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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剑法出场,在笑傲中只有一次,那就是令狐冲率领江湖上的九流散人去少林救任盈盈时,因为其不愿得罪武当而绕道而行。途中,冲虚一行三人,侨装打扮成三个农民,迎着大部队上来。才展开了后面那两场精彩绝伦的战斗,。
从后文可知,冲虚是故意来找上来的。这里问题就出现了,武当派是与少林相当的泰山北斗。按照五岳盟主左冷禅都被任我行呵斥其名望不足与方正冲虚并列来看,因为内讧而中衰的华山的一个弃徒没有理由让一个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如此对待。莫要说让冲虚道长主动要求与令狐冲比剑了,即使是令狐冲主动找上门去,请冲虚道长比剑,以冲虚道长的身份地位也未必出手。而从后文看来冲虚道长也没有与令狐冲及九流散人结仇的意思。既然不是为了去阻拦令狐冲的九流联盟大军,冲虚道长跑过去做什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隐藏在笑傲背后的无数阴谋中的一个!
冲虚以自己高超的剑法和浸淫剑术几十年的眼光经验,制造了一个高明的破绽。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令狐冲都是赢定了,他那一剑不管从哪个角度、哪个方位挥过去都会击中所谓的‘破绽’。
冲虚道长的落败,是少林武当在这一盘算计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的棋局中极重要的一环。只有他输了,才能在后面的比武中,借口失败,放任我行等人离去,让其除掉东方不败这个天下第一,只有任我行取代了东方不败,日月神教才能结束十二年的休养生息,跟五岳剑派火拼;也只有他输了,才能引起左冷禅对令狐冲的警觉,加快自己五岳并派的计划。也只有他输了,才能让令狐冲这个中二青年,更好的被他们这两只老狐狸忽悠。
最后果然,任我行逃出生天,顺利回到黑木崖夺回教主大权,而后攻上华山与五岳交战。唯一漏算的是岳不群的隐忍和手段,竟然活生生的弄死了五岳剑派剩下的所有高手。差些让他们计划失败,也许已经失败了,五岳剑派全军覆没,正道对抗日月神教的一颗重要棋子出局,日月神教安然无恙,要不是任我行忽然暴毙,众多高手最后少林武当可能还真的要亲自上阵了。
第十一章聘礼
在华山派一行人到来之前的这三天,周不疑什么也没做,没有打坐没有练功,就陪着灵霄在武当山周围玩耍,品味着这座洞天福地的悠远意境,鉴赏着这道门圣地的湖光山色。
品茶、赏花、写字、作画、翻看武当收藏的道藏,这几乎就是是周不疑这三天做的所有事情了。当然,如果坐在那里调情发呆也叫做事的话,那周不疑这三天里的确是做了不少事情了。
倒也不是说周不疑懈怠,一般来讲功夫到了他现在这个快要进军先天的的地步,整日里坚持不懈的苦练并没有多大用处,反倒是积蓄涵养,静下心来领悟琢磨其中的道理,弄不好灵光一闪立地就突破境界成就了先天。
特别是华山派这种玄门正宗的内功,更是如此。若是一力勇猛精进,不得寸进都是好的,若是修炼内功时一个不小心,急功近利,不顾自己境界不到,强行驱使真气走了捷径,那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场。唯有耐住性子慢慢打熬,这才能保万无一失,修炼之人不急不躁应了道家无为而治、顺其自然的要旨,功力进境倒是比一力勇猛精进要快上许多。
证据么?那就是周不疑感到,任脉的几个以前怎么也打不开,好似铜墙铁壁一般的关窍,竟然松动了很多,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一年多就能彻底打通,成就先天。
其实剑法也是这个道理,令狐冲虽然看起来自由散漫没怎么练过剑,可是他在喝酒玩耍的时候,脑中就一直在分拆各路剑法,这一剑该怎么使?破绽在何处?如果是我面对这一招,我又该如何应对?若敌强我弱,我当如何?正是他平日里的这些思索,才造就了后来一夜练成独孤九剑总诀式的奇迹。
这三天里面,周不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不需要勾心斗角,不需要熬红了眼睛制定发展规划,不需要提心吊胆,更不需要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有时候周不疑都在想,这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那该有多好。舒舒服服的,每天起来看着这山,看着那水,陪着佳人行走山间,喝喝茶,赏赏花,没有算计没有危险,不需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有的只是欢笑和放松。修炼武功、不再是为了争强斗狠、杀敌报身,而是为了体悟天地之道,培养性命之真。在探索生命奥秘的路上慢慢前行。
周不疑的期许,显然是不切乎实际的,显然是会被无情的现实所击碎的。打碎周不疑不切实际梦想的那个人,正是周不疑的师父、义父、华山派气宗宗主、华山派掌门人、五岳盟主周清玄。
周清玄接到日月神教大军倾巢出动,直扑武当山的消息过后,带着剑宗气宗两宗的精锐高手二十人,精英弟子百人快马赶到了商洛,又从商洛上船,沿着丹水顺流而下,竟然旬日之内就到了武当,比早早就出发的日月神教教众还先到达。说来也奇怪,从河北往武当山来的官道上,正道武林设下了不少的眼线,竟然没有发现日月神教大军的动向?即便是掩藏身份偷偷行动,整整一万人的行动,怎么也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更何况以正道武林对日月神教行事风格的了解,也不是会偷偷行动的。
不过这一切跟周不疑的关系,目下来看似乎不怎么大。周不疑现在首先要应对的,就是华山派上下的诘难。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你不去布置我华山派来到武当之后的大小诸多事宜,陪一个女子满山跑倒是停活分。你这个大弟子到底是怎么当的?”周清玄拜山见过武当掌门俞莲舟,接受安排过后,一把就将周不疑扯到吾当为自己安排的住处,责问道。“你知道你这两年跑到南洋去,也不去江湖上闯个名头,那几个剑宗的老不死,尤其是那个柳清言,说了多少怪话?还说什么你将胡不悲带去闲逛,两年没有消息,怕是已经被你害死了。又说你在海外这两年,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撺掇了着要将你拿回华山审问。你,你现在这样不是拿着把柄送给他们么?”
