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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什么的都是年不过二八的小尼姑,见师父打趣,都忍不住嘻嘻哈哈的笑个不住。
慕容七娘脸上红了又红,忍不住道:“正因师太,看看你管教的好徒弟!”
正因师太也面色初霁,微微笑道:“我徒儿徒孙们说的在理,你也不小了,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见着七姐哭笑不得,又羞又恼的样子。红袖大乐,终于找回了场子,捂着嘴都止不住的笑,直笑的慕容七娘心里发毛,恨不得现在就让她落发为尼,跟了正因师太。
一行人走进莲都湾,红袖霍然想起一个问题来,这可是一个重大的疏忽,胡牛儿就住在莲都湾里,不免就遇上了,到时候他若偷偷跑去灵山寺告密怎么办,不由得眉头紧锁苦苦思考,暗叹夜里狂刀没有下手结果了他的性命,而自己也是一时大意,心慈手软。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做好最坏的打算只能来个抵死不认,现在自己也是摇身一变的佛教传人,区区一个山村野汉,放牛的胡二说出来的话有多大分量?谁肯信他?再说就他那脓包样儿,就算真见了自己也未必敢吭上一声。
红袖想到这里,心情顿时舒畅,随着正因师太一行人来到了莲都湾村口的张大户门首。
第一百零五章 张大户
更新时间:2011312 19:18:39 本章字数:3218
灵泉山下,莲都湾村。
虽然是山村小巷,倒也有张大户这样的大户人家。
红袖初初看去:高挑的门楼,华丽的飞檐,无不是精工细作,精雕细琢。
门当石、下马石样样俱全,门口甚至还摆着两只石狮子,显得气派而又高贵。
村里人都在私下里称之为张大户,见了面也就叫声张员外,只有上了年岁的村叟才知道这张员外本也是一个外任的小小知县,俗话说的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张员外正当壮年,却被府里参了一本,丢了乌纱,席卷回金银细软,回到了原籍,张宅才有了现在如此的规模。
如今二十年过去,很少人知道张员外是怎么一回事了,只知道是本村中第一个富户,家底殷实,也是土生土长的莲都湾人,而张大户也年近花甲,雄心壮志也早已磨灭了,整日里守着山下良田,子孙足用。
莲都湾就在灵泉山下,灵山寺的和尚自然而然的不论化缘、修庙都来找张员外,偏偏张员外的老娘最信菩萨,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儿子上山敬香,逢着斋僧的时候还会坐一席露天的软轿,让家丁仆从们抬着去灵山寺烧香还愿。
有了这些缘故,灵山寺方丈普济才央张老太太接待从东都洛阳来的正因师太一行女尼。张老太太自是乐意,也不顾的儿子皱眉,一口应承了下来,而正因师太善劫师太等来到了张家宅院,虽然正因师太总是阴沉着脸,满脸戾气,张老太太也不介意,总与她谈产说佛,宾主甚是相得。
张员外虽然心中不快,但在母亲大人面前丝毫不敢显露出来,待这些东都来的女尼也十分客气,早就打扫好了后院,甚至备好了丫鬟婆子伺候,正因师太却一概辞了,落得清静。
这日正午,正因师太一行人从灵泉山回来,张员外也早早在门口迎接,却赫然看见多了两个绝色的女子,一个身着素衫,长得明眸皓齿,举止端庄,显然是大家闺秀,而一个身穿大红,体态婀娜,妖妖娆娆,凤眼盼处似乎荡人心魄,张员外不敢多问,连忙低头施礼。
正因师太道:“有劳张员外亲自迎接,这位女施主是佛家的俗家弟子和还有个是贫尼请来的香客。”
张员外不等正因师太说完,忙道:“哦!快请进!”
