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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面的黄道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也将一个女子拉到怀里,朗声大笑道:“哈哈,本公子也要姑娘们侍酒……”
吕杨有些无语了,心想自己一个大男子,竟然比不得师姐放得开,不就是逢场作戏,不就是尽早有今朝醉吗?不就是耍一耍风流吗?
吕杨心里大喊一声爽快,将最后一名女子也拉到身边来。
……
第二百四十五章 醉酒
陪酒的女子绝对是清倌儿,吕杨闻了一下,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处子之气,有些奶香,就像是婴儿香一般,非常诱人。
再看她们的修为,竟然都已经踏入了圣道之门,其中为吕杨侍酒这位,身上隐隐有锦绣气息缭绕。
这就不得了了,一位清倌人,还是立心道业第二重的修为?这在书院之中,就是童生啊,六艺大比之前,自己也还是一名童生。
不过吕杨知道,这些女子都是从小被人买下来调教的,不一定都精通六艺,但是绝对精通琴棋书画,六艺知识更是广博,完全可以和儒生们高谈阔论,或者是附庸风雅。
有这么一位妙人在身边伺候着,绝对是赏心悦目的事情。
三名陪酒的女子不时弄几个节目,作诗、作乐、跳舞,一个都不能少,当真是一对一服务,百般殷勤,吃一餐饭,当真是神仙在旁,仿佛人间乐事。
吕杨不知道黄道蕴是什么心态,反正自己是完全放开了,一面吃酒,一面趁机揩油,香肩、细腰、翘臀、大腿……吕杨感觉手有余香。再一瞧师姐黄道蕴,也是眼色迷离,这时都被她身边的妙龄少女绕晕了。
“公子,奴家给你喂酒?”那女子先是渴了口酒,将酒含在嘴里,然后对着黄道蕴的小嘴盖上去,两人就这么小嘴对小嘴“侍酒”起来。
“倒!”吕杨心里暗骂一声,彻底傻眼了,不过也就这样了,他哪里知道黄道蕴现在的想法?
在黄道蕴想来,和女子亲嘴几下和失贞没有任何关系,失贞针对的是男女大防,女人和女人做些暧昧的事情完全不是失贞,圣人更是完全没有对这方面有过约束(其实连圣人也不好意思在典籍上说这些而已)。
月上中天,吕杨三人已经被灌得迷迷糊糊,也难怪,这莲花水阁的美酒都是用灵药炮制的,很上头。
“将三位公子扶上马车,送到黄府!”妈妈吩咐着,三辆马车立刻驶了过来,这些都是水阁的马车,送客人回去也是一项业务。
哒哒哒……
三辆马车从湖边驶过,转上南朱雀大道,在深沉的夜色中沿着大道疾驰。
“北!”
“北……”
吕杨躺在马车里,迷迷糊糊叫着,如此叫了几声,驾车的车夫转头疑惑道:“公子,你的意思是说不回黄府,要往北去?”
“嗯……噗……”吕杨吐了口气,那车夫竟然将这话当真了,转头将马车转上了中央大道,往北城去了。就这样,三辆马车原本是一起的,但是现在吕杨的马车脱离了,单独往北去了。
“怪了,难道这位公子不是和其他两位不是住一处的?”车夫嘀咕一声,想了想转头道:“公子,要去城北哪里?是哪位大人的府上?”
“北……北……”
车夫问不出来,心里着实无奈,不过马车依然不停,一路往北,夜色之中,马车奔驰了半个时辰,也不知道走了几里,到了城北城北最繁华的地段。
车夫再问一遍,吕杨仍然吐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北字,这些可愁坏了车夫,他摇摇头,再将车赶往北面,渐渐出了繁华区,车夫越想越不对劲,心想敢情这位公子是在说胡话?
