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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有一种错觉,身边空气灼热难耐,仿佛一道道飘舞的鲜红火舌环绕身边,心中蓦地一惊,赶紧回过神来。
凌云用迷离的双眼向四周环顾,只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丰富多彩,用一种古怪得难以表述的眼神,虎视眈眈看着他,令他毛孔耸然。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我,嘲笑、蔑视、冷漠、怒目、羞恼,不对,我怎么还有一种裸的感觉。嗯,应该还有一种可怕野兽噬人的目光,而我则是它眼中柔弱的猎物。”凌云细细体会。
“为什么?我到底干了什么,令他们如此侧目,难道……”
“难道刚才不知不觉中,把心中所想说漏出去。”一团巨大阴影从心里幕地升起,一种极其不好的感受瞬间把凌云淹没。
“啊……”,凌云忆起心中最后想说的那句话“真是‘言之无味,面目可憎’?”,登时,大惊失色,一脸惨白。
一缕骇意从心底骤地腾起,闪电般像身体的每一处流窜而去,寸寸麻痹**。
一粒粒细小的冰珠仿佛活蹦乱跳的鲜虾小鱼,从每一个毛孔中迸射出来,冰凉清爽,整个人处在极度敏感的飘然境地。
左手条件反射般,快向惹祸的大嘴掩去。
“现在该如何挽救?”,凌云的手掌最终没有覆在嘴上,尴尬地停在面前,半遮半掩。因为他知道,即使把两瓣闯祸的嘴唇缝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也无济于事。
凌云讪讪地放下手臂,面无血色的脸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意。
“我…我…,我刚才没说什么吧?”凌云结结巴巴说道,那声音陌生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怎么这么笨,连话都不说了,冷静,一定要冷静,他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尊者,哪里能容忍婆婆妈妈的费话。”
凌云倒吸一口凉气,电光火石间,脑袋极运转起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自圆其说
“装聋作哑,蒙混过关?指鹿为马,颠倒黑白?阿谀奉承,亡羊补牢?还是舌灿莲花,说得天花乱坠,让他们晕头转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刹那间,凌云的脑海一片冰清,好似一尘未染的雪封天地,思维缜密,理智得可怕,没有牵扯一丝感情,与平时判若两人,仿佛经历过无数坎坷的沧桑者。
十几道如炬的目光像一盏盏探照灯,毫无阻碍地射在凌云身上,令他无迹可遁;像一把把利剑,把他穿得个通透,令他绝望无助。
“不对,不对,通通不对,他们个个老奸巨滑,怎会如此好相与,只怕适得其反。”
时间在这刻仿佛停滞不前,一弹指宛若一个世纪,各种思虑好似雪片般在脑海里纷飞,可是没有一个符合凌云的心意,难解燃眉之急。
一种难以言表的紧迫感宛若荆棘丛生的森寒利刃,把凌云团团围住,明晃晃、刺骨的刃锋,与束手无策的颓废感,令凌云痛不欲生。
“既然他们个个七窍玲珑心,那我就装疯卖傻,变成一个愚蠢笨拙的迂腐之人,与他们周旋。唉,只好先这样了,走一步是一步,这回当真前途未卜。”
事到临了,凌云还是没能想出万全之策。
“刚才…,刚才;我忽然忆起一位故友…,一位自命风流的英俊才子,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可是内容与静宸仙子说的一比,简直费话连篇…。不知怎地,我突然跟着了魔似的,对他心生不满,情不自禁,脱口说出那句话来。”
凌云心中忐忑不安,用颤抖的声音,期期艾艾,总算把意识表达出来。
弥天大谎,羞得凌云无地自容,连自己都不相信能自圆其说,更何况经常勾心斗角的老家伙。
话音落下,大厅仍旧一片死寂,凌云只觉怦怦的心跳声,宛若巨鼓敲打的轰隆,震得两耳嗡嗡作响。
在他们雪亮的目光之下,衣冠楚楚的凌云只觉不着一缕,赤条条的被人围观。
心中蓦地生起一个口口相传的解脱之法,多么想念平整的地板突然裂出一道巨缝,哪怕是噬人的黑洞,他也会奋不顾身地投入。
“可能他长得比我帅气,我心生妒忌吧。”凌云补充道,想要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闷。
