的声音忽的变得飘渺起来,那是一种带些空洞的,偏偏又透出一种令人神往的磁性与吸引力,即便是定力再强的人,也会被他的声音将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这个少年人的影子,横亘在我与申屠之间,让这一场大战,每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波折!所以,我有一种预感,在不太遥远的未来,一个新的时代,一个崭新的江湖,就要到来!那是一个属于这群少年人的时代,一个能让他们风起云涌、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的时代!”
“宗主,你的意思是说,在不太遥远的将来,我们这些修炼了上百年乃至几百年的老一辈武者,都将为那群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们所取代?”叶袈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就凭他们?就算我的修为一直在先天金丹境界停滞不前,但几十年上百年来的战斗经验,就算他们的修为与我比肩,我也绝不会输给这些小辈!”
“用不了几十年,更用不了上百年!”端木无相忽的哈哈大笑起来,“我有预感,最多十年!十年!无论是九州还是我蛮族,都会有大量的青年俊才在这十年当中飞速崛起!他们将逐渐取代老一辈武者在江湖上的地位,他们会从各个方面,超越这些老一辈的武者!直到未来的某一天,他们强大到足以挑战我这种洞虚强者的地步!哈哈哈哈哈!这将是多么令人感到热血沸腾的一天,我端木无相,便立在这山巅之上,等着你们这群小辈的到来!”
言罢,他在心中又默默地加了一句:“申屠,若是你的‘疯魔绝’能修炼到‘通灵’之境,想来,你也一定会感到兴奋地浑身发抖吧!”
现在的端木无相,放浪形骸,完全就是一副疯子的模样。但叶袈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戏谑之色,哪怕是掩饰的,也没有。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罕见的凝重之色,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已经笼罩住了他的全身。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吗?”他喃喃自语了一句,忽的,嘴角溢出一丝冷冷的弧度,“有意思!这大概就是宗主让我放走那三人的真正理由吧……好!既然连宗主都这么看好你,徐元兴!还有那该死的羽子昂!我叶袈,现在倒是有点期待我们将来再会的那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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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驾!”
百余匹铁蹄马撒开四蹄在广阔的平原上飞奔着,身后留下漫天纷扬的尘土。
原野的尽头,隐约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吁~~~~~”领头的青年忽的勒住了马缰,他座下的铁蹄马顿时双蹄腾空,嘶鸣了一声,然后停顿下来,他擦了把额头的汗水,笑着对身后的众人说道,“终于又回到这里了!”
“是啊!整整一年一个月零六天,终于都活着回来了!”张元抹了把脸上的汗珠,也露出欣然的笑容,“回想起来,这一年多的时间,生生死死、打打杀杀的,的确比在皇陵卫当值的时候刺激多了!”
“你们两个,也好意思说!”童邱的目光扫了这两人一眼,忍不住抱怨道,“最刺激的事情,都没有我们这些弟兄的份,全让你们自己快活去了!奶奶的,这次北上,只宰了几个马贼,却错过了最大的一战!那些蛮狗,老子一个都没杀到,真是不爽!不爽!”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大牛当胸给了他一拳,笑骂道:“人家元兴也是担心诸位兄弟的安危!再说了,就算你童邱当时在场又怎么样,搞不好,没杀几条蛮狗,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我!”童邱顿时面红耳涨起来。
“行了!你什么你!你看看你自己——”张大牛撇撇嘴说,“你小子当日离开这里的时候,是什么修为,现在又长进了多少?你再看看人家元兴,人那时候可就只有后天七重,再看看人现在——后天九重!直逼后天极限了!一年时间,从后天七重直接修炼到后天九重!看着元兴兄弟每天近乎到自我折磨的修炼,我大牛想不佩服也不行!你童邱有能耐,也照着学学,不用多,只要你能坚持一个月,我包你一年的酒钱!”
第六章 重逢轩瑶(一)
第二更!今天的身体状态ok,不过思路有些不在状态。。大概写每一卷开篇的时候,因为要考虑后续的许多伏笔和发展,总会卡文一下吧。杯具。
“我!”童邱顿时被激得想一口应下来,但好在他脑子反应快,这脑袋刚要点下去,他就立刻瞪起了双眼,“奶奶的,张大牛,你小子敢阴我!有种你来上一个月,我包你两年的酒钱!”
“哈哈哈哈!”大家顿时高声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张元深深地看了徐元兴一眼,带些叹息地说道:“可惜,我们弟兄马上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凑在一起。”
徐元兴笑笑,劝慰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再说了,弟兄们都在皇陵卫里,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这样,再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就是小弟我大婚之日,到时候,我给大伙发请柬,你们可得预先把时间给我留好了,就算换班挨处分都好,谁不来,谁不够哥们!”
“哈哈哈哈!”张元大笑道,“时间好说,就怕你小子到时候闯不出燕家堡,要连累兄弟们从羽州赶过去喝你的喜酒啊!”
“相信我,婚礼,肯定是摆在徐家!”
