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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自然会视为天然统治者的一员,就好象以前的帝王将相,渐渐被世人认可承认,无人认为有违常理,形成道门和朝廷(官僚)二大系统。
而神道,至少目前的神道,却比道门和官僚省事多了,毕竟要的是信仰和香火,本质上不与凡人争衣食。
想到这里,王存业晒然一笑,这事根本不关他的事,只是想起神道,又想起了白素素,不由蒙上一层阴影。
白素素既登青竹河神位,屏山湾河神,以及水伯,又怎么样看呢?
屏山湾是忻水支流之一,水流滔滔,湍急河水在水面上,时时激起水浪,而河中深幽,在百里于忻水交汇。
一处水势稍平缓处,一尾大鱼跃起翻涌扎入水中,朝河下游去,穿过河层,入了河底,过了一处石道,就到了屏山湾水府。
外面流水湍急,内里却寂静无声,水府并不算大,远不如水伯的宫殿,看起来就宛然一处衙门,只有鱼虾兵将在水中巡逻。
这尾鲤鱼朝水衙游去,汹涌的河水自它身躯上流过,却不能减缓他的速度。
“有急报!!!”一路高喊,跑了进来,巡逻水军见是报信官,也不阻拦,让开一条道途。
一进水衙,水壁上“啵”的一声,溅起片片涟漪,这大鱼进来后在地上打了一滚,变成鱼头人身,遥遥对着里面一拜,口吐人言:“河神大人,青竹河白素素重登神位,我府大将上前打探,被大衍观的道士击杀!”
说完这个,它就不动了,只是半跪在地上。
几重台阶上,有一个珊瑚宝座,一个人头蛇身神灵正在举杯轻饮,这尊神灵面目泛青,眼中隐隐有金焰跳动。
听了这话,神灵猛的站起,“啪”的一声,一盏琉璃杯子被它捏成碎片:“什么?敢击杀我族大将!”
这声怒喝,震整个水府嗡嗡作响。
“混蛋,无用,自己死了,都没把白素素打落神位,真是该死!”
说到这里,又冷哼一声,抽出一把长剑,挥剑下斩,“轰”一声,白玉打磨而成的镂空长桌被斩开。
“虾将吴用愧对我重用,是该死,但白素素和那个道士更该死!”
这时下面一众官将皆是不言不语,垂手而立着,只有屏山湾河神那雷鸣一样的怒火响彻这片大殿。
“归波听令,传我命令,率军将去云崖山,将白素素打落神位,将这道士击杀,亵渎我水族者,绝不轻饶!”
话音一落,一龟将身穿铁甲,踏步上前,步履沉重,举步间整个大殿都隐隐颤抖,这龟将走到河神面前,跪倒:“末将领命!”
话音刚落,有一个却站了出来:“且慢!”
屏山湾河神皱眉,眸子一眯,看了上去,却是一个大花鱼将,看上去人类二十五岁之间,英姿勃发,要不是身上还有着鳞片,可以算是英武了。
这将跟随甚早,直到现在,不离不弃,却是心腹,而且多有智计,河神眼神还是凌锐,语气已放缓:“哦?你跟我多年,难道要阻我不成?”
大花鱼将单膝跪下,说着:“大人稍等,容我道来!”
见此,屏山湾河神反而放松下来,大袖一挥,回到了珊瑚宝座上,沉重坐了下来:“你且说来!”
雷一样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是!”就听大花鱼将说着:“大人,此去不可!”
屏山湾河神不动声色,问着:“为何?”
“大人,白素素重登神位,也不过是一条溪流之神,她投身入大衍观,这大衍观也不过是细微乡观,都不足惧。”
“论实力,别说忻水,就单是我屏山湾,就可伸指将其捻碎!”
河神坐在珊瑚宝座上,听了这话,半晌说着:“有理,你且继续!”
“是!”
