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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清澈见底的小溪朝前走,路过两个园子,前面是一小片绿油油的草地,踩着柔软草地,又走上小段,凌云忽然现,树林前不远处有东西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光,亮晶晶像一颗颗钻石。
凌云微喜,连忙小跑上前,一看,真有像宝石一样的晶石碎片。最大的一粒有姆指那般大,其它十几粒仅有黄豆那么大,剩余是一堆黄色的粉末。
捡起最大那粒一看,像颗黄色宝石,它们原本应是整体一块的,不知何种原因使它破碎了。凌云没去深究,把那颗黄宝石扔回原处,想到:“身上没有袋兜可放,还是等回来后,再把它们收起来,好好研究一番。”
前面这片树林郁郁葱葱,每一颗长得差不多,一样的高度,一样的树种,应该是人为种成的。既已下定决心要探察一番,没有现异常,凌云当然不会半途而废。
踌躇片刻,凌云大步流星走到树林边,用尖石在一颗树杆刻上第一个箭头,径直向里面行去。
林子很大,一眼望不到尽头,每一颗树木的间隔也大,在彼此之间的空地上,矗立许多造型巨大的怪石。茂密的树叶把多数阳光挡在外面,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不少地方长着美丽的奇花异草,许多可爱的野菌从落叶里冒出它们小小脑袋。树林里幽深雅静,竟也是个如诗如画的好地方。
微风徐徐吹过,树叶婆娑,沙沙作响,宛若天簌,把凌云最后一丝紧张心情给打散了。
踩在柔软的落叶上,“嚓嚓”作响,凌云不时在路过的树杆上留下过往记号。走着,走着,细心的凌云现有些不对劲了,四周景物几乎没有生很大的变化。虽然林子里的每一颗树长得差不多,但自然生长的野菌不会一模一样吧。
凌云停下脚步,认真观察四周,除景致变化不大外,没什么异常。可是,一种不安感觉油然而升:“对了,这里环境如此优雅,怎么就没有现大个子动物呢。”
心存疑惑,于是,谨慎的凌云决定先行退出,等哪天用绿藤做成长长的绳子再来探探。
想到这里,凌云转身便往来时方向走去。可是,刚走几步,忽地景色一变,四周的花草树木全都不见了,现身处在一个黄色的天地,脚下松软,到处是连绵的黄沙。远处刮起一阵强烈的飓风,卷起漫天的黄沙,像一堵巨墙,呼啸着,向他恶狠狠扑来。
其实凌云不知,这些变化就是那座“黄沙迷天大阵”的残余阵法动。
那天,天雷从天空降落,由于威力过大,快击穿时,阵法没来及全面动,阵法的主器皿便被击碎,留下空中一个大洞。但是,其它阵法器皿没有毁坏,对地面攻击的部分基本没有遭破坏,只不过没有主器皿的主持,阵法威力大减而已。
这时,凌云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危机面前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巨墙未到,可无数细沙已经像一根根钢针扎在肌肤上,击得睁不开眼睛。
别无它法,无助的凌云取出小银盒,闭上双眼,用双手紧紧握住。趴在黄沙上面,把头埋在两臂间,屏住呼吸,凝住心神,让自己快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
人在危机面前总能挥越自我的潜能,原本一天只能入定一次,千钧一间,凌云瞬间进入那个不悲不喜、无欲无求,化身为天地的境界。
可是,沙尘风暴更快,“轰”的一声,凌云背部如遭重击,心神登进失守,心口一甜,一张口,喷出一团血雾,然后,神志开始渐渐模糊。
虽然神志不清,可心神还存有一丝细微感应,察觉黄沙不停流动,拖着自己,往漫漫黄沙深处漂流。
