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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中的那个‘死人’,原本空荡荡的丹田,在这一刻,萌生出四点星光。点点光芒分别为赤金色、水蓝色、青绿色、火红色,伴随着琴声,四色星光渐渐放大,半个时辰后,就能有指甲大小。
坐在小楼上的骆雨婷,耳朵听着南宫飘絮的琴声,灵识却透入楼下的马车,查探车内之人的伤势可有起色。刚开始还查探不出车厢内有人,片刻之后,便能察觉到有微弱的气息。“看来表姐的天籁琴声还真厉害,只要没死透,在她面前就有的救。”
这时,琴声突然急转直下,由先前欢快的曲子便去忧伤之调,音律中隐含着一股失落感。
“咦?”骆雨婷疑惑地看向南宫飘絮,单键这位南宫小姐,眸子里竟滚出泪珠。“表姐这是怎么了?像是有什么伤心事?”骆雨婷心中暗道。
抚琴通常都与心性有关,开始的时候,南宫飘絮还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心情,随着越来越投入,自己的情绪完全融入琴声之中,曲调自然转变。
忧伤之曲随风飘荡,院子里的少女们,心情也都随着沉重起来,马车中的那个‘死人’,竟也受到琴声的渲染。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往昔的画面。
在穷山恶水的峡谷内,一个男孩遇到他平生见到的第一个同类,这是一个俏丽的女孩。女孩在他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便转身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哭泣。画面一转,一个高大的青年身穿一身红色的喜袍,突然间噩耗传来,自己的母亲去世。随后,便是在优美桃花林外,青年搂着他心爱的妻子,他的妻子奄奄一息,但却无力相救……
一幕幕伤心的往事,便随着琴声,浮于心头。‘死人’的眸子虽然紧闭,不知不觉中,已淌下泪痕。
忽然间,脑海中的画面再次转换,这次出现的是一名身穿碧绿色八卦仙衣的道姑,道姑长着一副绝美的容颜,手持一柄血红色的宝剑。宝剑慢慢举起,透明状的剑芒将剑包裹,原本柔顺的目光暮然间变得冷酷无情。“死!”就听道姑一声大喝,手中的宝剑狠狠地向他劈来。
见到宝剑朝自己的头顶劈来,‘死人’心中大骇,不由自主地大声惊呼:“不……”
这一嗓子,是真真切切地从‘死人’的口中喊出,声音中充满惊恐。声音之大,竟在院子里产生回音。
“谁?”南宫飘絮被这声音一惊,抚琴的手立时停下。
寂静!
院子里鸦雀无声,骆雨婷带来的十六名白衣少女一起看向马车。
“是……是我的一个朋友……”过了半晌,骆雨婷才有些尴尬地道。
“原来是妹妹的朋友呀……”南宫飘絮惊愕的脸上露出笑容,调笑道:“妹妹的朋友是个男人,好像躺在你的马车里……”她刚刚已经用灵识查探,发现马车之中有一股微弱的气息,刚刚的惊叫声,就是马车中这个人所发。
第三百五十二章 窘迫
南宫飘絮一说这话,骆雨婷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连忙解释道:“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是在路上遇到的这个人,他那时伤的快要死了,我这才将他救下,想让你的琴声为他疗伤。谁知……谁知……他怎么会突然叫唤一声……”
“真的?”南宫飘扬一脸的不信。
“当然是真的。”骆雨婷急道:“不信你问馨梅。”
站在后面的馨梅一听小姐这么说,急忙点头道:“我家小姐说的一点不错,这个人真是半路捡的,当时他伤的只剩下一口气,小姐一时心软,就把他带到你这里来了。”
“我还没问你呢,你着什么急帮你家小姐辩护。”南宫飘絮横了馨梅一眼,笑呵呵地瞅向骆雨婷,“妹妹,不知道这个你捡来的男人俊不俊呀?”
