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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儒不简单啊!
陆苍看了一遍悬浮不散的一篇篇诗文,点点头,露出惊讶之色,朝吕杨笑道:“这世间难道还真有生而知之者?呵呵,道友,你叫什么?”
“道友?”吕杨感觉这个称呼有些新鲜,道友,同是追逐圣道的朋友,不分大小,不分前后,尊达者为先,这称谓倒也有几分亲切。
“小子吕杨,见过前辈!”吕杨从容长揖。
“不错,不错……”陆苍点点头,衣袖一挥,外面悬立的寒江独钓图飞进了屋中,凝成一幅一米多的画卷,画中展现的意境奇绝,天下无二,和吕杨的诗简直是绝配。
陆苍抬手一指,以浩然正气凝聚的诗篇立刻打在寒江独钓图上,意境倍增,诗画相映成趣。
“今天听了道友的诗,让我对丹青一道又有感悟,真让穷儒惊奇不已,道友,你还有何惊天动地的诗篇,何不一一写来?”
“前辈,是否晚辈写得诗来,您就能画得出来?”吕杨反问,嘴角微扬。
“哈哈,穷儒一生唯爱山水,只要和山水有关,穷儒就能画得出来!道友还有何诗,快快道来,穷儒一并画了,早早归去,笑傲天地!”
“哈哈,前辈旷达,逍遥无双,晚辈羡慕之至!”吕杨一伸手,桌上还有大半酒的酒壶飞到了手上,吕杨仰头就连灌了几口,抬手递给陆苍,颇为豪迈大气。
上官仪看到吕杨这般没轻没重,想要呵斥几声,但是寿阳公主一抬手,示意上官仪不许无状。
陆苍亦觉得有趣,接过酒壶,也仰头连灌了几口,齐齐朗声而笑,肆无忌惮!陆苍顿时觉得吕杨性情很合自己的脾气,因为很久没有遇见像吕杨这样不矫情的后辈了,难得啊,如此幸事,不亦快哉!
“依公主风花雪月四字一一作诗,如今应在一个雪字,前辈看好了!”吕杨踱了几步,提笔挥毫,道: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是一首诗色彩瑰丽浪漫,气势浑然磅礴,堪称盛世大唐边塞诗的压卷之作。这首诗抒写塞外送别、雪中送客之情,但并不令人感到伤感,充满奇思异想,浪漫的理想和壮逸的情怀使人觉得塞外风雪变成了可玩味欣赏的对象。
全诗内涵丰富,意境鲜明独特,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已成为千古名句。
果然吕杨挥毫泼墨,写完这首诗,陆苍已经双眼神光湛湛,灰白稀疏的发须因为激动而四面张扬,陆苍似乎看穿了无尽辽阔的苍茫大地,一下子仿佛回到了苍莽塞外,他这一生遨游天地,北方边塞不知去过多少次。
吕杨这诗篇一出,陆苍立刻神游天外,根本不用闭上眼睛,眼前尽是莽莽苍苍的边塞风光……
“哈哈……快哉,妙哉,看我穷儒为小友画来!”陆苍先是闭上眼睛,猛地张开,朗声大笑,形若癫狂,沛沛然浩然正气再度涌出,充塞四野,老家伙提笔往身前虚空一点,十分专注。
一霎那,天地仿佛停顿!
天地间的所有色彩全部消失,只余下两色,黑和白。
哗啦……
美妙的画卷由纯粹的浩然正气凝结而成,从笔尖向四面八方辐射开,延展出来之后,赫然是一幅塞北轮台戍卫的苍茫雪景,雪夜风吼、飞沙走石,风雪之中,一人挥手相送,一人渐行渐远……
如此景致,让人怀想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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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登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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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这糟老头是什么人,神了,这样的丹青技艺,简直空前绝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所有观者全都张大了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
便是一向见惯了大场面的寿阳公主也是大吃一惊,虽然早就知道陆苍号称“山水丹青大圣手”,但是真正看到其作画的风采,仍然震惊得目瞪口呆。
那已经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那已经是凡人所能绘画的极限!
“哈哈……快哉,妙哉,果然是神功鬼斧,神乎其技!”吕杨首先大笑。
“前辈,接下来是月,小二哥,还不快快拿酒来……”吕杨也不管对方是谁,反正他和遭老头卯上了,他转头朝站在墙边发呆得厉害的店小二呼喝了一声。
“来……来了,公子,您请!”小二猛地回神,连忙将托上的一壶八十八年的五粮陈酿送上,这是凤仪楼最好的陈酿,原本是要给公主殿下准备的。
吕杨接过酒壶,仰头再灌几口,张狂快意。
“好酒!”
吕杨就这般一手持酒壶,一手执圣道之笔,蘸饱了隽永之气,也不写到纸张上了,直接对着身前虚空,以虚空做纸,在空中行云流水豪书起来。
两世为人,吕丘家中,日夜苦练,似乎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尽得其用!两世见知,两世积累,或许只为今朝一刻的辉煌,那么便让这一刻彻底发光发热,以成永久之佳话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吕杨写了上阕,顿了顿笔,众人已经被这上阕词章空廓旷达的意境给震住了,“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
好家伙,什么人敢这么说话,什么人竟然如此癫狂?
很显然,吕杨这是自比神人,似曾站在苍生和岁月的尽头,俯览众生,悠悠岁月,一朝谪尘,只能仰望天阙,遥问玉阙天宫今昔是何年……
如此寂寥,如此惆怅,简直催人肝肠!
吕杨又仰头咕噜咕噜灌了几口酒,将酒壶递给遭老头,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前辈也喝几口,这似乎是数十年的陈酿!”
