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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采铃点点头道:“明月说的不错,不只是心哥想见百花宫主姐姐,我们也想见一见哩,看天下花魁有多美,呵呵。”
冷无心哈哈笑道:“好!我们过三州六府,在天府之国的锦官城里只呆一夜就走。”
一路上日行夜宿,只须几天的工夫,便过了利州、剑阁、绵州等地,沿着阆水之畔较为好走的山路一路南下,过了绵州后,地势就颇为平坦了,不消一日,入成都府。
果然如明月公子和凤采铃说好了的,在成都府里也只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南下赶路了。
冷无心赶着马车整整走了一天,看看日头斜西了,明月公子也从马车里钻出来,看了看四周的景致,远远的一带云海翻涌,山峦起伏,惊问道:“心哥,我们快到了峨眉山了!”
冷无心微微一笑道:“嗯!我知道,这里便是蜀中峨眉的地界了。咦?怎么?你不是蜀地熟的很,有什么好惊奇的?”
明月公子苦笑道:“蜀中峨眉是佛教传人、天下十大高手之一凤凰仙子的地盘,心哥,你想想啊,凤凰仙子再前年暮春时节败给了百花宫主姐姐,虽然时隔快要两年了,凤凰仙子能不记恨?她要是知道了你路过此地,定然会阻拦,再加上我又是道教传人,与佛教素来势不两立的,她更是连同我一起恨了。”
冷无心呵呵笑道:“话虽如此,但蜀中峨眉之大,山势绵延,凤凰仙子自然是在峨眉金顶了,就算有佛教传人的弟子下山来遇上,只要我们不说,谁会认得我们?凤凰仙子不会知道我等路过的,嘿嘿。”
凤采铃也钻出来,笑道:“是呀,明月杞人忧天了,这普天下人多了去了,虽然心哥名震天下,但在蜀中峨眉这样偏安一隅的地方,肯定也没人会认得的,明月和我自然不必说了。”
明月公子道:“说的也是,只是我们心哥名头太过响亮,天下第一大高手,想来佛教中人也不少认得的,万一撞见心哥赶车,岂不麻烦?还是我来赶这一程,待峨眉山下寻到了宿头,心哥再出来也不为迟晚。”
冷无心笑道:“呵呵,即便真的见了认得的,传到山上金顶凤凰仙子耳朵里也不打紧,她又能奈我们何?只是生怕耽搁了路程,少惹些祸端也好。来,明月,你驾上马车,想来人家都认不得你,我就呆在车里歇会儿了。”
明月公子接替了心哥,驾上马车,赶往夕阳斜照的峨眉山下,吟赏烟霞,美不胜收,甚是畅意。
还未到峨眉山脚下,忽听得远远的山路前有人作歌道:“南来北往走西东,看得人间总是空。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夜深听得三更鼓,翻身不觉五更钟。从头仔细思量看,便是南柯一梦中!”
明月公子听了就是一怔,驾着马车转过山路,只见原来作歌者是个头陀和尚,行脚的僧人,披着一衣破烂袈裟,却两耳垂肩、神态冲和自然。
那头陀远远的就双手合十,冲明月公子道:“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无缘却是有缘,有缘须得化缘。”
明月公子微微一笑,勒紧缰绳,待住马匹,笑道:“你可是峨眉山进山门里第一大寺圣积寺的头陀行者?峨眉山山场众多,丰衣足食,峨眉山的僧人又怎会出来化缘?这倒奇了。”
那头陀摇摇头道:“正因为贫僧不是峨眉山的和尚,乃是从东边的乐山来,云游之此,却没带着度牒,不能入山游方,只好沿途化缘。施主与我有缘,自然要向施主化缘了。”
明月公子笑道:“原来如此,方才听得大师父的万空歌,颇有感触。也罢,这是十两银子,大师父拿去买些斋饭吧。”
马车里凤采铃却钻出来叫道:“不成!不许给。”
明月公子奇道:“咦?我们斋僧也是做功德做好事的,有什么不妥么?”
