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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世荣被这月光一照,就是一惊,暗自嗟讶,只觉得自己十年图谋,梦魂萦绕的魏侯大位皆成粪上,令人销尽意气……不过转眼之间,又醒悟过来,定了定神,避开这光色。
王存业超拔凡人,道宫传言虽信了,但终究不如亲见来的震撼,良久,范世荣才问着:“你要我怎么做?”
王存业见了,一笑,语调平缓:“我不会故弄玄虚,你也别猜疑,你只需在云崖县中建几座白素素的庙宇,这样的话,屏山湾河神自会猜忌,或许会召见与你,可人神异途,你不理就可。”
“不过这样此神颜面何存?它素来横直,定会出面前来呵斥甚至侵犯,这就触犯了天律,我就有理由斩杀之。”
“我要是不成身死,你最多被呵斥,一旦功成却有大利,如何?”王存业缓缓出言说着。
范世荣听了沉思,此话不假,良久,一笑说着:“善,不过我要有誓约保证!”
王存业就起誓:“要是范世荣按这计划行事,并且成功,只要不触犯天律,或者自取灭亡,吾道观正神必庇护范世荣和这一支范家百年。”
听了这誓言,范世荣觉得不是很满意,但也知道这是极限了,许久才说着:“就这样约定!”
王存业听了,说着:“事不宜迟,你明天一早就令人动工,道观不行,但小神堂却可大建,不必拘泥于材料,只要建成就行。”
范世荣闻言说着:“此事情你放心,我几天内就会办的妥当。”
“那我就不多说了。”说完这话,王存业一笑,身形一晃,和来时一样快,就到了门外,再一眼,就见飞升夜空,转眼不见。
范世荣见了,不由无语,回到房中很久才定下来神来,却使人唤着,过了片刻,一个中年人就进来了。
只见这人闲步进来,五十上下,步履健捷,有着几分仙风道骨,进来略一躬身,淡淡说着:“县君深夜召见,不知有何事情?”
范世荣一笑,说着:“先生通得术数,正要请教这事吉凶!”
说着,把这事说了,尹尚先是不以为意,接着悚然动容,听完后,默默注视范世荣良久,说:“这事有些干犯天机。”
说到这里,又怔了怔,沉思着:“我观魏侯气数消减,却并没有尽去,而范家气数虽旺,却根基不深,现在大劫已去,人心思旧,只怕府君手中未必能代之,奈何奈何!”
范世荣听着,见尹尚侃侃而言,问着:“请继续讲!”
尹尚一笑,说:“公子本是极贵之相,惜乎公子气静隐藏,又多杀机,命格和气运要相互配合才能成事。过得去,可大贵,过不去,恐渐渐消磨,但不会有杀身之祸,还能安享一方富贵。”
说到这里略一沉吟,又说着:“不过人事贵在争,要是能争得一股气运,配合公子面相,未必不可百尺竿顶再进一步,到时就海阔天空了。”
尹尚说到这里,倾向已出来了,范世荣听了,先是沉吟着,并不出声。
当了县令后,才发觉府和县,虽只隔了一层,却完全不一样,在县里他的确渐渐培养实力,但和府内的大哥一比,就差了一个格局。
现在是这样,只怕以后越拉越远,想到这里,突仰天大笑:“人世三十年,不能九鼎享,就是九鼎烹,这事我接了。”
说到这里又将手一让:“简慢了,请坐,喝茶,具体的情况,你怎么看?”
尹尚沉思片刻,说着:“他已经发了誓,这很有可信,要是普通人发誓,一文不值,他是真道人发誓,却是不敢有违——而且这的确是与虎谋皮,但就算最差,您不过受到呵斥,而王存业却有身死之祸,何乐而不为呢?”
范世荣听言,有点自嘲的一笑,表情似悲似喜:“所以说我还真难分辨自己心情,是想他失败还是成功了……不早了,先生请休息!”
