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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心地问:“什么事儿?严重吗?”
杨溪在那边越来越慌乱,我隐约地听到人群中琐碎的声音,“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我就往杨溪家里跑。杨溪是第一次显得这样的慌乱而无助,她虽然曾经看起来颓败过,可是从也没有这样的张慌失措过,她在我心里总是带着几分笑意沉默的坐在一旁,而且略带些清新优雅的感觉。
可是坐在出租车上,我又不禁奇怪的想,即使杨溪再慌乱她怎么会想起来打电话给我求救。其实答案已经了然于胸,只是我强迫自己不去接受,不去相信。
30。正文…按捺
按捺
我用最短的时间到达了杨溪家楼下的时候,看到人头攒动的人群,还有一辆看似风尘仆仆的救护车停在那里。我心里着急地想莫不是杨溪出了什么事儿?心里想着嘴里就慌乱地叫了出来:“杨溪,杨溪!”我一边飞奔一边张慌的喊着杨溪的名字,声音可以淹没所有的嘈杂声。
要不怎么说左邻右舍喜欢热闹呢,一家有事,邻居全家就都来图个新鲜看个热闹。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救护车裹的严严实实的。我一层一层地拨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场地,阻挡着很多人奇怪的眼光,终于冲进了最里层。我一个箭步要冲到刚从里面抬出来的担架上。无意识的喊着杨溪的名字,还想要跑上前去看一看,却被护士一下子给拦住了。护士的嘴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我却已经听不见不想听了。
我一边往担架旁挤一边说:“我是病人的朋友,我就想看看她怎么样了?”我可以想象的我模样,慌乱到全身战栗。我不知道我慌乱地原因,不知道我如此疯狂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这时候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徐枫!”
我惊讶地回头,看到了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杨溪。我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的穿过人群跑了过去,一把将她扯入怀里,“杨溪,你没事儿吧?你没事儿吧?你吓死我了!”
杨溪拍拍我的后背说:“没事儿,我没事儿”
很久以后我才觉察出我的拥抱给的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我尴尬的放开杨溪,笑了笑恢复镇定,“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杨溪刚刚的慌乱与无措荡然无存,让我觉得电话压根儿就不是她打来的,那个慌张求助的人根本就不是面前的这个镇定自若的女孩。
杨溪抹一抹自己凌乱的头发说:“是我爸出事儿了,现在没时间说,你陪我一块儿去医院吧!边走边说。”
我只能嗯了一声,然后和她一块儿上了救护车。
其实杨溪的故事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杨溪没有妈妈,我就到今天才知道,她妈妈在生她那年就得了一种不知名的病去世了。她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从小就失去了庇护。
杨溪的爸爸则因为工作的时候受了伤,所以截肢了半条左腿。可以说已经残疾了,不能工作。可是杨溪爸本来就心气儿高,他从不允许自己放弃对于生活更高的追求。所以在他截肢之后他又凭借着对生活的热情重新站了起来,不过他也只能在拐杖的帮助下走完后半生了。
而今天杨溪爸,倒垃圾的时候却出现了状况,他下楼梯倒垃圾。这样的工作分明已经做了无数次,可是他就在这一次失足了,他从第一个台阶滚了下去,当场昏迷了。
杨溪等了半天也不见她爸回来所以就去找,当她发现他爸躺在楼梯上的时候,千百种可能的结果涌上心头,她就在这样纠结慌乱中给我打了电话。
等到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只是轻微的创伤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建议留院观察一天。
把一切都办理妥当之后,虚惊一场的我和杨溪一块儿坐在病房之中,杨溪说:“徐枫,谢谢你啊!”
我看着杨溪说:“没事儿!”
忽然我们之间就陷入了僵局,是啊!刚才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突如其来的求救电话,疯狂的叫喊以及紧紧地拥抱,要说这两个人什么关系也没有,谁信?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这个时候电话适时解救了我,我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了我妈兴高采烈的声音:“喂!儿子,你在哪儿呢?年夜饭做好了,等着你呢。”
我压低声音说:“我还有些事儿,你们先不用等我了,先吃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我妈那边一听急了,说:“怎么能不等你,这是团圆饭,你快点回来!多晚我们都等你!”我只好支支吾吾的挂了电话。
杨溪站起来,带着抱歉的神色说:“你看,今天是大年夜,我都忘了!你赶紧回家吧,别耽误了你们吃年夜饭。”
我支支吾吾的说:“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杨溪笑笑说:“我爸明天就出院了,就不用过来了!”