正因师太也不客气,直接领着众人进了后院,红袖见张宅虽然不是什么豪门深院,但青砖瓦房,石头铺的甬道,也甚是气派,共有三进院子,都很宽大,正因师太等人住在最后一个大院落。
众人都在正厅落座,斋饭摆了上来,也是精致的素食,面筋,红袖唯有苦笑,看来不单单在灵山寺,就是住在这里也动不得荤腥了。
慕容七娘却不在乎,向来是入乡随俗,众人用完斋饭,张员外特意嘱咐丫鬟婆子给红袖和慕容七娘安排房间,两姐妹心照不宣,慕容七娘随口告诉执事的婆子道:“只安排一间房子就够了,省的麻烦。”
于是姐妹俩又住在了一起,正因师太自去约束弟子们念经午课,红袖却与七娘回房歇息。
屋中只剩下姐妹两,崭新的被褥,崭新的鸳帐,红袖一进屋就抢占了梳妆台,对镜整起云鬓,慕容七娘只有苦笑,立在镜旁,怔怔的看着镜中的红袖。
红袖却懒懒道:“姐姐,我托你办的事情办完了么?”
慕容七娘一愣:“什么事?”
红袖讶然道:“捎信呀。”
慕容七娘恍然,笑道:“你说的是你放药的小瓷瓶吧,玉面郎君已经把他塞到你说的那个小白脸怀里了。”
“他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请我们一起喝了二十年陈酿的花雕。”
“什么也没说?怎么可能?”
慕容七娘淡淡的道:“他身旁有三个美女,根本没空也不能看你的信。”
红袖苦笑:“嗯,确实,那三个我知道。”
慕容七娘却奇道:“你不是去乌镇找秋风十二去了么?怎么又来灵山寺凑热闹?教中的人追你追的急了?”
红袖道:“快别提他了,秋风十二已经死在聚贤楼后了。”
慕容七娘奇道:“他死了?怎么死的?那可是我教传人呀?”
红袖冷冷道:“鬼知道他怎么死的,别一口一个我教的,我现在是佛教传人,算是佛教弟子。”
慕容七娘笑道:“好好,你是佛教的,算你狠,旧情人死了好像还开心的很呢。”
红袖淡淡的道:“因为我的情郎一抓一大把,谁像你,找了个酸丁学当崔莺莺了,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粘上人家了,嘿嘿。”
慕容七娘辩驳道:“我家玉面郎君有什么不好?至少他也是一生一世真心实意的心里也只有我一个,你看看和你鬼混的男人,不是贪花恋色就是虚情假意,还好意思说一抓一大把。”
红袖冷冷笑道:“哼!我乐意,你管不着,反正玉面郎君要想经过我的认可,见了我就得叫姐姐,你就变成慕容七妹啦,哈哈。”
慕容七娘又好气又好笑,忽然发现了红袖手腕上带着的宝玉金珠,惊道:“呀!这么贵重的手珠,你哪里得来的?”
红袖却摇头叹道:“哎,你是做什么的?此刻才看见,我还故意明晃晃的一路张扬呢,原来是做给瞎子看了。你看啊,这些黄金珠子倒罢了,关键是这几颗红宝石和蓝宝石,漂亮吧。”
慕容七娘点点头:“告诉姐姐,哪里来的,是不是你哪个大财主的情郎给的,帮姐姐也讨一串回来。”
红袖笑道:“你羡慕了吧,这个容易,他说他还有,改天还会给我的。”
慕容七娘道:“他是谁?”
“净光欢喜佛。”
慕容七娘脸色一变:“是净光欢喜佛给你的?”
红袖奇道:“是呀,怎么了?”