这时夜已经深了。
深秋的风透骨浸凉,尹尚出去的瞬间,扫了入内,屋中烛光都闪烁晃动一下,几乎熄灭。
第二天一早,县衙公堂上,范世荣下令命主薄调人立刻动工,在县城内建立白素素之庙,同时在各乡建立神庙。
主薄虽纳闷,也没有做什么表示,他此刻是范家臣子,不好多说,当下调集人手全县动工,一座座简陋的神庙被建立起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就问这些话
日上三竿,一个车队经过,到了一处乡里,路口有处酒店,就按照以前的习惯,休息休息。
领队喝了一口热茶,就四处看看。
却见不远处,一家神祠掩桧松柏间,微风吹拂过神祠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左右有着厢房,在阳光下葱葱笼笼,神祠前有一块空场,搭起了戏台,已经有人上演着,又有一个新搭建的茶棚,有一个说书,挤着一片人听着。
“咦,这里怎么多出一家庙了?”领队见着众多香客来来去去,献上瓜果礼品,默默祈祷着,不由问着。
“是白娘娘的祠堂,不是庙!”老板见了,笑眯眯修正说着:“前些日子县太爷让建着,县里一座,八个乡各一座。”
没有道士不能称“观”,只能建立次一级神祠。
这领队诧异:“是嘛,灵验不?”
“灵验,真的灵验,原本大家都有些将信将疑,现在却都信了。”老板连忙说着,笑的露出八颗牙齿,这神祠靠着酒店,生意都好了几成:“周围乡里都拜着娘娘呢!”
“那我也去拜拜,求个平安。”领队说着。
云崖山。大衍观
香火更是旺盛,只见人山人海香客沿着山道排了一里长,山道下面原本准备着的二个大棚子,还有面店和茶馆都坐满了人,香烛摊子前生意兴隆都在请香。
殿中香烟袅袅,帐幔旗幡层层遮盖,中间供着一尊女神像,宝相庄严不可逼视,声音传来都是祛病祈福之声。
凡人见不着,有灵眼的看上去,只见神像周围萦绕着星星点点的光,但是一靠近着神像,就被吸去,化着一层层红色光环,传出无数祈祷声、赞美声,这些祈祷和赞美声再被里面一个闭目女神吸取,吞吐光轮,就渐渐汇聚成了一个声音:“白娘娘,大慈大悲白娘娘!”
王存业见此,暗暗点头,这样多香火,虽时日还短,但一天比得上大衍观半月之量了。
并且王存业指示,不强调她的河神属性,因此这些祈祷只变成了“大慈大悲白娘娘”,而非是“河神白娘娘”,为以后打实基础。
只是这量虽大,但靠这个要积累到金敕,却也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时间,不得已必须行非常之法。
其实这些信仰和香火,有着龟壳赐下的符诏转化,才能尽量消化,要论进益之快速,还是神道快速——赤敕金敕虽分上下二品,但也比喻鬼仙和地仙了。
当然这同时也意味着担上信众因果,也只有神道中人才可,道士除非到了神仙境,并没有能力回馈!
王存业打量下,觉得很满意,回到了里面,就见得一众道童丫鬟一起行礼:“观主!”
