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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公子”一笑,道,“我们说的只是目前,假如中原武林各派人手到齐,内中有声望地位仍比司空兄高的,当然应该另做别论!”
雷大叔从这武林两大公子的对话中,已然听出了端倪,见他们事情仍没有眉目,却已经有了权力之争,不由哈哈大笑道:这样说来,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一次盛会,雷某人忝逢盛会,倒是真要观望一番了!茹兄,太白二昆仲,意下如何?”
茹老镖头、“太白双逸”同声道:“盛会难逢,当然要开开眼界!”
雷大叔又转头对展白、慕容红及婉儿道:“展贤侄,两位贤侄女,你们的意见怎么样?”
展白、慕容红、婉儿三人,在雷大叔面前,乃是晚辈,无异议地通过。
雷大叔又哈哈一笑,向“风尘三丐”道:“只要贵帮不下逐客令就好了!”
“风尘三丐”正为自己帮中年轻的掌门人失常的举措、狂妄的言辞而感到尴尬万分,今见雷大叔如此一说,立刻借机转变话题道:“闲话少说!今天我们三个老叫化,请你雷疯子吃一顿‘叫化大菜’!”
说着吩咐屋下淮备。
茹老镖头在一旁,也哈哈笑道:“老朽定南闯北一辈子,川菜、粤菜都吃过了,可就是没吃过‘叫化大莱’!这次不但开眼,而且也要太快朵颐了!”
“太白双逸”之中的二逸“死活人”,死人眼一翻,道:茹老头!你别是馋疯了吧?人家请的是‘天佛掌’雷大侠,可没有说请你!”
“疯丐”褚良道:你是‘死活人’?还是‘活死人’?老叫化对你们贤昆仲,始终分不清楚!好了!别再鸡蛋里找骨头了!请,当然是都请!岂能真拿你们二位当‘死人’看待!”
这一说,大家都笑了。
“穷家帮”门徒众多,人多好办事,就在众人说笑之间,帮众川流不息,摆桌椅,端饭“叫化大菜”已经摆好!
这是摆在敞厅之内的,至于摆在广大院落的还有多少桌?可就算不清了。
谁说叫化穷?光是这席面,就是钟鸣鼎食的豪富之家,也不过如此了。
雷大叔、茹老镖头及“太白双逸”等人,都是老江湖,奇闻异事,见得太多了,还不怎么为怪。
展白江湖行道甚浅,慕容红、婉儿虽是武林世家的儿女,但是“摘星手”慕容涵治家颇严,平常把女儿关在深闺内院,大门轻易不让离开一步,如今见这穷叫化能摆出如此席面,就是以豪门自许的家中,也很少见过,不由均睁大了眼睛,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处处感到新奇!
原来“风尘三丐”口中的这“叫化大菜”的确与众不同!
每桌八碟八碗,无非是鸡,鸭,鱼,肉,这还不算出奇,最奇的是中间一个擦得挣亮的铜盘,盘中放着一个泥炮地,不知是何事物?而且,那黄泥巴一大堆,更不知如何吃法?
就在这摆设席面的当儿,又有几拨武林人士到会。
首先到会的是“祥麟公子”及有着“江南第一美人”之称的金彩凤,率领属下高手十数人,其中“金府双铁卫”“铁翼飞鹏”巴天赫,背上铁翼隐然,“铁翼神衣”虽然仍在,但左臂虚垂,显然那条左臂已经废了!
“铁背驼龙”公孙楚,面色苍白,有名的铁背上纱布末除,显然背上剑伤末愈!
第二拨人马是“凌风公子”慕容承业,属下也带有五六名高手,其中长发披肩的老者,正是那“凌风公子”称做“赫连三叔”、在金府以“弹指神通”伤了“酒丐”方粥一指的“摸外神君”赫连英!
“天涯狂生”赵九州,也赫然同来,看他双目神光四射,面色红润,显然“海外三煞”
之中白发婆婆的“搜魂指”,并未能使他制命!
第三拨来的是经常穿着男装的樊素鸾,随行的只有莽牛山“金氏二义”,至于她的三位兄长“樊氏三剑”却未与之同来。
此外,陆续来的尚有“法华南宗”弟子“五音能手”萧铜、“七步追魂”班桂。少林俗家弟子“神拳打井”步云飞,及少林寺罗汉堂首座“虎目尊者”、“武当三道”、“峻蛔西丑”、“点苍双剑”以及“昆仑派”的“天山一鹤”钟明!
