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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以老朋友的身份站在高明海左边,右边站着的是以晚辈自居的慕容成,两个主人向高明海一一引见自己的下属,按着地位高低,一一拜见高明海之后,就是和高明海身后的那些武当的头目见礼。
岳中巅也排在武当贵客的末尾,主宾队伍挨个见礼的时候一股子不耐烦的神情,不少没见过他的人肯定听不清这个嘴里含混嘟嚷几句就算自我介绍的家伙究竟是谁。
王天逸看着一脸倒霉相的岳中巅走过来,心头别有一番滋味,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这个高高在上一句话一个好恶就能左右自己生死的大灾星,一年前和蒙面的自己暗夜生死相搏的落单掌门,和自己再次见面拜会的时候,居然是这样的情景,真应了江湖那句俗话: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嗯……山……会。”岳中巅在王天逸面前停住,嘴皮咕哝几句,眼睛却看也不看王天逸面门,只不屑的看着前面人的屁股,显然在嫌那人走得慢,挡住了自己的路。
“岳公子,恭喜您升任华山掌门啊!恭喜。”王天逸自恃自己和他都在末尾,多废话几句,远去的大人们也听不见,有心寒碜一下这个“宠物”。
这几句说得清晰,厅到有人这么说,岳中巅有些震惊的刷地回过头来,这才看见了王天逸。
“你?”岳中巅眼睛努力的聚成两个团,一副盯着太阳的样子,很显然,他没能一眼认出王天逸是谁。
王天逸嘲讽的用手在自己脸上那道疤上划了一下,笑道:“贵人多忘事啊!您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华山掌门,又当作武当贵客来访,兄弟真佩服得紧啊,等着看你把武当华山分舵发扬光大啊,嘿嘿。”
岳中巅的脸陡然变成了猪肝色,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原来是你这青城小贼!”
王天逸微微一躬腰,摆了个见礼的姿势,冷笑着说:“青城小贼不当了,现在是长乐帮锦袍队司礼,负责接引贵宾。您这武当大人物如想游山玩水,只管来叫兄弟。建康城虽然不如华山壮美,也不如武当雄壮,但自有其妙处,嘿嘿,不要客气。”
“你……你……”王天逸总是把华山和武当连在一起说,恰恰打在了岳中巅最恨的心上伤疤上,看到这家伙一脸冷笑的嘲讽自己,岳中巅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浑身发颤。
“武当华山掌门请走好。”王天逸一本正经的做了个请的姿势,旁边的胖子苏晓背过身去,只剩下肥肉乱颤,他是笑的,棒打落水狗委实是人人都喜欢的余兴节目。
岳中巅没动。
他看了一眼前面十几步远的高明海的背影,充满仇恨的一眼。
然后猪肝色的脸涂上了一层惨白。
“去死吧!”岳中巅一声暴喝,充满了不顾一切的末日感觉,一个半旋转身,飞起一脚直蹬王天逸胸腹。
没想到这家伙会在这种场合突然暴起出手,“这混蛋疯了!”王天逸心里震惊,但身为一个靠格杀起家的高手,他手动得比他心还快,一个含胸收腹,避开力峰,双手已经拧上了岳中巅的靴子。
“杀还是不杀?”卓越的杀场经验虽然让他反应迅捷无伦,但不管是下蹲单脚横扫支撑腿的神龙摆尾,还是侧让后放脱一手击碎对方喉结的仙人指路这些后发攻击并没有像杀场上般狂泄而出。
世上的事情并不是不是你死我活那么简单,这个问题转眼得到否决。
怎么能放开手脚大打出手呢!被狗咬了,不能去咬狗。
这转瞬间,让王天逸腹部吃了岳中巅三分力量,但王天逸只能在心里大叫着“遇上疯狗我倒霉”,抱膝低头冲入岳中巅怀里,这不是杀技,而是摔技。
但倒霉的是,王天逸还不敢真摔了岳中巅。
打狗也要看主人,人家贵客刚到,不管谁对谁错,你下人一下子就把人家带来的宠物撂倒了,谁还有面子?