“表姐……”骆雨婷急的直跺脚,看来表姐是认定马车里的‘死人’是自己的男人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骆家大小姐有了心上人,这还不是好事呀。”刚刚被骆雨婷抓到痛处,嘲弄一番,这一回南宫飘絮可抓住表妹的小辫子,怎么也得趁机戏弄、戏弄。
谁料,骆雨婷还真急了,豁然站起身来,“这人真和我没关系,我就是一时好心才将他救下。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让人把她杀了,以还我的清白。”说完,就转头对馨梅道:“馨梅,你现在就下去,把马车里的那个家伙给我下了。”
“是……”馨梅张着水灵灵地大眼睛看向骆雨婷,不知小姐这话是不是开玩笑,一时没敢动地方。
这一来,又被南宫飘絮抓到话柄,她笑道:“好妹妹,你别生气呀,姐姐我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看把馨梅这丫头吓的,都不敢动弹了。你说,她哪有胆子去杀姑老爷呀。”
“馨梅……”骆雨婷狠狠地一跺脚,大声道:“你马上就把那家伙的头提上来见我!”
“是、是……”馨梅一见小姐是动了真怒,忙不迭地跑下楼去。
南宫飘絮这回也看出骆雨婷是红了眼,故意道:“也不知车里小子长的啥模样,我得下去好生看看。”说完,跟着馨梅跑下楼去。说实话,她此刻还以为车里的男人和骆雨婷有关系,骆雨婷的表现不过是羞愤。说杀人,也就是一时气话。倒是南宫飘絮,对车里的男人很感兴趣,很想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坐在骆雨婷的马车里。
看到表姐下楼,骆雨婷也跟着跑下去。她现在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一时起了善心,把这个男人救下。
三人前后脚来到楼下,站于车门之前。南宫飘絮还是一脸的笑意,骆雨婷却是涨红了脸,馨梅站在最前面,不知该不该开车门。
“馨梅,把这小子拉住来杀了!”骆雨婷为了还自己清白,也顾不得许多。大声命令道。
“是,小姐。”馨梅打开车门,朝车厢内看去。车里的‘死人’此时双眸紧闭,还在沉睡。原来,刚刚的一声惊呼,纯属大脑无意识的行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身负重伤的他,仍旧昏迷不醒。
馨梅跟随小姐多年,从来都没小姐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次事关名节,才发这么大火。她伸手抓住‘死人’的衣襟,一用力,把人拽了出来。跟着,仰面将人丢到地上。以表示这人和自家没有关系。
‘死人’一躺到地上,骆雨婷就跺着脚,指着地上一身血污的男人,道:“你看,这人是不是身负重伤,像我骗你似地。我骆雨婷就算是再不开眼,也不能嫁这样的男人呀。”
南宫飘絮的目光早就在‘死人’被拽出来后,投了过去。现在顺着骆雨婷的手指,已经可以清晰地看清这个男人的容貌。这一瞧,可不要紧,登时令她芳心一颤,刚要出口的调笑之言,马上咽了回去,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个死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铸剑殿内婉转拒婚的聂无名。
此时的南宫飘絮完全愣住了,目光落到无名的脸上,就再也没有移动过。
“馨梅,把他给我杀了,已证明我的清白!”羞愤的骆雨婷哪里会注意到身边南宫飘絮的神色,急切地喊道。
“是,小姐!”馨梅答应一声,手掌一翻,一口明晃晃的宝剑就出现在手中。
与此同时,边上却传出急切的惊呼,“别……”开口的正是南宫飘絮。
这一声惊呼,可把骆雨婷整蒙了,“嗯?”她转头看向表姐,这才发现,南宫飘絮的脸上竟是一脸的关切之色。骆雨婷更加疑惑了,问道:“表姐,这人你认识?”
