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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了一声,目光丝毫不让地对上严放,嘴里也冷冷地回敬道:“我好歹也是燕家未来的女婿,年轻有为的俊才,又是随司马前辈一道出席的这次晚宴,当着陛下、国师、两位道长与诸位将臣们的面,就是打主意,又岂会占你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的便宜!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此气量,难怪在武道一途上没什么成就,这么大年纪了,连先天虚丹的修为都没有!看看陛下,年纪不过五十,却已经是先天实丹境界了,这就是差距啊!”
“噗嗤!”
“哈哈哈哈!”
徐元兴话音刚落,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司马无为和胡不为这对冤家兄弟却忍不住失声大笑了起来。
两人一笑出声,严放原本就阴沉的脸色,越发黑漆漆起来,但偏偏又不敢发作,看向徐元兴的目光,就更加的阴毒了。
金銮殿上的刘明睿顿时感到了一阵尴尬,但他这位当天子的,眼下却也不敢明着去劝这两个牛鼻子老道,不过,明月楼和严放这位太宰的面子,他也不能不顾,所以,刘明睿只能假装咳嗽了几声。
好在司马无为与胡不为这两人也是一时没有憋住,才笑出声来,并非有意为之,当下,见刘明睿使劲的咳嗽,也都笑着摇了摇头,收敛起那肆意的笑声。
只是在座的诸人,谁看不出来,这两位虚级高手此刻看向严放的眼神,分明是戏谑中带着一丝不屑,显然是根本瞧不上这个先天八重修为的严太宰。
好不容易等这两位不笑了,刘明睿才清清嗓子,打圆场道:“严爱卿,你有什么赌注,不妨说来听听。这无非只是一个助兴的彩头而已,我想徐小哥是不会不近人情的,是吧,徐小哥?”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妨听听吧,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徐元兴对着严放冷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说道。
严放强忍住要杀人的冲动,他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想要杀了眼前这个小崽子。他活了八十多年,在明月楼当了近四十年的长老,何曾受过这般的羞辱,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小辈之口。若非忌惮那两大虚级高手,只怕他早已忍不住动手宰了徐元兴!
冷静!
冷静!
冷静!
小不忍,则乱大谋!
……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重复地劝慰自己:只要这小崽子答应了赌约,等我干净利落地赢了他,到时候,就轮到我来看他和燕北飞的笑话了!
对于自己能够在武技上稳胜徐元兴,严放有着绝对的信心。他四岁习武,六岁开始修炼明月楼的“浮生心法”。他的恩师,明月楼的上一代楼主,从一开始,就根据他的性格和资质,指点他专修“龙象般若掌”,这是一套气势凌厉、凶狠异常的掌法,以势压人,得理便不饶人!从此,严放在钻研这套掌法的修炼上,一练就是七十年!
七十年,专心一套掌法,即便是个不开窍的蠢材,也绝对将它练到了熟能生巧的地步,何况,严放的资质并不差,否则也不可能在四十年前成为明月楼的一名长老。
“哼,我修炼‘龙象般若掌’七十年,吃过的盐都比你这小辈吃过的米多!比武技,我岂会输给你!”心念及此,严放顿时也懒得跟徐元兴纠缠下去,当下朗声说道,“我这赌注很简单!一会儿,你我比斗,输的那个,必须从胜利者的胯下钻过!而且,必须是用爬的!钻过之后,输的那人,还必须对着赢得那人连磕十个响头,每磕一次头,便闪自己一个大嘴巴,大声骂一句‘我不是个东西,我是畜生’。如此而已,怎样,小子,你可敢接这赌注?”
他话音未落,殿上已经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
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谁也没有料到,平日里温文尔雅,颇有遗老之风的太宰严放,竟然会说出这样一个纯粹是了羞辱人而羞辱人的赌注来!
但同时,所有人也都兴奋了起来。
毫无疑问,这是严放在代表明月楼,向徐元兴背后的燕北飞,也是燕家,下了一封战书!
战与不战,就看这徐元兴如何抉择了!
燕北飞此刻一脸铁青之色,他没有料到,严放暴怒之下,竟然定出这么一个露骨的赌约来。就算他对徐元兴有信心,可是,如果,万一,徐元兴输了……到时候,履行这赌约,丢掉的,可不仅仅是他徐元兴的面子,还有整个燕家的!
不论他愿不愿意承认,但徐元兴即将成为燕家乘龙快婿的事情,几乎已经闹得天下皆知,这个时候,徐元兴若是应战,代表的,就有他们燕家的脸面!
一时间,燕北飞踟蹰了。
第八十章 露骨赌约(三)
“有意思!”然而,徐元兴却出乎众人意料的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耸耸肩,脸上竟然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钻跨、下跪、磕头,掌掴、自辱,倒是样样俱全,哪一样都没有落下。!”
“怎样,小子,你可敢接着赌约?”严放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逼问道。
徐元兴哈哈一笑,欣然点头说:“接!为什么不接!这么好玩的赌约,可比国师送出去的‘请柬’有意思多了。这赌约,我接了!”
“好!”严放大喜,心想过一会你小子就知道什么叫做报应了!
“妹夫!”燕北飞大急,他还在思量,却没想到徐元兴竟然想都不想,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严放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回到徐元兴的身上:“怎么,刚刚才答应,这会儿就打算反口?你们这两个小崽子,还真拿自己的嘴巴当屁股了,这说话,比放屁还不如啊!”