还是没有人接过话茬,让凌云孤零零一个人,像个小丑在那自导自演。
……
在座的修士心思各有不同,有的心怀鬼胎,正想着如何利用这腋下之变,大做文章;有的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漠然地看着热闹;还有的……
另一位当事者,乔静宸玉靥平淡如水,可是心里却好似打翻了五味瓶,猝不及防的恼、没滋没味的酸、纠缠不休的羞、无处泄的气、没头没脑的恨、哑口无言的苦。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像今天这般吃亏过。
一直以来,她就是圣主眼中的天之娇子,“圣女教”未来的继任者;是师姐们的心头肉,小心呵护,悉心关爱,百依百顺。各种耀目的光环笼罩在身上,心无旁骛的修炼,无忧无虑,过着仙女般的日子。
“这个该杀千刀的,竟敢用如此恶毒的语言侮辱我们‘圣女教’的小师妹。是可忍,孰不可忍,定要把他,把他……。可恶,如果让我查出他的恶行,定要亲手剐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冯天瑜气得七窍生烟,面色愈来愈冷漠,仿佛冰一样透明。她用眼角余光悄悄地瞥了一眼小师妹,看看她的反应。
“唉,也许,这就是她此行的磨难之一吧。圣主已然明示,非到万不得以,不能出手相助。唉,入世才刚刚开始,不知小师妹将如何面对这一切。”
冯天瑜看不出师妹的心思,感叹连连。
……
凌云像个傻瓜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嘴角微动,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言多必失,欲盖弥彰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娄子已经很大了,不要越捅越大。
“还是赶紧逃吧,这里何止是龙潭虎穴,简直腥风血雨,一刻也不能耽搁。”凌云当机立断,定下调子。
“嗯,各位前辈高人,请饶恕晚辈刚才的无状。晚辈一介匹夫,本来就不该呆在这里,不但碍眼,而且打扰了前辈的清静,影响您们的商议。晚辈还有重要之事未办,先走一步。”
凌云清了清嗓子,怯弱地说道。终于豁出去了,不在拖泥带水,讲出心中最想说的话来。
话一出口,凌云仿佛得到解脱一般,感觉肩上卸下无形的负重,一身轻松,抱起拳头,连连作辑。
第一百六十八章 阻挠
紧张时刻,凌云不忘用眼角余光,羡慕地瞥了窗外一眼。
奔腾不息的沧澜江象条巨龙在霭霭的水雾中若隐若现,以其豪迈、磅礴的气势,在晨曦的注视下,向东滚滚流去。
忽然间,凌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外面的天空是多么的自由、清新,如此令他心驰神往。多么想一个纵身,翻窗跃出,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自由自在地翱翔。
当然这个想法是荒谬的,念头刚起,凌云随即否定。因为他知道,一旦做出那个危险的举动,便给他们抓住把柄,那才叫生死两茫茫。
“唉……”,凌云心中长叹一口气,长身而起,迈出艰难的脚步,一步,一步。心虚无底,两脚无力,轻飘飘的,宛若踩在云端,软绵无声。
第三步,第四步,每走一步,凌云那颗惴惴不安的心便往上提一些,神经紧绷得像上了箭的弦,敏感、脆弱得像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凌云目不斜视,全神贯注于脚下,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不要出声,不要出声,就让我这样悄悄地溜走。”
“等等”,“站住”,“且慢”,一个短促的声音几乎同时出,在鸦雀无声的大厅显得那样突兀。
虽然已然预料这种情形,凌云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还是差点从胸腔喷出。
“扑通”,高高悬吊的心骤地极坠落,宛若失重的一刹那,一道电流窜而过,瞬间麻痹心弦,令凌云蓦地一颤。
凌云身形一顿,缓缓停下脚步,惊魂未定站在那儿,一种彻骨的寒冷猛地包围过来,如坠万丈深渊,世界一片灰暗。
……
秦开泰、周文博和柯瑾瑜三人,不约而同互望一眼,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他们的想法。
秦开泰和周文博心中诧异,纷纷把目光射向柯瑾瑜,对这位“天一教”的后起之秀出言喝止的举动,大惑不解。
作为事件起因的始作蛹者,他们出言阻止天经地义,但柯瑾瑜心中又怀有何种动机呢?
