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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逸想了想左飞那永不换的刀,寻思不换刀是因为左飞感念师恩还是因为战斗太少呢?毕竟战斗多地人,甚至一仗就能砍断两把好刀。若是前者就不必买刀,若是后者,他们昆仑此刻攻城掠地,他说不定需要。
于是说道:“搞把上中水平的刀。搞把贵的刀鞘,要镶金带银的,一来好看,二来没钱的时候可以去当,哈。”
刘三爷点头:“还有什么?”
“这家伙喜欢赌博吧,听他说过自己逢赌必赢。”王天逸回忆起左飞那大大咧咧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嗨,进赌场的人没有不说自己逢赌必赢的。”刘三爷大笑道,又说:“赌好办。在我的赌场赌,他输了,我直接给他销账,让他玩个痛快。”
“赢了呢?”王天逸反问道。
“以他地级别,帮里给他报账五百两。超过的据说从司礼薪水里扣……”
“啥?!”王天逸瞪圆了眼:“从我的钱里扣?”
“你们关系好嘛。”刘三爷呵呵一笑:“别说赢了,他要是输了,没赌本不也是得你这个兄弟给垫吗?”
“三哥,这事你不能这么搞啊,这明摆了搞我……”王天逸一把拉住了刘三爷。
“好说好说!哥哥开赌场的不是!你怕什么啊!”刘三爷一把拉着王天逸,说道:“路上说,说不定他们到地早,得赶紧置办起了。尤其是衣服,怕没有合身的。”
王天逸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买不到,用我的,我和他身材相当。不对呀,我要是这么办,得让上面给我报账,难道我出力还出钱不成,哈哈。”
在王天逸他们正要上马的时候,一个教官跑了过来,行礼道:“司礼,他们回来怎么办?请训示!”
王天逸看了看位置还低的太阳,说道:“再让他们捉一次!这次分队,分两队,让他们有机会尝试同袍的并肩作作战。”
“小心我家在黑!”刘三爷又心疼又无可奈何。
“嗯,对!不准伤那狗一根寒毛!”王天逸表情凶狠的叫道。
下面的教官赶紧用最标准的行礼表示对命令地服从,不过他又说道:“估计他们很快就能做完,然后怎么办?那个时候,估计有二十六人身上带鞭伤,怕没法继续大体力作战。”
“我想到了。”
王天逸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交给教官,教官展开一看,却是一副画,画着一个店门,好像是个布店模样,连旁边的对联都写出来了。
“这个店是永记绸缎店,位置在安江路里面第三个胡同旁边,我昨夜回来的时候放了一个铜钱在招牌后面,你让他们照着这个图去给我满城找!”王天逸冷笑道:“不限时间,到天黑为止,找不到没有晚饭,反正现在也不使唤他们。”
“记着,回来后,让他们画地图,把自己经过的地方给我画出来。身为高手,不熟悉环境不是扯淡吗?让他们给我踏破建康一草一木!”
“唉,他们给你使诈怎么办,比如随便拿个钱给你。”刘三爷在旁边嘿嘿笑了起来。
王天逸也是一笑:“他们得把店名和位置给我报出来啊。”
“都是些生瓜蛋子,小心不要逛到慕容那边去,虽然两边客气,但难保不臭揍一顿,惹起事情来。”刘三爷提醒道。
“好主意。”王天逸扭头命令道:“让他们换上便装,由你们教官领着,先侦察地界一遍,然后再开始。”
“哈哈,他们一定恨死你了。”刘三爷大笑道。
王天逸咬着牙冷笑道:“我不在乎他们恨我,我只要他们怕我!”