听他说的如此露骨,就连刘明睿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刘明睿心中非常清楚这严放的脾性,知道他如果不是怒到了极点,是万万不会像现在这般全然不顾身份和辈分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刘明睿也知道,严放与徐元兴这两人之间,已经再无任何可以转圜的余地了。
今晚,这两人中,必定有一人要遭受奇耻大辱而归!
想到这里,这位天子顿时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摇摇头道:“严爱卿,徐小哥,既然这赌约你们二人都没有意见,那朕若是阻拦,想来你们也是不会听的。罢了,罢了,你们两个,都好自为之吧。”
“谢陛下成全!”严放自忖胜券在握,听刘明睿应允了这个赌约,自然认为这位天子是在帮自己,当下斜眼瞥了燕北飞一眼,心中顿时浮上一丝得意。
燕北飞自然也察觉到了严放的目光,只是他心中现在有些乱,也有些忐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严放在见了徐元兴一拳轰飞邹文成后,还敢如此自负地定下这个露骨的赌约,难道,他认为自己一定可以胜过徐元兴?
这可是单纯的武技的比斗!凭的是各自修炼的武技技法和身体的反应能力、肌肉的爆发力,就算是先天武者,在这种比斗中,也未必就能比后天武者占优势!
严放这种绝对的自信,究竟是凭借了什么?
他苦苦思索,却仍旧想不到一点头绪。
事实上,不单单是燕北飞,就在严放说出这个露骨的赌约后,在座的众人,心中也都泛起了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困惑——
严放,怎么敢立下如此没有转圜余地的赌约?他究竟有什么依仗,认定自己一定能胜过这个徐元兴?
在接连见识了殿中这个徐家小子与轩瑶、张狂、燕北飞和邹文成的比斗后,这些文臣武将们,已经再不敢小看了这个只有后天六重修为的小辈。尤其是在他一拳轰飞了邹文成后,这些原本还信心十足,打算上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人,都不约而同地观望了起来。
没有内息的辅助,先天高手也仅仅只是在武学的境界上占优势而已。没有无坚不破的先天真元,单拼身体的反应能力和爆发力,他们未必就一定能比后天武者强。
先天境界,气与神和,强就强在发生了本质性转变的内息。后天内劲拼上先天真元,如果将先天真元比作一把钝刀,那后天内劲就只能算是豆腐,绝没有能与之相抗衡的本钱!
可是,现在的比斗,是不能动用内息的!
没有内息的辅助,单单就是力量这一项,严放只怕就不是这徐元兴的一合之将!他凭什么还敢提出这样的赌约来?
众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有的人甚至以为严放被气疯了,失去了理智,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决定。不过,严放修炼了七十年的“龙象般若掌”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单单就是临敌经验这一条,他就占了天大的优势。
不解归不解,但这种事不关己的事情,这些在官场上都混成了老油条的家伙,自然是不会蠢到去横差一脚,就让它高高挂起好了。
反正,这两人不论谁输谁赢,对他们而言,都没有损失。
严放显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让这份赌注在眼前这个他恨透了的小辈身上应验,在得到了刘明睿的应允后,这位当朝太宰立刻脱去了这一身朝服,露出一身藏青色的劲装。
见这老匹夫脱去了官服,徐元兴也收敛了一些脸上的笑容,眼神中透出了一丝郑重。
虽然他心中有和燕北飞一样的疑问,但他同样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不过,见这老家伙一脸的阴毒之色,他反而不急于开战,而是轻笑了一声,看着严放问道:“严太宰,刚刚的赌约中——”
“怎么,怕了?”严放冷笑了一声,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说,“若是怕了,看在你是小辈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十个响头,再从我胯下钻过,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徐元兴顿时一阵愕然,片刻后,他气极反笑道:“严太宰,我说你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还没开始比斗,就想让我认输?我刚刚是想问你,待会输的那个,自我掌掴时候自辱的那句话,你还记得不?我怕你到时候推脱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那我岂不是吃大亏了!”
“哼!老夫一言九鼎!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忘记过!只要你这小辈不要忘了就行!若是你忘了,老夫也不介意再提醒你一遍!”严放哼了一声,冷笑道。
徐元兴“哦”一下,点点头说:“我的确是有些记不得了,那就劳烦严太宰再重复一遍吧,正好,让我听听,你自己是不是忘了,也好让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
“好!”被他言语一激,加上怒极攻心,迫不及待地想羞辱他与燕北飞一番,严放并没有多想,当下冷冷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这话是‘我不是个东西,我是畜生’!诸位同僚也请替我做个见证!”
第八十一章 露骨赌约(四)
第三更,今日三更完毕!
谁料他刚说完,徐元兴就哈哈一笑,欣然道:“你不是个东西,你是畜生?好,这话小爷我爱听!就当你提前履行了一下赌约,待会输了,小爷我饶你少说一遍,说九遍就可以了。;”
“小子受死!”反应过来的严放顿时意识到自己中计,暴怒下瞬间出手,双掌翻飞,横扫过去,一出手,就是“龙象般若掌”中最狠最凌厉的搏命招式。
他一出手,徐元兴顿时明白,燕北飞之前的叮嘱,并非是无的放矢,这老匹夫的掌法,的确是不好应付。
不过他心中仍是不解,再见识到他的“飘柳”身法后,这老家伙只要不是个蠢蛋,就应该知道,单凭这掌法,未必就能奈何得了自己,他怎么还敢立下这么狠的赌注?
徐元兴哪里知道,他一拳轰飞邹文成这个惊人的效果,在严放看来,完全是因为坐在一旁喝酒的那两位虚级高手的缘故。
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他们中的谁暗中出手,封住了邹文成的内息。但严防多年来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