忽然,凌云觉得身子一轻,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辙走,改而投向柯瑾瑜。
柯瑾瑜面不改色,风采依旧,仍然保持着温文儒雅的神态,可是心里却后悔莫及,暗暗责备自己:“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只要再迟上一刻,便不会引人注目。”
跟随他人的视线,凌云缓缓转过头,朝喊“且慢”的这位看去。
柯瑾瑜无比俊美的面容仿佛可以掩饰一切瑕疵,星眸微亮,朗声说道:“这位道友,我见你气宇轩昂,谈吐不凡,不禁惺惺相惜,愿与你结识。如有机会定将拜会山门,邀道友一同出游,意气风,闯荡江湖,交结奇人异士,那是何等洒脱飘逸。”
“如果我不出言挽留,与道友擦肩而过,任由道友龙归大海,下次相遇定是遥遥无期,那时后悔莫及则晚矣。所以,还望友告知姓名与住址,此间事了,我定当欣然前往,与道友畅所欲言。”
凌云淡淡地看着他如美玉的面颊,听着他真情流露的一番肺腑之言,不但无动于衷,一缕刺骨的寒意却从心里缓缓腾起,令其惶惶不安。
“我再怎么气宇也没你轩昂,说得再好,不过用来突显你的俊朗。“
“哼,最后一句怎么说着,要我告诉他姓名与师门。我呸,阴险狡诈之徒,想用虚情假意这等卑劣的手段来诓骗我,休想,大爷我才不吃你这套。”
对于他的鼓惑之词,凌云暗生警惕,心中恶狠狠地咒骂道。
当然,心中虽然另有所想,却不敢在面上显露出来。
凌云冲其微微一笑,口是心非道:“瑾瑜兄那才叫神丰俊逸,玉树临风,小弟忘尘莫及,自惭形秽。你出身名门,身份高贵,小弟不敢高攀,只好就此别过,如果有缘,自然还会相见,也许那一天并不会太远,我们何不顺其自然。”
话刚说完,凌云唯恐再次节外生枝,忙加快脚步,向升降法器走去。
“慢着”,“急什么?,我还没让你走呢。”。
秦开泰与周文博再次出言阻挠。
凌云这回铁了心,置若罔闻,只顾低头疾走。
蓦地,四股无形无影的暗劲从各个方向袭来,并往经脉窜去。凌云只觉胸腔一窒,不由得气血翻涌,脚步停滞,踉踉跄跄,身形摇晃,东倒西歪。
凌云大骇,赶紧运起《五行真经》,准备进行防御,经脉中的灵力立刻高运转,迎难而上。
忽然,脑海灵光一现,凌云想出应对之策,登时,心中一宽,完全放弃抵抗,任由劲力击在身上。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逃之夭夭
一道阳刚,刚正不阿,宛若熊熊的火焰,冰雪消融般的暖阳;一道轻柔,松绵难缠,好似轻浮的微风,棉花云滚似的包围。[]
一道阳烈,浑厚威猛,犹如闪耀的电光,直截了当的袭击;一道阴柔,森然诡秘,宛若幽冷的鬼火,游游荡荡的隐晦。
最后一道攻击的火候明显弱于其它三道,操控能力更是不可同是而语。在凌云放弃抵抗后,仍然不依不挠,势如破竹般一捣到底,让凌云苦头尽吃,难受至极。
“哎哟……哎哟哟……”凌云表情夸张,痛声疾呼,其中一半是装腔作势,另一半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