除了“蛾眉派”未见来人参加之外,“七大门派”均有高手与会!
高手云集,显见这一会实力不小!
酒过三巡,众人都已有了七分醉意,这些江湖豪客,吃了酒便互相自吹自捧,“如当年过五关斩六将”大话满天飞,提起“南海门”为祸中原,更是个个磨拳擦掌,伸胳膊挽袖子,大有立即找“南海门”一拼高下的意思!
这其中,只有展白心智比较清醒,因为他很少喝酒,“南海门”的武功,也数他知道最清楚,心想:‘摩云神手’向冲天,‘血掌火龙’姚炳昆,以及‘毒剑灵蛇’俞化南,那等武功高手,都死在‘南海门’手下,以眼前这些人,除了极少数勉可自保外,其余要想跟‘南海门’一见高下,无非是以卵击石,白白送死……慕容红、婉儿,更是不吃酒,只注意黄铜盘内那一堆黄泥,不知怎么吃法?
自己又不敢先动手,直等到看见别的桌上的人,把黄泥敲开,里边露出肉香四溢的白鸡肉来,才知道黄泥巴里边糊的是一只整鸡!
二人也照着别人的样子,把黄泥敲开,以筷子夹了一点尝在嘴里,又香又软,竟是以前从未吃过的美味。婉儿究竟还是个天真少女,不由脱口叫道:“哎呀!姐姐,这鸡肉真好吃极了!不知怎么做的!”
“疯丐”笑道:“姑娘,你多吃点吧!这叫‘叫化鸡’,除了我们穷要饭的,就是皇家名厨也做不出来!”
“酒丐”见婉儿直撇嘴,似是不信,一仰脖子又干了面前一怀酒,酒气喷人地对婉儿道:“姑娘,你别小瞧了这只‘叫化鸡’,小要饭的讨个十年八年的饭,如果不拜祖师还学不到。今天,老叫化向姑娘泄个底,告诉你怎么傲法,回到家中你也可以烧来吃!”
说着,他挽了挽袖子,做个手势,道:“都说叫化不要本钱,事实上偷鸡也要一把米,你拿着一把米,看见谁家的鸡在门口寻食,回顾无人,你便把米托在手掌心里让鸡来吃,可千万说好了,不能把米撤在地下,把米撤在地下的都是笨贼,所谓‘偷鸡不着蚀把米’,就是指那些笨贼说的!……”
众人哄起一阵笑声!
“酒丐”忙道:“别笑!别笑!让老叫化传个女弟子!”
婉儿绷着嘴,强忍住不笑,听他说下去。只见“酒丐”接着道:等到鸡来吃米,你伸手抓住鸡脖子,把鸡头往鸡翅膀下一塞,保险一声不叫,你接着鸡就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用黄泥在鸡身上一糊,然后收集木柴林叶生火去烤,差不多顿饭时间,你敲开黄泥,就可以吃到跟这桌上一样美味的‘叫化鸡’了!”
婉儿睁大了眼睛道:“也不褪毛?‘酒丐”道:“不褪毛!”
婉儿眼睛睁得更大了,道:“也不杀?”“酒丐”道:“不杀!”
婉儿道:“不洗?”“酒丐”道:“没有时间!”
婉儿道:“那,鸡肚子里的东西?……‘酒丐”道:“当然是烤在里边了!”
婉儿一撇,叫道:哎呀!脏死了!’“酒丐”笑道:“怕脏的就没有资格做叫化子了!……”
这一说,全大厅的人都哄然大笑起来!
“端方公子”忽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静!静!请大家静一下!”
大家立刻收住笑声,一齐望着他。“端方公子”眼睛故意望了望外边!
此时,天色已黑,繁星在屋德上向众人眨眼!
院子里群叫化的酒席早就散了,众多的叫化,已不知走向何处,只门前有三两个手执青竹杖的叫化,往返游走着,似是警卫人员。大厅里这十数桌酒席,却已由天亮吃到天黑!
