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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被挡之后,徐洛辰双目闪过讶色,点头道:“不错,能挡我一剑,也算有些本领。”
林墨一招过后便知对方的“见雪剑”确实厉害,恐怕要比自己手中的“无锋刀”强上不少。面对此景况,他也不敢贸然相向,神识紧锁徐洛辰,淡淡道:“徐师兄承让了。”
徐洛辰微一点头,倏地抢前,挥剑猛刺,化作莹芒,直取林墨胸口,当真是凌厉快捷无比。在这危急时刻,林墨一刀擎出,于其剑气最盛处,遥指无锋,如蛇如丝,缠绕见雪剑锋,化繁为简,而后再一刀抽去,硬格一剑。
“叮”地一声脆响后,银芒与黑芒不断交击,擂台之中顿时一片刀光剑影,“叮”、“锵”响声不绝于耳。旁人望去,只觉其中有数百道黑黢黢的刀芒与亮闪闪的银芒化作厉虹交缠在一起。
朱碧荣神情复杂地望着场中情景,一时都不知该是什么表情。
这林墨,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
台上两人已经足足对攻了两百多招!
徐洛辰冷汗淋漓地指挥着飞剑攻击,死死盯着剑影之中的林墨,心里憋闷的几欲吐血!
在外人眼里好像一直是自己占上风,而林墨处于劣势,其实个中实情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两人交战没多久,徐洛辰就发现自己的每一次变招都像是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一般,招招都被压制,但对方却又偏偏不给他来个痛快,似乎像纯粹找他试招!
王八羔子,还真当自己是剑童吗?!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毛孩子竟然以这种方式羞辱自己!
这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他发狂地指挥着飞剑,全然用一副以伤换伤的拼命打法攻击着林墨。
林墨最近刚好到了开灵后期往驱物突破的关键时刻,但他却始终把握不到那个点,难得这次有交流会可以让他进行实战演习,他又岂肯放过?
这一架委实打得畅快淋漓!
林墨驱动着无锋刀,跟着对方精妙的剑招走,时间飞速的过去。
正当徐洛辰被林墨逼得耗尽了灵力,几乎就要暴起的时候,“嘭”的一声巨响,见雪剑终于承受不了太激烈的撞击而崩为两段!
徐洛辰收招不及被震伤,后退数步,片刻之后,在众人一片惊讶的目光里,他喷出了一口闷了许久的血,颤巍巍地伸手指向林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叫他怎么说?实力那么厉害还玩儿我?这种话,实在太难启口了,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一转身,跳下了台,也不去管那个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的韩斌了。
林墨收回了飘在半空的符纸,望了徐洛辰远去的背影一眼,居然还略觉可惜。
台上台下,顿时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什么样一种情况?
求知书院的人好像赢了去年的前十韩斌?!
第一卷 蟠龙玉现世 第四十七章 妙手空空
这一日下来,除了“死亡之组”仍未分出最终晋级的五人之外,其余各组均已揭晓结果。
出乎所有人意料,此前非常被看好的闻松书院两个画符师竟全部出局,而最叫人难以置信的当然首推韩彬输给森南这件事情。对此,众学员私下议论纷纷。
某男:“森南跟韩彬那场比试你们有谁亲眼看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另一人道:“没看到,谁能想到会爆出这么大个冷门啊。”
某男又道:“我们求知书院平日里老被人诟病靠前辈名气过活,这下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另一人道:“谁说不是呢,森南那家伙,这次可算是给求知书院长脸了。”
某男又问道:“对了,你们有谁知道那个代表森男出战的人资料不?”
有人插嘴回道:“那人啊,说来就怪了,好像也是个画符师呢。”
“啊?不至于吧?画符师给别的画符师当代表上去比试?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就是说嘛,估计那人画符水平不咋样,对脸面这种事情看得也就不重。”
“嗯,非常有可能,不然哪个画符师肯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
“哎,不知道森南那家伙现在去了哪里。”
众人对望一眼,齐声道:“揽月阁!”
森南靠在椅背上突然莫名其妙抖了一下,身旁友人见了大感奇怪,道:“你怎么了?”
森南摸摸脑袋,不解道:“大概风大,有点冷了。”
原来今日的比试一结束,森南赢了韩斌这一惊人消息便迅速在整个求知书院传了开来,其震惊程度完全不下于晴空里劈下一道惊雷。
此刻,造惊雷者正跟一群人在揽月阁庆祝,觥筹交错,主宾尽欢。
在求知书院画符班之中,郁子寒虽然实力最强,但人缘也最差。他常年冷着一张玉脸,叫人看了心都能凉上半截。因此郁子寒取胜后也没多少人会拉着他去胡吃海喝的庆祝。而森南就不一样了,大家平日没事都要混在一起做乐,何况此时有了这么好的理由?都不过舞象之年,玩乐于他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话说森南能在死亡之组中杀出半条血路,这倒是谁也想不到的。
尽管如此,但现在几杯酒下肚之后,众人便开始海吹,更有甚者口口声声赌咒发誓早已料到森南会取胜,并一直对他很有信心,如此云云。
杯影醉意之间,森南半眯着眼睛瞧着众人,脸上始终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心忖:事前明明谁都不看好我,甚至连来捧场的人都没有几个,现在又都这副模样,终究都不过是些酒肉朋友罢了。又想起林墨下了擂台之后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走人,害自己一顿好找,便有些不爽。无论怎么说,大家都算是战友了不是么?