这些孩子是新一批了,原本一批由于有着一年培训,都派到各个神祠里去,有着官府支持,这不难,当下微笑点头还礼。
片刻,王存业回到自己静室,到了里面,就关上门,眼前光线一黯,将外面一切喧闹都隔离在外面。
点上养气香,宁神静坐片刻,心神安宁下来。
到了王存业这位业,真文凝聚,功法自行,不断自周围吸取灵气,并且注入灵池,又被活物一样的真种吸取,真种每增长一份,又加大吸取和转化,循环往复,生生不息,这种只有彻明了奥意才能行之。
因此这次修行的却是“颠倒天机先天密法”,顾名思义,这是扰乱天机的密法,虽极粗浅,对付地仙以下足够了。
王存业心神全部沉浸入一个宛如活物的真文上,它微微抖动着,使人一看就能知晓其中含义。
其实单这个就可以论修成了,但真种的凝聚,却启发了王存业,这段过程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
王存业心里一动,让龟壳喷出了一丝清气,顿时这个真文分解,化成了无数金色丝线,里面有着更细小的结构,看上去宛如一朵朵云气凝聚而成。
王存业一点点分析着,一种玄妙的感觉自意识扩散开去,某种难以描述的奥妙,又在一丝丝析出……
法力涓涓细流一样不断消耗,王存业心中无喜无悲,不去管它,在心神中,一个个更细结构的真文,或者称云箓浮现。
按照道家的说法,道篆是混元紫虚之气所化,就是大道凝成。
神箓是天真之气结成,传之下界,沟通五德。
云篆是形体如云气变幻,即为云篆。
《道枢》卷二称:“云篆者,灵符之奥是也,有不测之义,神用无方!”
这种云篆,本是鬼仙甚至地仙时才能参悟,但这时王存业却已经开始分析了,当然这时并不是完全解析,只是理解这个“颠倒天机先天密法”的结构,而不仅仅是使用。
“轰!”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心神中传来一声清鸣,心神突一停,醒了过来,原来分解的“颠倒天机先天密法”,又组成了一个完整真文,依旧宛如活物,但有着区别就是,它稳稳粘在道种的膜上,缓缓被它吸取,又渐渐生出。
王存业发出命令,无需念咒,只见这个真文发出一股难以描述的波动,并且扩散开来,隐隐有些信息被扰乱了,这是道术发动成功的现象。
这个真文发出后就暗了下来,但并没有按照以前的情况散去,而受着一丝丝法力入内,慢慢恢复。
不仅仅这样,王存业依着龟壳,隐隐感觉到有着它在,就有一种韵律产生着,对自己有着丝丝加护。
这门秘术,就此修成了。
这时阳光自东面照过来,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半天一夜了。
王现业不但不觉疲累,却神清气爽,气质隐隐带着一丝道韵,心中大喜。
按照这样的学习方法,无需多少时间,就可“诛灵阴雷”、“云霄神雷”、“回溯藏迹术”都可修成,甚至连着“离合神光”都可小成,唯“阴神横渡术”必须等道种养育成形,化成阴灵才可修行。
这说明自己的实力,已踏入了鬼仙境界,当下就出了门去。
晨风拂过,身心大爽,就在这时一声鹤鸣传来,久久不绝于耳,王存业看去,见着旭日初升,云雾开散,崖下长河白带连绵,他站着看着,露出一丝冷笑。
屏山湾河
一尾大鱼在河中快速的穿行着,片刻就到了屏山湾水府,化成了一个人身鱼尾水怪,进了水宫。
长长的走廊上,鱼怪就叫喊了起来:“报!”
引得殿中水将都是侧目。
鱼怪到了里面,全身扑在地上,行着叩拜之礼:“禀报河神大人,云崖县中,新任云崖县县令突大肆修建青竹河河神白素素的神祠,现在每乡都有白素素的神祠,上香信徒上万!”
屏山湾河神坐在了宝座上,脸色沉了下来。
水伯被锁,只是囚禁,却并没有丢掉神职,这使它大失所望,本在迟疑着,这时却又闻到这事。
不过怒容渐渐消去,又慢慢恢复平静,问着:“云崖县县令是范世荣吧,听闻他和王存业有些矛盾,为何突助之?”
这话问的平静,但殿中水将都是已知河神心中震怒,更加小心垂手站着。
鱼怪闻言一惊,低眉顺眼说着:“这个我却不知,还请河神宽恕,不过我们屏山湾的神祠,却没有增添,还是原来样子。”
殿中水将都暗暗思量,这青竹河神必和新任云崖县县令有着勾搭,才令的他大肆的建造神祠。
只是神灵中有一条不成文潜规则,属神的神祠不得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