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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看余老师作品时,由于心里泛起一丝小崇拜,非常希望见他一面。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做了一期他的节目。在我面前的,其实是一位很平和很儒雅的老师。
最近几年,中国涌现了一批又一批热门的文化明星,余秋雨已经不算最火的了。但骂他的人还是很多,连韩寒、王朔都看他不顺眼。他不过多回应,也不怎么写书了,而是世界各地全国各地做一些演讲,参加一些电视节目,致立于文化传播事业。作为他以前的一名读者,我还是支持他的,希望他实现自己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理想。毕竟,我也曾被秋雨淋湿过!
院走童年(1)
这是于蓝奶奶给我写的寄语。
“章玮小朋友,学无止境!”
于蓝奶奶是中国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主演过很多老电影,年轻一辈大多没看过。但对于电影频道经常播放的《烈火中永生》里牺牲前绣红旗的江姐,大家可能都有印象,对于第五代导演之领军人物田壮壮,我们更不陌生。于蓝正是田壮壮的母亲。
于蓝奶奶还长期担任中国儿童电影制片厂厂长一职,为中国儿童电影事业做出过很大贡献。长期与儿童打交道,关心儿童,爱护儿童,自己也有一颗童心,因而总体状态显得非常年轻。访谈过程中,她一直称呼我小朋友,其实我已经读大三了,不再是严格意义上的小孩,在她心里“小朋友”可能已经变成一个期望了吧。我不想赘述访谈的具体内容,只因了于蓝奶奶那一句“小朋友”,便顺着思路回忆一下已经遗忘的童年生活,让自己再年轻几岁。朋友们,如何?
从小到大,我都住在父母单位宿舍。这是一个正对大街,背临宝水的住宅区,几十户居民的房子首尾相挨围成一个有两块空地的大院。白天,院子里泡桐挺立,垂柳依依,青苔枝蔓贴墙游移,可动听行人过路笑声,静看来往车辙印记;夜晚,月影摇曳,荧光轻悠,每个独立空间里的照明灯光伴着夜幕几乎同时启动又一个接一个悄然熄灭,家的感觉刚收眼底,又上心头。
这个院子,记录了我童年生活的点点滴滴,丝丝脉脉。
吃。吃是我童年一大乐儿。那会儿无超市、无广告、无花样迭出品牌各色包装另类分不清古今中外杂七杂八的食品。一毛钱一根的泡泡糖可以嚼半天直到吞下肚;自行车移动销售的芝麻雪糕最后不被我吮烂木棒绝不罢口;碳酸气饮料的鼻祖大雪碧买回家倒入碗要一撮一小口细细地品;勤快的大娘天天到院里吆喝:“卖水豆腐啰,卖冻豆腐哟!”水豆腐是热食,洒点辣子,柔滑至爽,回味绵长,冻豆腐以天然绿草为原料,拌上白糖,沁心的清凉自然降温消暑;慈祥的老大爷敲着金属,嘴里念念有词地走家串户用白花花的淀粉糖换牙膏皮;院里还会断断续续传来轰隆隆爆米花的声音。妈妈每年灌香肠,炝咸鱼,腌萝卜干;爸爸偶尔逮几只流窜老鼠,拔毛去皮,下锅烹饪,肉叫一个嫩啊!邻居老毛一家三口北方佬,顿顿面食,风味独特,一到饭点我会不请自到,什么韭菜盒子、千层饼、肉馅饺子等直勾我魂魄;逢年过节街坊们礼尚往来互赠自家特色食品:徐爷爷种的葡萄,陈老师炸的油圆,刘奶奶包的粽子,华师母煮的茶叶蛋,裁缝姑妈闷的糯米饭,捏的芋圆,打的米糕“麻子”……