周不疑跪在地上听着周清玄的絮叨,非但不觉得心烦,反而觉得无比的温馨。
家的感觉,不就是这样么?有人关心你,爱护你,为你担惊受怕,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这时候周不疑觉得,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五十多岁快要六十高龄的老人,他撕下了他自己的层层面具,丢掉了他往日叱咤风云的威风,不是什么华山派掌门更不是什么五岳盟主,他就是自己的父亲。
“笑!你还笑!”周清玄见着周不疑笑嘻嘻地站在一旁,也没什么心思责难了。想到那个跟儿子满山跑的姑娘,周清玄忽然打起了精神:“刚才那个姑娘就是你信里提到的武当山掌教孙真人的孙女?”
周不疑不知道周清玄想做什么,眼珠子一转,说道:“是啊!爹你说这武当也奇怪啊,掌教掌门的,就不怕跟咱华山一样几十年后面临两宗内讧?”
周清玄对周不疑的思维发散这一套早就习惯了,轻轻地拍了一下周不疑的脑袋:“去去去,人家三丰真人的智慧,你这么小子怎么看得穿?别扯开话题,说,那是不是就是你信里面说的那个孙真人的孙女?”
周不疑翻了个白眼:“刚才不说了么?是啊。老爹你没听见啊?”
周清玄望了望房间的陈设:“好像是啊。你看这武当,创建时间还没咱华山一半儿呢。可这宫观台殿修的,可比咱华山气派得多了。”
“你也把这招学去了。”周不疑心中暗自吐槽,可他却不敢说出口来,要是敢说出来,到时候就是戒尺伺候。周不疑连忙转移话题:“人有朝廷撑腰,自然跟咱们华山派不一样了。不过老爹,你问灵霄的事情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周清玄也不装疯卖傻了,正经地说道:“为父这次来,一来是出于正道的道义帮着武当抵御日月神教的攻袭;二来是给你这小子提亲,据说你那两车的金银珠宝也运到武当了?”
“是啊。到时候这边等击退了日月神教,就运回华山。怎么了?”周不疑问道。
周清玄直愣愣的看着周不疑,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你小子真是…也是为父护得太紧,让你少了人情世故的磨练,这批金银你还想带回华山?”
周不疑问道:“难道武当还会吞了这批财物?不会吧。”
周清玄本想拿起茶盏喝口茶,听着周不疑竟然这么问,差些没把茶盏落到地上:“你媳妇儿不想娶了?等下你衡山刘师叔来了,就让他做个媒人,把亲事定下来,那两车金银就当是聘礼了。”
“两车全给武当?这可是望…我在南洋一年的打拼,也太多了,况且武当也是道门,奉上金银做聘礼。会不会让人觉得咱们华山俗气?”周不疑却有几分舍不得了,这可是望月城二十多万百姓,辛辛苦苦耕耘土地一年多,缴纳税赋换来的。可不是周不疑冒充海盗黑吃黑得来的那些金银。可周不疑又不好明讲,私自聚众建国,那可是谋反的大罪过,要是让隔壁的那几个剑宗老不死的晓得了,气宗也就可以直接整个南迁了。
“怎么?舍不得了?有舍才有得,这些金银虽然说作为给武当的聘礼俗气了点,可也足够将武当拉到我们这边了,你别说你连武当山下任掌教的脾性都还没有摸透。”周清玄说道,“况且谁让你运到武当的?你要是直接托人运回华山,咱们也不必如此了。这么多金银,运到武当,恐怕人家早就认定了是你给武当的聘礼了。你还想带走?”周清玄失笑道。
“早知不如还留在望月城了。购买军器,招徕流民,总比白白给了武当要强。”周不疑心中暗自嘀咕。不过也知道,把这些金银运至武当山,确实是自己欠考虑了。可要是托上一家镖局,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监守自盗?这些金银,加起来抵得上大明朝山东承宣布政使司一年的收入。华山派又不像朝廷那样需要养兵养官这么大的开销,足够躺在上面三代人花用不尽。难保镖局会见财起意,到时候坐地分赃,大明朝纵横万里,找都没有地方找他们去。
“掌门,衡山派的刘师叔携弟子莫大、刘正风,已经到紫霄宫见过了俞掌门,正往这边过来。”进来了一个华山弟子说道,周不疑一看,来人却正是后来的华山掌门岳不群。不过现在没有灭门压力的他,还不是后来的那个伪君子。气度儒雅,带人宽容,看起来像是一位儒家名士倒还胜过像一位武林中人。
“媒人来了?”周清玄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仪容。说道“走,不群,去见见你大师兄的媒人。不疑你给我在房间里好好呆着,没我的话不准出去。”
周不疑原想跟着出去,也见见老朋友刘正风,可周清玄这话一说,只好乖乖呆在房里了。
第十二章这次一定要成功
过了些许时候,周清玄带着岳不群走回了武当划给华山派一行人居住的院落。
周不疑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他那个便宜老爹和岳不群回来了,连忙迎了出去。刚想问询事情如何的周不疑却发现,周清玄的脸色古怪,心中暗自称奇,若说刘青山应下了这桩事,周清玄绝不会是这等脸色。可要是刘青山推托,甚至是婉拒,周清玄也当是大大的不满。怎么这脸色看起来,如此古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