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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进清华,我感到非常激动,因为这是中国最好的大学之一。进了清华大学,我也很自豪地说,我现在是清华大学的学生,我在上清华大学的课程。
老师和同学给我讲了清华的历史,我就自己在校园里溜达,在“清华园”的石壁前,我很高兴地拍照留了影。
每天上课的时候,我会早早地就来到教室,找到一个离老师较近的地方坐下来。因为我的中文不是很好,我怕自己听不懂或者听不清楚老师的话。
我认真而费力地听每一节课,把很多问题记下来,等下课之后,我总是第一个跑去找老师问问题。幸好两个老师都会英文,所以他们有时候用英文,有时候用中文,我的中英文问题都可以得到回答。
我每天都认真做笔记,不会的问题就记下来问老师,尽量把每一天的疑问都在课堂上解决,尔后才满意地回家。
几个星期的时间悄悄过去,我终于把两门课修完了,开始写论文。在《环境与伦理》的一文里,我写了大量的关于在环境保护问题的感想,也举了很多的例子,中国、欧洲、美国……因为事例翔实,所以这篇文章写得非常生动。
我特意做了个PowerPoint的演示板,给老师发过去,算做我的考试作业。
老师非常高兴,给我打电话说:“菲菲,关于你写的环境与伦理等问题,思维严谨,非常有逻辑性。文字也很精练。你的文笔非常好,读了你的文章,可以感觉到你的很多切身体会,你选择了匈牙利作为题材,这很新颖,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些新的知识。我们在你的文章里面体会到了匈牙利和欧洲文化,感谢你。所以我给你打了个A。祝贺你!顺便再说一句,我非常高兴,今年夏天我多了一个从美国来的学生,很高兴认识你。”
我非常激动,我没有浪费时间,修了6个学分,真是不虚回国的这一行程。
我眼中的清华师生
我想补充一点的是,这次回国到清华上学,给我最深的感受是,清华的学生上课很沉闷,有人在课堂上心不在焉,有人还在做别的课程的作业。
记得有一堂讨论课,我很兴奋。因为一听到讨论课,我就想到在美国校园的讨论课上,学生们总是争先恐后发言,有时还争得面红耳赤,在一片喧闹声中结束这门课。
我以为清华也是这种景象。可是,当我兴冲冲地来到教室,听这堂课的时候,却没有听到一个学生愿意站起来发言。无论老师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调动学生们的积极性,他们都不肯说一句话,全部像木偶一样在低头发呆,或者左右四顾,似乎这事完全与自己无关。
老师很尴尬,只好说:“这个问题我们以前讲过。你们觉得我这个问题这样说有没有道理呢?”
台下没有人回答。老师无奈,只好叫起一个同学,问他:“你能不能谈谈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呢?”
被勉强叫起来的同学,看上去很不情愿,就用差不多三句话敷衍了事,很快结束了他的讲话。老师非常没趣,无奈又接着往下问:“我上次还讲过那样的问题,我认为那么讲终究是有它一定的道理。你们觉得呢?”
教室里一片死寂,依然无人回答。我特别着急,几次想站起来,却又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出风头。我是一个外来的学生,抢在人家清华学生前面发言不太好;另外,我如果发言,肯定要用英文,又怕大家都听不懂。
我在焦灼的等待中备受煎熬,真想站起来发言,别让这种讨论课的气氛冷下来,让它变成一个不说话的课。因为我在美国读高中的时候,就怕这种情况出现。那是高二期间,我刚开始进入比较好的学习状态,有几次讨论会的时候,老师提完一个问题的时候,可我们没有人敢回答,全场鸦雀无声,那一刻真的很难熬。
所以我知道如果一直这样冷下去的话,不只是老师会非常的尴尬,同学也会非常尴尬。
看到清华的学生,我想起了一篇文章,说的是《救救清华的学生》。看来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有过这种生活经历,也有过调查的。他在文章里说的那些话,我也深有体会,深有同感。在清华的那堂课上折射出的不仅是清华学生的缺陷,或许也是整个中国高等教育的缺陷吧,中国的教育太注重知识的灌输,而忽略了个性的培养了。
我也希望中国的教育,能够有一些改变,让学生阳光一些,快乐一些,都带着兴奋的心情来学习,抱着一种积极的心态学习。
再次见到李伯伯
回国后的一天,李伯伯给我打来电话,说:“崽儿,下午我们一起打羽毛球,怎么样呀?”
我愉快地答应了,心里当然知道伯伯不光是要打羽毛球,而是想见见我,了解我在美国生活得怎么样?看看我怎么样了,长高了没有,进步了没有,有没有碰到什么困难等等问题,我知道伯伯会一个一个地问。伯伯心很细,问的问题都很具体。
那天下午,我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等待他的问题。
到了约好的地点,见到了李伯伯,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伯伯还是几年前的他,只是有些苍老,头发也白了一些。我知道他的工作特点,他每星期要工作7天。每天几乎都要忙20个小时。他是外交部长,忙碌的都是国家大事,见他操劳过度,脸上又多了些皱纹,神情更加沧桑、疲倦,我心一酸,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伯伯说:“别哭,我们能见面是多高兴的事,哭什么呢?”
我也知道应该高兴,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就是想哭。
后来我妈妈劝说我半天,我才止住眼泪,又成了原先的小孩子模样,和伯伯开起玩笑。
伯伯说:“崽儿长高了,长成大姑娘啦。”我说:“可伯伯您却老啦。”
这么一说,我们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伯伯问了我在美国的学习情况,当听说我学的是新闻专业的时候,伯伯说:“好,要多学知识,广泛地学习。这样的话,你才能掌握过硬的本领。”
我说:“这个您就放心吧。”伯伯笑眯眯地问:“听说你还得过奖?”