玩。光吃不玩,吃饱就睡会变成小胖子!捉迷藏、跳山羊、梯房、进盘、地雷爆炸……游戏虽小,乐趣甚大。其中获得的快意、自信、智慧、谋略还有成就感等一切原始理念的积累会在我们成长途中释放巨大能量。院里小朋友曾经在众多家长阻挠之下坚决背着装有零钱零食的小书包集体“春游”,只不过是围绕街道转一圈而已,可那时感觉自己真的很伟大;每到中秋之夜,大家倾巢出动把视野范围内所有砖头搬回院中心,垒起一座一米多高的砖塔,残枝败叶全部装入其内,然后将它们点燃,塔里的火焰翻滚跳动,整个院子都因我们狂烈的尖叫而沸腾了;一次国庆节我突发奇想,把院内小朋友都召集起来叫他们每人出一节目排练晚会,又挨家挨户通知邻居们吃完晚饭到院子里观看,我又导又演又主持。十多年之后,也因灵感闪念的刺激,我成功地导演和主持了一台云集众多明星的大型晚会,这两者竟然惊人相似却又在冥冥中夹着某种必然;过年了,小伙伴们热情地帮院内做生意的阿姨到街上摆地摊卖烟花,只为一下午售出十根“手摇星火棒”的目标,大家竭尽所能,卖力吆喝;我们还经常到院后的小河里洗澡,撑船,摸鱼,在河边的菜地偷芋头拿回院烤着吃。天真与童趣在小院每一方土地静静流趟直至汪洋恣肆。
院走童年(2)
闹。玩得过火就成了闹,成了搞怪。恶作剧是我的拿手好戏,直到现在我还爱没事开点小玩笑,改不了喽。还好儿时的“馒头”没有引发什么“血案”,幸甚至哉,幸甚至哉。馒头一:利用自己在院里的小小权威竟然威逼利诱加挑逗年纪尚小的女孩琳琳和男孩威威玩“亲嘴”,好生不要脸。馒头二:听到音乐兴致勃勃地跑出院子看洒水车,突遇孙爷爷家养的大公鸡面目狰狞横亘其道又趁我不备猛然跃起啄我眼睛,我栽倒在地,恸哭不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于盼到孙爷爷的老伴悠闲地坐在门口晒太阳,甜蜜主动地打过招呼后,我说:“奶奶,我有悄悄话对您说,想听不?”老人和颜言悦色把耳朵凑到我嘴边,我歇斯底里大吼一声,差点没把她吓死。馒头三: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牛人也有遭暗算被恶搞之日,某日我如往常一样在院子里吃饭正香,阴险的陈桐叔叔对我使诈:“小玮,你碗底下有个大洞。”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把碗翻过来检查,饭菜泼洒一地,悔之晚矣,悲哀哟!
学。光玩不行,还得学习,玩物丧志!学啥呢?不学语文数学,学人情百态,众生之相。都说小孩儿模仿能力最强。看见包奶奶在屋子里烧香拜佛,我就把书桌腾出来放观音像,摆上客厅招待客人用的水果,没有香就点蜡烛,还挺像那么回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杨奶奶家养金鱼,厚着脸皮要了两条,立即埋入院子里的沙地,浇上中午吃剩的米饭回家信誓旦旦地对妈妈说:“看我今晚给你种十条金鱼!”武打片中师太们手拿佛尘,挥斥方遒,相当气派,遂拿刀将白色玻璃绳划成丝状,然后捆在筷子一头自称蛾眉派掌门人到处虚张声势;电视里播放邓小平爷爷追悼会,觉得有一种强烈的仪式感,就去书店买了张邓爷爷的遗像并用笔细心记录新闻中播音员念的悼词,跟伙伴们合计着在院内也搞一个邓小平追悼会;碰上年轻小两口缠缠绵绵、亲亲热热,孩童的我又羡慕又嫉妒,逮着电视里最漂亮的女演员特写连忙凑上去亲一口,当然是纯洁而美好的吻啦。我始终相信一句话:模仿出天才。模仿万岁!