这么一想,那车夫冷汗就下来了,他左右看了一下,马车已经到了阴翳处,连忙停下来,就落到在一座僻静清幽的大庄园门前。这大庄园也怪,门口完全没有牌匾,也不知道是什么府邸,车夫抬头远眺,只觉得庄园极大,里面大树阴翳,更是有一座山头在里边,隐隐可见一片琼楼亭台,心想这或许是哪位大贵族人家的避暑别院。
“公子,公子……您这是要去城北哪呀?”车夫连忙推了推吕杨,吕杨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吐了一口酒气,熏得车夫差点儿就醉倒了。
叫了几回,全完叫不醒。那车夫平时也是个偷懒的主,他一看夜色茫茫,一咬牙,狠心将吕杨从车上一脚踢下来。
“还真倒霉透了,这一个个大爷吃了酒,也说不清个地址,那就不要怪小的将你扔下了,反正这神都路不拾遗,活该你要睡一晚地上了!”
车夫也还有一点点良心,将吕杨拉到大庄园的门前,然后打马开溜。这个时候,一辆三乘白马的华贵马车从大道上缓缓驶来,和车夫的马车交错而过。
那三乘华贵马车缓缓停在大庄园门口,这时,大庄园的红漆大门立刻打开了,一对女仆打着灯笼小快步走了出来,列队在门前,躬身等候着华贵马车。就这派头,完全是大贵族的排场。
那华贵马车打开,一位身穿黑色圣道儒衣的贵族女子走了下来,她头戴玄色圣道冠,身披黑底赤色凤凰图案的大披风,脸上用轻纱遮住,只看到其光洁的额头以及一双仿佛星空般深邃明亮的眼睛。
就着模样,看出年纪大小,不过从身形看来,绝对是一妙龄女子,只是女子身上的衣饰是黑色的,那是帝色,大匡皇朝皇室的专用色,尊贵无比,寻常百姓是不允许使用的。
“恭迎尊主!”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女子连忙走了上来。
“嗯,这是怎么回事,门前怎么还有人?”贵族女子看了一眼躺在台阶上的吕杨,声音缥缈,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回尊主,当是一位喝醉了酒的路人,不知是什么缘故,醉倒在这里了!”女管家道。
“是刚才那辆马车,赶上去问一问,打听一下他是什么人?”贵族女子道。
“是!”话音落下,一个提着灯笼的女仆身影一闪,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突然远处驶出了数百米的车马顿时惊叫一声停了下来,然后便传来马车夫一声惊呼。
过了一会,提着灯笼的女仆返回道:“回尊主,这是在莲花水阁喝酒的客人,车夫不知道其家住哪里,为了省事,将他撂这里了!”
“莲花水阁的客人?”贵族女子皱皱眉头。貌似管家的中年女子附和道:“尊主,那莲花水阁女婢也听说过,那里一般的人可去不了,说不定这是哪位权贵人家的公子!”
“哼!那又如何,本尊还需要给被人卖好吗?不管他,丢他在这边!”贵族女子声音依然缥缈,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是是是!”女管家走过去看了吕杨一眼,诧异道:“还是一个没有及冠的少年!”
这个时候,吕杨似乎听到人说话,翻了个身,顿时所有人才看到吕杨还算英俊的脸,只见吕杨嘴巴空嚼一下,呓语道:“来,喝……作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呵呵,尊主,还是一个小才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公子,被仍这边了,他还未及冠,算不得男人,要不就将他送到山下的客房休息一宿?”女官家小心翼翼道。
“罢了!”贵族女子不再说话,走进大庄园,身后的女仆们连忙跟上,女管家连忙招手,立刻有两名女仆上来,将吕杨架入庄园。
庄园极大,抬头看到一个山坡,上面树林阴翳,山下有一片房舍,女管家一指道:“带他去厢房,让他凑合一宿吧,万万不能让他打扰到尊主的清净,明天一早便将他赶走!”