“哈哈,好,尽依你!”陆苍大笑,苍老的声音透出道尽世间沧桑的豪迈,再仰头灌几口陈酿,发出啧啧之声,一双眼睛,看着吕杨书写的壮丽诗篇,双眸清澈深邃如夜空,透出无边的睿智和惊奇。
吕杨依旧提笔,续写下阕,边写边悠然吟唱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全篇诗章念完,吕杨也写完停笔了,郁郁乎情思飞扬,贯穿了天地,游于古往今来,引导着众人的思绪仿佛在前世今生间穿梭洄游。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是吕杨对自己前世今生最好的告慰!
“好好好……穷儒要发疯了,如此胜境,今始见之!”山水丹青大圣手陆苍也激动得全身战栗起来,吕杨诗篇给他的感受已经太惊人了,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边震撼,似乎感同身受,仿佛精气神在一瞬间随思绪飞扬,不断地升华,不断地攀升,达到一种至浓至烈,至高无上的至境!
“既然是月,就该是无边夜色,皓月当空!”陆苍精神浓烈,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胸中有一股冲霄豪情仿佛要喷薄而出,不禁不吐不快。
他脚下一踏,一下子御风而出,来到窗外,立于空中,也不管多少人瞩目,他就这么提笔一挥。
“浩然正气,盈塞乾坤!”
沛沛然浩然正气充塞天地,整个商街上空,白苍苍、黑压压一片浩然正气顿时盖压下来,盖住了天空,使得白昼一瞬间陷入了黑夜之中。
天空之中,无端显现一轮皓月,照耀千里。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这明显是大儒以通天手段,施展浩然正气拟化环境,幻化出一大片的夜色来。
吕杨以及寿阳公主已经快步来到栏杆边上,看着老家伙施展手段。只见老家伙于夜色之中,皓月之下提笔一点。
“哗啦啦……”
皓月之上,琼楼玉阙隐现,似有故友,皓月之下,朱阁绮户,一人仰望天宫玉阙,不胜寂寥……
一幅意境斐然的长幅画卷朝四面八方展开,高达一丈有余,长三丈七,悬浮在半空,堪称绝画!
观者哗然,整个商街数千人仰头观看,不禁震惊莫名。
“是哪位大儒在我白龙潭书院上施展超卓地煞术法?”商街以外,书院各处的大儒、鸿儒、乃至隐居在附近的宗师都同一时间感受到了陆苍施展开来的浩然正气。
这个气息浩瀚无比,笼罩整个商街,使得阴阳翻覆,日夜颠倒。
一时间,从四面八方遁飞出来不少儒者,往商街这边飞来。甚至是隐居在潇水上游的一部分儒者,也将庞大的神念投射过来,以神识法眼观察商街这边的情况。
黄宗羲别院,溪水边一片碎石上,十几名吴村的村民正在修建精舍,他们捆扎青竹,然后将青竹立起。
村民们正有说有笑地继续搭建着精舍,经过这段日子的努力,精舍已经有了基本的模样,估计再需要几天时间,就能完全建好。
黄道蕴在一旁指挥着,按照黄宗羲的打算,这个精舍是为吕杨修建的,往后就作为吕杨的作息之处了。
黄宗羲此时正在别院之中,忽然感觉到商街这边浩然正气澎湃汹涌,如同山雨欲来,那种气息浩大方正,沛沛然之中尽显大地诸般浑厚深沉的大地之气,这明显是大儒道业。
大儒道业,主修的是大地诸气,七十二地煞元气尽数可化为自身的浩然正气,和天清之气比起来,显得浑厚深沉、凛冽狂暴,无所不包,无所不容,这些都是大儒修炼浩然正气特有的气质。
陆苍一生醉心于山水丹青,极少在意自己的道业,所以多年以来一直停留在大儒道业,他在浩然正气的积累上已经到了相当恐怖的层次,甚至超过不少鸿儒。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商街那边有大儒正在行功吗?为什么……”黄道蕴急急忙忙推开了书房,朝正在看书的黄宗羲询问。
“为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到那是一个陌生大儒的气息,那人浩然正气很强大呀,咱们书院不少儒师都被惊动了,正往那里赶呢!”
“那您怎么不去瞧瞧,或许是外来的大儒正在耀武扬威呢!”黄道蕴说着。
“呵呵,好吧,去看看也好,这种事本不该去凑热闹,但是书院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况且寿阳公主殿下也在咱们书院,万一发生什么状况,书院难辞其咎……”
黄宗羲放下书卷,走出门来,眺望商街方向,只见那边一片朦胧,隐隐有一团庞大的浩然正气笼罩方圆百倾,里面隐隐显化出夜色来,夜色之中,还有皓月当空。
黄宗羲皱皱眉头,暗道:“好惊人的浩然正气,颠倒阴阳乾坤,显化一方环境,这已经是十分高明的手段了,自己与之相比,远远不如,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高人,在商街上当众作法?”
黄宗羲足下发力,人已经飞升冲上空中,往商城方向疾掠而去。
却说吕杨看到陆苍画了一幅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长幅画卷,对眼前这个大儒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怎样一种卓越技艺,已经到了鬼斧神工的层次,言语无法描述。
“道友,怎么样,穷儒这一手山水丹青的技艺还算过得去吧?哈哈,好久没有这般痛快了,这画卷,俨然为穷儒近几年来少有的杰作!”
“前辈山水画艺,已经近乎于道,晚辈十分敬仰,只是晚辈现在似乎诗意未尽,不知道前辈状态如何,可还有兴致继续?”吕杨也被彻底勾起了诗性,或许不单单是诗兴,还有豪兴和狂性。
“哈哈哈哈……道友,还是那句话,还有何诗,尽管道来,只要是关乎山水的,穷儒还没有画不出来的!”
陆苍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