凤采铃道:“他唱的不好,什么天也空地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的,你不是道教传人么?亏你还大方的很,用十两银子去广结佛缘。”
明月公子哈哈笑道:“万法皆同,不在道教佛教的教派之别,来,大师父,收下吧。”
那破袈裟的头陀行者却不收银子,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也罢,说与你吧,过峨眉山时,非礼勿视、非礼勿动,要匆匆而过,方可免去祸端,否则一切就看造化了,哈哈,我去也!”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都是一怔,都怪道这头陀怎地又用儒教之言来劝诫自己,明月公子忙道:“大师父留步!还未曾请教大师父法号?”
“乐山古佛,问僧不记年。”
说罢,人影一闪,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面面相觑,冷无心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奇道:“听你们说的高兴,又是法又是缘的,那和尚他人呢?”
明月公子苦笑道:“我们算是见真菩萨了,乐山古佛来点化我们,此刻早已驾着金光去了。”
冷无心也是一愣,叹道:“我在马车里听他说过峨眉山时要非礼勿视、非礼勿动,还要匆匆而过,想来一此一去吉凶难料,既然是大师点化,我们照着办便是,只胡乱寻个住处,明日一早,只赶路过这峨眉山,不作停留。”
凤采铃本来不信,但又见乐山古佛化金光而去,不由得半信半疑,当下只得点点头道:“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动,我看古佛是劝诫明月的,也只有他整日价心猿意马,什么都想瞧瞧。”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叹道:“听说蜀中峨眉凤凰仙子座下女弟子多,说不定要走桃花运了也未可知。”
凤采铃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以为是进了女儿国,成了稀罕人儿,也不拿镜子自己照照,你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吗?”
明月公子苦笑道:“嗯嗯,只怕路人们瞧的,不论男女,都是看我们绝世容颜的凤采铃公主的,男的倾倒,女的羡慕和嫉妒,我和心哥都是绿叶,自然要陪衬红花了。”
冷无心笑道:“呵呵,一片绿叶要回马车里休息了,你们绿叶红花的慢慢聊,一定要赶在天黑之前寻到住处,要不可就真撞到蜀中峨眉佛教传人的手里了。”
夕阳西下,明月公子赶着马车驶进了峨眉山下的山门,第一处佛教传人的所在便是圣积寺,此时也撞起了晚钟,可谓是峨眉山第一胜景。
明月公子记着乐山古佛的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匆匆而过,也不停留,绕过圣积寺,驱车沿着山路而去。
第五百七十七章 灵猴寄笺
更新时间:2011109 5:42:47 本章字数:2205
峨眉天下秀,仙山隔云海,霞岭玉带连。明月公子驾着马车,与一旁斜坐着的凤采铃,沉浸在这片醉人的景色里。
正春来三月时节,远眺处,雾锁云山,春溪过也,林木郁郁葱葱,山水之间,双峰缥缈,犹如画眉。
偶尔几声猿啼,打破山色的宁静。凤采铃奇道:“咦?峨眉山也有山猿呀?我以为就大江和阆水两岸有哩。”
明月公子微微一笑道:“巴蜀之地,猿猴最多,尤其以蜀中峨眉的山猿、灵猴最有灵气,常沿着山路下来问人们讨要吃的,却又乖巧,不惹人厌烦。”
凤采铃笑道:“哦?只可惜我们车上只带了从成都府买的两坛子酒,吃的可没有,喂不了灵猴了。”
马车驶过峨眉河畔,往双飞桥而去,此间更是隘谷深幽,飞瀑如帘,再往上便是玲珑精巧的清音阁,建在上山下山的要冲上,居高临下。
明月公子指着道:“此间便是大名鼎鼎的峨眉山清音阁,所谓双桥清音,甚妙。”
明月公子说话间,分明见清音阁山有个窈窕的倩影一闪而回,看不分明,只觉好熟悉的人影儿,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明月公子又搔头道:“咦?怪了怪了,我在蜀中峨眉并没有旧相识,怎地阁中仙子的影儿好像哪里见过一般。”
凤采铃啐道:“呸!还阁中仙子,只怕普天之下绝色的女子你都看着眼熟,哼!我看清楚了,果然是个淡雅的美人儿,莫不成你还要上山去寻么?”