心中不甘,凌云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黄沙的重重束缚,向地表游去。凌云面色苍白,极度虚脱,愈来愈无力,最后终于支撑不下,彻底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小树林又恢复往日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生。夕阳的余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在枯黄的落叶上,留下点点斑痕,宛若黄色碎花。渐渐,这些光斑越变越淡,直至完全消失,黑暗重新笼罩整个森林,留下一片死寂。
第十四章 逃出生天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寂静树林里出以往没有的响动,林中央的一块空地,一个小土包正慢慢隆起,落叶不时从拱起处滑落,出“沙沙”的磨擦声。
土包越隆越大,越拱越高,“哗啦”一声,大片,大片沙石和树叶高高落下。一个人影爬出土堆,弓着身子,“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良久,颤抖起伏的身体逐渐平息。
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死里逃生的凌云。
福大命大,因为及时现树林里的异常,凌云没有走进阵法深处,从而避免一场更大危险。还有,这个阵法仅是残阵,主持阵法的主器皿已经粉碎,导致阵法威力大减。否则,等待他的就不是巨型土墙,而是龙卷沙暴了,可以瞬间把他卷到高空,与林中那些巨大怪石一起搅拌,直至粉身碎骨。
当然,这些天坚持不懈地打太极拳,炼气打坐,凌云身体的抗击能力得到极大提高。最值得一提是,紧要关头,他迅进入天地人合一状态。
一旦凌云进入那种状态,自身力量收敛了,恢复能力更是得到加强,阵法感应减弱,攻击的威力就相应减小。敌人越强,攻击的威力越大,敌人越弱,攻击的威力越小,这是多数自动攻防阵法的特点。
所以,当黄沙击中凌云时,威力已经很小了,把他击成重伤后,只挥黄沙流动的特性,把他拖到土里深埋。但在他的反抗下,仅仅随着黄沙流往别处,浅浅埋下。
晕过去后,这些天艰苦锻炼的身体挥出奇效,凌云自动进入半入定状态,犹如练武人所说先天境界的内呼吸。身体机能随即进入冬眠状态,大大降低所需氧气和能量,既使深埋沙中,依然能挺住很长时间。
凌云悠悠醒来,现被埋在沙里,先是一惊,而后,急急稳住心神,用力向上拱了拱,现还能动弹,求生的**顷刻间暴,全身又充满了力量,拼命向上拱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快要被闷死之际,凌云爬了出来。
……
凌云静静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知道被困在一个阵法里,紧张想道:“现在树林一片漆黑,稍有不慎,又会陷入无影无形的危险中。唉,还是等天亮后再看吧,希望能沿着亲手刻的记号,闯出这个该死阵法。”
身体异常萎靡,凌云随手摸了摸腰间,欣喜地现,两个飘香果依然牢牢系着。于是,迫不及待取下,用手稍加擦拭,便狼吞虎咽起来。
补充过后,身体渐渐摆脱虚弱状态,开始有点精神,凌云暗道:“必须想方设法恢复体能,尽快走出这片树林,越快越好。”
心情逐渐进入空明,很快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天地间充盈的灵气缓缓汇聚过来,钻进皮肤,强壮身体。
初晨,第一缕阳光射到身上,凌云立刻从入定中出来。没想到受伤后心灵竟能达到如此的空明,看来,只要这次能活着出去,必将得到巨大的收获。经过短短一晚静修,凌云所受的重伤居然痊愈了。
睁开双眼,仔细查看周边的树木,没有现昨天所做的记号。低头看看太阳光照射下树木影子的方向,凌云马上辩明方向。
从身下的沙土中找出一个小石头,把它绑在细藤的一端。朝一颗树甩去,心想:“会轻功就好,一拉之力便可飞过。不过,即便不能直飞直往,拴住一颗大树也好,在生危险的时候,也许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拉了拉手中藤绳,缠得蛮紧,就顺着绳子慢慢向前。一面走着,一面心儿怦怦乱跳,紧张万分,手心冷汗泠泠。
