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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困惑的看着我,看着我们,就像是当场抓住我和杨溪行苟且之事的表情一样,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一样,就像从来没有见过我一样陌生。
我立马坐直了身子,心慌意乱地说:“小蒙,你…你来了啊?”杨溪听到这里也完全惊醒了,我感觉到她就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样惊慌的直起腰来。她同样惊愕的看着不远处的小蒙,迷乱的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办发好。
此刻除了尴尬就是无言的尴尬,我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说:“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小蒙回过神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也许是讥讽的笑,然后忽略过我两个慌乱的表情与错愕的言语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像发生了可是小蒙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他一定在想如果我没来这么早你们这样的事情还准备要瞒多久,只是他将这样极具讽刺的话都变成了讽刺的眼神。
小蒙坐在位置上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开始翻开自己的书看了起来。我无言的看了杨溪一眼才发现她也在看着我,似乎在问我应该怎么办才好。我低下头也翻开了参考书,现在最合适的气氛就是安静,我现在不能主动,主动一定会牵连出大事,所以只能被动,有什么暴风雨等以后再说。杨溪也没了什么办法和主意,转过身去,无声的翻开了书。
其实此刻三个人谁能看的进去,各揣心事的各自思量。安静的如同炸弹的引绳,也许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筹备着一场盛大的谴责之战。
一下午的课,我几乎没有听进去多少。我在很努力的装着认真听课的样子,其实会暗中的偷窥小蒙和看看杨溪。而杨溪很显然也让这件事情慌了手脚,所以一个劲儿的看我,似乎只有我可以缓解她紧张的神经,我知道她也没有学进去多少。而小蒙也看似很认真的听课,可是目光却呆滞了,这说明他也没有办法集中精力。他认真的听课的讯号就是他的手一直不停的转笔,而现在这样生硬的安静恰恰说明了他的心不在焉。
我矛盾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事情来的太突然,没有人会想到事情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暴露无疑了,就像做了什么不正当的亏心事被别人抓个正着一样,实际上这就是亏心事,遭天谴的亏心事。
也许小蒙会想,朋友妻不可欺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却很可笑的在他的朋友身上发生了,而这个朋友却是他曾经最信任、最尊重的。也许他还会想,曾经义正辞严的站出来劝慰自己勇敢妥协放手的人,现在却和他曾经追过的女孩走到了一起,这样是不是很讽刺?不仅讽刺了他的爱情更加讽刺了他信奉十几年的友情。
一个人!总会在自己最重视最信任的人面前做错一些事情,也许我和杨溪的恋爱在我们看来不是错事,而在小蒙看来也许这就是最大的背叛。可是当你做“错事”之后,与朋友的解释往往就成了最艰难的工程。
如果再加上朋友根本就不听你的解释直接忽略了你,那么这样的结就会越系越紧,最后到濒临窒息的地步。
整整一下午小蒙都没有理我,就算我主动找他说话他也没有回应一句。这样的尴尬在我和小蒙之间是从来没有过的。
下午之后的晚饭时间,小蒙当我不存在的站起来就招呼其他人一块儿去吃饭了。
我留在教室,没有任何的心情吃饭或者怎么样,杨溪抓着我的手臂说:“徐枫,怎么办?他知道了,那你一直想要守住的秘密就守不住了!”杨溪有些着了慌。
我反而有些坦然,“既然我们在一起了,就迟早会面对这样的问题,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沉默了,我知道我现在陷入了我最讨厌的被动的境地,可是现在除了这样还能怎样?我无力的问我自己。
夜晚如约而来,其实夜晚才是我们最可怕的敌人。并不是因为它本身的可怕,而是因为它那种不能隐藏秘密的可怕威摄力。
当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完全隐匿在阴影之中,学校每栋教学楼终于都沉浸在灯火辉煌中了。对于这样的灯火我第一次产生了不适应。
我站在阳台上惆怅的望着星空,这巨大的星空就像一张被一颗一颗璀璨的宝石镶嵌的幕,美丽、优雅而又神秘。月亮映照下的所有星辰各自光芒、各自璀璨,竞相施展着属于自己的辉煌。
我伸手想要摘一颗星星下来,当做宝石永久珍藏,而伸出的手却只能触及满手的尘埃,无它。
我陷入在自己的沉思之中,沉浸在自己的迷茫之中。阳台上的人来来往往,匆忙的不在乎身边的任何事物。
“徐枫!原来你在这里啊!”听到声音我忽然发现我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分辨能力,我竟然听不出来喊我名字的人究竟是谁。是他的声音我本来就不认识,还是我真的已经失去了人生最起码最基本的能力?
我转过身,才惊愕的发现来的人是蓝山。他满脸笑意的看着我,说:“你丫的,别人都这么忙,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啊,悠闲自在。真不愧是传说中的第一啊!我今天算是见了你的风采了。”蓝山开着玩笑。
突如其来的剧变让我无法适从,我不知道小蒙是不是把所见所闻都告诉蓝山说了,我只能讷讷木然回道:“学得太累了,到这里来休息一下!”