“只是这白素素,得的是赤敕,虽这种细职小吏遍地都是,杂乱无章,但名义上是天庭敕封,不可随意打杀。”
听了这话,周围的水族“噗”的冷笑,这些年,打杀的赤敕还少了?
这大花鱼将却听而不闻,凝重说着:“要是以前,还罢了,随意打杀就打杀了,只是前日日子,河岛之会,黑鱼大将触犯神律,被道宫和魏侯抓了把柄,让河伯大人都有些慌乱,没处计较。”
“我们此时直接杀上大衍观,触动的就是道宫,只怕不但不是长了威风,却是给河伯添了乱,引得了河伯大怒,怪罪我们在此时不守本分。”
“而且道宫也不是易于之辈,大人可还记得二百年前的成平道道主?”
屏山湾河神听了,默默不语,片刻说着:“难道就这样算了?”
大花鱼将听了河神言语,却是一笑:“大人不必担忧,现在要十一月了,明年三月十日,就是您的神诞日,七条支河的河神都会前来祝贺,到那时直接威逼,让青竹河神白素素臣服就是,不肯臣服就是以下犯上,我方师出有名,讨伐不臣,道宫和魏侯,都说不上话来。”
神诞日是指接受神位的日子,每个神灵都有所不同,屏山湾河神就是一百二十年前三月十日接受河神之位,每年三月十日,都是他的神诞日。
而白素素现在的神诞日,就是十月初七!
河神沉吟片刻,长身而起,不由仰天长笑:“不错,有理又有计,有你在,何愁我业不兴!”
大殿内,众水族听了这话,不由面面相觑。
大花鱼将心中一凛,伏地叩拜:“末将区区小计,何足道哉,能成事者,是大人之威福,愿大人万世永昌,功成不朽!”
屏山湾河神目光一亮,笑了笑没有说话,片刻才让大花鱼将起身,说着:“虽是这样,你献计也有功,赏宴!”
大花鱼将虽是水族,也感觉背后要渗出冷汗,连忙谢了恩,就见屏山湾河神一挥手,在宝座上隐去不见。
大花鱼将连忙又拜,只是目光暗淡下来。
神道与仙道不一样,重在所领职权,河伯所领沂水,三百里水之灵力尽归所有,神力浩瀚巨大,远非一般修者能比喻。
而屏山湾七十里水涛,也成一方基业。
就算是青竹河细支溪流,也可掌得一条河流,自有灵力。
而大花鱼将虽智谋武力都不错,虽称大将,实际只是水府自称,在天庭名义上只是不入流的水兵,在位格上甚至在白素素之下。
期待了二百年,始终没有赐下神职。
第四十三章 刺探
王家新院
距搬到此处已过去了两天,家具货物都搬了进来,开始恢复正常的生活,而租地的佃户都来拜见了新主家,可以说除了老师的事,一切都办完了。
话说到了十月二十八日,到了早饭时,有人引着一个人进来,这人是个中年人,进了来,当下就让人捧出茶来,斟上茶请坐。
这人连忙谢了,这人却是姓周,名字叫周玖,长着黑瘦面皮,胡子都有些白了,很是贫寒的样子,四十岁左右,见得王存业不过十六七岁,心中诧异。
王存业也不理会,说着:“先生能来指点弟妹功课,很是可喜,这样吧,我家每年出酬银十二两,正月二十开馆,上午巳时到下午未时终,中午由我家出饭用着,先生觉得如何?”
周玖身穿旧衣,袖子都破了,听了这话就作了揖,说着:“能用学生授课,学生是感恩不尽。”
王存业见了摇头,现在他也知道些情况,三百年前,儒学还是大兴,别说是举人秀才,就是一般读书人也是受到尊敬。
但是道法显世后,不能直接显示力量的学问,就一落千丈,就好象地球上坚船利炮传入中土,儒家自动被淘汰一样。
因此儒家在这个世界上就潦倒了,官僚还用着些人,却不似以前这样重用,科举还存在着,也不如以前重视。
眼见这个儒家读书人,就再也没有以前天地君亲师的底气了,不过本来就是用着开蒙,只是读书识字开启智慧,当下又说着:“见面就有要礼!”