……
第二百四十六章 请见
吕杨打了个激灵,从醉酒状态中醒过来,身上的酒气立刻去了六七分,神识一动,身上文气运转,疏导周身经络,酒气立刻被逼迫出来,整个房间立刻充满了酒气,吕杨整个人清醒过来。
“这是哪里?”吕杨看了看房间,只见房间阴翳,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还盖了毯子,房间窗户打开着,淡淡的月光从外面照落下来,房间隐隐有清辉之意。
吕杨便看到,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支竹箫,房间中,除了床、座椅之外,还有一个案台,案台上放置着一张楚琴。
“客房布置倒也雅致!”吕杨神识察看,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庄园,厢房所在的一片房间,大概有七八间房,靠近大门,全都位于一座小山的山脚下。
“怪了,这里好像不是莲花水阁了,自己明明在莲花水阁吃酒,即便喝醉了,怎么就到了这里?”吕杨站起来,推开窗户往外瞧去,一阵清冷的夜风吹来,颇为舒爽。
一缕缕若有若无的琴音从山上透过阴翳的树林传来,吕杨侧耳倾听,顿时有些着迷。原来这琴音舒缓悠扬,若是不仔细听便会忽略过去,但是调动文气侧耳倾听,琴音立刻清晰许多,无形的乐声有时光充满了淡淡的喜悦和回忆,有时候又仿佛蕴藏了某种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情愫。
“怪了,这已经是后半夜了,是谁在抚琴?”吕杨推开门,走到院中,抬头眺望,只见山上树木繁茂,隐隐可见一片殿阁,倒也有些气势,殿阁之上,隐隐有香火升起,在半空中形成一片灵光。
“这是私人的庄园和殿宇!”吕杨瞬间判断出来,心中微微惊讶,神识掠过大门,没有发现门上有任何牌匾,神识再往山上探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丝毫寸进不得。
山下的厢房显然没有人居住,当然除了自己。吕杨一时间郁闷了,心里头有些好奇,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吕杨已经隐隐感觉到,这里已经不是城南了。
“找什么人去问?”吕杨摇摇头,知道现在夜已深沉,估计大多数人都睡得沉了。吕杨想走,但是没有人带路,自己哪里找得到黄府?
正思索着,琴声停止了。
吕杨不得要领,摇摇头,回转厢房,心想道:“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只是不知道师姐和黄兄长怎么样了,会不会他们也没有在莲花水阁那个温柔乡中,而是返回黄府了?”
吕杨合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竟然睡不着了,也难怪,吕杨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真正的睡过觉了,平时都是彻夜养气修行,比任何睡眠更能恢复精力。
吕杨辗转一会,起身坐到床头,叹息一声,抬头看到墙壁上挂着的洞箫,一时间无聊至蛋疼,手一招,洞箫缓缓飞起,落到了手上。
吕杨想了想,缓缓吹奏起来,蕴含清微的五轮音气,悠扬的洞箫声立刻传扬开来。
吕杨吹奏的是《梁祝》,因为修行的缘故,声音非常轻,传得极远,但绝不会打扰休息之人,因为箫声很轻很低,有一种空灵宁静的神意在里边,任何人听到只会心情越发平静,若是睡觉的人只会睡得更香。
梁祝绝对是吕杨最熟悉也是最喜爱的乐曲了,它维系了吕杨对前世的很多记忆,悲欢离合等等情愫都包含其中,在如此夜深人静之夜,适逢其会之下,吕杨才会吹奏起梁祝来,脑海里全都是两世的记忆。
一时间箫音袅袅,不绝如缕。
月光照耀下,阴翳的庄园越发寂静,但是在这寂静之中,能够听闻不绝如缕的梁祝,确是一大享受。
梁祝悠扬的箫声穿过了树林,飘到了山上,传进幽静的殿宇,在山顶的大片建筑群深处,一个别致的独栋小园,一方一尘不染的八角亭上,月白色的绫罗从凉亭上垂落下来,凉风一吹,绫罗飞舞。
隐约之间,可以看到八角亭中有紫草编席,月绒毯子,一女子穿素月白衣躺在其中,八角亭四周,龙鳞松木广大,偶尔可见一两株桂树。
“这是哪里传来的箫声?”缥缈的声音从八角亭中传出来,非常动听。守在八角亭边的侍女连忙道:“待奴婢去瞧瞧……”
不一会,那侍女转回来道:“是山下厢房的少年在奏箫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