“好!那就说定了!咱们弟兄,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啪”的一声,徐元兴的手掌和张元的手掌猛地击打在了一起。
“弟兄们!大家再一道跑一跑,也算是大伙最后一次赛马了!”张元放声高喝了一句,顿时,铁蹄马那隆隆的声音,再度响起,漫天飞扬的尘土,飘飘渺渺,直往九霄云端而去。
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的徐元兴,望着远方隐隐约约的城墙轮廓,一时间,胸中激荡不已,忍不住放声大喝道:“雍州城!我徐元兴又回来了!”
“我徐元兴又回来了!”
“又回来了!”
“回来了!”
“来了……”
一声声回音顿时激荡在天地之间,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惊起了林中栖息着的一大群飞鸟。
林子的尽头,赫然出现了一条通达的官道,顺着官道遥望而去,高墙巡立,赫然便是雍州城的外城城墙。
“雍州城,整整一年多了,也不知道老疯子还在不在。”徐元兴勒住缰绳,座下的铁蹄马顿时原地一个践踏,稳住了身形。
他扭过头来,冲身后的众人一抱拳道:“老张,诸位兄弟,大伙就在此处暂别吧!我和宝宝就不送诸位回皇陵卫的驻地了,到时候,若是见了大帅,请代我问他老人家好。”
张元笑着点了点头,亦双手抱拳道:“也好,想来你在雍州城里也待不了几天。从此处折返羽州的江陵郡,途中还要穿越徽州与荆州,就算是‘流云骑’,最快也要两月光景,何况,你最终的目的地,在最西南边的青州。就算一路顺风,时间上来说,也是有些紧张了。”
“诸位弟兄,保重了!”徐元兴再次冲身后的众人抱了抱拳。
王宝宝也抱拳说道:“大伙保重!来日,大家在小白脸大婚的时候,再一醉方休!”
“保重!”众人齐齐抱了抱拳,然后一勒马缰,调转马头,一百匹“流云骑”再次奔腾起来,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徐元兴目送马队离开,这才扭回头,对王宝宝说道:“好了,我们现在进城去。”
“好咧!”王宝宝顿时咧了咧嘴。
两人齐齐一夹马腹,座下的铁蹄马顿时又扬起四蹄,顺着这条官道,直奔雍州皇城的北城门而去。
比起一年前离开的时候,雍州城的北门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一样是一条大路直通的官道,官道上一样有往来不绝的客商、小贩和旅者。这些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始终令城门口维持着一个不长也不短的队伍。
两匹铁蹄马固然是军中以速度见长的骑兵“流云骑”所选择的不二马匹,但在这城门口,依然也得规规矩矩地龟速起来,等待城门守卫的检查。
前面的人,一个个地被放了过去。
等到徐元兴和王宝宝牵着马匹准备缴税入城的时候,城门旁却忽的响起了一个声音:“慢着!”
原本已经收了税银,正准备放两人进城去的兵卫,闻声,顿时将这两人给拦了下来。
徐元兴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他定睛往城门旁看去,只见一个心宽体胖、身着税务官官服的胖子,正边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和王宝宝,边朝这边走来:“两位,请到旁边一叙,别耽误了后面的人进城。”
两个兵卫顿时将手中的长矛一顿,另一只手作了个“请”的手势。
莫名其妙被人给拦了下来,王宝宝顿时心中一怒,他一怒,立刻就口没遮拦地冲着这个胖子税务官大骂起来:“娘的,俺们一没有夹带走私,二又不认识你这个胖子,叙什么叙!有啥好叙的!你要是想没事找茬,勒索你宝爷,小心俺——”
“宝宝,稍安勿躁!”他还待骂下去,徐元兴却抬手截断了他的话,“这位官爷,我兄弟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我们到旁边说话。”
说着,他拽了王宝宝一把,后者虽然心中不服,但也只得不甘不愿地牵着马,跟他一道走了过去。
“这位官爷,敢问找我们兄弟二人,所谓何事?”等三人来到城墙边上,徐元兴顿时笑着看了这胖子税务官一眼,一脸坦然地问道。
这胖子便是当日收了剑宗一锭黄金的税务官王柏良,此刻,这王柏良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两人一番,这才开口问道:“两位应该是刚从幽州回来的吧?”
“是。”徐元兴笑着点了点头。
“两位都有军职在身?”
“这倒是没有。”
王柏良愣了一下,一张圆脸顿时浮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冷笑:“没有军职在身,那两位如何能驾驭得了这‘流云骑’专用的‘铁蹄马’?我说二位,你们两个,不会是逃兵吧?”
第七章 重逢轩瑶(二)
第三更!今日三更完毕!
“放你娘的屁!”王宝宝一听这话顿时就翻了脸,“你他妈才是逃兵呢!你全家都是逃兵!你宝爷在幽州打生打死的时候,你他妈八成正躲在女人被窝里发抖吧!”
“好了,宝宝!”眼见这夯货越说越不像话,徐元兴只好出口喝止了他。。
王宝宝顿时不服气地闷哼了一声,然后又狠狠瞪了这个胖子税务官一眼。
这王柏良倒也有些涵养,接连被王宝宝喝骂了两次,竟然也不动怒,仍旧是一副笑脸对着这两人。
徐元兴当下就有些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