“暗组手段啊,名不虚传。”刘三爷竖起了大拇指。
卷八 建康纵横 第五节 杯米为恩
建康城。
雨中大江烟雾缭绕,码头上却依然人潮如涌,扛夫、旅人蚂蚁般穿梭,只是被雨色所染和苍茫水天化成了一体,一片雨灰。
就在这码头上人与天地组成的雨灰色中,突入的一股彩流份外眨眼,宛如奇特的色彩斑斓的小溪涌过灰色泥土。
这彩流不是别的,却是锦袍。
十多人身着五彩斑斓的锦袍分开灰色的人群,朝着栈台大步而来,领头的正是刘三爷,紧贴着他,撑着伞的却是木然神色的刀疤脸年轻人——王天逸。
他们正是来接一位贵客。
左飞,王天逸的老友,但他贵并不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他隶属的门派,号称武林第一人号令下的门派。
“你看!”走近江边,王天逸突然一拍刘三爷肩膀,伸手朝前指去。
“他妈的!这帮布贩子!”刘三爷一把把身前挡住视线的扛夫推开,透过雨雾,江边的一群人清清楚楚的出现在眼帘里,他们和刘三爷他们一样的醒目。
十多人一模一样的白色绸衫,一模一样的表情,连手里的雨伞都是一模一样。
“相同”不仅带来整齐的感觉,也带来一股莫名的气势,他们身边几丈内没人敢靠近,堪堪的在繁忙的地段画出一个干干净净的圆来,干净的就像他们身上的白色绸衫——慕容世家的标志。
在长乐帮锦袍队看到他们的同时,慕容世家地人也看到这股横冲直撞而来的锦流。
“他妈地!这帮盐贩子!”领头的一个胖子咬牙切齿的骂出这句话。
“哎呀,田二爷啊,真想你啊!”刘三爷带着身后的那队人毫不客气的撞进了那个干净的圆。圆的面积立刻扩大了,锦袍队的气势对身边的平民同样有白袍那样地森冷压力。
“太巧了。刘三啊!想死哥哥了!”慕容家的领头羊田二爷在一瞬间,同样把咬牙切齿变成了满脸堆笑,他去和同样满脸堆笑的刘三爷抱在了一起。
除非是好友,互相作揖就够了,看两人如此,旁人肯定以为二人好的如亲兄弟一般,却不知两人的身体都僵硬的像尸体,王天逸一个眼色,带来的人在身后排成了整齐的一排。和对面慕容的人一个对一个,虽然个个站的都是笔挺,但彼此眼神都满是挑衅,呲牙咧嘴更不罕见。
亲兄弟走过场之后,田二和刘三爷不约而同地放开对方,退后一步。
“刘三,哪阵风把你从脂粉堆里吹到这满是稀泥的码头来了?”慕容家田二爷好似无意的用手抖动着胸口前襟,刘三爷身上的那股香味让他作呕,虽然他是青楼的常客。
“田二,我正想问你呢?好好的当铺不看着。小心错过上好古董?”刘三爷从怀里抽出一块锦帕,有意无意的挥动着,要把让他恶心的田二爷身上那股土味挥开,尽管要是淘到好古董。他恨不得搂着那宝物睡觉。
“哦,慕容家里有个贵客过来,我来接一下。”田二爷冷笑着说着。
“真巧,我们长乐帮的好朋友今个要过来,我巴巴的跑过来候着。”刘三爷一声嗤笑。
两人互相较量一番,却都知道了要接居然都是同一个人——昆仑的前哨左飞!
心中同时痛骂对方十八代祖宗的同时,田二爷一声轻笑:“哎呀,没想到昆仑礼数周全啊。来拜见我们慕容地时候,也知会了好朋友你们了。”
拜见和知会可是天壤之别,前者是正式会见,后者就是通知了。刘三爷面色怒气一闪,却故作惊异:“啊?不是知会你家吗?”
两边同时怒色闪现,天上虽然没有闪电,地上两家却电闪雷鸣了。
刘三爷回头问王天逸道:“没想到慕容王八蛋也来了。你可有把握,莫不要让咱们长乐帮闪了面子?”
王天逸心中过了一遍左飞的情景,暗想以左飞兄弟的为人当是以情义为重,不大可能会像江湖老油条一般见风倒,但看慕容的人一样着重的过来接了,临到嘴头的保证却也不敢说了,只说:“应该无妨。真不行,我把他抢进车里!”