而那临时装病抛弃盟约的石峰奇现在则正关在房里垂足顿胸。
他实在没有料到森南的符纸竟然也有这么大能量,把去年前十韩斌的见雪剑都能劈得一分两段,难道真是自己看低了他?现在森南下一场的对手也已出来,相比韩斌,那人根本不值一提,可惜这种成名的机会却轮不到自己了。要他再去跟森南解释自己病已好可以上阵,他又拉不下这个脸来,因此只一味的生着气,也不知道是在气谁。
至于林墨,他在婉拒了朱碧荣的邀请之后,便独自一人走了。在回家路上,他边走边回味刚才比试的每一个细节。
途中忽有个醉酒老头朝他撞来,他不想生事,便只以平常步伐往旁一让,却在此时,那老头探手往他怀里摸来。
林墨一愣,复又一乐,暗忖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做那空空妙手的生意,倒也不羞,于是右手一发力,一把扣住对方脉门。
那老者想要挣脱,却给他送进一股灵力,登时没了气力。
林墨正待开口,不料那老者忽然头一伸,张口就吐。由于两人离得实在太近,林墨愣是没能避开,被稀里哗啦吐了一身,一股子混合着浓浓酒精的酸臭味顿时散发开来,弄得林墨狼狈不堪,跳着让开,急抖衣襟上沾到的浊物。
抬头再要寻那老头晦气时,眼前却哪里还有人在?
林墨郁闷地骂了一句,下意识的探手入怀,不由一愣,苦笑道:“终究还是让他得逞了。”
这时只听殇乐道:“谁叫你走路心不在焉,纯属自找。”
“都不提醒我,太不够意思了。”
林墨无奈摇了摇头,只得加紧步伐赶回家里。一路上众人纷纷避开,唯恐沾染了他身上臭味。
到家后,几人见了林墨狼狈模样自然大奇,林墨顾不上为众人解惑,一头冲进房内,除去身上衣服,将火焰符和凝水符同时启动,忙着冲洗。
林墨边洗边道:“这老头作案手段未免太古怪了,居然还能想到这招,我算服了。”
殇嗤了一声,哂道:“你还当真是自己大意所致?”
林墨手上动作一顿,道:“这是什么意思?”
殇漫不经意道:“还能什么意思,自然是说你林低手要比那老头差上不少喽。”
林墨闻言仔细回忆跟老头相撞直至他被吐满一身的所有细节,这才发现自己确实一直处于被动位置。若是寻常老头,怎可能近得了自己身?就算近身了,凭自己现在的眼力跟反应速度怎可能躲不过?怎可能被吐一身?哎,那老头一开始给自己扣住脉门却没有反抗,才导致自己判断失误,以为他只是个寻常老头。
林墨遂苦笑道:“殇高手,你尽管来挖苦我吧,反正我脸皮厚。”
两人复又打趣说笑了一会,才将老头抛在一旁。接着林墨又把今日比试的心得说与殇听了,顺便向他讨教。
…………
“徐兄,今日到底怎么回事?我不信森南那小子的刀符能劈断我的剑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是不是他在符纸上动了手脚?”韩斌站在闻松书院广场的旁边,对着光着膀子练剑的徐洛辰唠叨个不停。
徐洛辰一边使剑,一边不耐道:“我又不是画符师,你来问我这个作甚?”
韩斌摇头自问自答道:“没理由的,他的刀符化形之时我记得清清楚楚,共用了7秒,比我的见雪剑符多了整整两秒,怎可能会强过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徐洛辰“嘭”地一声在韩斌身旁劈出一道剑气,吓得后者忙退了一步,恼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练剑,你没看到吗?剑气无眼,谁叫你要站在那里。”
徐洛辰今天被林墨憋闷了半天,正烦躁着,偏偏这个韩斌还这么不识趣,老缠着他一起分析,从而使他反复想起自己被林墨当成剑童般戏耍的场景,叫他情何以堪?
虽然他明知是自己实力不敌,但要他对着别人承认事实,他却是绝不愿意的,唯有把责任全部推到韩斌的符纸上面。反正都是三品符纸,本来谁高谁低就难以说清,除了林墨又有谁能来反驳他?
想到这,徐洛辰又在韩斌身边挥了一道剑气,激起一片飞尘,弄得后者一阵狼狈,郁闷道:“好吧,那我就不妨碍徐兄继续练剑了!”
说完愤愤不平地一拂袖,转身离去。
徐洛辰望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也不放在心上。反正韩斌这人他最了解了,根本不会记仇,很快就会忘记今天自己给他的难堪。
又想到今日林墨给的难堪,发泄般地狠狠挥了一剑。
臭小子,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地上向我赔罪!
…………
求知书院的房舍内。
“子寒,今日你是没有看到那场比试,林墨这人真是太逗了。”朱碧荣一边将热水冲入尚未放入茶叶的空壶里进行暧壶,一边背对着郁子寒说道。
“你为什么对他特别在意?”郁子寒站在窗边仔细地清洗着他的宝月符笔,月光静静洒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个瘦削的黑影。
这时朱碧荣已经暖好了茶壶,舀起一些茶叶开始泡茶,只听他道:“你不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么?”
郁子寒冷冷道:“不觉得。”
朱碧荣盖好泡好茶的茶壶,在壶外面浇以开水,慢慢道:“你这人就是太过于冷寂了。”
顿了顿又道:“今日我可以肯定的说,林墨这人,真不简单。”
郁子寒此时清洗完毕,仔细地用白布将符笔尖端细毛的水分吸收干净,收入怀里,闲庭信步地朝着床边走来,仍旧用那不冷不热的语气道:“他简不简单又与我何干?”
朱碧荣端起装着茶水的杯子闻了一闻,淡淡道:“我料你又该这么说了。也罢,不谈他了,你呢?”
郁子寒褪去外衣鞋袜,拉开被子躺了下来,背朝着朱碧荣道:“我也没什么可说了,夜深了,睡吧。”
说罢一盖被子,也不理朱碧荣反应。
朱碧荣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