“不……不认识……”南宫飘絮连忙摇头道。
“那你怎么还说别动手?”骆雨婷看出表姐撒谎,追问道。
“我见这人伤得很重,所以断定你刚刚没有骗我,他肯定是你半路捡的,你俩没有丝毫关系。”南宫飘絮故作镇定地道:“既然救都救了,又何必再杀掉。”
“你现在相信我了?”骆雨婷仔细地盯着表姐的脸瞧,笑嘻嘻地道:“不过已经晚了,我一定要杀掉他,已证明我的清白。”她纯粹是故意看南宫飘絮的反应。
南宫飘絮果然中计,急道:“别……别……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骆雨婷一看表姐这回急了,觉得这其中肯定有文章,故意道:“那不行,我这人一向是说一不二,说杀肯定就得杀。再者说,你和他非亲非故的,干什么为他求情呀?”
“我……”南宫飘絮尴尬道:“我看这人身负重伤,已经都这么可怜了,为此杀他,我……我觉得于心不忍……良心难安……”
“哦……”骆雨婷点点头,笑道:“要杀也是我杀,又不必你动手,即便是良心难安,那也是我的事。”接着,又冷冷地道:“馨梅,还不动手。”
馨梅早被搞懵了,先前是南宫小姐故意用话语作弄自家小姐,逼得自家小姐要杀人。可一动上真格的,倒换做南宫小姐受窘,自家小姐站上风了。最令她糊涂的是,为什么南宫小姐会为这个家伙求情。
她手中的剑这时都不知该不该落下。
“馨梅!你没听到我的话嘛?动手杀了他!”骆雨婷再次催促道。
“是!”馨梅一听到小姐的催促,再也不敢犹豫,手腕一动,剑尖直取无名的丹田。
第三百五十三章 打破沙锅问到底
馨梅不敢再怠慢,手腕向前一送,宝剑直刺无名的丹田。南宫飘絮没想到馨梅真的动手,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向前一步,抬腿一脚,踢向馨梅的手腕。馨梅猝不及防,手腕吃痛,宝剑登时脱手,弹到一边。
“表小姐……”馨梅一扭头,见踢飞自己手中剑的人竟是南宫飘絮,吓得她不敢多言,只是弱弱地道了一声。便退到一边,毕竟人家是主,自己只是个小丫鬟。
馨梅退到一边,骆雨婷却站出来了,故作生气地道:“表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南宫飘絮这时候真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吱吱呜呜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表姐,你现在要是说不认识这小子的话,打死我,我也不相信。”骆雨婷盯着南宫飘絮,“某人刚刚说我藏男人,唉……现在看来,我藏的这个男人,倒是某人的心上人。”
“你……你别胡说……”这次轮到南宫飘絮着急了。
“某人在刚才弹琴的时候,琴声中有种失落感,有点劳燕分飞的意思,像是因为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内心难过……”骆雨婷捕风捉影地道。
“你……你……”南宫飘絮是又气、又臊,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骆雨婷则是充分发挥起得理不饶人的精神,报复表姐刚刚对自己的嘲笑。“不过话说回来,某人和这小子倒是挺有缘分的,我说为什么会在半路上捡到他,原来冥冥中是让我来当红娘呀。”
现在倒好,骆雨婷脸上的红晕完全退掉,南宫飘絮的脸却成了一块大红布。低着头,一个劲地跺脚,口中无力地辩白道:“别胡说……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那我要杀他,你还阻拦。”骆雨婷非要套出表姐的实话不可。
“我都说了……不就是怕你枉杀无辜嘛……”南宫飘絮还在辩驳。只是太苍白无力。
“你既然不认识他,那我也不认识他。那好,我现在就让人把他丢到城外,让他自生自灭。省得败坏我俩的名誉。”说完,骆雨婷命令道:“来人,把这小子拉出去扔掉,扔的越远越好。”
“是,小姐。”上来四名白衣少女,就准备将无名架走。
“唉……”这时,骆雨婷却故意叹气道:“看这人的伤势,若是得不到及时救治的话,估计也活不过三天……”一边说,她一边偷瞧南宫飘絮的脸色。
南宫飘絮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她是音乐宗师,对医道也精通一些,怎能感觉不到无名的生命力极为微弱,受这么重的伤能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