不过幸好的是苏晓不是吃素的。
他的伸手虽然还给了老师八成,但面对一个一条腿被钳制的失态大汉,他还是能从背后抱住他的。
王天逸怀里的那条腿如巨大的兔子般不停挣扎着想跑开,坚硬的膝盖不停的撞着王天逸胸口,要不是苏晓从后面所住了岳中巅,王天逸确信在高手面前不得不用这华而不实的摔技的他,肯定已经被岳中巅打死了。
所以三个人搅在了一起,就像喝醉了酒开殴的街头混混一样,很不雅观的抱在了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
在前面的大人物们回过头来,震惊不过瞬间,腔调各异的训斥声音几乎同时炸响了,不同就是武当的人说“你”,长乐帮的人说“你们? ''
“停手!你在干什么!”苏晓一边装模作样地训斥王天逸,一边回头先告状:“黄老,岳掌门刚才一见天逸就突然大打出手……哎,岳掌门,您停手吧,你们两个不是几年前就是老朋友吗?我们的人也没怎么您啊?就是问个好啊。”
一群人围过来,很快就把岳中巅和王天逸拉开了。
“我在青城就认识岳掌门,我不过问好而已!”王天逸一分开就慌不迭的为自己开脱。
那边黄老怒气冲冲地过来,拉着王天逸问:“怎么回事?”
“他乡遇故人,他面上挂不住了。”王天逸很冤枉的一摊手。
黄老也没深究,武当的人也没纠缠这事,两群人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进城了,只是岳中巅身边多了两个武当跟班。
岳中巅发狂的原因,人人心知肚明。
尤其是武当,锦衣不走夜路,因为别人看不见,同样破衣烂衫谁想昼行,岳中巅他本来就不想来建康在各路武林人士面前显眼,但他不能不来,不敢不来,就像他连自杀也不能不敢一样。
因为尽管人人都是赤条条来这世上,但很少有人可以赤条条走的。他在是个江湖中人的同时,他还是一个丈夫,是一个父亲,是一个儿子,还有一群朝不保夕的人巴巴的称他是掌门。
队江湖中的男人来说,死亡绝不是最可怕的,肩上担负的重担有时比死亡更沉重。
无欲则刚,你不能死,你就听话吧。
所以岳中巅来了,并且果然受到想都想不到的某个昔日敌人的无情羞辱。
如果他可以预知的话,他还是要来。
因为替他选择的从来不是他,他并无选择。
在自己的马车上,王天逸换上新衣服,看着车厢里那件长衫上的脚印,有些恨恨的想道:“旧仇人成了落水狗,谁却能想到成了碰都碰不得的疯狗,不仅没快意一下,反而差点被咬了一口。”
“我这纯属乐极生悲。江湖上谁得意忘形谁就会马上踩上一脚狗屎。”王天逸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自己对刚才的突发情况没事情准备有些自责,他摇着头走下车厢踏梯,两边是明显眼里有惊慌的锦袍队的下属,他们刚刚都知道了自己的司礼吃了瘪,每人都怕这把怒气烧到自己头上,连王天逸的脸看都不敢看,都是大气都不敢出收紧了胳膊,低头站着。
“哈,你这家伙没事吧?”苏晓依旧笑嘻嘻的挺着肚子踱过来,拍了拍王天逸肩膀,笑道:“看你这满脸狰狞的,不就是踩着一堆屎吗?可别给我耽搁正事啊。”
王天逸咬牙冷笑一声:“苏哥您放心,我怎么会耽搁公事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有的是耐心。”
“哈哈,以直报怨,我就喜欢你这样杀手出身的,不仅直来直去的过瘾,还习惯等待,用着放心。走,跟我去见见武当的几个好朋友。”苏晓哈哈笑着拉着王天逸走了。
