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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写要怎么出!)、都市恐怖病系列什么时候继续写(很可能要等猎命师传奇写完才会继续写,因为我没有那个屁股可以一口气下两个蛋)、请问刀大你为什么会这么帅啊(小内规定的)、请问你可以给我你的msn吗(以前有用,现在追到小内了所以没在用了)、请问刀大你怎么有办法那么帅啊(靠,同样的问题不要一直问我,反正我就是帅得很超级!)。
其中有个在朋友陪伴下的女孩,在台下问了我一个问题。
「刀大,可以问你一个可能不礼貌的问题吗?」她鼓起勇气。
「嗯啊!」我拿着矿泉水蹲在台上,看着台下的她。
「你曾经在报纸上写过一篇,你还记得吗?」
「就是看完血钻石之后写的,嗯啊。」
「你写完那篇文章之后,有为非洲……做了什么事吗?」
那一瞬间,我肯定是愣住了。
这个女孩不是质问我,因为她的语气跟眼神,透露的是期待。
「我每个月固定会捐九千块钱给富邦文教基金会,就是帮助贫穷的小孩子可以去上学的那个东西,大概持续了一年多吧。」我看着她,笑笑地说。
「喔……」那女孩显得有点失望。
我彷佛被击沉。
「我觉得从身边可以看见的状况开始帮忙,比较有意义。」我努力地笑。
「嗯,谢谢。」女孩好像有笑,又好像没有。
我答得太快了。
应该说,我乱七八糟回答,虽然是真的做了好事,但那女孩鼓起勇气问的问题我用这件善事当作答案,掩饰的层面大得多。
掩饰什么?
掩饰我说到没做到的低等实践力。说穿了,我想用「我有在做好事」去掩饰「我没有响应到当初写下这篇文章的我自己」。但我的确在写完「同情的边界」时袖手旁观了。
回顾我在看完电影「血钻石」后,写下了那篇文章「同情的边界」(后来收录在「慢慢来,比较快」那本书里)。由于是我写的没有版权问题,所以我就管你的引述整篇文章在下:
三少四壮40,同情的边界(完整版)
前一阵子看了网络上的简短影评,加上IMDB的高分确认,带小内去看李奥纳多的「血钻石」,暗中希望小内从此对钻石产生心理排斥。
电影很好看。内容大概是,非洲国家为了钻石的开采权不断发生血腥内战、动辄屠杀千人万人,而背后的元凶之一,就是为了获得低价钻石供应的西方知名厂商,而希望花三个月薪水买一颗钻石求婚的诸位,同样是惨剧幕后的共犯。
有几句台词精准地传达了电影的意念:「发现钻石的地方,就会发生灾难。」、「告诉那个白人,我们已经够惨了,拜托不要在这里发现石油。」、「人们不会去买钻石如果他们知道付出的代价。」
电影中,曾经在discovery频道里听到的熟悉的非洲鼓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搭搭搭响的机关枪与呼啸炮击。偌大的屏幕里堆了成山的尸体,苍蝇停在蒙着白膜的眼球上,仓皇,是非洲最醒目标语言。
钻石不再是闪闪发光的奢侈品,而是购买子弹屠杀同胞用的原始本钱。
在影片结束后,字幕呼吁观众在购买钻石时务必注意产地,不要让自己成为冲突钻石(conflict diamonds)的消费者,无心赞助了另一场远在世界角落的战争。呼吁结束,工作人员的字幕例行公事般爬上大屏幕。
借着以悲情为素材的好莱坞电影,我突然有种,想要为非洲做一点什么的情怀。也许参加饥饿三十,也许捐钱到世界展望会,也许在blog上整理出一些关于冲突钻石的连结给读者网友看,什么都好,就是该做些什么,才不会辜负我看完这部电影的郁闷。
走出电影院,牵着小内的手,晚风格外清爽。
「这样,妳还会想买钻石吗?」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想啊。」
「那就是不想啰?」
「不想了。」
我吻了小内,开玩笑地说我的计谋成功,但心中不免闷闷。
也许不过是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有多少人会感伤超过走出电影院的两个小时?电影里,可怜的黑人难民问女记者:「这个新闻会让全世界的人看见我们国家的问题,而来支持我们吧?」女记者回答:「你知道吗?这个新闻可能只会出现15秒,在体育新闻和气象播报的中间。」
真希望这仅仅是嘲讽用的台词,偏偏真实到让人没有感觉。
我想起了另一部关于非洲黑暗面的电影,卢安达饭店。
脍炙人口的影评建立在无数同情的泪水上。内容同样直指非洲某国循环不绝的内战,大意是,为了防止对手将来的反扑,发动战争意味着清绝对方种族的大屠杀;男主角身为非洲某大饭店的黑人经理,他的血统是屠杀者的种族,他的妻子却是必须被屠杀者的弱势种族,无须纠葛,本着天性的良善与同理心,他开始在饭店收容大祸临头的弱势族群。情势紧迫,饭店外到处都是疯狂的军队,随时都会冲进见人就杀,唯一能救他们的,是国际社会以人道和平为名的介入。
但联合国,几乎对正在发生的种族大屠杀漠然不视。
里面有一段对白堪称经典。
饭店经理要所有黑人员工打电话给他们曾经服务过的白人雇主,他激动说明:「你们用恳切、从此再也不会再见面的语气向他们道别,谢谢他们以前的照顾,然后沉默挂上电话这就是我们活下去唯一的方法。」
果然,那些早已远在西方国度喝下午茶的白人雇主们,因为抵抗不了这种生死离别的告白,纷纷致电向联合国等权力机构施压,要他们无论如何都得派足够的维和部队到饭店,保护他们的仆人抵达难民营。
与其说是正义感,不如说,是权力者的同情心让营救行动付之实践。
我想起了我到底在哭完卢安达饭店后,为那片黑色的土地做了些什么?