慕容七娘沉声道:“你以后少跟这种人来往,我听说佛教密宗的净光欢喜佛可不是好东西了,专门败坏良家女子的名节,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欢喜佛的明王像,简直是卑鄙下流。”
红袖冷笑道:“我可不像你,我又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不是你这种大家闺秀,我本来就是风尘女子,人家送我东西我就收,有什么好客气的。告诉你,琉璃药师佛还送了我件见面礼呢,西域秘药,没听过吧。”
慕容七娘拿起了象牙梳子,对镜抚摸这红袖的青丝,细细梳理,幽幽长叹道:“想当年你小的时候,姐姐常给你梳头的,没想到长大了却很少有机会了,哎。”
红袖也是眼圈一红,险些掉下泪来,怔怔道:“你自从跟上了穷酸秀才玉面郎君,而我又是个浪迹天涯的风尘女子,相见的日子就更很少了。”
慕容七娘道:“听姐姐的话,少要跟那些坏男人来往,姐姐知道你心里寂寞的紧,只是没遇到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罢了。”
红袖苦笑道:“你好意思说我,我看玉面郎君才是臭名昭著呢,妙手空空的天下神偷,嘿嘿,连官府都在缉拿,现在你都快成了钦犯了,哪天躲不过去了也加入佛教,跟上正因师太出家算了。”
慕容七娘哭笑不得:“死丫头,亏你还叫我一声姐姐呢,真该路上就让你拜了正因师太为师,天天青灯古佛,也好收收你的野性。”
红袖拢了拢云鬓,重新换种发髻样式,描眉扑粉,这才坐好,忽道:“姐姐,来,我帮你也打扮打扮。”
慕容七娘摇头道:“我才不呢,谁像你一样一天到晚处处招蜂引蝶。”
红袖不生气,反而笑道:“那才好呢,把那些蜂蝶儿耍的团团乱转,才有趣呢。”
慕容七娘摇头皱眉:“真是疯丫头,偏拿肉麻当有趣,反了反了。”
红袖淡淡道:“好了,不跟你贫了,你不困我可要睡了,昨夜奔波了一路,困死了。”
慕容七娘叹道:“哦!你也知道困呀,睡觉还要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哼。”
红袖坐在床沿上,伸了伸懒腰道:“我画的可是淡妆,你连这个都不懂,还名门闺秀呢!”
慕容七娘也脱了鞋上了床,也打个哈欠道:“好,你懂,是淡妆,受教了,淡妆浓抹总相宜呀。”
红袖笑道:“我发现你身上的酸腐之气越来越严重了,一看就是深受玉面郎君那小子毒害,说话文绉绉的,酸死了。”
慕容七娘忽然奇道:“咦?你怎么不睡里面了?我记得你向来都是怕神怕鬼的,抢着和我睡里面。”
红袖把她推了进去,又伸个懒腰才躺下,淡淡道:“我黄昏时候还有约会,见我的真命天子去!”
慕容七娘不屑道:“又是佛教俗家弟子?哪一个旧相好?”
红袖喃喃道:“不是,就罗汉堂里那些个?不是秃驴就是又老又丑,他们配么?我的真命天子是道教的大英雄、大豪杰,武功相貌人品比你家的玉面郎君都强上百倍。”
慕容七娘奇道:“我不信,道教的?是谁?”
红袖笑道:“不告诉你!”
第一百零六章 不是他
更新时间:2011312 19:18:40 本章字数:2131
斜阳透过纱窗,照在淡红的鸳帐上。
红袖已经睡醒,看了看日影儿,是时候了。轻手轻脚下了地,生怕惊醒了慕容七娘,忙忙的洗漱已毕,对镜又整起了容妆。
红袖说的不错,睡前的梳妆打扮只能算是淡妆而已,现在才是精心打扮,既不显得浓妆艳抹,又不显得淡妆慵懒,等红袖离开镜子时候已经过去整整半个时辰。
红袖又蹑手蹑脚走在床前,打量了一会儿七姐,却是睡的像是个小孩而似的,嘴角还挂着甜甜的微笑,红袖满意极了,这才悄然离去。
黄昏,又是黄昏。
金乌坠地,西边的天空只留下一抹斜阳的余晖,几朵浓艳的彩霞。
灵泉山还沐浴在夕阳西下中,而山下的好溪却只能看到落日的余晖了。
红袖俏立在好溪边上,正是和狂刀初来好溪的地方。
狂刀曾道:“你若混进灵山寺,见机行事,有空就来好溪边上找我,唱山歌为号。”
红袖哪里会唱什么山歌,只会唱教坊里教过的曲儿罢了。红袖看看四处无人,这才蹲在溪边,又整了整云鬓,拔了只芦苇弄水。就好像自我陶醉的唱起:“‘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楚天阔,浪浸斜阳,千里溶溶。相思意、落花流水忽西东,尽分付征鸿。’”
鸿字托的长长的,才应了狂刀要让唱的清越之意。
红袖立刻就听见身后有人鼓掌,果然来了,红袖在意料之中,也不惊讶,依然低头弄水,索性清一清嗓子,要再唱上一段儿。
芦苇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