慢慢走到树下,时间不长,但对凌云,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轻轻地嘘了口气,迅查看了一下,树上没有记号。二话不说,再一次甩出绳子,重复刚才的步骤,不过,这次快多了。
顺着树影方向,走过几颗,又来到一颗树下。这次,凌云找到箭头式的记号,不过令他费解的是,箭头所指与树影的方向相差太大,差了近九十度。
“这怎么可能?昨天下午时分,沿关树影的正方向前进,今天早上,也应是沿着树影的正方向走出,可是,今天怎么就变了呢?”凌云疑惑道。他清楚的记得,箭头方向就是树影的方向。
现在,凌云面临一个抉择:“是沿着箭头的方向走呢,还是继续朝着树影的方向前行。”
危机关头,凌云明白,必须快做出决定,否则,随时有意外生。
看了看头顶太阳和天空,凌云立刻做出选择:“继续朝着树影的方向前行。”
亲手做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对的,在一定的条件下也会生变化,以前他有过类似的经历。太阳东升西落是不会改变的,那天,天雷应该把对天变化的阵法给破坏了。
下定决心,凌云不再甩绳捆树,行进更快。可是,又不敢甩开膀子快跑,生怕触阵法,导致腋下生变。
又走了十几分钟,总算看到前面晃眼的光线。凌云严峻的表情总算有了一丝松动,抑制住要狂跑的冲动,继续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前走去。
仿佛在后花园闲庭信步,一步,一步,没有任何差池走出树林。迎来亲切的阳光,凌云表情淡淡,完全不像一位刚从死神血盆大口历险的人。
脚步愈来愈快,再也无法压抑逃出生天的极度激动,如果情感得不到释放、宣泄,身体就仿佛要炸开似的。
俄顷,只看见凌云像一个疯子,嘶哑呼喊着,在熟悉的小路上飞奔起来。
第十五章 最后的希望
说实在,凌云这次真是命悬一刻,死里逃生。{'}
树林里的阵法叫“黄沙迷天大阵”,可表面上却看不出,黄沙厚厚藏在树林下面。这正是布阵之人的厉害处,用成片的树林做掩护,让闯入者被其中美丽的景色所迷惑,不知不觉,闯入最危险的阵中。这正是,“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能掩盖它的丑陋”。
布阵者对人性的了解可谓达到极至,树林可以在阵法的运转下随着黄沙移动,让闯入者找不着方向,必要时,林中怪石在阵法运转下,也可以挥出巨大的攻击威力。
当然,在“黄沙迷天大阵”种上树林进行伪装也有弱点,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木克土;寅卯木生。”
清晨时候,树木勃勃生长,正是木灵气最旺盛的时间,木克土,使得这个土属性阵法在清晨威力最弱,加之是个残破阵法,所以,刚才没有对凌云动攻击,让他逃过一劫。
凌云刚走出树林,深处,阵法的中央,一些树木在阵法的启动下,随着下面黄沙,以肉眼难辩的度缓缓移动着。
经过一阵疯狂的泄,凌云瘫倒在平台上,可那劫后余生的激动心情却久久不能消退。脑袋里一片空白,仿佛有一个活物在里面一动,一动的,想要破壳而出。
燃烧的漏*点逐渐消退,凌云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可是身心极度疲惫,机体宛若被烈火烤过一般,微热软。凌云试着爬起身回石床上躺着,却现身体好似散了骨架般,一个手指头也动不了。
晕晕沉沉中,凌云就在平台上睡了过去。
……
正午,烈日当头,灼热的阳光把石台烤得烫,把地表的空气烧得变形扭曲。凌云只觉眼前开一道门,外面透进光线,越来越亮,最后一片刺目的雪白。
俄而,凌云悠悠醒了过来。眯着眼睛一看,太阳已经移到天空的当中,光线正正地照在自己脸上。
用手挡在眼帘前,凌云慢慢坐起,精神虽然好多了,可心里还有一种颓废感,下山的唯一出路就