明月公子苦笑道:“我道有意,只怕你拦着不肯。”
凤采铃白了他一眼道:“你爱去找谁就去找谁,我才不拦着你呢,只是回来莫要再见我。入山前乐山古佛是怎么教诲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要匆匆而过,你全都当耳旁风了?”
明月公子忙点点头道:“嗯嗯,险些忘了,没有看清反倒是福分了,说不定看清了还要招惹什么祸端也未可知,我们快走。”
驾着马车又赶了一程,来到峨眉山的天池峰下的洪椿坪,此间云低雾浓,古木葱茏,涛声殷殷,山鸟长鸣,却偏偏有几处客栈,供登山览胜的游人们歇脚。
明月公子喜道:“喏,洪椿坪下有客栈,今晚就在这里歇宿了。”
冷无心一听有客栈,从马车里钻出来,看看红轮西坠,红霞满天,笑道:“哦!都过双飞桥了,天色正好,来的及时,就在这里了,呵呵。”
三人跳下马车,来到客栈前,去见客栈名儿只三个字:“晓雨斋。”
明月公子笑道:“嗯嗯,店名儿不错,真应景儿。此间正可谓是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我们进吧。”
山间客栈虽然略为简陋,但也一应俱全,外面是竹木搭的茶棚,里面倒也干净清爽。
明月公子交待了伙计喂马,又与掌柜的约了两间上房,与冷无心、凤采铃瞧去,甚是满意,住在峨眉山天池峰下洪椿坪,倒也极清幽极惬意的。
不大会儿的工夫,酒饭摆上,等到三人吃过晚饭,天还没有黑。
三人索性就要了一壶茶、一坛酒,坐在茶棚里指点烟岚,看着落日的余晖照着山景,别有一番滋味。
正当此时,忽地几声猿啼,由远及近,从客栈门外窜进一只猴子来,伙计笑道:“我们峨眉山下山猿灵猴多,客官们慢用,不足为奇的。”
冷无心却摆了摆手道:“不对,这个猴儿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似乎是寻我们来的。”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一怔。
只见那灵猴果然满屋子里转,东瞧瞧西瞅瞅,忽地来到了月白缎衣衫的明月公子面前,吱吱一叫,伸起猴抓来递起一张书柬来。
明月公子更是一愣,忙接了过来,待要看是什么书柬,灵猴吱吱又叫,蹦蹦跳跳的窜出房门,跑没影儿了。
冷无心和凤采铃纷纷诧异道;“咦?明月,那是什么?”
明月公子笑道:“一张书柬而已,说不定是乐山古佛留话给我们,托灵猴带书来,呵呵。”
凤采铃心细,冷冷的道:“胡说,哪里是乐山古佛留给你的,分明就是张薛涛笺,女子才用的!说!是不是哪个旧相识、老相好送你的?”
明月公子苦笑道:“的确是薛涛笺,我还没有看呐,我怎知是谁送来的。”
凤采铃劈手夺过,展开薛涛笺一瞧,却跌落了一缕儿青丝。
凤采铃醋意顿生,狠狠瞪了明月一眼,把那缕青丝掷给明月,冷笑道:“好啊,谁家的姑娘,你们倒情思绵绵、绕指柔情的,啧啧,了不得啊了不得。”
明月公子脸色早已变了,接过青丝来愣了半晌,吃惊道:“莫非是灵猴传错书了?蜀中峨眉哪里有我认得的女子,一定是传错了。”
凤采铃秋波流转,盯着薛涛笺上两列娟秀的字迹,更是冷笑,冷冷的道:“还说没有,汉宫秋月画的好不潇洒,郎情妾意的称呼的好不亲切。我看你是老相好遍天下,处处都有,哼哼!好个痴情的女子,难为她是怎么看上你的。”
明月公子更是心惊,冷无心在一旁暗暗好笑,依然捧着茶碗偷笑,装作没听见也没瞧见。
明月公子苍白的辩驳道:“怎么可能,难道是哪个蜀中峨眉的女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