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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关掉板上讨论省下无谓的战斗 通知经纪公司我决定对作者葛蓝提告的打算
由于作品老是被抄 经纪公司也很支持我提告的动作
我打算等我猎命师11写完后就着手写存证信函 期间从博客来买了这本抄袭书为证
确定里面至少有七个章节是抄袭自我的作品 然后我就暂时撇下不理
这个阶段 我是盛怒的
结果 在2007/1/05时 葛蓝寄了一封信向我致歉
声称初次执笔不了解著作权法才会犯下大错 并非故意抄袭
葛蓝提出销毁出版社库存作为最基本的负责
我不予接受 因为葛蓝用了笔名道歉 我一点都不知道是谁做的
况且在我的怀疑论里面 我无法判定葛蓝此人是否真实存在世界上
一个虚无飘渺的人向我道歉 我只有更生气的份
此外 葛蓝已经出版了四本书 哪里是初次执笔?
即便是初次执笔,对一个在作者简介里自称国立大学外交系毕业的人来说,
〃对著作权法一无所知〃这几个字不过是幼稚的借口
于是我冷言回信 请葛蓝带出版社老板到我经纪公司一趟 否则就只有法院相见
到了这个阶段 我的盛怒只剩下一半 不管葛蓝是笔名还是怎样
他在道歉信里已大致承认他的抄袭事实 让我的怒气消散不少
这是很关键的起步 这也是我愿意请他到我经纪公司一谈而非只有法院一途的主因
后来小郭襄与我到书局 实际将葛蓝的其余三本着作看一看 确认有无更多的抄袭
当时我感觉到 这四本书 至少有三种行文风格在里面
所以我推测葛蓝可能不只抄了我的作品 或 葛蓝并不是一个人 而是集体创作的代表
再后来
葛蓝与出版社老板都写信给我致歉 并说明了实际的内幕
葛蓝果真是集体创作 是出版社的编辑群合力制造出来的虚拟作家
抄袭我的编辑是个刚毕业的女学生 没有领到版税 而是办公室薪水
每天上班的工作内容就是写稿
该女在信中写道 她因为不知道出版社是否愿意让葛蓝的真实状态曝光
所以第一时间写信给我时 不敢用真名 只敢用笔名
信中强调她的反省与悔意 并附上真实姓名
(对我来说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附加但书地承认抄袭 如果抄袭者到了现场 宣称她只是过度引用 而非抄袭
那就请我走出房间 到她的面前说一句 〃那我就提告吧,大家都省下废话〃
(幸好这个难堪的状况并未发生)
后来抄袭者来了 带着她的姊姊与两位出版社老板 四个人与我的经纪公司商量
我在邻近房间写三少四壮专栏 一边吃比萨
。。。。。。他们商量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对方除了第一点外都同意 (改成 在四大报的任何一个地方张贴道歉启示)
而实体书的回收需要两到三个礼拜的时间 届时才能计算出不当利益确实的数字
据经纪人说 开会期间一直哭不停的抄袭者很希望能当面跟我致歉
但经纪人怕我尴尬(确实会) 推说我在开会而作罢
抄袭事件大致尘埃落定 等到对方回收完毕 登报完毕 就风淡云轻
XXXXXXXXXXXXXXX
但对我来说 这件事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离开公司的那夜 我想了很多 心情复杂矛盾
我知道抄袭者绝对是我的忠实读者 因为她抄得实在很多 也很没技巧
。。。。。。我蛮相信是初犯的
不论当初是否有意抄袭 她面对东窗事发的态度 是慌张认错
而不是好整以暇地向我解释她是善意地引用结果竟过度雷同的世界奇妙物语
这个态度 让我在冲稿猎命师11时接近心无旁骛 少生了很多气 只是等待事情的处理
某个程度上我很感谢她的道歉 她的态度让我们都有和解的空间
毕竟跑法院是捍卫权利的方式 而不是个人兴趣
最后 她犯了错 但鼓起勇气来见我一面
我却因为怕尴尬不想多此一举 我觉得 有愧
坐在公交车里看着玻璃上的自己 想象着
如果是小郭襄初入社会 犯了抄袭认错 坐在众人面前那泪流满面的害怕模样
我就很想哭 很难受 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喜悦 或松了口气的感觉
人是互相影响的 人生也没有意外 这两点一直是我的信念
公司层级有对公司层级的做法 原则有原则之所以存在的必要理由
但人与人 终究还是人与人
上次政大女研究生抄袭恐惧炸弹事件过后 我有时会想
如果当初我不是一鼓作气在网络上公开抄袭比对文与她的姓名学籍
该抄袭者是否会用不同的态度致歉 与面对东窗事发后一身狼狈的自己
该抄袭者是否会舍弃她那荒谬不可置信让我更加恼火的
改采没有但书的真诚对不起???
(她的后续说词点燃了我继续战斗的怒火 倒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不知道 也许她就是那样的人 也许不是 也许我的态度会影响她 也许不会
但那都不重要了。。。。。。
眼前就有一个愿意走到我前面哭着认错的女孩
我的人生跟她的人生都站在彼此改变的点上
下了公交车回到旅馆 我希望自己能有一点能量 对那女孩良好的认错态度给予响应
于是我在旅馆写了一封很长的信给那女孩 表示不会公开她的真实姓名与任何资料
并做了很怪异的提议 由于是过于私信我就不表了
总之 向她致歉我的缺席 她的内疚我收下 希望她以后加油
隔天女孩回信给我 内容是私信我也不表 总之我很感动
事情就这样了
希望这件事只是女孩的生命经验 而不是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