“端方公子”视线在门外一转,立刻又拉回目光投在群雄身上,俨然以“盟主”身份发言道:“今天,本公子约请诸位大驾光临,承蒙诸位赏光,大老远的起来与会,这实在是本人的光荣!也是敞派‘穷家帮’全帮的光荣……”
突听展白冷哼一声,以手指在面前酒杯中一沽,迅即屈指弹出!一道破空的尖啸,在整座大厅内群雄一齐惊呼声中,传出一声闷哼!紧跟着“砰”的一声巨响……
第五十四章 三较绝艺
展白突以“弹水成丸”的手法,将数滴酒向窗外弹去!
现在展白贯通了《锁骨销魂天佛卷》绝学,内力激增,几滴酒以指弹出,竟然被风嗡鸣!
这份功力,的确可使群雄膛目!
酒丸破窗而出,窗外传来一声闷哼!
大厅内群雄一乱……“酒丐”、“疯丐”不约而同,双手一按桌面,身形电射而起,半空中一掌震开窗框,两条身影如灰鹤横空,翩然穿出窗外!
窗外传来轰然两声大震!
只震得窗碎壁摇,接着传来“酒丐”、“疯丐”二人的怒叱之声!
“朋友是哪道而来?竟然敢到穷人祖师堂来撒野!”
一阵震天豪笑晌起!
笑声一位,听到一种似是从地狱里欧出来的寒风一样阴森的语调说道:“来道而来!中原武林俱已称臣,难道你们这些吃剩莱的孙子们,还敢扎刺吗?”
众人一听,纷纷纵身掠出厅外!
星月光辉之下,院落里与“风尘三丐”对面而立,一字排开,有四个老人!
一个蒙人装束,青袍子,红坎肩,脚登踢死中般尖大皮鞋,生得凶眉恶眼,手里提着一挂念珠。
一个身高膀阔,神态非常威猛,矾须绕颊,一脸的横肉,秃脑门在星月交辉之下,隐隐放光,身上穿的却是一件缀领的宽大长袍!
挨下去是一个面目留黑的干枯小老头,人生得矮,而且缩肩驼背,一颗脑袋生得甚小,但双耳却大得出奇,真轮几乎过顶,穿了一袭焚衣,就像多年陈仓里大老鼠成精,被了一件人衣一般。
这像貌如鼠的老人夜脑门正中长了一个大瘤,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走路不小心在门框碰的?
最后一名,鹰鼻鸡眼,神色十分阴鸳,脸色灰白,犹如败革,垂手站立一边,不言不动,仿佛一具僵尸!
看这四人的长像,已经是山海不经,丑怪得刺眼,再听所说的话,更是狂傲绝伦!
而且一个个双眼神光暴射,看样子都是内外兼修的武功高“酒丐”与“疯丐”二人闯出窗外时,已领教了对方的掌力,只觉对方掌力大得出奇,各自接了一掌,只觉气翻血涌,身形落地调息了一阵子,仍感五脏生疼,好在仗着大援在后,并未气馁。
“疯丐”仰天打了个哈哈,道:“朋友既是专为我们穷人而来,可否报上个万儿来?也让我们穷人长长见识?”
纵须绕颊的高大老者,以极为卑视的眼光瞥了“疯丐”一眼道:连我们老哥儿四个都不认识,可见你们这些穷要饭的都是井底之蛙!”
“酒丐”接口道:“井底之蛙也罢,海底之蛙也罢,好歹报出个名字来,这般吞吞吐吐莫非是名字见不得人?”
瘦长阴鸷的老者,双目陡睁,两道碧绿的目光暴射如电,嘿嘿阴笑道:“我老人家的名,不入活人耳朵,听到找老人家的名之时,便是你等丧命之日!”
“疯丐”、“酒丐”同时一晒,道:“夜风大,别闪了舌头……”
瘦长阴鸷老者突然打断了疯、酒二丐的话,从牙缝里崩出来四个字:“葱岭之鹰!”
高大威猛、就须绕颊的老者,接口道:阴山之狼!”
面目黧黑的枯干小老头道:“太仓之鼠!”
蒙人装束的老者也接口道:“沙漠之狐!”
“疯丐”仰天大笑道:大话吹得山响,说了半天,不过是些狐鼠之辈……”
“疯丐”话未说完,自称为“太仓之鼠”的干枯小老头双耳一耸,突然厉叱道:“臭要饭的找死!”
“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