交。所有童年趣事都建立在与小朋友交往的基础上。当时院里的伙伴特别多,各具特色,绝不雷同:小妹妹陈卓君从小跟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她小学毕业后就去北京念书了,今年录取了中国人民大学,暑假我们还见面了呢,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君君现在已经很具姑娘模样了;欣欣莹莹两姐弟是院里的人气偶像,莹莹豪爽泼辣,长于对骂,欣欣比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两姐弟堪称“名嘴”,如今的莹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走淑女路线,而欣欣还是那样;院里有两对美女组合,欢欢迎迎两姐妹属于交际花型,动感十足,善于跟男同志交往;荔华荔娟两姐妹属于深居闺阁型,静如处女,他们做的手工艺品特别棒;还有我的铁杆粉丝刘进弟弟,孙威弟弟,还有很多很多……
现在,我们家依然住在那座院子里,只不过周围很多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伙伴们也都长大了,有上大学的,有工作的,有结婚生子成家立业的,还有很多邻居搬出去住了。院里可爱的老人们相继逝去,而一个个的小生命又不断降生,为小院带来了更多活力和希望。
小院永远在我心里,因为童年的回忆永远在我心里。
院走童年。
忆童年时,两小无猜(1)
一个星期前的下午,我坐在教室上课,手机突然接到一条短信:“我是君君,在北京这么久了,也不跟我联系,你现在好吗?”
我差不多隐隐约约意识到了,可还是一半装傻、一半试探性地回复:“不好意思,你是哪个君君哟?”
短信声再次响起,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我要疯掉了,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商业局宿舍啊!”
我的感觉太准了,果真是这个君君!
君君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她妈跟我妈是一个单位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我们同住在商业局宿舍里,两家还挨着,所以关系非常好。我从小就带着她到处乱疯、嬉耍玩闹、尽情撒欢、眉开眼笑,也常常弄得她两眼泪汪汪,委屈得直掉金豆豆,所以她老埋怨我欺负她。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啊,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我怎么舍得欺负,疼还疼不过来呢,哈哈!
我们有好东西都会资源共享,她爸妈给她买什么玩具,她准会想着我。记得有一次她得到一个塑料小娃娃,立刻欢蹦乱跳地跟我一块儿制作小娃娃穿的衣服;我家做什么好吃的,也一定给她端去一盘,那回我从院子后面的小河里钓了一桶小鲫鱼,妈妈烹饪完之后,我第一时间送了一小碗到君君家里,让她尝尝鲜。
我们都有一辆自己的坐骑——儿童自行车,我的是黑色车身红色车轮,她的是淡紫色车身米黄色车轮。当时院内的其他小朋友都没有这玩意儿,于是我们常常拿出来“显摆”,时而赛车拼速度,时而悠闲地推着四处散步,好不风光呀!我们这两个“有车一族”好像曾经为骑车的事还闹过一回矛盾,具体事件模糊了,只记得是君君主动结束了这场“冷战”,她拿着一个大雪梨来到我身边,真诚地说:“哥,这个梨是爸爸奖给我的,你吃一口吧,好甜的。”哇,君君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和雪梨那又胖又嫩的身形,简直太贴我心了耶!
写到这儿,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发生在我和君君之间的“传奇”故事。有一年冬天,我们俩都跟自己的妈妈到单位上班,外面天寒地冻,全单位的人都挤在一间大办公室里烤火,听大人说话无聊,我就把君君叫到阳台上去玩。由于气温很低,屋外基本没人,站在阳台上,视野范围内空空如野,我突发奇想,对君君说:“君君我想亲你一下。”君君面带微笑很爽快地说了声“好啊”,就让我亲了一口。然后君君又对我说:“玮玮我也要亲你一下。”我低下头,也让她用小嘴唇轻碰了一下脸蛋。起初还没什么特别感觉,可结束后我们突然都感到难为情了,赶紧推开门跑进屋,乖乖地坐在自己妈妈身边,脸上都红扑扑的!这件事情我其实不好意思写出来,可最终没有忍住把料给爆了,因为记忆一光临,我就想笑,多么单纯而无暇的吻啊!
太多太多美好的童年回忆!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发小儿,不能说青梅竹马,但绝对两小无猜!
后来君君全家搬到了北京,她也去北京读初中了,再也不能带着她玩了。为此,我曾经失落过好一阵子呢!
我们联系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刚走的前两年,我们互通过贺卡;我第一次上北京旅游,她来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