我得意地点头,看着他愉快地说道:“伯伯,您不是经常教导我,要我好好学习吗?这几年我真的在好好学习,而且还取得了一点成绩。伯伯,这是您的第一句话,现在我做到了。你教育我的第二句话是说‘让我做出好的成绩,让祖国为我骄傲’,我也没有辜负您的期望。伯伯,你说对吗?”
伯伯连连点头,说:“对,真对。好孩子,伯伯非常高兴能听到你的好消息。我看了你给我传过来的文章,进步很大,英文水平提高得也很快,现在你的文字非常严谨,用词恰当,逻辑性非常强,似乎文风还很有点像我呀。”
我说:“是的,你送给我很多本您写的书,我也都看了。在那些书里,我能感到每一段字都是您用心写的。那些诗里的文字,可以看出都是用心斟酌的,我觉得非常美妙,所以也在下意识地学习您的文风呢。”
“崽儿,你那篇《我为音乐狂》的文章,我看了之后感触很深,因为在这篇文章里,我了解到你那么热爱音乐,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好孩子,我特别喜欢你的文章。看着你的文字,好像感觉进入了你描写的故事里面,似乎你就坐在施特劳斯身边,坐着马车在维也纳森林里任意驰骋。你的文章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是,最后的结束语总是重锤落音。比如这一句‘如果我的世界里没有音乐,那将是黑白的’。这话我一直记到现在,印象深刻,很难忘记。”
我不好意思地说:“伯伯,我的文章您看完了以后,还要多给我指导,多批评我,这样我才能进步。”
伯伯大笑:“崽儿,你写的已经很不错了,都快超过我喽!”
“伯伯,我将来一定要超过您!”
伯伯亲昵地打量着我的个头儿,表扬道:“长得比我还高呢。”
“伯伯,我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哟,没想到你还会几句谚语呢?”
“对呀,这也是您教导我的,而且我不会忘记自己永远是中国人。”
谈完话,我跟伯伯去打羽毛球。我们俩的技术都不错,所以几乎是棋逢对手。不过我有点近视,有时候看不清球,就会输掉几个,所以伯伯每次总是要多赢我几个球。
他很高兴,连连夸我说:“不错,打得非常好,你扣球非常狠,步子挪得也比较活。”
我说:“我们俩打得再好,也不如肖阿姨呀。她可是世界羽毛球冠军,即使拿着苍蝇拍子也能把我打趴下。”
伯伯大笑:“那当然啦,我们能跟世界冠军比吗?”
肖阿姨也在旁边,她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是我的专业嘛。”
那天,我们几乎是一直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也许那是日理万机的伯伯最开心的时候,那也是我最开心的一刻。
打完球,我们一起去吃饭。席间伯伯又问了我很多的问题,比如我的学习、生活,我在大学的情况,放假回国后都在做什么等等,问得非常仔细,我也都一一如实回答。伯伯的眼神里透露出慈父般的爱,而我则怀有一种对长者的尊重和崇拜。
在心里,我默默地说:“放心吧,伯伯。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我一定还会拿回来好成绩给你看,到时候,我还是很希望让你再多夸我几句的。”我心里这样想着,更加开心地和伯伯谈天说地。看得出伯伯那天也很放松了,浑身的疲劳顿失,这让我很开心。
我们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晚餐,临别时,我衷心祝福他身体健康,祝他工作愉快,还特意叮咛他道:“伯伯,在您忙碌之余,一定别忘了给自己多找出点休息时间,身体才是第一嘛!还有,希望您在工作中取得更好的成绩,让全体中国人为您骄傲。”
伯伯哈哈大笑,说:“好,我一定要做一个让大家都感到骄傲的人,尤其要让我们的小崽儿骄傲!”
我为音乐狂
除了新闻和商业,我还加了音乐课,因为我从小学钢琴,所以想拿到钢琴学位。我要让我的一生都要在音乐中继续下去,我会永远热爱音乐。所以一进大学,我马上选修了我们学校音乐学院的钢琴课。我每天要练三四个小时的钢琴,已经形成习惯,不练就难受。
音乐学院的教学楼非常古老,像古堡似的,台阶非常高。楼前一个小高坡,有绿荫茵茵的草地。楼房是朱红色的,窗户则是深棕色,显得特别神秘。大门一开,像迷宫一样,仿佛有电影《哈利·波特》中的魔法学院的那种感觉。
学院的教学设施都非常现代化,每间琴房里都有一架崭新的美国STEINWAY牌钢琴,价格非常昂贵。凡是在音乐学院上课的学生,每人都会得到一把琴房钥匙,随时可以来练琴。
我们的钢琴老师是一位25岁的年轻人,名叫密斯特,正在音乐学院读硕士。他是南斯拉夫人,长得高大帅气,英俊潇洒。最重要的是他的钢琴弹得非常好,曾在澳洲、比利时等地参加过比赛并获奖,在欧洲音乐界小有名气,学院因此愿意给他提供这次进修的机会。
密斯特先生虽然年龄不大,但他非常聪明,教学很有一套,灵活多变的教学方法很招大家喜欢。跟他学习一年钢琴,我的成绩提高很快,愈加对钢琴痴迷。
密斯特先生生性幽默,上课时善于调节气氛,经常跟我们逗乐子。选曲时他总是征求我的意见,问我:“菲,我给你选的这几首曲子,你觉得怎么样?”
于是他弹了一曲,如果我说不好,他就再换一曲,再次征求我的意见。他说他想跟同学都成为朋友,而不是师生,他这人脾气特别好,学生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