“好,不行就抢!反正没带兵刃,推推攘攘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告诉弟兄们吧。”王天逸点头,回头下达了准备肢体接触的低级作战命令。
那边地田二爷可是眼都不眨的盯着刘三爷这边,看见王天逸的小动作,心里也是忐忑,一样的扭头低声通知长随,双方来的都是新手或者不是专事作战的保镖,在命令下都是既兴奋又惶恐,一时间这小小的地方风云密布,看来一言不合就是一场流氓殴斗。
就在这时,一人领着七八个手下,左手提着袍角快步跑了过来。
双方一见此人,都是一滞,刘三和田二更是赶紧转身朝他行礼。
来的是个瘦骨嶙峋的中年人,面容清俊,几缕长髯更是平添了一股仙姿,看跑动迅疾却脚不粘泥水当是轻蔑上佳,不过他右手袍袖却轻飘飘的甩在身前,跑动之中,偶然露出里面骨肉,却竟然没有手掌,只是一段齐截而断的切口。
“宁波先生,给您见礼了。”刘三和田二爷异口同声的给这个躬身行礼。
“呵呵,哪阵风把慕容长乐二位送到我宋不群的码头来了?”那人来了之后就赶紧抬这个抬那个,一脸的亲热。
王天逸虽未拜见却也熟知此人,一样的躬身行礼。
宋不群在建康可是一个大人物。
他不隶属于雄踞建康两端的慕容、长乐任何一方,但这两边任何人见了他都只有赶紧行礼的份,因为他家在江湖中地地位太过超然。
早年。他宋家原本是控制建康武林的,远在墓穴和长乐之前。一家师出少林,又据说曾经训练和救济过那时还是江湖小卒的长乐帮现任帮主霍长风,后来因为男丁不旺,加之家庭各种变故,无心江湖争斗,到了如今,只是在长乐和建康之间狭缝间有点小地盘,经营着一些生意。但在江湖上可以说是德高望重,就算慕容龙渊和霍长风见了宋家长辈都会躬身行礼,极尽尊敬。
宋家家运一直不顺,宋不群父亲早死,未得良好家训,但此人年轻时也是一条血性汉子,曾经浪迹江湖,不幸在一战中手被砍去,由此回家安心打理生意,和他叔叔宋南蒸生活在一起。
他频频宁南范天资过人。有过目不忘这能,但才高之人往往志趣不专,年轻时学武不精,但书、画、赌术巨佳。号称建康三绝公子,年老之后专攻书画古董,被行内人敬称为大师,就算慕容拙楼也经常请他去帮忙鉴赏古物。
他们家族地位眼然,加之江湖地位高重,同时为慕容世家和长乐帮两的座上宾,杀得血流成河的两家几次谈判全部由宋家牵头和调停,由此虽然家族无人。但在武林中地位更加尊贵。
所以这次慕容长乐在建康举办武林大会,不仅迎接贵宾的地点选在了宋家经营的码头,而且对于近期崛起的昆仑派掌门等大人物的下榻之处选地也是宋家的昆玉楼,这样没人会有异议。
王天逸因为上任仓促,事务众多,还没来得及去拜偈宋南蒸叔侄,没想到今次接左飞。在这里先打了个照面。
宋不群为人谦和,礼仪得度,看刘三爷并肩立了一个面生的后生,看站立的位置和穿着不是寻常跟班,又主动过来和王天逸见了一礼,虽然一只手没有了,但还是循规蹈矩的两手虚报,后背弯的也不浅,礼数十足周全,王天逸还礼后,暗赞盛名之下无虚士,宋家不以武立威,却以礼数在江湖上得敬。
刘三爷介绍王天逸为新任司礼,宋不群脸上明显愣了一下,看来以前也未听闻门派中有“司礼”这职位的。
那边的田二听说了长乐帮的这新举措,事实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