我苦笑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我说:“那我就先走了!”杨溪嗯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我走到门口,一只脚轻轻抬起准备踏出门口的时候,杨溪依旧背对着我,说:“徐枫,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我回头看了杨溪一眼,她背对着我看不清楚神情。可是她的话不言而喻,我知道她想让我说些什么,我也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我把伸出去的脚又放进门里,踌躇与紧张交错袭来。努力调整好自己,说:“没有什么说啊!晚上一个人在这边多注意一点。你还有什么对我说的吗?”也许这样的问法很拙劣,可是这是慌不择言。
杨溪背对着我摇摇头,说:“那你路上小心”
然后头也不回的仓皇而逃了。我怕转身之后就再不能拒绝那张出现在我梦中的脸和那个充满着高傲的背影,我怕回过头去就再也无法脱困而使自己深深坠陷了。
其实有时候我胆小如鼠,我会怕去面对一些超出自己想象,超出自己控制范围之外的事,那样我只会觉得我自己如废人般只能等待着命运的临幸或者垂青。
31。正文…秘密
秘密
与其说我是在懦弱的逃避,不如说我只是退让而躲避更大的伤害,躲避可能是对于我们这一群人无法估量的伤害。
我一个人走在路上,重复着单调地步伐。拼命的让自己想童雪那个自己爱了很多年的女孩,想着我和童雪过去的点点滴滴,想着下着雪的那天对于童雪的承诺。同时拼命的抑制自己想要回忆刚才那一幕的情绪,避免想那样热切急迫地拥抱,避免这那种怕杨溪出事的心情。
其实对于杨溪的某种情愫早就已经深深久久的驻扎在我的心里,刚开始的时候我拼命的抑制,我用对蓝山对童雪的罪恶感来冲淡我对杨溪的某种不可救药的迷恋,我用教育小蒙时候的词汇来对我自己进行思想冲刷。就在我拼命想要忘记这个被我视为恶俗三角恋的时候,我却发现杨溪心中隐藏至深的秘密。
那天刚下课,我疲惫的睡意瞬间涌上心头,所以就趴在了桌子上开始利用宝贵的十分钟。杨溪坐在一边认真的看着书解着她的题。小蒙早就不知所踪了,教室里安静极了,无精打采地像极了某种暴风雨要来之前的安宁。
杨溪把书移到了我这边,轻轻地碰了我一下,说:“徐枫,你来帮我看看这道题,我怎么也找不出思路来。你看看!”
我无力的趴在那里,我无力地说:“你先放在那儿,我上课帮你看!现在困的不行。”
杨溪执着地说:“上课就晚了,我只要知道思路就行,你看一下!”
“你就等下啊!我这会不睡真的会死,可是你不学不会死啊!你就发发慈悲,给我个活着的机会吧!”
杨溪笑着说:“还有工夫贫,那就是不瞌睡了,赶快起来,就看一下!”
我有些无奈的提起身子,向后面的桌子靠过去,然后抬起来把她的书拿到了眼前。“真是怕了你了!”
她的书里夹了很多的试卷什么的,随着我抬起书的刹那间便纷纷掉了出来,一张张的全部撒在了地上。我这时候清醒了过来,赶忙说:“对不起啊!我帮你捡起来!”我顺势蹲下,就开始捡掉下来的试卷。
杨溪恬淡地一笑,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吧!”然后也蹲下来捡,开始和我一块儿手忙脚乱的捡。捡到最后,一张纸赫然映入我的眼帘。这是一张怎样的纸?虽然纸张很小,可是却铺天盖地的写满了字,而这么多的字却只有两个字:徐枫!我认得出来那是杨溪娟秀的字体,并且认得出来那就是我的名字。
我完全清醒了,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把那张纸捡起来,可是杨溪却快我一步把纸捡走了,手忙脚乱地把所有的试卷抓起来整理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站起来坐好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书。
我楞楞的蹲在那里,伸出的手不知道怎么收回,它就那样像我一样僵在了空气中。我忽然没了意识,脑海中电闪雷鸣的千头万绪,分不出个条条框框来。
小蒙进来之后看到我蹲在那里玩笑着说:“哥们儿,你看错地方了吧?厕所那边呢!”
我这才回过神来缓缓的站起来,可是刚才那一幕却久久地挥之不去。我不敢去看杨溪,也不敢去看我自己的心,我只能把自己埋在厚厚地书中,逃避、沉沦。
自此之后,我和杨溪的关系有种说不出的刻意与别扭,我和杨溪总是想找各种理由各种说辞能够让我们回到以前无所不谈的地步,可是总是说着说着就卡壳了,两个人都无所适从的不知道说什么,之后就是久久地沉默。
我曾经认真的整理过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觉得我们之间隔的是千山万水外加一堵围墙。
千山万水的困难阻力,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身边的所有人。第一个首先就是蓝山,作为兄弟抢了自己的女朋友,这个堵添的可不一般,简直可以把人堵到五脏六腑全是硬伤,如果非要把这个伤加个程度,那就是每种都能让人喷血不止。
第二个自然就是童雪,我曾经深爱着她而且不可否认现在也还爱着。如果她要知道那个答应要等她的人却在不久后偷了兄弟的女朋友,大摇大摆的活在这个世上,那么肯定比操刀子捅她还难受。按照她以前的脾气肯定会气愤地先操刀子把我砍死。
第三个就是小蒙,不久之前还义正辞严冠冕堂皇说朋友妻不可欺的那个勇士,却用了极短的时间欺了朋友妻,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这尼玛是有多恶心啊这人,而且还和这人一交就是十来年,他肯定后悔地想要自瞎双目。
我想着可能带给所有人的所有伤害,至于那一堵墙则是我们彼此心中的设防,因为有了这堵墙我觉得我和杨溪见面都是奢望甚至是多余。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我们已经不用再见面了,再见面只会徒增各自的烦恼和忧愁。我们也都不想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身上,不想要伤害任何人,所以都各自在心中构筑高高厚厚的壁垒。
有些人不是不爱了不能够在一起,而是因为各自身处的世界身不由己,有些人不在一起不是说不爱了,只是种种的权限设在你身边,无法自拔。
那些曾经存在过而且绚烂夺目的爱情,很可能就会在种种限制中低糜甚至腐烂。这世上本来存在那么多的无可奈何,我们却始终无可奈何,不是吗?
32。正文…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