喊着二个小孩过来拜了,又送了些胙肉,以及一个礼盒,周玖就接了,说了些话,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到了家里,却是三间草屋,周玖提着胙肉回家,顿时使母亲妻子都是欢喜,母亲看了这十斤肉,叹着:“真是好多年没见着了。”
又拆开了礼盒,见得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却是五锭银子,都是小锭,二两一个,看着眼睛都花了。
老母就吩咐的说着:“这家是善人,你以后教馆,都要用心才是,也为家里积些银子,要是能买几亩田,以后就不愁了。”
这周玖连连应着:“是,母亲说的是!”
这些话不提,话说办成这事,王存业就随便散步,心中甚是舒爽。
这件事办成,实际上王存业对这个身体义务就大部分办过了,夺舍实际上是很麻烦的事,有些事不得不办着,这可以减少许多对自己的压力,这不,这时就感觉到灵台清明,本来感受到的压抑感少了许多。
再说就算不管着所谓的因果,单是人情来说,自己夺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哪怕这儿子本来就要毙命,也得酬还一些。
因此见得父母和弟妹的笑容,大有舒爽感,走了几步路,只是突然之间,又想起了谢襄。
谢襄和王存业实际上是同岁,不过王存业大了几个月,在这个时代,结婚已经可以了,只是她的身子弱,这还是难解的难题。
就在牵挂着,突有一种赶着回去的冲动,王存业不由微微一笑,转过身,向家里的脚步又多了一点速度。
云崖山
文子诺正朝大衍观而去,山中寒风吹拂,不由紧了紧身上衣裳,自己入得道宫多年,可惜资质不行,早就无望道业,只能派出来做一些事。
这里是一处山崖,在山崖上望去,不远处就是一条冬天浅流的小河。
文子诺见了,脑海中不由回想起道正所言:“你此去不得妄自声张,暴漏身份,查看大衍观道业香火就可,尽早回来上报于我。”
道宫每年都有这一次,查看所属道观道业香火,属于惯例。
三年前文子诺来过一次,台阶左右一片长草黄蒿,但今天重游,文子诺认不出了——台阶左右残垣已全部拆掉,杂草杂树都铲除得干干净净。
并且天虽冷,信徒却也不少,都捧着香上去,台阶直通是正殿,规格不算很高,但殿门墙面屋檐都是一新。
殿前有一个铁造的香炉,火焰缭绕,这上的都是高香,向殿中望去,也是香烟袅袅,帐幡垂下,供着一个女神。
并且时时响着钟鼓声,文子诺见观中香客来往不绝,就算谈不上旺盛,却也完全不冷落,心中暗叹。
殿前有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纸笔,桌前有个功德箱,却见捐供的人还真有些,大部分都是几文钱塞进去,也有人出一两二两,凡是一两以上,有个人都记下姓名乡籍,但是无论捐多少,两个道童都是一律稽首。
文子诺见了,暗自点头,这就是规矩,仔细看了看,发觉殿中来来往往,有七八个道童了,显是人手渐渐充足。
几个月时间,就有这成绩,很不错了,不过来了,就要进一步拜会,这大衍观观主王存业过了年才是十六岁,却已人仙二转,当真是天资纵横,念及此处,不由自嘲的一笑,朝观中后堂而去。
走到后堂,有一道童拦下,问:“客人所来为何?”
文子诺回答:“瞻仰王道长风采已久,特来求此一见。”
“真是不巧,观主下山去了,半月后才能回来。”道童眼中露出歉然,稽首一礼说着,显是很有礼貌。
文子诺听了道童这话,微微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过转眼就不见,他对道童拱拱手:“不好意思,打扰了。”
道童见了忙打了个稽首:“不敢。”
虽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