王天逸这种小小的得意忘形换来的是小小的没面子,不过他这本来不算什么大事,比他惨几百倍的有的是,就比如前几天都要呼风唤雨斗天灭地的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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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要走路的,路并不是直的,走不通的路总是有他的理由,不过如果直线飞过也与会成为路过的不速之客。
就在此时,有一个施展出轻功简直如飞一样的人正在建康城笔直前进,日头下飞纵的身子带着巨大的黑影,简直如一只老鹰低低掠过建康城,所以他进入了某些没有路的地方。
“什么事?”慕容秋水在自己的住宅里被警钟惊动,正在三楼台的他推开窗户,目送着一个快捷无轮的黑影在自己偏房的屋顶上高窜低伏地跃进,很快就出了慕容产业的范围,消失在视野尽头的一大片屋檐瓦楞之中。
“收起警戒,是章高蝉。”慕容秋水对着院子里手握弩箭瞪着惊恐眼睛还在四处仰望的护卫们说道。
齐元豪很快就上来了:“章高蝉大约是去武当那边了。”
慕容秋水摇了摇头,看着天际那道蓝,有点失落的说道:“这个人没有一颗江湖的心,我有点痛惜。”
刚护送完碧环正在列队回去,巨大的黑影骤然间掠过全副武装的马队队列,锦袍队众人不约而同的勒紧了缰绳。仰头观望中,章高蝉的身影只是一晃便没入伍当下榻的大院之内。“好轻功。”所有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叹,来自胸膛的叹息格外有力,以致于胡同里久久回荡着这又敬又畏的感慨。
“斯哩,章高蝉不会去灭口吧?”一个下属收回了仰着的脖子,惊恐地问打头的王天逸。
“哼,他有这胆子吗?武功和凶猛是两码事。”王天逸冷笑一声:“不管怎么说,慕容二公子的算盘落空了。找了没胆的人来享用他的大餐,真好笑。”
碧环害怕自己被报复,也害怕自己老爷给自己玩假认错,不理章高蝉的无数次说情,执意把事情闹大了,她在锦袍队十六个高手护卫下,被送进了武当下榻之地,哭天抹泪的狠狠地把章高婵这些天做的事情给揭了。
收到报告的章高蝉用神龙般的速度,在光天化日之下,从昆仑所住的宝宅,不管前面是土墙街道还是高楼居厦公司宅院,将整个建康城竟然看作了一块大平地,沿着一条笔直的线直“飞”武当住处在高明海这泰山大人面前。碧环泪还没擦干,武神已经飞将军般从天而降,当然不是来大开杀戒的,“扑通”一声章高蝉双膝跪下,五体投地。
他并非是出于对武力的恐惧,而是对自己的行为真后悔了。
高明海最后还是原谅自己姑爷了,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但随后而来的“王中王”可不姓高。
高明海抵达后一天,正主武当掌门之子千里鸿就大驾“驾临”建康,这个近期收服昆仑不停攻城略地的传奇人物,这个自诩为“王中王”、“掌门中的掌门”、“帮主上的帮主”的年轻人一来就板着脸的,他就是要在这次大会中搞狠的。
慕容秋水代表慕容世家第一次和他会晤,还不是正式谈,结果就不欢而散,有人相信自己的刀,看来本来就没想用嘴谈。
接着和严守中立的少林和谁有力就支持谁的沈家一一谈过,慕容秋水就交持下属几件事:第一,和长乐帮情报共享速度加快,帮助长乐帮在自己领地大力打压私盐生意;第二,派人去和几年来一直反抗慕容世家的几个江湖门派谈判,让他们老实点;第三,慕容世家直接势力范围之外的生意,尤其是武当地盘内的生意,马上盘点帐目,缩减人员,并往总部回输金银等贵重物品,派驻的高手分批回撤入本派势力地盘;第四开始就着武林大会江湖豪杰云集的时机招募补充的人手。
做完这一切,慕容秋水说道:“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是别人不和我讲到哩,我也不怕。”
就在慕容秋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