没有。
了解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了解某些人的痛苦困顿,如果仅仅只是了解,那么了解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
我们对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人性灾难有所接触,必定不同于牛顿三大运动定律、亚弗加厥假说、或安培右手定则那样的知识性了解。
当我们发生了惨事,总是希望别人知道了能够感同身受,一手捧泪,另一手毫无犹豫拉住我们。但事情的真相往往是,能够对我们伸出援手的「其它人」永远都保持一份「身为其它人」的距离。
常常我们得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内心火热,但行动冷漠的人。
这份冷漠将我们划界在麻烦之外,只是偶而用模糊的泪水凝视麻烦里的人。
引述德国基督教信义会牧师Martin Niemoeller的诗:
当纳粹对付共产党,我不发一言;因为我不是共产党员。
当他们对付社会民主党,我不发一语;因为我不是社会民主党员。
当他们对付工会,我没有抗议;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
当他们对付犹太人,我没有反对;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当他们对付我,已无人能为我仗义执言。
回想起来,我那种回答真的有点低级。
老实说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谁的榜样,或必须做谁的榜样,会这样想也未免太假了。但我最低限度都想为自己说的话,担当点什么,特别是像是这样的文章,如果我自己都办不到干脆不要写。
那么,我们再来看看,这是2007年11月7号,我在blog上写的文章。
经过半年,这个「参见,九把刀」的部落格的人气,已经从每个月可以偷取广告商约莫三千五百块,到了每个月偷取五千多块钱的程度。
累积到现在,2008年的三月,这个部落格基金已经有三万多元。
这都亏了大家捐献的人气,所以我就称这笔钱为「部落格人气基金」吧。
现在已经离开地球表面的企业家温世仁,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捐钱是最不负责的行善。」
也就是说,光只是捐钱,却没有监督这些钱是如何被妥善使用、让每一笔捐献都可以达到最好的助人效益,是不负责任的作法。
引述这段话绝对不是否定捐钱的行为,而是启动另一种关于捐献助人的思考。而是想说行善有很多种方式,请流浪狗吃一个便利商店大肉包、跟帮正妹修计算机都算是。
然而坦白说我并没有时间与心力去监督什么,所以我的作法还是很一般,就是将「人气钱」交给有良好用钱传统的「专家」去使用。也希望在这个部落格发起「用人气,帮助地球运转得更好」的作法,可以影响到其它人气很猛的部落客为善让人知,如果可以扩大一百倍的行善,只有更酷吧。
一向,Bloggerads这个广告商系统也有询问公益方面的捐献,如果你认同这次的受捐献主,就可以设定把钱捐给某慈善团体。但我其实都有捐款上的偏好,例如帮助流浪狗、帮助小孩上学之类的团体,所以之前虽有想法、却都只是将部落格人气基金备着。
部落格人气基金要怎么运作,想必大家也看出来了。
下个礼拜,我将把这笔「人气」捐给世界展望会,资助儿童网站。
协助那些需要「其它人」帮助的「其它人」。
一切都会有意义的。
我知道大家都不怎么有钱,平常有点钱也会拿去约会、拿去买魔兽世界的点数卡、拿去买最新一代的抠比球鞋什么的,不过要帮助别人有很多种方式,不见得拿钱出来的就是老大。在这里,大家所贡献的人气,都不会白白浪费,都不会只是「无名日报…恭喜您上首页了!」这种空洞的排行榜指标(反正每天都上)。
每隔半年大约有三万块的时候(原则就是凑到一笔钱才捐,免得零零碎碎好麻烦啊),我们就把人气换成钞票贡献出去。
每一道人气,都会变成我们一起帮助其它人的力量。
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所谓的「集气」,肯定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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