我的眼神游离到他的旁边,杨溪安静的站在旁边,就像以前一样他们还和平的相互尊重的在一起。可是我已经看得出杨溪平静下的慌乱与紧张,她肯定也在想蓝山究竟对于我们的事儿知道多少,他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压了压惊慌说:“蓝山,你今天怎么过来了?酒吧生意怎么样?不忙吗?怎么还能离了你这无敌的能人。”我尽量回复平常和蓝山贫着。
蓝山笑着说:“小蒙打电话让我过来的,说找我有事,可是都见到你们了还没看见他呢!酒吧现在还行吧,只是你们现在忙的都不过来,我很无聊而已!”
蓝山的话松落了我和杨溪心中的石头。起码他现在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不管小蒙把蓝山找过来的目的,无论今后或者是一会儿会发生什么狂风暴雨,至少我们这一刻还能兄弟般开诚布公的相见。
54。正文…最辉煌的阑珊处
最辉煌的阑珊处
教室里溢出来的灯光打在蓝山的侧脸上,另一半脸被夜幕隐藏,看不阵势他的表情。
我笑着说:“知道你是大款,可是你不怕我们这群豺狼虎豹把你酒吧吃穷了?”
蓝山笑了,笑的有一些夸张。“就你这小身量?再来十个我也不怕!”
我恢复正经,“还有一百多天就考试了,谁还有时间去你那边蹭吃蹭喝啊!这些天比较忙,等高考过了以后一定去你那边好好庆祝一下。”
蓝山颇有深意的看了杨溪一眼说:“知道你们不容易,你们安心学习,要什么尽管说,我给你们送过来。”
我点点头,满怀心事的随意应答。
杨溪早早的被蓝山打发进去学习了,只有我和蓝山站在阳台上。看着满校园的夜色,我几乎以为自己被丢弃在了最辉煌的阑珊处。
我看着蓝山说:“蓝山,我们三个里面就你最本事,比我和小蒙都强。”我绝无恭维发自肺腑的赞美。
蓝山对着月亮,神色轻松的说:“得了吧!徐枫,三个人中从来都是你最好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是不仅我们三个人之间的默契,也是所有人的配合。你从来都被认定是最好的!我和小蒙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你了吧!”蓝山有些不着调的开着玩笑。
我缓缓地低下头说:“其实论果断我不如你,论勇敢我不如小蒙。我也只是表面上比较好,其实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蓝山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变得面无表情。他说:“徐枫,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太善良了,善良到没有了底线,这便成了你致命的缺点。即使被人耍了,即使你心知肚明你也可以善良的装作若无其事。”蓝山这样义正言辞的教训反而让我不适应了。
我低头轻笑,“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是条裂纹,与其那样还不如不说!”
蓝山说:“我承认我做不到你那样,所以我不如你。小蒙也做不到,所以他也不如你。”
我们说了很多很多,以前我们的故事,如今我们的遭遇。等了很久,直到晚自习的铃声都响了小蒙还是没有露面。
蓝山看着我说:“铃响了,我就不耽误你们学习了,以后有什么再喊我来吧!”我说点点头以作应答。然后蓝山朝杨溪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我回到教室安然的坐在座位上,杨溪忧心忡忡的说:“徐枫,我有点担心!”
我镇定的说:“担心什么,要来的总会来!以前我担心是不想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而现在也许是我们应该一起面对的时候了。”
此刻如果说一点愧疚与慌乱也没有那是骗人的。毕竟我对着我最好的兄弟隐瞒了一些太过重要的事情,而且是在另一个兄弟已经全然知晓只是差公告天下的时候,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
可是童雪知道了这件事情已经愤然离去,那么我就有把握我能接受更猛烈的谴责,也许是会失去兄弟的谴责。我不敢想,害怕想,怕想到什么结果到最后就真的实现了。
杨溪依旧忧心忡忡的替我担着心,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说:“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杨溪认真的看着我轻轻地点点头。
小蒙始终没有出现,一晚上的晚自习都没有看见他半点的踪影,就连老大过来盘查的时候也没有对他的失踪表示过多的关心。
一个晚上,我就像是心里压了块儿石头一样,沉重而憋闷。就快生生的把我的小心脏压到扭曲了。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能再去思考了,做的试卷错的不计其数大失水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自习结束,我连杨溪都没有送回宿舍就往自己的宿舍狂奔。
我不知道我这样急切的想要见到小蒙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如果他不出现我就会疯掉。现在我已经猜不准这几个兄弟出牌的套路了,他们总是很突兀的给我重重一击,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情我根本就想也想不到。我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我们还彼此了解熟悉彼此的模样,可是现在面目全非,就连我也变了。
我回到宿舍,情绪已经不允许我慢条斯理的轻轻的开门然后礼貌的关门。
我一脚把门踹开,就像带着欠我两百块钱不还的愤怒一样。宿舍门被我踹的哗哗作响,回荡在耳边萦绕在心头。
门开了之后,我赫然看见小蒙正坐在我的床上淡若无事的看着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小蒙也变得这么隐忍,喜欢把事情搁在心里然后慢条斯理的复杂化。
他看到愤怒的我悠悠的说:“回来了啊!”
我关上门,然后怒气汹涌的冲到他跟前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怒火无法遏制呼之欲出。我不喜欢这么被动的就接受别人带来的含沙射影般的嘲弄,我讨厌被人耍,别人却高高坐起看我惊慌失措的感觉。而小蒙做到了,成功的做到了,他就是抓住了我的痛脚,他就是要让我看到背叛的结果。
他轻描淡写的看了我一眼,继续看着书说:“没什么!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